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格就這樣潛移默化的變了,凡事都會忍耐的我現(xiàn)在愈發(fā)的有點狂了起來,心中有種想法就是,誰惹到我,我就滅了誰。
九虎聽取完我們的意見之后,決定道:“這樣,小詠,閆江,今晚你們兩人跟我去一探究竟。”
聽到九虎這樣的決定,我也就忍道晚上再說。
畢竟看過無數(shù)的抗日神劇,譬如《亮劍》,一想到我也能像其中的李云龍那樣打鬼子心里還有點小激動呢。
接著我們逛了一圈分部之后,笑嘻嘻的閆江遞給了我們每人一張銀行卡道:“這兩天我回分部處理事情繁忙沒招待好三位還請收下這點心意。”
九虎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我和九行可不像他那樣,有錢不拿,不是傻子是啥。
見我和九行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銀行卡,九虎也勉強收了下來。
接著閆江又召集了一些分部的主要成員開會。
九行和九虎自然去了。
而我則不太喜歡那樣的氣氛,于是乎我隨便找了個剛剛接了個替人布置小鬼運財局的同齡人聊了起來。
“哥們,叫啥名字?。?rdquo;我走過去隨意坐在了他辦公臺面前的座位上。
這哥們估計剛剛看到了閆江對我們的討好,所以很恭敬的道:“哥們不敢當,我叫李秋云,叫我小李就行了。”
我一看他年齡估計和我差不多,便道:“沒事,看你年齡和我差不多,怎么進分部來搞這些了的啊。”
我也沒擺架子啥的,加上李秋云和我年紀差不多,于是很快天南地北的就扯了起來。
這我才得知,李秋云居然是香港大學的應屆畢業(yè)生。
因為在大學混日子沒學到啥文化,畢業(yè)后家道中落。他又因為囂張跋扈的傲氣得罪了一個原先自己父親下屬的兒子。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找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邪術師對他下邪術。
后來,那個邪術師得罪了分部遭到追殺。
意外得知分部的李秋云毅然決定加入長生道,而且他學起邪術來的天賦很高,很快就進入到了分部邪師堂里。
“那你對邪術啥的就不反感?”我很鄭重的朝李秋云問道。
李秋云答道:“反感個啥,這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社會,能活的有像個人樣,怎么做到的又算什么。”
不得不說李秋云說的很有道理,讓我一些想不通的心結也豁然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閑扯了許久,九行和九虎也開完會走出來了。
這兩貨又問我要不要去缽蘭街。
九行還嘀咕啥,叔侄齊上陣,干活才不累。
對此我只給了他們兩個字,“丑拒!”
閑來無事的我,就打算和李秋云下午一同去替人布置小鬼運財局。
我們出去簡簡單單了吃了點飯之后,李秋云開著車帶我來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冥店。
“逵叔,我來拿貨!”李秋云很謹慎的在周圍轉了兩圈之后才敲門道。
一個面如死灰的老頭打開了門,見來人是李秋云,便道:“進來吧。”
我跟著李秋云進入了冥店,頓時大驚失色。
這冥店壓根不是賣啥香蠟紙錢之類的,一大丟的瓶瓶罐罐堆積在了冥店內部。
整個冥店內部形成了一個極大的煞氣,而逵叔完全是這股煞氣的鎮(zhèn)守者。
原因很簡單,這些罐子里裝的都是鬼!
哪能來這么多鬼,這個問題很簡單,殺人煉魂要多少有多少。
“小云,你這位朋友是?”或許是我表情十分不自然,所以逵叔才問起了李秋云我的身份。
李秋云回答道:“上次分部遇襲的事,他是寨里派來解決事情的。”
得知我是長生寨來的,逵叔才沒有追問什么。
李秋云在一丟瓶瓶罐罐中拿出了一個標著一年的罐子。
逵叔拿出了一個本子丟在了李秋云面前,“自己登記好吧。”
我注意了一下李秋云填寫的登記表。
上面先寫了個編號,然后提貨種類里寫了個小鬼,接著年份一欄填上了個一,最后簽上了李秋云自己的大名。
這時我完全明白過來了。
打個比方把分部比作農(nóng)民工,把來分部下委托的人比作開發(fā)商,那么這個冥店就是建材商。
分部接到各種委托之后,根據(jù)需要什么鬼或者邪物,來這個冥店拿,拿完之后再登記,確保了任何一只鬼的下落都有跡可循,不會出現(xiàn)失控的情況。
看來分部的運作完全是我想象不到的嚴密啊。
任由我任何猜想,都想不到這家冥店居然是分部存放各式各樣鬼怪的倉庫。
帶著剛拿的小鬼我和李秋云繼續(xù)驅車前往雇主的不知小鬼運財局的一家賭場。
雇主名為馬天騰,是一個小幫會的幫主,他能在香港這個地界立棍,和分部有著脫不了的關系。
無非就是各種朝分部送錢,然后邪術啥的整倒競爭對手。
這次由于新開了一家賭場,期望能財源滾滾進的馬天騰再次找到分部,花了一千萬讓李秋云給他布置個小鬼運財局。
其實像馬天騰這樣的人很多,總以為邪術是發(fā)財?shù)淖詈檬侄?,但是他們不知道小鬼運財局的害處所在。
小鬼運財局的道理很簡單。
首先,運財局所選用的小鬼必須是未滿一歲的幼兒。
年齡越小,運財局的影響就越大。
因為夭折的幼兒化成了鬼心靈都是純潔的,只要運財局的主人誠心認小鬼為子,未受過人間親情的小鬼便會盡心盡力的為主人運財。
可是時日一長,小鬼的心里會越來越邪惡,一旦主人一個照顧不同便會噬主。
最后運財局的主人完全不能善終。
我敢斷定,馬天騰在成為運財局的主人之后一兩年內的確會得到極大的財富,但是小鬼一過三歲,便是噬主期的開始,馬天騰終有一天會死在小鬼手上,一切財富都會散盡。
可以說,這也是長生道另一種另類的煉鬼法,到時候馬天騰一死,小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收回長生道再加以煉制成為更厲害的邪物。
所謂隔行如隔山,馬天騰完全不知這其中害處,在我們來到他那家隱蔽的地下賭場時,熱情無比的接待著我們。
端茶倒水啥的都是親力而為,生怕得罪我們啥的,就差沒把我們當祖宗供起來了。
“那個兩位大師還有什么需要嗎?”馬天騰擦了擦豬頭似得腦袋上的汗水問道。
我都被馬天騰這樣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沒想到我越客氣,馬天騰反而越不安,還以為哪里使我不爽了呢。
于是李秋云才語重心長的說:“好了,馬老板,我先讓賭場的人都離開吧,我布置運財局的時候不能外人。”
聽李秋云一說,馬天騰立馬到賭場吼了句,說有條子要來,讓大家先回避一下。
聽說是條子要來,沒一會人就走光了。剩下的荷官啥的工作人員也讓馬天騰打發(fā)走了。
李秋云先在賭場轉了一圈尋找合適布局的地方。
最后把目光鎖定到了賭場廁所旁的雜物間上。
李秋云拿著一個背包和封印小鬼的罐子來到了雜物間。
雜物間零零散散的堆著一些占地不大的賭具之類的東西。
李秋云開口說:“馬老板,立馬把這里的賭具清理掉,我布局完之后,務必你親自把這里裝飾成一個兒童房。”
生怕記錯記漏李秋云要求的馬天騰拿來了一個小本子,十分小心翼翼的記下了李秋云的每一個要求。
接著,我和李秋云來到了外面抽煙。而馬天騰則一個人清理起了賭具。
馬天騰挺著個大肚腩清理了一個小時才把雜物間徹徹底底打掃干凈了,只留了一張長方形的牌桌在雜物間中央。
我看著馬天騰氣喘吁吁的樣子都不忍心,這起碼兩百斤的肉也是不容易呀,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這才搬這么點東西就成死狗差不多了。
李秋云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行,馬老板先去你的辦公室等著我們吧。”
馬天騰走后,李秋云才問我道:“詠哥你不用動手,旁邊看著就行。”
我點了點頭,席地而坐看著李秋云布局開始。
李秋云先是把準備好的神龕,香爐等在桌子上拜訪整齊,再弄了寫小孩子的玩具給放好。
接著便打開了封印小鬼的罐子。
一陣黑色的煞氣慢慢升騰而起。
一個渾身蒼白,光著身子還吃著手指頭的小鬼從罐子里冒了出來。
表面上還看著萌萌噠的,但是小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見李秋云第一眼就撲騰上去,想咬李秋云。
李秋云也是老手了,自然不會讓小鬼得手。
李秋云拿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子,掐訣念咒極為迅速,“邪邪詭道,一旗恒生,所持之令,宣服鬼同!”
這小鬼頂多死了半年左右,壓根不是李秋云的對手,被打的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候,李秋云拿出了一陣很材質特殊的紙張,對小鬼道:“簽了這人皮契約,四年后便還你自由,助你成煞!”
我湊過去仔細一看,這居然是真正的人皮制成的一份契約。
契約內容是小鬼幫馬天騰賺錢,之后反噬馬天騰,最后長生道會收回小鬼幫助它成為小鬼的升級版,煞嬰。
小鬼還賭氣呢,小腦袋一偏一偏的,還不復李秋云。
李秋云再次拿捏著黑色小旗道:“你若不簽的話,我立馬便讓你魂飛魄散!”
一聽說李秋云要動手,小鬼立馬就焉了,委屈的嘟著嘴,將煞氣牽引著在契約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