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簡單單看了一下,然后把這靈安局的證件放在了桌子上。不得不說按如上所說的話,靈安局的權(quán)力完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但是我什么時候加入了這個靈安局的,又或是張風(fēng)所謂要找我商量的事情就是讓我加入這個靈安局呢。
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我能夠清晰的嗅到陰謀的味道。
張風(fēng)望著我復(fù)雜的神情,道:“我,靈安局副局長張風(fēng)邀請你加入我們靈安局如何?”
我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向張風(fēng)問道:“國家靈異安全事件負(fù)責(zé)局,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行,靈安局是國家靈異安全事件負(fù)責(zé)局的簡稱。近幾年國內(nèi)邪教猖獗,但是在邪術(shù)的面前即使是軍隊在不付出巨大傷亡的情況下,很難滅掉任何一個邪教。所以國家特此成立靈安局負(fù)責(zé)全國的靈異事件。”
聽完張風(fēng)的解釋我不由看了看九行,他就是邪教份子吧。說白了張風(fēng)的責(zé)任就是消滅九行這樣的邪教份子,可為啥,這兩人還能走到一起成了朋友呢。
九行明白了我的不解,說道:“雖然說我和風(fēng)哥身份懸殊,但是我不喜歡邪教,對所謂長生道少主的身份,我壓根不在乎,今天找你來的事情,加入靈安局是次要,主要的事情很簡單,加入長生道,做臥底。我們兩個人,覆滅長生道。就這么簡單。”
我差點(diǎn)一口酒對著九行的臉上噴去。
誰能想到,一個邪教少主很口口聲聲說要覆滅了自己父親成立的邪教呢?
張風(fēng)一慫肩膀,“別這樣看九行,他長生道少主的身份雖然不出門,但是天機(jī)神算的名號在陰陽圈子是出了名的,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能預(yù)見,他所做所為之事必然有他的道理就對了。”
加入長生道,實則做靈安局的臥底。這其中到底為了個什么,難道九行這么大個臥底還不夠靈安局使的?
九行挽了挽他那女人似得白色長發(fā),“這白發(fā)就是命運(yùn)對我逆天神算的懲罰,詠兄,我能知道你對三缺孤命的不甘。你知道長生道在研究什么計劃嗎?”
我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我的算命能力又不咋地。
“長生道研究的計劃就是長生不死逆命而行。當(dāng)然逆命而行才是重點(diǎn),莫非詠兄不想破解身上的三缺孤命?其實也沒什么,只要等到長生道研究完逆天改命的辦法我們就反水,之所以讓你加入進(jìn)來是因為,我雖然算命能力出類拔萃但是我卻無法修煉邪術(shù),也無法具體參與這項計劃。”九行詳細(xì)說起了讓我加入長生道的具體事宜。
我順理成章的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所以九黎鬼術(shù)號稱天下一切法術(shù)之祖,這也是你們選我的原因,我的邪術(shù)能和你的算命能力一樣出類拔萃。這更方便對逆命計劃的研究和最后的反水。”
張風(fēng)舉起了酒杯,“聰明人,來來來干一杯。”
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有點(diǎn)亂。只能沉默在哪緩一緩捋一捋。
讓我成為靈安局的成員加入長生道做臥底,等到長生道研究完逆命計劃配合靈安局和九行覆滅長生道。一切說起來那么簡單,做起來想要簡單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長生道那樣一個龐然大物是絕對不可能像謝奇一樣被我說滅就滅了。
別說加入長生道之后如何應(yīng)付謝鷹對我的敵意了,單單是要我修煉邪術(shù)這一點(diǎn)我從本心上就過不去。
可是說實話,破解我三缺孤命這個籌碼打動我了。
我的心再次處于了一種極為糾結(jié)的處境。
九行則再次說起逆命計劃的好處:“詠兄你好好考慮一下好,逆命計劃可不止長生不死和破解命格這些好處,還有令人死而復(fù)生,道法無上等等的力量。”
不得不說九行講的有點(diǎn)懸了,我認(rèn)真的向他問道:“那么關(guān)于這個逆命計劃,可能實現(xiàn)嗎?”
九行語氣堅定的回答了我,“有,原本我的神算天命讓我活不過十八歲,可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二十一了。”
神算天命,這個命理也是諸多絕命的一種,九行能活到現(xiàn)在的確也是種奇跡了。
如此之大的誘惑下,唯一讓我走不過的坎就是對爺爺不修邪術(shù)的承諾。
我真的思索了許久,才給了二人一個答復(fù),“這樣吧,容我考慮考慮。一個星期之后我給你們一個答案。”
我離開酒店,打算回店里的時候居然又在一個十字路口偶遇了顏玉玉。
我把車開到正在打的的顏玉玉身邊,,按著喇叭,搖下車窗玻璃。
顏玉玉見到我居然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壞臉色給我看,反而是一種愧疚。
她坐上車之后,很愧疚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干嘛和我說對不起?”
“我把你那一千萬給丹丹了。”顏玉玉表現(xiàn)的極為失望的道:“可是沒想到,一千萬啊居然被祁涼拿去賭博一晚上就輸光了,不僅丹丹,連我顏玉玉也看錯人了。”
對于這樣的事實,我在得知祁涼馬面煞命的時候就可能預(yù)見了。
我坦然一笑,“沒事。”
接著我不禁又再次擔(dān)憂起了呂丹,“那明天呂丹和祁涼訂婚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丹丹覺得自己當(dāng)初欠祁涼太多,所以還是愿意跟他。”顏玉玉不管神情還是語氣之中,都透露著對呂丹心甘情愿跳入火海和我一樣的擔(dān)憂,“明天你會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嗎?”
我搖下窗戶點(diǎn)了根煙,去還是不去呢。看著自己至今還心愛的人和他人訂婚,我卻無能為力。
面對我的沉默,顏玉玉也沒有再說話,送她到家之后,她下了車又跑回來,跟我說道:“陳詠,我不管你之前因為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離開了丹丹,可是你依舊愛她我是看的出來的,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坐觀自己愛的人跳身火海。”
我一路開回店里,顏玉玉的話始終在我耳邊揮散不去。
我靜靜的躺在藤椅上,難道我又忍心看著丹丹跳身火海嗎。顏玉玉看到的只是祁涼表面的壞,而我則是完全知道馬面煞命更深的害處。
離情咒,這個邪術(shù)再次被我所記起。
我來到書房打開了《九黎鬼術(shù)》,
離情咒,得知兩人的生辰八字即可下咒。下咒分主咒和副咒,主咒者此生都不會再愛上副咒者,而副咒者則會與主咒者截然不同,副咒者此生都知會愛主咒者一人。
不得不說,這是極為不公的邪術(shù)。但是即使是天秤降那樣的降術(shù)也有不公,但凡邪術(shù),皆為不公。
巧合的是,呂丹的生辰八字我一直都記得,而祁涼的生辰八字上次祁福也給我看過,我也還記得,畢竟他是馬面煞命稍微一算也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只不過離情咒是物咒,必須寫好符咒之后燒掉,再給二人服下。所以我要下咒,也只能在他們的訂婚儀式上。
做人問心無愧就行,張風(fēng)早晨告訴我的這句話無疑成了我現(xiàn)在聊以自慰的精神支柱。
的確就算我知道自己的心已然在邪道的路上了,可我更清楚,無論是殺謝奇還是給呂丹下離情咒,我不做會后悔的就對了。
一夜難眠,第二日我起床洗漱好之后,就寫好了離情咒的符咒。
我將兩張符紙燒成了黑灰,用兩張紙包好之后趕赴了呂丹的訂婚宴。
東北飯店比往日顯得熱鬧了許多,街坊鄰居,親朋好友該來的都來了。
呂丹今天很美,穿了件紅火的旗袍,從來不打扮的她今日也畫上了淡妝。
我將車找地方挺好之后,我舉步維艱的走向了在門口迎賓的呂丹和祁涼。
祁涼外表看上去,給人的第一印象絕對是溫柔儒雅的那種男人,今日大喜,臉上更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