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弟問:“強哥,那咱什么時候動手?”
“不用咱們出面,多丟范兒啊。”劉強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都學(xué)著點,看老子怎么玩一出借刀殺人,呵呵。”
幾人又聊了幾句,然后返回班級上課,下午第二節(jié)課后的大課間,劉強跑出教室直奔籃球場。
籃球場上幾個學(xué)生正在打球,其中一個男生最為顯眼。
他留著寸頭,至少一米八的個頭,體重怎么也得有二百斤了,虎背熊腰的長得極其彪悍。
這人叫吳子熊,外號大熊,是個標準的二愣子,但卻是二中打架排的上號的人物。
劉強站在場邊喊道:“大熊,過來下。”
大熊見他喊自己,踏踏的走過去,問道:“咋了強子?”
“大熊,給你說個事。”劉強一把摟住他低聲道:“你知道五班有個叫徐天樂的不?那小子在背后罵你呢。”
大熊瞪著他的大眼問道:“我草,罵我什么?”
“什么難聽罵什么唄,還說要打架的話,干你跟干娘們一樣。”劉強煽風點火的說著。
“真他媽找死!”大熊暴跳如雷:“高二五班的是吧?那小子叫什么?”
劉強陰笑的道:“徐天樂!李曉雅的對象。”
大熊當即對球場的一個男生揮了揮手:“三兒,跟我走!”
一個瘦高的男生跟著大熊怒氣沖沖的進了教學(xué)樓,看著他倆離開,劉強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來到高二五班,大熊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瞪著牛眼喊道:“草!誰叫徐天樂?!給老子滾出來!”
教室里的學(xué)生抬頭看看他,然后又瞥了瞥徐天樂的位置,心里暗想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怎么來了還沒一天就惹上大熊了?
正在寫筆記的徐天樂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并不認識他,于是問道:“我是,有什么事嗎?”
大熊就如見了殺父仇人一樣,跨著大步朝徐天樂走過去,來到跟前二話不說抬腿就踹。
徐天樂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對自己動手,但是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挨打,他輕松躲過大熊的攻擊,然后將手里的筆對著他的腦袋彈過去。
啪!
圓珠筆打著圈彈到大熊的腦袋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趕緊去揉。
徐天樂不解的說道:“怎么回事?你腦子有坑???”
“去你嗎的!”
大熊罵著又是一拳,徐天樂后退一步閃過,大熊緊接著又繼續(xù)抬腳踹。
徐天樂的耐心被他耗盡,索性直接彈開他的腿,然后伸出左手對著他的臉就是左右開弓。
“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教室,大熊頓時被扇的頭暈眼花,腮幫子腫的老高,他身體晃悠著一個不穩(wěn)就要倒在地上。
跟大熊來的三兒趕緊從后面扶住他,其他同學(xué)紛紛讓開位置躲到一邊看戲,更有幾個男生開始添油加醋的為徐天樂助威。
大熊捂著臉緩沖了半天才回過勁兒,他氣沖沖的瞪著徐天樂,一時間也不敢再動手。
這時張妍走到徐天樂身邊,在他耳朵旁說悄悄話。
聽她說完,徐天樂豁然開朗的說道:“你叫啥?是不是劉強讓你來的?”
大熊沒說話,徐天樂繼續(xù)說:“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點智商都沒有?別人說什么你都信?”
“你……你什么意思?”聽他這么一說,大熊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被當猴耍了。”徐天樂無奈的搖搖頭:“劉強是不是跟你說什么我罵你了,或者要打你這類的話了?”
大熊愣了一下,然后捂著臉點點頭。
徐天樂無語道:“大哥,拜托你長點腦子行嗎?我今天才剛剛轉(zhuǎn)學(xué)到二中,你認為我會認識你嗎?會知道有你這么個人嗎?”
一邊的張妍接口道:“我們?nèi)喽伎梢宰髯C,哎,你真是太笨了。事實是劉強他想追我們曉雅沒追上,于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fù),這明顯是在利用你呀。”
大熊是有些一根筋,但是再二兒,他也看出來自己真被劉強耍了。
尷尬的聽張妍說完,他捂著臉轉(zhuǎn)身想走,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被徐天樂叫住了。
“還沒道歉,就想走嗎?”
大熊知道自己不是徐天樂的對手,于是紅著臉,訕訕的咳嗽一聲說道:“兄弟,對…對不起了啊。”
明明是他一直被打,反而還得跟徐天樂道歉,真是標準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當然,這也讓大熊直接對劉強恨之入骨,恨不得拿刀砍死他。
“以后多長點心眼吧兄弟,你走吧。”徐天樂無奈的搖搖頭。
大熊帶著他的小弟灰溜溜的跑了,他前腳剛走,后腳李曉雅就拿著一些零食回來了。
她將東西分給徐天樂和張妍,張妍邊吃邊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聽她講完,李曉雅皺著眉頭罵道:“劉強這個死人,真讓人討厭,仗著家里有點破錢天天就知道瞎咋呼。”
“就是就是。”張妍很沒形象的大吃大喝著:“就他還想泡我們曉雅,做夢去吧。”
“這種討厭的人,真該有人來好好收拾收拾他。”李曉雅憤憤道。
一直沒出聲的徐天樂這時神秘一笑說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收拾他的。”
無極道派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經(jīng)過剛才的事,徐天樂決定找個機會戲耍戲耍劉強。
當然他不會用武力解決,這樣就沒意思了。
對于劉強這種心胸狹窄的富二代,讓其受到心理上的傷害才是最有效的。
與此同時的樓道里,劉強正美滋滋的幻想著徐天樂被打的場景。
等看到大熊殺氣騰騰的回來,他趕緊上前高興的問道:“怎么樣大熊?那小子被打服沒?”
吳子熊冷冷的盯著劉強,敢怒不敢言只能強壓著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
因為他知道就算現(xiàn)在打劉強一頓,將來受罪的也是自己,畢竟民不與官斗,貧不與富斗。
“劉強啊劉強啊。”吳子熊怒極反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小子牛逼,行!真行!”
劉強內(nèi)心一顫,繼續(xù)裝傻道:“什么?。看笮?,你這話什么意思?”
大熊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走開,劉強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有股不祥的預(yù)感。
……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很平靜,轉(zhuǎn)眼到了周末,李曉雅和她的閨蜜出去撒瘋。
徐天樂在家呆了一會兒,也出門準備去李建國提供的情報地方踩踩點,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自從跟著李曉雅上學(xué)以后,之前那個神秘人好像消失了一樣,將近一個星期也沒再出現(xiàn)過。
這種情況顯然太過反常了。
徐天樂剛走出山莊門口,就看到李建國的黑色奔馳車從遠處開過來。
車子開到他跟前,李建國將車窗落下鉆出頭來問道:“天樂,你要出門嗎?”
“嗯,準備去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徐天樂回答道。
李建國有些歉意的道:“天樂,有點事叔叔想請你幫忙,你看能不能晚點再出去?”
他開口徐天樂自然不會拒絕,于是返回別墅,李建國和一個中年人一同下車。
這個中年人身材不高,體型微胖,頭發(fā)也有些稀松。
表面看是個很普通的人,不過從他的氣質(zhì)和走路背著手這個習慣來看,很有可能是一位當官的。
將傭人都打發(fā)走,三人坐在草坪的椅子上,李建國笑著對中年人道:“老陳,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小神醫(yī)。”
這個陳局長打量了徐天樂幾眼,頗有些有些失望道:“建國,你這是逗我呢吧?怎么是個小孩子啊。”
“我逗你干嘛,真的是他,你就放心吧老陳,我還能騙你嗎?”李建國笑呵呵的說著:“怎么樣?我把事情跟他講講?”
陳局長又打量了幾眼徐天樂,最終默不吭聲的點點頭。
一頭霧水的徐天樂跟著李建國走進屋子里,納悶的問道:“李叔,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天樂啊,其實本來不會麻煩你的,都怪我昨天應(yīng)酬的時候多喝了幾杯,然后一時糊涂才多嘴。”李建國嘆了口氣。
他這么一說,徐天樂更摸不著頭腦了,于是問道:“李叔,您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李建國開始說事,聽了一會兒徐天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原來,這個人叫陳林,身份竟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長,而且和李建國是老戰(zhàn)友。
昨天晚上倆人聚在一起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雙方都喝的差不多了。
有的男人,喝多了上臉但不鬧,有的不上臉但愛瞎BB。
陳林就屬于后者,所以他扯著扯著就把自己的一個秘密告訴了李建國。
李建國聽完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友,堂堂的公安局局長,那玩意居然硬不起來了……
對于視“小伙伴”比生命都重要的男人們來說,剛四十歲出頭就不行了,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看著陳林無限悲哀的樣子,也有點喝多的李建國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說自己家里住著個神醫(yī),無論什么病都能治療,讓他明天過來看看。
已經(jīng)快心灰意冷的陳林升起了一絲希望,倆人約定了明天上午匯合。
不過等今天早上酒醒了以后,李建國就后悔昨晚說的話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徐天樂到底能不能治好,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帶陳林過來。
聽他說完,徐天樂一頭的黑線:“這種事應(yīng)該去找醫(yī)生,找我沒用,一般的醫(yī)術(shù)我懂點,但這些方面我真不懂。”
雖然徐天樂主要修的是無極真氣和無極秘法,但無極道派的道術(shù)和醫(yī)術(shù)本來就不分家。
所以他的醫(yī)術(shù)也是非常有造詣的,之所以這樣找借口,只不過不想找麻煩而已。
李建國低聲說道:“他說他那玩意以前根本沒事的,是前幾個月突然之間就硬不起來了,所以我覺得他是不是也中了什么降術(shù)一類的了?天樂你就幫叔叔一次,給他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徐天樂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于是點點道:“那好吧,我試試。”
回到草坪,陳林正皺著眉頭喝著茶水,看見徐天樂他們出來,他使了個眼色,李建國默默地點點頭。
徐天樂笑呵呵的說道:“陳局長您好,情況李叔已經(jīng)跟我說了,所以有幾個問題需要您回答一下,以便我做出判斷。”
陳林官氣十足的道:“嗯,問吧。”
“您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不行的?是直接就不行了,還是一天一天的不行了?”徐天樂問道。
陳林道:“準確的時間是五十多天之前,是當天突然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