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巴螣,真特么的折磨人,還不如將我一刀解決了,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啊……”
苕華在心中默念著,但是并么有發(fā)出聲音來。
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
……
“喂——”
“喂!有人嗎!”
突然來自天堂般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不是辰豈歌,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苕華講不出話,全身癱軟無力,唯一支撐的就是手腕上的鐵鏈子,她使出全身力氣挪了挪手鏈,鐵鏈與水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只有這么一點叮咚叮咚的聲音,將空曠地牢顯得更加空曠寂靜。
“一定是她,苕華!”
是了,辰豈歌的聲音。
苕華的心也跟著上面的腳步聲加快跳動,她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里地處偏僻,極為隱蔽……還有洛巴螣呢?苕華心中有太多疑問,她想快點恢復清醒。
噗通——
有人跳了下來。
苕華揚起腦袋,抬了一下眼皮,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跳進了水里,正向自己這邊慢慢游移過來……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巖洞水里的他,那日的他眼中浮著幾絲欣喜,可現在好像更多的是憂慮。
他走進了,身上散發(fā)著的淡淡的梔子花香與水牢里的濃厚的潮濕味兒相互碰撞、飄散開來。
苕華從腳跟到發(fā)尖幾乎全部都打濕了,薄薄的衣衫濕嗒嗒的貼在身子上,潔白如玉的香肩隨著深刻的鎖骨直直延伸往下,盡是一片春色的誘惑……
苕華感覺到有雙大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他摸到自己胸前的豐盈之處忽然頓住了,然后又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他平時很愛干凈,胡子都刮得干干凈凈,偏偏這個時候,苕華感覺到他的胡渣硌得她的臉頰生疼,他的熱氣噴在苕華的冰涼的耳畔……
辰豈歌啞聲道,“朕本不想這么快拿下鳳陽局,可是那妖女竟然拿你來威脅朕…就算傾盡所有,朕也要救你出來…”
原本是一句很中聽的情話,可是苕華怎么開始憂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苕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還是全身無力,整個身子都往辰豈歌那邊傾斜,感覺得到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環(huán)繞著自己。
忽地,辰豈歌的大手捧起苕華的小臉,一個俯身就含了下去,苕華的貝齒很容易的就被撬開了,媽的,敢乘人之危,揩老娘的油……
苕華在心中還在咒罵著,突然感覺到半顆圓溜溜的東西從嘴里滾入了喉嚨,辰豈歌在她嘴邊廝磨著,“是解…藥,只有一顆……”
苕華吞下半顆藥丸后,感覺清醒了許多,還真是解藥,辰豈歌的話不成語,苕華突然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急促起來,似一簇激越的水。
發(fā)如水,香如媚,惑人心,噬人魂……
苕華的丁香舌被辰豈歌重新勾了起來,她差點忘記他是個男人,這是男人的味道!
辰豈歌斂下眸光,在她的口齒只見輾轉起陣陣幽香……
天地靜謐,水波如潭。
苕華的下唇被辰豈歌撕咬研磨著,一種麻痹的感覺彌漫全身,不似第一次的青澀,她感覺到了他的攻城掠池。
辰豈歌霸道的狂吻壓彎的苕華的身子,在水中倒影起嬌美的弧度。
“嗚……疼……”苕華恢復了一些麻痹感褪去,全身上下剩下的就是撕扯得疼痛。
“好了沒有啊,什么毒要解這么久?!”上面的老人大聲朝地下水牢呼喊著。
要進入這個地牢里,就必須揭開那個幾斤重的鋼鐵板,那是唯一的出路,將下面封得死死的。
“快好……”辰豈歌一句話每個完整,說話時苕華的牙齒被撞到他的牙齒,磕的她牙根酸疼。
苕華將臉用力朝他撞去,才說出話來,“混蛋,解開……”苕華要他解開手綰上的鏈鎖。
辰豈歌的鼻子被撞的一臉青,他一邊解著一邊嗔聲道,“早知就不喂你解藥……”
聽語氣好像是在撒嬌……真幼稚!
苕華被辰豈歌抱著,臉上的汗水不亞于自己身上的打濕的水,她就靜靜的欣賞著他弧度完美的下顎,一顆顆晶瑩的汗水順著下巴砸到她的臉上……
苕華想問的很多,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
辰豈歌一路也沒有說話,只覺得一身溫軟在懷特別踏實。
出來地下水牢后,老人一看竟是如此嬌容的一個女子,不緊噓唏道,“公子,你家娘子可還好?”
苕華只聽得他的胸膛有力的跳動了幾下,定聲說道,“很好,謝過老神醫(yī)的解藥!”
老人嘿嘿的笑了。
辰豈歌抱著苕華的手加緊了幾分,步伐愈發(fā)的堅定,踏過地面上的枯木枝,踩得清脆莎響。
每一步都是最美的年華生下的蓮花……
原來是黑夜,苕華很久沒有見過光了,連月光也是如此的美好。
夜里的狂風吹開了大木門……
一片火光跳耀,風吹過的旗幟像一把把鋒利的劍。
天黑氣壓,一觸即發(fā)。
洛巴螣的人馬將這間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苕華感覺到一股蝕人骨髓的殺氣,她的小手扯了扯辰豈歌的黑衣袍子,艱難的開口道,“你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
死一樣的沉默,辰豈歌不語。
洛巴螣銀色面具在黑夜中越顯光亮鬼魅,她的手指甲變成紫紅的,她轉動了一下手指,忽地狂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世人皆癡……辰豈歌,今晚過后,北辰的天就要變了,壯哉我圣雪大國……哈哈!”
“放我下來……”苕華又開口說道,因為她看見后面的那一排弓箭手,蓄勢待發(fā),敢情這是要將他們亂箭射死的節(jié)奏……
辰豈歌抱得更緊了,“死也不放!”
他眼神十分的鎮(zhèn)定,這是一種天生王者之氣的氣場,他繼續(xù)穩(wěn)步前進著,
“洛巴螣,你知道你最大遺憾是什么嗎?”
“我?并沒有什么遺憾!”
辰豈歌勾唇一笑,“那就是你自己是怎么失敗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憐!”
只見子琳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一身炫酷的亮甲黑衣,他揮手道,“放箭!”
苕華閉著眼,這子琳是要背叛的節(jié)奏么!?
洛巴螣的臉色大變,只見所有的弓箭手都朝她這邊對齊!
她怒吼道,“怎么回事?!你們都是我的死士???”
辰豈歌輕笑道,“都靈教用巫毒太深,欲蓋彌彰,成于毒,也終究敗于毒!”他語氣鏗鏘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都靈教派常年吸納各道女子,用她們的身體做毒引子,四處禍害男人。
九姨娘就是其中一員,她深入苕府,騙取苕潤之的信任,之后九姨娘卻愛上了苕潤之,為了他,她甘心淪陷,將苕華的母親毒死,將他的小妾都拿去試藥……
苕潤之在關進巖洞時之前早就將秘密告訴了墨王爺,白琳墨又和辰豈歌聯手對策,先順水推舟,趁機奪回菁羽令,保住紫衛(wèi)軍……
最后辰豈歌被水沖走發(fā)生了意外,讓苕府淪陷犧牲,苕華也深陷囫圇,百姓的人心打亂,為了不再次人心惶惶,他先守住都靈教的秘密,私底下暗修棧道。
再次如鳳陽局所意,讓他們高興一下,更加膽大妄為,將他們推上制高點再重重的摔下來!
辰豈歌原本想先拿下鳳陽局就差不多了,哪知前幾日收到來自紅鸞苑的密信:
此洛彼雪,唯穴不滅;毒生毒死,用軍一時。
現在的洛巴安和雪女其實是一類人,都是百毒不侵的之人,只有找到他們各自的死穴才能徹底消滅,而洛巴螣死穴他早就琢磨透徹了;鳳陽局的人之所以所向披靡,是受了毒藥的控制,只能風華一時,并不能長久,都靈教的人就是打著現在炙手可熱的心態(tài)攻擊玄武營,卻終究邪不勝正!成為圣雪國來腐蝕北辰的犧牲品!
得知了都靈教新的盤踞之地——紅鸞苑,將他們的毒藥偷偷換掉,掌握了有關他們天大的秘密,這才讓苕華的這次遇險有驚無險。
最近她派的那些打著玄武營旗號為非作歹的士兵們都被辰豈歌全部抓獲,等待一個好日子將他們全部都游街示眾,露出他們的真正面目。
洛巴螣不敢相信,自己養(yǎng)了這么久的鳳陽士兵們都會輕易背叛自己?!
她陰聲笑道,“就算是這樣,你又奈我何???”
洛巴螣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一大批跟她一樣的紫衣武士出現了,他們是大漠城來的專業(yè)殺手——大漠蒼狼,沒有人性,只有狼性,殺人不眨眼,直到拼死!
苕華一看是蒼狼,她的心率漏了一拍,趕緊跳下身來,辰豈歌立馬扶穩(wěn)她的身子,苕華皺眉道,
“若是現在和他們硬拼,結局最多也是兩敗俱傷,我們還是會受損失……”
辰豈安撫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無礙,朕今天來就是硬碰硬的,看的就是誰的命硬!”
話落,子琳帶著玄武士兵集齊,跪聲道,“主子,所有玄武營士兵已準備就緒,隨時聽令!”
什么,他拿全部的玄武營士兵和落巴螣翻盤,這…這賭注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