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不錯。”寧有將曹炎兵那只握在匕首的手握住,那速度竟然比那曹炎兵速度還要快幾分。
只見他手上用力,曹炎兵的手被扭動,巨大的力量從曹炎兵的手上傳來,扭曲的劇痛讓他手腕瞬間使不上力。
“糟糕!”曹炎兵料想不到變化如此之快。那寧有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便立刻將偷襲逆轉(zhuǎn)。
寧有迅速從他手上的匕首搶過,握在手中,在一瞬間,手上的匕首反握將曹炎兵的脖子抵住。
“偷襲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寧有道。他的聲音讓曹炎兵感覺到脖子緊貼冷刃的涼意。
“有種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曹炎兵高傲地抬起頭,幾乎帶著咬牙切齒,“如果你現(xiàn)在不殺我,我就殺了你。”
“等你能打敗我的時候再說能不能殺我。”寧有將匕首扔在地上,帶著爆發(fā)里,定在石磚內(nèi)。
這一手讓曹炎兵心下駭然,這石磚可與金剛石媲美,屬于最堅硬的石種,那綿延的抵御墻就是利用這種石頭有效地防御了數(shù)量與食量令人頭痛的花盤怪物。
而那寧有,竟然直接能將刀刃擊入石塊當中,足以證明其實力驚人。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影,見她臉上帶笑意,溫柔,甜美,陽光,此時包含這些情緒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寧有身上。他只覺得心下似被人抓住心臟般,有些難受。
“我要殺了你!”曹炎兵舉起拳頭,在他們永晝城,即使沒有武器,也要靠身體上的任何能動的部分戰(zhàn)斗到底。
他再次朝寧有發(fā)出襲擊。
寧有搖搖頭,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這樣的死纏爛打,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就在曹炎兵的拳頭與寧有的拳頭相撞的時候,目光掃過不遠處的異樣,那前鋒大漢與伙同那幾人準備悄悄將他的長刀搬離。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曹炎兵率先停下,這個聲音讓他立刻心感糟糕。
一些前來湊熱鬧的行人圍成的圈突然打開一個缺口,所有人都對出現(xiàn)的人保持敬意,紛紛低頭。
這人有八十高齡,頭頂光禿禿的,腦袋邊緣有一圈白發(fā),身形消瘦,慈眉善目的模樣。他是永晝城的管理者,身穿一身潔白,帶著一股令人平靜平和。
“賢爺爺。”白影率先認了出來。禁錮著她的大漢見到這人出現(xiàn),也都低頭,她掙脫掉大漢的桎梏,有些氣呼呼地上前。
“賢爺爺,曹炎兵他欺負人,竟然帶人來堵我們。”白影有些委屈地癟嘴。
那老人見到白影,面露慈愛。他伸出枯槁大手放在白影的頭頂,拍了拍白影的腦袋:“小影孫女,我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不見了幾天是干嘛去了?”
“就回永晝鎮(zhèn)...”白影臉上有些不自然。
“嗯,你又想你爸爸了...”那禿頂老人也不再問,看向已經(jīng)收回拳頭的曹炎兵,掃過眼生的寧有,仿若已經(jīng)看穿了一般。
目光有些嚴厲地落在曹炎兵身上:“在街道上打架斗毆的懲罰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也先到家里去坐坐。”
他如炬的目光掃過寧有的身上。
寧有也感覺到這視線,收回目光,心下沉吟,那幾個人已經(jīng)趁亂將大刀拿走了。心想那幾人也不可能將他的武器拿出永晝城。
而那長刀核靈儲存器內(nèi)已經(jīng)沒有多少殘存動能,拿走也只是廢品一個。
“我的東西被拿走了,得先去追回來。”寧有還是覺得先將武器拿回來最好,畢竟那長刀他使用地還比較順手。
老人招手,身后便有幾人響應(yīng),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幾個去追回來。”
幾個身影紛紛朝那前鋒大漢的方向追去。那老人對寧有笑笑,“現(xiàn)在可以了嗎?”
寧有點點頭。將背包收起,便跟著老人走。一時間那些看熱鬧的群眾也散了,那白影走到寧有身邊,有些憤憤不平。
“賢爺爺就是偏心,每次只要是曹炎兵犯錯都只是口頭說說。”
“我今天原本想帶你來見賢爺爺,問問他是不是知道傳送塔的事情,然后找到你的朋友,這樣你就能早點回到天穹學院了。”
寧有聽到白影的話有些感動,這丫頭就是熱心腸,眼下的危險還未過去,卻已經(jīng)在擔心別人了。
這時,白影給寧有介紹道。她口中的賢爺爺叫王永賢,是永晝城的負責人。
在幾年前永晝城不遠處還有一座較為發(fā)達的城市,但在這幾年的怪物入侵后便成了廢墟。
那個成為廢墟的城市是永晝城的上層管理,可就在那城市成為廢墟之后,便沒有了與外界聯(lián)系的地方。
此時的永晝城雖然看起來齊心協(xié)力御敵,可若是不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永晝城也終究不過是被世界拋棄了而已,面臨的下場就與那成為廢墟的城市一樣。
在那時候,已經(jīng)七十高齡的王永賢領(lǐng)著一些人開始前往那個廢墟城市修繕通訊設(shè)備,但由于黑暗降臨之后是不計其數(shù)的危險。
所以修繕只有白天短短幾個小時,可其信號覆蓋的面積依舊太窄,如若要擴大信號,便要繼續(xù)維修,進度太慢,估計也要再等幾年。
雖然如此,但也取得了不小成績,并與千里之外的一個城市得到聯(lián)系,對方受災(zāi)比永晝城嚴重,但也時常會送一些補給,類似種子作物之類的。
由于路途遙遠,與未知的危險,每次交接都要半年為期。
就是因為王永賢這樣不屈領(lǐng)導,不顧高齡的危險,繼續(xù)為永晝城的未來而努力,才會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王永賢所謂的家便是在永晝城最中央位置的一個覆蓋著鋼架的房屋,其建筑與周邊房屋的建設(shè)方式一樣,就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卻異常堅固。
走進大廳,內(nèi)部并未多么富麗,而是簡單白墻裝飾,墻面上掛著一些心在已經(jīng)不常見的字畫,這顯然是王永賢的收藏。
那王永賢坐在上座,曹炎兵坐在其側(cè)靠右的位置,寧有與只相對,白影坐在其側(cè)。
原本跟著曹炎兵的巡邏隊守衛(wèi)在門口,門被關(guān)上。房屋天花板上懸掛著一個低瓦數(shù)燈泡,垂直懸掛,在四人所坐的長桌之上,將幾人的臉龐照亮。
“實在冒昧將你帶到這里來。”那王永賢面露平和,有些渾濁的眼睛卻閃著亮光。
寧有笑了笑,表示沒事。他此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從那傳送隧道的裂縫傳送到其他位置,并未有別人所危言聳聽的時空之墟。
心情并未有多么樂觀,但之上心底落定。此時只需要找到奉天行幾人便想辦法回到天穹學院就好,他并不想惹麻煩,只能盡量表現(xiàn)地不那么尖銳。
“聽說你是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永晝城,還將那白面怪物擊?。?rdquo;王永賢看向?qū)幱?,仿若是在詢問,但卻表明他早已聽到消息。
“我原本正準備回天穹學院,但中途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結(jié)果落在了永晝城,”寧有如實說,“至于你說的白面怪物,就是我們擊滅的目標。”
“天穹學院?”王永賢的白眉一挑。他顯然覺得熟悉,但一時想不起。
“就是那個專門訓練人類與怪物對抗的學院。”白影搶著介紹。她對那天穹學院此時可是比除了寧有外最了解的人了。
“對,”王永賢手指搖了搖,他看向曹炎兵,和藹道,“我?guī)啄昵熬拖胱屟妆踩?,但現(xiàn)在永晝城缺少實力,推遲了這么多年,都還沒將炎兵送出去。”
曹炎兵聽到王永賢的話,臉上的清冷不變,仿若是在表明忠心,堅定說:“我不去,永晝城還需要我守著。”
“誒,你別著急拒絕,你是不知道這天穹學院的厲害,等你學成,到時候你絕對能直接將那些怪物殲滅,這么多年我們逐漸完善防御就是準備爭取一些時間給你。”
王永賢擺了擺手,笑了笑也不再說,像是在告知曹炎兵而不是在跟曹炎兵商量,顯然他已經(jīng)早有決定。
他看向?qū)幱?,思考片刻便問?/p>
“你的那奇怪武器就是天穹學院的吧,聽說實力很強。”
“那個是學院給學員配備的,這個只是其中之一,”寧有耐心解釋,“不過我現(xiàn)在有緊急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寧有知道此時要先找到奉天行幾人最要緊。
“噢?你說說。”王永賢慈祥笑道,“你幫了我們永晝城,你提出的事情我們都會盡量滿足。”
那曹炎兵自王永賢出現(xiàn)之后,便再未針對寧有,顯然在他心中,王永賢的位置極為重要,具有決定他一切的能力。
眼底閃過異樣,帶著壓抑的恐懼般,此時他也只是抿嘴靜靜地不說話,等待命令。
“在發(fā)生意外的時候,是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其中還有一個危險之人,如果我不能快速與我的那些朋友集合,怕他們出意外。”
“這個永晝城的信息我?guī)缀跄茏羁熘獣裕?rdquo;王永賢笑笑,“可我并未有你幾個朋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