“好孩子,你先別說話了,別說了。”李母嘩嘩流著眼淚,心疼的壓著徐天樂的傷口跟著往外走。
本來還抱著他疾走的李建國突然停住了。
他畢竟是經(jīng)歷了幾十年風雨的商人,此刻聽到徐天樂連說好幾次千萬不要去醫(yī)院,終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對?。∏f不能去醫(yī)院!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既然都動用了槍支,那么事情百分百會驚動整個市甚至整個省的。
如果此時帶著徐天樂去醫(yī)院,那不正好是不打自招為徐天樂找麻煩了嗎?
李曉雅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她見自己老爸停住,趕緊催促道:“爸,趕緊走?。?rdquo;
李建國沒理她,反身將徐天樂抱回屋子輕輕放到床上。
然后他對李曉雅和她母親道:“快把家里的醫(yī)藥箱拿出來,你們先簡單幫天樂止血什么的,我去找老錢過來!”
他嘴里的老錢是最要好的好友之一,也是中海市排的上號的有名內外科大夫。
如果不去醫(yī)院也只有他最可靠了。
李母哽咽著說道:“建國,你們一定一定要快點來?。?rdquo;
“放心吧!你倆快去拿醫(yī)藥箱。”
分工完畢,李建國就飛一樣的跑出別墅開車離開,而李曉雅母女則趕緊為徐天樂包扎。
…………
藍天白云,微風徐徐。
一顆高大挺秀郁郁蔥蔥,像把撐開的遮陽傘的大樹下,徐天樂正在盤腿打坐。
良久,他睜開眼四處環(huán)視一圈。
所看之處,皆是怒放的鮮花青草,紅的綠的白的,五顏六色引的一群群蝴蝶翩翩起舞。
清澈的小溪旁,兔子小鹿,各種小動物正在和睦的喝水。
相輔相成,好一副童話般的景象。
我這是在哪兒?徐天樂站起身,疑惑地看著四周。
“徒兒,恭喜你咯。”
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徐天樂趕忙轉身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鶴發(fā)童顏,精神抖擻的老者正坐在河邊笑呵呵的捋著胡子釣魚。
“師……師傅?!”
看清老者的容顏,徐天樂激動的差點掉眼淚,他朝著老者邊跑邊喊:“師傅!我好想你!”
然而,使勁跑了半天,他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跑,自己和師傅的距離還是那么的遠。
那種情景,就好像海市蜃樓一樣。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老者又開口說話了:“徒兒呀,為師要恭喜你,成為了無極道派千年來第一個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第二層的天才。”
“什……什么?!”徐天樂停住了奔跑的腳步,一臉的驚訝和驚喜:“師傅,你說我已經(jīng)到了無極真氣第三層?真的嗎?”
“孩子,以后好好活著,好好做出一番事業(yè),為師以你為榮。”
說著,老者的身影就像投影一樣,變得越來越暗淡,最后直至消失不見。
“師傅!”
徐天樂著急了,大喊一聲猛地坐起身子,等看清眼前的環(huán)境,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臥室里。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趴在床邊睡著的李曉雅身上。
原來是個夢?
徐天樂愣愣的想著,心情有些失落,不過片刻之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趕緊伸手摸自己的后背。
本來應該有著刀痕的背脊此時光滑平整,徐天樂神情一喜,趕忙又去拆綁在左腿中槍位置的繃帶。
和預想的一樣,槍傷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
徐天樂此時已經(jīng)樂的嘴都合不攏,他握緊拳頭,然后用盡全力向前狠狠揮出。
“呼——!”
這一拳的力量極其的強大,周圍的空氣都發(fā)出了破空的聲音,仔細看去,似乎都能幻覺般的看見空氣在扭曲顫抖。
“哈哈哈!我終于練到無極真氣三層了!師傅我成功了!”
徐天樂興奮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激動的差點哭出來,曾幾何時,自己卡在無極真氣第二層已經(jīng)四五年之久,無論怎么努力修煉都不能突破。
沒想到,這次的事件竟然“推”了自己一把。
如果說二層的實力相當于百人斬,那么三層就可以說是千軍破了!
像昨晚遇到的那種事情,現(xiàn)在他可以不受任何傷害就能擺平,也能依靠極限躲避過去子彈。
正在睡覺的李曉雅被他的動靜吵醒,她迷瞪的抬起腦袋看了看,頓時睡意全無。
她直接撲倒徐天樂,死死地抱住說道:“天樂,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徐天樂慈愛的輕撫著她的頭發(fā),笑著問道:“曉雅,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整整一天一夜。”李曉雅支起身子,擦著眼淚可憐兮兮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徐天樂呵呵一笑,故意逗她道:“怎么可能,別忘了我可是無極道派第一百零八位正宗……”
“我去告訴老爸!”
不等他說完,李曉雅就歡快的跑出去叫人了。
等了沒多大會兒,李建國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看到徐天樂已經(jīng)無礙,他臉上才浮現(xiàn)出安心的笑容。
同時他心里也對徐天樂的本事更加驚嘆。
這到底是什么人物?只不過兩天身上所有的傷痕就完全愈合了。
“天樂,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他走到床邊重重的握住徐天樂的手說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哪兒還難受?”
徐天樂呵呵一笑:“多謝李叔的關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好好好,如果你感覺哪兒還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徐天樂點點頭,他神情黯淡下來,低聲輕問道:“李叔,事情的后續(xù)怎么樣了?”
他現(xiàn)在十分想知道王聰那個人渣的下場。
李建國輕咳一聲,對旁邊的李曉雅道:“曉雅,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天樂說點事情。”
“好,我去給天樂熬點湯。”
李曉雅很知趣的離開屋子,李建國拉下表情開始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曉雅已經(jīng)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我了,這兩天,我從陳林那兒得到了一些后續(xù)新情況……”
按李建國所說,徐天樂帶李曉雅回家以后,不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王聰?shù)氖虑榫捅蝗吮┞┝恕?/p>
當急救車,警車,王聰?shù)募胰说仁畮纵v車風風火火的趕到農家大院,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王聰母親見到自己兒子慘不忍睹的樣子,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經(jīng)過警察全面?zhèn)刹?,得到了初步的結果,一共有二十一人嚴重受傷,其中永久性骨折十三人,一人死亡。
而王聰本人,除了徹底喪失生育能力外,下輩子也只能癱瘓在床上茍且偷生了。
面對這種驚天的情況,陳林當即就下達了死命令,將現(xiàn)場全面封鎖又嚴禁任何人將信息外漏。
幾天后,等所有的當事人都清醒以后,陳林親自開始一個一個的盤問。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無論王聰也好,還是其他的人也好,都像得了失憶癥一樣,誰都想不起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人包案,所以目前為止,這起重大的事情還處于毫無頭緒之中。
“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在中海市有權有勢的少數(shù)幾人知道外,這起事件還處于極度保密中。”李建國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是昨天和陳林一起喝酒的時候,他才悄悄告訴我的。”
聽他說完,徐天樂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王聰?shù)玫竭@個報應,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沉默了一會兒,李建國又鄭重地的說道:“天樂,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冤枉!”
徐天樂心里升起一股暖流,還沒等說什么,李建國就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他手里。
“李叔,您這是什么意思?”徐天樂不明所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