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中,一片廢墟入目,著實不堪,自開立宗派以來,新進弟子的比試,首次遭到如此毀滅性的破壞,卻只因一位外門弟子。
“擂臺場已被破壞,無法進行比斗,我現在宣布,這一屆的新進弟子,有資格得到清靈丹。”青堂主聲如洪呂,在每一位弟子耳中響起。
每一屆新進弟子,若是能夠承受得住上一屆外門弟子的洗禮,便能夠得到數量不少的清靈丹,相反,亦是如此,只因這一屆中,多出凌宇,結果便是逆轉而起。
清靈丹,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療傷寶藥,止血養(yǎng)骨,愈合傷口,調養(yǎng)生息,在宗門之中,常有外門弟子出外執(zhí)勤,宗門歷練,山谷獵獸,一些療傷丹藥,是必不可少的。
丹藥雖是品階低,但能夠煉就清靈丹煉丹步驟,卻是極為珍貴,可謂是除了天玄宗,少有宗門能夠煉制出這種養(yǎng)骨生元的丹藥。
新進弟子,一片狂熱的歡呼聲,外門弟子,皆是陷入沉默,歷多弟子,剛進天玄宗,都是過各位外門弟子的洗禮,本是新進弟子挨頓皮肉的事情,卻不料殺出凌宇這么一位猛人,硬憾外門前十的童叟,還立于完勝境地。
上屆的外門弟子,也正是與新進的弟子較量,清靈丹,可謂是失之交臂,本來他們,完全是不費力氣就得到清靈丹的,只可惜……
雖說不甘,但凌宇的實力,仍是被他們所認可的,凌宇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也算是我們宗門之福。”青堂主那素來嚴謹的神色,淡淡笑意掛在臉龐上。
凌宇能夠有如此的驚人天賦,要進內門之中,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這一屆的外門大賽,凌宇的實力,恐怕還不夠看,要知道,童叟的戰(zhàn)力,不過是排外門第七,在童叟之上,實力更強的弟子,大有人在。
“好了,外門弟子散去吧,新進弟子,去藥龍門領取清靈丹。”青堂主大手一揮,說道。
擂臺場中,已然化為廢墟,巨石橫立,兩道身影對立,神色各異。
童叟身雖受創(chuàng),幾恢復,也是能夠站起來,在金色半塊面具之下,臉色依舊蒼白,此時對童叟而言,也是不錯的磨練。
“你很強,正面爭鋒,我輸了。”凌宇篤定一笑,對童叟展示的刀法,不得不說,凌宇沒有十足把握脫身,爭鋒更難。
童叟不置可否,這是一位他的自傲,他師承家族,這是童叟家族的尊嚴,也是他的尊嚴。
“這一次,未分輸贏,我們下次再戰(zhàn)。”童叟聲音沙啞,望向凌宇,目光充滿著灼熱之色,他認可凌宇的實力,凌宇也是讓他變得更強的人,這一戰(zhàn),他收獲頗多。
“相信,我們很快會一戰(zhàn)的。”凌宇笑道。
凌宇此話,也說明他的想法,童叟意外的看了凌宇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外門前十,實力也是更為強悍,外門第一,是一位大元境武者。”
童叟說話似不找邊際,凌宇知道童叟用意,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了,謝了。”
“我說,童叟,你還很看重這位小師弟的嘛。”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二人身旁響起。
“月涼,你也想上場跟他較量么。”童叟目光一轉,看著不知何時來到擂臺前方的姜文二人,紅衣映目,如影如裳,身體曲線,勾人心神,胸前一抹雪白,呼吸間起伏,更顯媚態(tài)。
呂月涼身著紅裳,雙手抱在胸前,白了童叟一眼,“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眼里中有戰(zhàn)斗。”長睫眨動,望向童叟身旁的凌宇,雙眸狡黠,嘴角翹起笑容,“你說吧,小師弟。”
聽到呂月涼的話,凌宇猛然間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苦笑道:“見過月涼師姐,你還是真么愛說笑。”
“原來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姜文聽出耐人之意,不由得拱手道:“在下姜文,凌宇師弟天賦秉異,這一屆的外門大戰(zhàn),不知,你會參加?”
凌宇若有所思,看著溫文爾雅的青衣男子,不過一笑道:“姜文師兄夸獎了,與童叟師兄相比,何況在外門之中,我這點實力,又算得很什么。”
姜文眉間一挑,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凌宇師弟太謙讓了。”
“姜文的實力,應在童叟之上,不知道他掌握什么樣的武技。”凌宇心中暗思,嘴上不語,從姜文話語之中,凌宇也聽出姜文的意思,不過,他自是懶得理會,但內門的名額,他是必然要去爭奪,他可沒有再等半年的耐心。
“凌宇,先行告辭了,有機會再戰(zhàn)!”童叟也不愿多客套,話語剛落,身形便是一閃,化為一道影,掠向遠處。
凌宇看著童叟離去,也不多挽留,同在天玄宗,以后見面的機會,想必不會少。
“凌大哥。”一個小腦袋,從眾多弟子中擠出,一頓小跑,跑到凌宇面前,“凌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一臉著急的妙齡少女,凌宇搖了搖頭,“小月,我沒事,尹風兄傷勢如何了?”
“凌宇,反倒是我讓你擔心上了。”白尹風從人群中走出,神色紅潤,顯然是傷勢已恢復了大半,行動自若。
“好可愛的小師妹。”月涼一頭紅發(fā)擺弄,纖細無骨手掌輕揉木小月的腦袋,溫柔一笑。
木小月受寵若驚,努了努小嘴,眨動眼睫,“月涼師姐。”
凌宇三人莞爾,什么時候紅發(fā)魔女也有溫柔的一面了,這與她的名號,可不相稱。
“我說,你們在看什么!”月涼橫掃一眼,怒視三人,嗔道。
“我說月涼師姐,越來越漂亮了。”
“是呀……”
“……”
感受到月涼那道似要殺死人的目光,三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腦袋,一臉訕笑。
“月涼,我先走一步,你不用送我。”姜文看著月涼越發(fā)不好看的神色,心頭泛起一抹寒意,連忙擺了擺手,快步走開。
“哼,傻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了?。”月涼也不在意姜文的離開,收回的目光,看著凌宇,冷哼一聲,隨意說道。
凌宇一愣,試問道,“忘了……什么?”
凌宇以認沒有惹這個女人生氣,一臉疑惑的望著呂月涼,陷入沉思。
砰!月涼給凌宇一個暴栗子,忿忿不平道:“那部武技!武技!”
凌宇一臉吃疼的捂著腦袋,聽到呂月涼的話,臉龐一僵,悻悻笑道:“我還真給忘了……”
自從他從月涼手中拿到森羅印殘篇后,就閉門不出,更別提給月涼歸還殘篇了,久而久之,凌宇也把這件事情給拋之腦后。
凌宇從懷中摸索,掏出一劵卷軸,遞給了呂月涼,一臉賠笑。
連木小月,白尹風都不由愣神,同時望向凌宇遞出的卷軸,卻也不知道,其中是何種武技。
“害我被長老怪責,你這死小子!”月涼一把抓過卷軸,收入懷中,哼道:“也還好你沒有去修煉,不然的話,出了什么事情,可就大發(fā)了。”
凌宇噙笑不語,或許呂月涼沒有看出,之前對戰(zhàn)童叟時,自己所施展的,正是森羅第一印,破山破,當然,這是不屬于殘篇中的印決,凌宇尚沒有修煉成第七印的條件,也不怪呂月涼看不出其中端倪。
森羅本九印,講究一印覆一印,沒有前印相疊,縱使修煉直接修煉第七印,也無法施展出應有的威能來。
雖說凌宇沒有修煉第七印的條件,但殘篇第七印的內容,已是全部被凌宇吸取,若是修煉到森羅第六印,便可調動神識,修煉殘篇的第七印。
關于這一點,凌宇并沒有跟呂月涼說,他是生怕呂月涼會暴走,在那溫和的表面下,往往隱藏著不可招惹的東西……
“對了,最后跟你說一點,就是,你們新進弟子,要進入清風山脈之中狩獵,為期三十天。”呂月涼忽然話音變重,對凌宇說道:“你要小心一個人,那就是杜昊天,他排名外門第十。”
凌宇一笑,道:“排名外門第十么,我可不怕。”
“傻小子,自量點,他同門師兄,是在內門排行第十二名的伏龍羅。”月涼不由得嘆息,道:“不過,內門之中,若是知道,你與暮長老有關系的是話,或許會對你不太感冒。”
凌宇一臉疑惑,“那是如此,我也不懼他,不過此事,與暮老何關?”
月涼走前數步,看著凌宇清秀臉龐,纖手托起凌宇的下巴,“要你小心的事情,我已告訴你了,雖然你記性很差,不過,你還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好好努力修煉吧,爭奪內門名額。”
香氣撲鼻,與月涼如此近距離的對視,感受月涼的呼吸,凌宇老臉一紅,旋即掙脫開月涼的纖手,輕咳一聲,說道:“內門名額,我是爭定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自信。”月涼嘴角翹起一抹弧度,纖手一擺,“這些日子,我也要閉關沖擊境界,你們就安分一點吧。”
凌宇頷首,心中暗道,“看來以后進入內門,又是要鬧翻天。”
白尹風與木小月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凌宇一直就是外于常人,一次就見到三位外門前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