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風(fēng)塵席卷,蒙灰這原本面貌,古樸小鎮(zhèn),石坊各立,攤前熱鬧非凡,一道灰袍身影在街道中走動,毫不起眼,灰袍下,一張稚嫩臉龐,熟悉依舊,雙眸如墨,深邃如淵,離開伏霞山后,凌宇便身居小鎮(zhèn)之中。
在北疆之中,伏霞宗,排得上前十名實力大宗,凌宇不過一個練體五重的小輩,想要踏上伏霞宗,一洗屈辱,遠(yuǎn)沒有那般簡單,更甚至,會被雷飛當(dāng)場斬殺,與其給雷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如凌宇知趣退去。
丹田,金丹被那一股煞寒修復(fù),受損經(jīng)脈,卻并沒有得到痊愈,一旦使用元力,體內(nèi)經(jīng)脈,必然承受不了,從而爆體而亡,現(xiàn)凌宇所急,便是修復(fù)經(jīng)脈。
“讓開!讓開!”
凌宇神色一凝,目光投向前方,一匹千里雪出現(xiàn)眼前,白如雪花,高傲無比,在千里雪背上人影,一身俏紅勁裝,曲線勾人,少女此時嬌聲呵斥,行人躲避不及,被千里雪鐵蹄踐踏而過,慘叫聲連連,街道之中,頓時混亂一陣。
凌宇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能擁有這上等千里雪,想必是家族子弟,這般驕橫,視旁人于無物,讓人心生厭惡,凌宇冷眼相望,腳步卻停頓下來,面對前方千里雪奔蹄,沒有絲毫躲避意思。
“不想死的,滾開!”
凌宇神色不變,此時發(fā)出驕喝少女,眉間微簇,然而手中卻沒有拉住千里雪,趁勢揚(yáng)鞭,千里雪一聲吼叫,速度更為之快速,眼看便是朝凌宇鐵蹄踏來。
凌宇袖袍呼呼作響,面對奔跑而來千里雪,身體微彎,一步踏出,沙塵掀起,如同離弦之箭,爆發(fā)而去。
“嘶!”
劇烈撞擊,千里雪嘶叫一聲,轟然砸地,而在背上的少女,滾落馬背,灰頭土臉,摔倒在地,頓時狼狽不堪。
“這愣頭青……”行人皆是投以同情目光,望向身形不動的凌宇,這木家二小姐,在青陽鎮(zhèn),那是驕橫慣的了,本身天賦極好,而木家族長,可對其百般寵溺,恐怕這年輕人,會被追殺得雞飛狗跳。
凌宇搖了搖頭,對旁人目光,不屑一顧,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小輩站住!”兩道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兩位中年男子,面色不善,阻擋凌宇去路,質(zhì)問道:“你有意與我家小姐沖突,當(dāng)木家何在!”男子話語間咄咄逼人,在青陽鎮(zhèn)之中,還沒人敢對木家出手的。
凌宇無所畏懼,抬眸相視,似笑非笑,“照你所說,我便是讓她撞過來,是吧!”
另一男子眉頭皺了皺,扶起少女,此時少女俏臉通紅,憋了半天,嗔怒道:“林叔,王叔,給我擒住這等賊人!”指著凌宇,雙目淚光晶瑩,一臉楚楚之色。
凌宇莞爾,這少女,當(dāng)真好演技,剛還驕橫暴行,現(xiàn)就這般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憫,當(dāng)然,這并不指凌宇會相信。
聽到小姐吩咐,兩人點頭,元力修為齊爆發(fā),對凌宇縛去,一個練體五重的人,他們提不起同等相視之心,一出手,便是釋放元力,一綠一黃,兩股元力同時朝凌宇匹練而去。
元力釋放,行人不禁搖頭,兩名元丹境武者,同時出手對付一個練體五重少年,當(dāng)真不顧武者臉面,這必然也是毫無懸念,看來這愣頭青有苦頭吃了。
看到雙色元力,凌宇神色凜然,身形不斷后退,所有思量,面對二位元丹境武者,凌宇未露怯態(tài),以退為受,躲閃匹練元力。
“哼!”看兩人沒能一招制敵,少女掠出,長鞭抽打,對凌宇甩去,一陣風(fēng)破聲,長鞭化為一芒黑影。
長鞭橫甩,凌宇閃身躲避,一道長痕,被長鞭帶下,抽打在地面上,凌宇一如既往,面不改色。
凌宇一直不想動用元力,經(jīng)脈尚未修復(fù),強(qiáng)行推動元力,那般代價太大了。
兩位木家男子對視一眼,皆看出眼中的驚異,他們雖說是元丹境初期,尚未開啟丹穴,但想生擒一個練體武者,遠(yuǎn)沒有這般不易。
凌宇神色一閃,在兩人分神之際,指尖元力涌動,凌空一指,凌宇身形一閃,躲避過元力束縛,身影未停,腳步一動,身影閃動,朝遠(yuǎn)去掠去。
“別追了,其子不簡單,看身法,倒是像伏霞宗的霞影步,免得節(jié)外生枝。”攔住同伴,男子搖了搖頭,一語道破,看出凌宇底細(xì),旋即看著一臉岔岔不平少女,道:“小姐勿惱,老爺那邊還有重要事情,我們回族再說,此事不急。”
“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練體境的人都擒不到!”少女冷眼橫眉,極為不爽,平日高高在上,哪容得這般羞辱,心中狠狠記住凌宇的厭人面貌,心中只暗忖道,小子,別栽在姐姐手里!
行人投以疑惑目光,望向臉色變化不定的木家二人,兩名元丹境,沒能留住練體境少年?這是多大的笑話,在場無一人嗤笑,木家本就是青陽鎮(zhèn)的大勢力之一,他們自然不敢得罪,更不想觸這霉頭,只見再無可看,便是紛紛散開。
一道身影快速在街道中移動,感身后無人追來,凌宇腳步微頓,看來那兩位元丹境武者并無追上來,輕松口氣,縱使硬撼,凌宇不敵也未會敗,那般代價太大。
剛一擊元力指,只是調(diào)動四層元力,經(jīng)脈已隱隱作痛,這可拖不得,凌宇愁思,想修復(fù)經(jīng)脈,一是借助吸收的天地元力互補(bǔ)溫養(yǎng),二是尋到靈珠師,治愈經(jīng)脈損傷,前者太緩慢,后者難以尋得。
天元大陸,武者讓人敬畏,靈珠師令人畏懼,一位靈珠師,所擁本事,足以讓無數(shù)武者賣命左右,凌宇未曾見過,只從伏霞宗典籍中得知,靈珠師能操控靈珠,治愈傷痛,元神之力鼎盛霸道,遠(yuǎn)超武者元神之力,更擁有元神技,殺人于無形之中,一位靈珠師,身份極為高貴。
武道分七境,珠途破九品,通天大道,殊途同歸,成為靈珠師,路途更為苛刻,對元神達(dá)到一個極高要求。
方能以元聚靈,以靈控珠。
凌宇打消自己的念頭,武者不同于靈珠師根本,元力與元神之力之差,即便想成為靈珠師,以自身元神之力,根本不足以凝聚靈珠。
凌宇意識一動,抬目看前方一隊人馬,整齊劃一,軍甲長槍,凌宇跟隨行人,走向一邊,把路讓開,“這是城主的禁軍。”凌宇眼眸微瞇,看其在布告欄貼出告示,神色一寒,驟然轉(zhuǎn)身離去。
在布告欄上,貼出一幅畫象,稚嫩臉龐,眸間涌動許些靈氣,栩栩如真,而其樣貌,與凌宇同出一轍,而這張告示,是賞金令。
“此畫像之人,是伏霞宗逐出弟子,傷害同宗子弟,若有斬其首,生擒其者,賞金五百。”一穿軍甲男子說道。
凌宇頭袍遮蓋,行走暗街小巷之中,伏霞宗,為了一個巡邏弟子,下了賞金令,不用凌宇多想,這等事情,便是雷飛干得好事,看來,雷飛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眼中釘了……
凌宇臉龐涌動一抹寒色,如不盡快突破練體五重,根本出不了城,光是那城門守衛(wèi)隊,自己便不能突破,經(jīng)脈受損,不能吸收天地元力修煉,更導(dǎo)致其突破速度,大為緩慢。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凌宇身形一頓,冷聲道。
小巷一片寂靜,片刻后,一道身影走出,手握大刀,戾氣涌動,“要么乖乖就擒,要么人頭落地。”大刀橫甩,刀芒閃過凌宇雙眸。
元力涌現(xiàn),包裹大刀,青色元力大刀,壯漢滿身戾氣,顯然是久經(jīng)殺伐寇輩,未得回復(fù),壯漢再無一言,身形一動,手持大刀,便是朝著前方凌宇橫劈而下。
轟!青色刀芒,劃破凌宇衣袖,墻壁轟出一道深痕,若此道刀芒正中凌宇,身體必然撕裂,凌宇目光停留在大刀上面,這想必是一件人靈器。
“死吧!”壯漢一臉嗜血,身形暴沖,幾個息間,對著凌宇胸膛橫掃刀芒。
危險之感,涌上心頭,調(diào)動元力間,經(jīng)脈陣陣脹痛,寒意席卷全身,強(qiáng)行催動武技,凌宇經(jīng)脈難以承受脹痛,脹痛,使得雙目赤紅。
武技爆發(fā),手掌半曲,黝黑元力流動,宛如刀刃,鞘出鋒利,近身瞬間,爆發(fā)武技,凌宇搶占先機(jī),全力爆發(fā),對迎面持刀壯漢,含怒劈下!
“元力破!”
黑芒乍現(xiàn),鮮血濺灑石壁,手掌鮮血滴落,凌宇臉龐,衣衫,皆被鮮血染紅,男子身體直立在凌宇眼前,手舉大刀,雙目空洞,還殘留死前戾氣,生機(jī)銳減,傷口觸目驚心,從左肩,一直蔓延到腹部,鮮血夾雜內(nèi)臟掉落。
哐當(dāng)一聲,男子手中大刀,無力掉落,強(qiáng)壯身軀,砰然倒地!斃命凌宇手中,在死前,其甚至不能反應(yīng)。
殺掉這般嗜血之徒,凌宇毫無罪惡感,拾起其大刀,敲擊刀身,清脆悅耳。
凌宇微微一笑,收刮其腰間袋囊,凌宇未曾直視倒地尸體一眼,死人是得不到任何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