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一愣,隨即想到能被李建國親自保送進學校的人,確實根本不稀罕自己開出的這些條件。
他“我……”了半天,最終也不知道再說什么。
本來是威脅人,結果卻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住致命的把柄反威脅。
李山絕望的跪在地上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他眼淚鼻涕橫流,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
徐天樂冷眼看著李山,心里卻嗨皮的不得了。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握著小人的把柄的感覺是這么的爽。
他考慮了片刻,想到以后或許還能利用到李山,于是決定暫且先留住他這個人渣。
“校長,您這是干嘛,趕緊起來。”徐天樂裝模作樣的趕緊扶李山,那關心和自責的表情,簡直能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了。
李山?jīng)]有反抗,呆滯的任他把自己扶起來按在沙發(fā)上。
徐天樂看著他又說:“校長,這些東西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放心吧。”
聽他這么一說,李山才回過神來,他猛地抬起頭,極度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真……真的嗎?”
“當然啦,不過至于有多真,那就得看您的表現(xiàn)了。”徐天樂話里有話,內(nèi)涵的笑著說道。
李山精的跟猴似的,自然明白徐天樂話里“表現(xiàn)”兩個字的含義。
他趕忙表決心道:“徐同學你放心,無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哪怕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很好,那就等我的話吧,再見校長。”對于他的這些屁話徐天樂沒興趣聽,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看到他離去,李山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惡狠狠地對著門呸了一口,嘴里不住的咒罵著徐天樂,什么難聽罵什么。
罵完以后,他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覺得不安心,于是李山掏出手機要給王聰打電話。
號碼按到一半的時候,李山停住了,他出神的看著手機屏幕,腦子里卻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
他左思右想了半天,想到既然徐天樂和王聰都握著自己的把柄,那自己索性賭一把大的。
“嗎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李山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著,撥通了王聰?shù)碾娫挘?ldquo;喂王總,我…事情辦砸了……”
再次得到失敗的消息時,王聰正在一所高級洗浴城里日妞,這次他沒有發(fā)火,而是罕見的冷靜了下來。
將胯下的小姐打發(fā)走,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煙,透過煙霧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想事情。
兩次的完敗,讓王聰終于清楚的認知到,那個貌似窮b的徐天樂,絕對不簡單!
王聰自負,在中海市靠著家里的實力和勢力,自己雖然還沒資格當個“土皇帝”,但怎么也能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自己要想整個普通人,甚至要他的命,也都是分分鐘花點錢的事。
但這次,他卻被打臉了,而且還是被他眼里的窮逼狠狠的打臉,一次不算,還他娘的打了兩次!
讓李山行動之前,王聰還特意讓女秘書又查了一遍徐天樂的身份,他要百分百確定,對方不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兒。
結果得到的還是原來的那些信息,除了是李曉雅的男朋友這點還算有身份,其余的根本就是普通人。
王聰雖然紈绔好色,但他又不是個腦殘,所以從怒火中走出來,他就開始恢復理智。
他不相信一個普通人能用武力一挑七個混子和自己的保鏢,把八個人全打的骨折,他自己卻毫發(fā)未傷。
他不信一個普通人,沒錢沒勢,卻能讓堂堂重點中學的副校長都束手無策。
重新點上一根煙,王聰?shù)哪抗庾兊脨憾酒饋?,雖然敗了兩次,雖然他也好奇徐天樂的背景,但他絕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對他這種富二代來說,錢不是問題,整人也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面子。
為了面子,王聰可以付出任何物質上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煙頭快燙到嘴唇的時候王聰才回過神來,他奸詐的冷笑一聲,心頭想到了一個狠毒的主意。
雖然這個主意可能會捅出天大的簍子,但為了面子,王聰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
很能打是嗎?校長也辦不了你是嗎?那老子就……呵呵!
事不宜遲,王聰當即就返回公司,讓女秘書準備了一百萬的現(xiàn)金,他拿著錢,開著阿斯頓馬丁朝著郊區(qū)離去。
半小時后,車停在了郊區(qū)一個破舊的臺球廳前。
王聰提著錢從車上下來,皺著眉頭看了看然后走了進去。
臺球廳里非常的破舊,幾張球桌上積累的灰都能當飯吃了,整個大廳除了吧臺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光頭男,根本沒有任何客人。
王聰走過去一腳踹在吧臺上,巨大的聲音把光頭男驚醒,他正要暴怒的張口罵娘,看清楚是王聰以后,神情立馬大轉變,瞬間變得一臉諂媚。
“喂,你們老大在不在?”王聰不耐煩的問道。
光頭男點頭哈腰的說道:“在在,王總您這邊請。”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一個鎖著的門前,打開門鎖請王聰進去。
門后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整個空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王聰打開手機的照明一步一步走下去。
看著他下去后,光頭男又把門在外面鎖住,然后從吧臺拿出一臺對講機說了幾句。
慢慢悠悠的走完樓梯,王聰?shù)囊曇邦D時豁然開朗,一個七八十平米,非常簡陋的辦公室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在屋子的中央,四個光著膀子,身上紋龍畫虎的社會人站起來,帶著一絲不安看著王聰。
王聰跟來到自己家一樣,毫無忌憚的坐到椅子上,然后把腿翹在辦公桌上。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身上有著幾處刀疤的老大略帶擔心的問道:“王總,您今天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你們別怕,我不是找你們麻煩的。”王聰顛著腿牛哄哄的說道:“老子今天是來給你們送錢的。”
刀疤老大遲疑了一下,問道:“王總,您這話怎么說?”
王聰沒理他,直接把皮箱打開推到桌子中間,本來還疑惑的四人見到紅燦燦的一大堆鈔票,頓時眼睛就直了。
“只要你們幫我做件事,這些就是你們的了,事成以后我還能再獎勵你們?nèi)偃f,怎么樣?”
對于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通常是吃了上頓不知道還有沒有下頓,所以,只要有人肯出錢,無論什么樣的生意他們都敢做。
于是四人又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刀疤老大拿著一沓錢,眼里充滿了欲望問道:“王總您說吧,什么事?”
“對你們來說,其實很簡單……”
…………
再說徐天樂等到晚上放學,就在門口攔住了劉強。
雖然他并不怕王聰和李山使用的詭計,但劉強能冒著危險為自己開脫,這個感謝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徐天樂感謝道:“劉強,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樂哥,你太客氣,應該的。”劉強笑呵呵的說道。
有句話說,男人的友誼有時是打出來的。
經(jīng)過幾次的接觸,徐天樂和劉強雖然還不至于鐵到要穿一條褲衩的地步,但關系也算很不錯了。
而且拿劉強自己來說,他現(xiàn)在對徐天樂也是一種很復雜的心情,既畏懼又想巴結。
畢竟能攀上這樣牛比的人物,在學校里可是非常風光的事情。
倆人相互傻笑了一會兒,徐天樂主動摟著劉強的肩膀道:“走,我請你喝點。”
劉強哈哈一笑:“行!不過是我請樂哥。”
“都一樣,哈哈。”
倆人嘻嘻哈哈的朝著一個飯店走去,夕陽下,青春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