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東海的人。”黃青青坦誠的回答了張風。
張風神色凝重的道:“東王不是不允許任何人出東海嗎?”
黃青青俏皮的一吐舌頭道:“我偷偷溜出來的,他們管不著。”
“你倆這打啥啞謎呢?”自打接觸陰陽圈子里的人越來越頻繁,我覺得自己對一些事情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他們說的一些陰陽圈子里的人和事我壓根都沒聽說過。
“你讓她給你解釋吧,我還得去看看那些被咬了的人尸毒驅(qū)的怎么樣了。”張風說讓黃青青給我解釋之后就撤了。
“你給我解釋唄。”
黃青青答應了點了點頭,開始從和張風對話中的東海講了起來。
“我說,我是龍你信嗎?”黃青青眨著一雙大眼睛問我道。
我這正喝著水呢,差點一口就噴了出來,“啥玩意,龍?”
“嗯。”
........
黃青青和我掰扯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原來所謂的東海就是我國東海海域的一個被法陣屏蔽的小島上。
而黃青青的父親就是傳說中的東海龍王。
黃青青說因為龍王從小就教育她說,人類都是邪惡的,千萬不要跟人類打交道。黃青青還小的時候,人類成了她父母哄她的絕佳武器。
可是黃青青慢慢長大能化為人形之后,她對龍王從小灌輸?shù)乃枷氘a(chǎn)生了質(zhì)疑。于是她偷了他父王有著千年法力的龍珠強行突破島上的法陣走出了龍島。
但是她來人間的第一站卻不是中國,而是日本。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結(jié)實了魂組的柳道純一。
而當時初涉人世的黃青青完全不懂得人心險惡,如同幼兒般純潔的心靈就被柳道純一給拐帶了。
當時的柳道純一發(fā)現(xiàn)黃青青雖然心智不成熟,但是修為極高,所以便帶著她一同來到了香港,企圖制造了香港的僵尸襲擊事件,這樣的話在東窗事發(fā)之后他也可以在黃青青的庇護下安然回到日本。
于是歪曲歷史事實成了柳道純一抹黑黃青青心靈的第一步,他把中國和日本的歷史立場完全顛倒了一下。還大言不慚的說,龍本就是日本的最高圖騰。
于是乎,黃青青打心底就認為中國是個邪惡無恥的國家,直到我的出現(xiàn)打亂了柳道純一的所有計劃。
昨天我發(fā)完那些真實的事實依據(jù)給黃青青之后,黃青青頓時找到了柳道純一質(zhì)問他。
自己的小心思被揭露的柳道純一獸性大發(fā),趁黃青青不備給她下了迷藥。
本來他還有一絲可以逃脫的希望,但是他偏偏作死,派人到分部傳信說要我去救黃青青。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命令手下把所有已經(jīng)練成的僵尸派到香港城里的大街小巷中襲擊平民。
之后的事情我自己也清清楚楚了。
“那你現(xiàn)在還質(zhì)疑你父王的話?”
黃青青嘟著嘴雙手托著下巴道:“當然咯,你不就是例外嗎?”
果然黃青青還是沒學會如何看人,的確我表面是個偽好人,但是就拿晶兒父女的死來說,這就是我心里的罪孽。只不過黃青青壓根不得而知罷了。
我拿了個蘋果一邊削皮一邊道:“人吧,就像蘋果,你看它表面上可能看上去很好吃,但里面卻有可能是空心蛀蟲了的。”
黃青青撓了撓頭,“什么意思好深奧。”
我刀子一抖險些削到我的手,這也算的上深奧?
我于是通俗的說:“就是說,看人你別只看表面,得看他的心。”
我心想這樣說你總能聽懂了吧,誰知黃青青抗拒的說道:“這樣不好吧,把他心掏出來看了的話豈不是和殺了他沒啥區(qū)別。”
我頓時也不知該說黃青青萌還是逗了,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她。
這也聊得差不多了,都快凌晨兩點了。
我才對黃青青道:“你安心休息吧,明天出院我等著你變龍帶我裝逼帶我飛呢。”
黃青青笑嘻嘻的養(yǎng)著下巴道:“我們龍族有規(guī)矩,不是夫君不能乘騎龍族女子。”
黃青青的回答讓我一愣,麻痹這也太那啥了吧。
于是我只好訕訕的離開了病房。
我坐電梯下到了一樓的大廳,此時雖然已經(jīng)深夜了,但是張風依舊坐守在這里。
因為大部分被僵尸咬傷的人都安置在大廳,萬一哪個尸毒未清變煞的話,又會再次傷人。
我走過去拉了張椅子對憔悴的張風道:“得了,你去休息會把,我來守著。”
張風白了我一眼,“滾滾滾,你風哥我這點精力還是有的。倒是你小子一副腎虛的樣子還不去睡覺。”
你丫就硬扯蛋吧。我看張風也實在困的夠嗆,遞了根煙給他提提神。
張風點燃煙后,吸了幾口,問我:“那龍女你打算怎么辦?”
也不知道張風為什么突然這樣問我。
不過我心里也想過。難不成就真的把她帶在身邊,然后軟磨硬泡齊上陣哪天把她給辦了?
我這還想著呢,張風就對我潑了盆冷水,“我跟你說,那龍女你最好別碰他。否則她家老龍非得撕了你不可。”
張風說的這么真,我問道:“你認識她家老龍?”
張風搖頭否認。
我一拍大腿:“那你bb個啥勁啊,有本事你也泡個龍女去。”
張風一聳肩,“得了您嘞,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好的呢。”
也不知道咋的這說著說著我就沒話接了,搞得氣氛挺尷尬的。
“小詠,聽哥一句勸。好好回長生道待著,那龍女你就別瞎扯淡了。”張風語氣十分誠懇的勸告著我。
我依稀又想起那天在命運酒吧的相遇道:“風哥,你有過對誰的一見鐘情嗎?”
說到這張風渾身一抖,恍惚的眼神仿佛在回憶什么。
良久,張風長長的嘆息道:“我五弊犯鰥。”
我愣在了那里,沒想到張風是五弊犯鰥。
鰥是啥意思啊,無非就是到老都沒有妻子的人。
怪不得張風只是嫖娼,卻從未對哪個女的動過情呢。這一切也很好解釋的通了。
“咱們這些人啊,雖然說有著常人不得而知的手段,卻也無法享受常人之福啊!”張風再次嘆息道。
我摟著他的肩膀,“得了吧,我三缺孤命都沒說啥,你瞎嘩嘩個啥。”
張風被我逗得一笑,拿出錢包給了我兩百塊錢道:“去搞點夜宵回來,老子餓死了草。”
得嘞,我也不客氣的接過了錢,走到醫(yī)院外。
雖然這么晚了卻還有很多家屬在外面等著。
我跟林長安打了個招呼,好不容易才擠了出去。然而立馬就有人圍了過來。
有記者,也有家屬啥的。
無非就是問我醫(yī)院里現(xiàn)在是個啥情況。
我都是宛然道:“你們放心吧,政府已經(jīng)派了專門負責這事的人下來。你們的家人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解除隔離了。”
那些家屬聽我這樣說了頓時歡喜著散去。而一堆記者則是糾纏了我好一會。
今晚的香港注定沒了往昔的繁華,我找了好一會才看見一個燒烤攤。
屠龍燒烤,聽這名字還挺霸氣的。
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汗流直下的烤著各式各樣的串。
我走近道:“老板,給我烤二十根羊肉串,牛肉串再外加兩個腰子。”
“好勒你稍等!”那漢子應和了我一聲,麻溜的就從冰柜里拿出準備好的串烤了起來。
我見他也不容易,遞了根煙過去瞎聊道:“老板,怎么稱呼啊。”
他爽朗的一笑,道:“我姓屠,單名一個龍字。”
“啊喲。”我打趣道:“您這名字夠霸氣的啊。”
屠龍很不好意思的尷尬道:“霸氣個啥啊,總感覺二逼哄哄的。”
我不禁豎起大拇指道:“實在。”
屠龍謙和道:“我也就一市井小民,靠這名字弄個燒烤生意好不錯,也就這樣了。”
“我看著附近都沒夜店開門,您咋還擺著呢。沒聽說昨晚香港鬧僵尸嗎?”
“好像是有這事。”屠龍眉目間還是有些懼怕的,但他有很大氣的說:“一家三口就靠我燒烤掙點錢糊口了,就算天塌下來我不也得出攤嗎。”
的確,不同于我們陰陽先生順便找個富豪忽悠忽悠就能拿上萬的錢,屠龍他們平民,可能拼死拼命都掙到不到我們的一個零頭。
“烤好了,您是打包還是帶走。”屠龍拿著串和腰子問我道。
我又拿了四瓶啤酒道:“打包吧。”
屠龍迅速把串放到了一個塑料盒里裝好。
我也沒問多少錢,除了張風給我的兩百外加我身上一百多的零碎全給了屠龍,“龍哥,今晚香港真不太平,你還是差不多就收了吧。”
屠龍感激的點了點頭。
我拎起串和啤酒,擺了擺手就走了。
這玩意還沒走出多遠呢,屠龍燒烤那一聲慘叫便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暗道不好,因為柳道純一那孫子放的僵尸太多了,難免有些傷了人沒被消滅,或者被傷了沒及時就醫(yī),所以很有繼續(xù)傷人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剛才還在燒烤攤上吃著串頭發(fā)花花綠綠的一個小青年瞬間身子泛起零星的尸氣,抓住旁邊一個同伴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