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速度實在太快,反應(yīng)迅速的鄭冥身體朝微微一側(cè),避開那鋒利的匕刃。
此時兩手上沒有核靈武器,只能選擇最原始的拳頭一較高下。
而那寧有的使用匕首的手法極其刁鉆,如若不小心那絕對是血濺三尺的下場。
可他鄭冥經(jīng)歷了多次與強者交鋒,雖每次都以核靈武器戰(zhàn)斗,深謀遠慮的他也曾設(shè)該如何面對失去核靈武器的情況...
鄭冥的雙眼緊瞇,顯得興奮,他早就準備了制勝武器。
“這鄭冥一直有恃無恐,但為何他在失去核靈武器后沒有像常人一般憤怒?”寧有在與他對手的同時不禁疑惑。
鄭冥的拳頭帶著勁風(fēng),看似瘦弱身體的爆發(fā)力依舊突出,兩人的身影在一瞬間便纏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在手臂相撞的那刻,鄭冥的手臂被震得發(fā)麻,他雖然表面平靜,但他心底卻在驚異寧有的近戰(zhàn)能力。
不論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爆發(fā)力,都遠在他之上。如若他有核靈武器,那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擁有穩(wěn)妥性格的他不能給自己留有后患,既然和寧有交手,那就是在上天在給自己斬殺寧有的機會。
不論是級別還是作戰(zhàn)經(jīng)驗,鄭冥自持遠超他人!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鄭冥眼底閃過冷芒,下手越來越狠厲。他手無寸鐵,一面要應(yīng)對寧有手上那暗含爆發(fā)里的匕首,一面又要應(yīng)對其他人手上的核靈武器。
如若是近戰(zhàn),寧有很少會輸給同學(xué)院的人。
從那年入侵開始,為了保命,他便過上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僅是對待魔種,就算是對待同類他都不會有遲疑的時候。
他缺少的狠,不是因為他優(yōu)柔寡斷,而是他還未被仇恨蒙蔽雙眼,有時候的狠不過是帶著一股仇恨。
自那次藍色雨林之后,他再次意識到,想要保命,就要掐斷仇恨的苗子。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便是這世界生存的方式!”如若要恨,寧有的恨不亞于任何人。
用手捂著傷口躺在一旁的李麟看著寧有的動作中帶著與之前不一樣的意思。
他見過寧有的近身戰(zhàn)斗,實在強悍,連那平日與自己打得不分勝負的郭亮都敗在他的手里。
但那鄭冥的傳說在學(xué)院里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有人說,如若和鄭冥交手,撐不過三招,便會似得蹊蹺,可此時的鄭冥沒有核靈武器,近身戰(zhàn)斗能力也是高水準。
兩人在碰撞間,都帶著一股致對方于死地的殺意,旗鼓相當(dāng)。
“可那寧有的手上還有匕首,而鄭冥的手上空無一物,一面要注意寧有手上匕首的刁鉆,一面又要注意被人偷襲,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慌亂,且想要逃離的跡象,難道他還有什么隱藏?”
李麟有些琢磨不透。
“這寧有是瘋了吧?那奉學(xué)長也都輸了...我們都打不過,難道他還想打過?”扶著李麟的周珊珊嬌美的臉蛋上閃過不屑與慍怒。
“周珊珊。”李麟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他一直以來都不會對女生生氣,畢竟學(xué)院的會長之位是經(jīng)過全校投票選舉,所以平時不能有負面新聞,這讓他把自己包裝成一種禮賢下士,隨和無欲的形象。
而那周珊珊心底一突,這是李麟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她身上雖然有些傷痛,但此時就像是治愈了一般,面露笑容。
她以為李麟是在讓自己注意說話,以免得罪了寧有。
這是在關(guān)心我?
周珊珊心底一喜,嘴上卻越說越起勁。
“會長,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趁機逃吧,現(xiàn)在的場面對我們不利,那寧有不是鄭冥的對手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就當(dāng)為我們拖延了一些時間。”
李麟面色一冷。仿若想起了當(dāng)日寧有扶著周珊珊奔跑時的場景。那時候是他想要拋下周珊珊這個包袱,但寧有堅持到最后也沒有放棄。
他心底竟然對周珊珊升起了一股厭惡,仿若是當(dāng)初他想拋棄隊友的厭惡一般。
“在藍色雨林你昏迷后,救你的是寧有。”
李麟的話讓周珊珊的動作一滯,下意識否認怎么可能,但她知道李麟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從他那嚴肅的臉上她便看出這不是在開玩笑。
“那...”周珊珊想問那郭亮是敗在誰的手里,但她最終還是抿嘴不語。
“寧有在你受傷后突然出現(xiàn),他牽制住郭亮,讓我把那些藏匿的武器解決掉,最后我才能有機會干掉郭亮。”
“如果你覺得那次是我救了你,希望你不要誤會。”
“這時候你說出來的那些話,就是我當(dāng)初說出來的。”
李麟的眼中對周珊珊沒有絲毫歉意,仿若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他認為此時寧有的出現(xiàn)很有可能會對鄭冥造成阻礙,畢竟現(xiàn)在唯一有行動能力的就是他,如若手上有核靈武器。
或許還有取勝的可能?
如若不反抗或許那鄭冥還有隱藏,置寧有于死地,最終受傷的幾人免不得都是死,他看了看跌落在一旁的昊虎,心底做著計較。
而那周珊珊的嬌美臉蛋上震驚消融。她原以為之前在藍色雨林是李麟救的自己,雖然她沒問,但當(dāng)時在她身邊的只有李麟,所以先入為主,心底一直感恩李麟。
可當(dāng)?shù)弥嫦噙^后,她心底雖沒有責(zé)怪李麟,但癡迷浮躁的心漸漸平息。她那雙微紅的眼睛望向戰(zhàn)場上的寧有,心下依舊不敢置信。
“傳說中的笨蛋已經(jīng)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在兩人不遠處的奉天行耳朵較尖,聽到了這女學(xué)員想要拋棄寧有的想法便完全對她提不起興趣了。
雖然他不知道在兩人口中的藍色雨林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但聽這只言片語便知道其中一定險象環(huán)生。
“寧有果然重情重義不愧是我的兄弟,”奉天行滿意地看著寧有矯健的背影,“這樣讓我怎么舍得離開啊~”
此時的戰(zhàn)場之上。
只見寧有再次發(fā)動攻擊,抬腿一個橫掃,帶著勁風(fēng),長拳狠勾,手下的匕首一現(xiàn),欺身朝鄭冥的頸脖發(fā)出攻擊。
這一招極其巧妙,先虛晃一招,再擊中要害,想要先發(fā)制人。
“竟然傷不到。”寧有與鄭冥交手上百次,兩人都沒有傷到對手分毫,也沒讓對手傷到自己。
“哼,這一招如若用在偷襲或許還有直接斬殺的可能,但卻用在正面打擊,那只能做到嚇嚇一般人。”
鄭冥不退反進。
拳頭所帶的爆發(fā)力絲毫不輸于寧有,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戰(zhàn)局是越往后托,越難以脫離,所以他必須地盡快解決寧有。
“在近戰(zhàn)方面你的實力很強!”
鄭冥在與寧有交手的一瞬間說道,但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你從未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為了生存的勝利,必須無所不用其極,當(dāng)然對失去核靈武器這種事情也要有所準備。”
那運籌帷幄的模樣讓寧有后背發(fā)涼,這鄭冥果然有隱藏。
兩人拳頭碰撞,不等寧有反應(yīng),那鄭冥的手上一轉(zhuǎn),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特殊材質(zhì)的盒子,上面覆蓋著奇怪的烙印徽章,扭曲日炎的太陽下交叉著兩把彎刀。
那盒蓋叮地一聲彈開,一個黑點從里面涌出來,寧有雙目圓瞪,只見那黑點逐漸清晰,像是幾個細小機械臂支撐著閃爍著光點,形似蜘蛛。
“小心!那是TS7控制型炸彈。”眼尖的奉天行已經(jīng)認了出來,對寧有大聲提醒,“不能讓他接觸到你!”
聽到提醒的寧有頓時疾步后退,但已經(jīng)來不及,一只拇指大小TS7已經(jīng)順著寧有的手臂尋找到手臂內(nèi)側(cè)的動脈。
那機械臂直接刺入寧有的手臂,TS7背部閃爍的綠色信號燈在鎖定動脈之后,立刻變成紅燈。
寧有只感覺手臂一痛,全身就像是被電流麻痹一般。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鄭冥收起那盒子,一臉冷意,“現(xiàn)在先將核靈交出來,我等等怕把那核靈一起轟掉。”
“你無恥!軍隊的東西被禁止用到人類身上,你竟然破壞世界政府的規(guī)則!”
寧有還未說話,那腳踝受傷坐在地上的奉天行率先大聲吼道!
太陽與鐮刀的徽章象征著希望與征途,是世界政府的標志。
自末日入侵后,世界各地遭到魔種的血洗,各國政府最終聯(lián)合一致抵御魔種,成立了聯(lián)合世界各國的世界政府。
其中根據(jù)魔種特性研究出來的武器都被明令禁止用在人類身上,這也是成立世界政府的初衷,而那鄭冥竟然敢直接違反法令?
學(xué)院會放過他?是什么讓他如此明目張膽?
“笑話!我無恥?!”鄭冥諷刺一笑,“如果世界政府的法令有用,那么我們還在這里為了什么武器斗爭?那核靈武器便是世界政府研發(fā),可我們依舊將槍口對準了人類,如若有罪,在場的人,乃至全世界都有罪!”
“我不跟你這個瘋子掰扯!放了寧有!”奉天行的腳踝雖被貫穿,已經(jīng)麻木,他心下?lián)膶幱?,懷著對鄭冥的恨意,咬著牙,用核靈武支撐著站起。
那鄭冥冷哼一聲。只要他一打下信號,那蘊含著上百當(dāng)量的濃縮動能TS7就會瞬間爆炸,寧有這個人瞬間就會在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