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么多,飯桶嗎?”我忍不住罵道。
“那個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和尚不是不應(yīng)該吃吃肉喝酒的嗎?我要去告訴你師父!”大個子打趣那個和尚道。
“魯逵!”
小頭和尚留下兩個字之后走去了屋子。
雨下的很大,云層之中的閃電在滾動,像凡人展示著他們的神力!
村長已經(jīng)醒了,而且精神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我和大個子抽著煙,陪著村長在屋子里面聊天。
“這雨這邪乎!”
村長道,說他在黃河邊上住了三四十年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雨,就是雨水最多的汛期也沒有這么大雨。
黃河的汛期雨水根本不會停,有的時候會連著下一個月的雨,黃河的水有的時候比河床都高。那個時候黃河改道,大水沖毀村子就和一腳踩壞小孩做的沙子城堡一樣!
“真的有那么厲害?”
大個子不解的問道。
“那可不,你看到過村口那塊小山大小的圓型石頭了嗎,那是村里的石磨,本來是在西面村口的,可是有一年發(fā)大水硬生生的將那個大家伙沖到了村東頭!十多個小伙廢了牛勁愣是沒搬動它!”
“那還真是夠可怕的!”
大個子感嘆道。
“我記得有一次發(fā)大水,將整個村子都淹了,只剩下了一些高房子的房頂,和一些比較高的樹木,樹木之上爬滿了螞蟻和毒蛇,只要人一上去只就會被咬死。”
村長嘆了一口氣道。
死人,咳!他瞇著眼回憶著,說死人實在是太多了,來不及掩埋,到處都是水,也沒地方掩埋。那咋辦?扔到黃河里!死人扔在黃河里,把黃河都堵住了,堆成了一座山。老輩們常說,死人多,就會出邪乎事,那咋不是,大晚上從那里路過,能聽到水底下大魚咔嚓咔嚓吃人的聲音,還有人說,聽過水里面有人唱戲,啊呀呀呀,能瘆死人!
那場洪水過后有一條卡車大小的鯉魚被困在了地上,大魚半個背鰭漏出水面,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艱難的呼吸著,額頭上長著好像瘤子的疙瘩,嘴角有幾個通紅的胡須有人的胳膊粗細(xì)!
只是那條大魚被毒太陽曬得只剩下半條命了,腥臭的氣味熏得大家喘不過氣來。
當(dāng)時把大家都嚇壞了,都以為那個是黃河大王的真身,急忙焚香祭拜。
可是一個路過的老道士說,這條大魚是黃河鯉魚王,在河中修煉的了幾百年了,頭上的瘤子就是它修煉的龍鱗,只要修煉出九道龍鱗,鯉魚王就會化作真龍飛天而去。
而這只鯉魚王由于吃了活人,被黃河大王困在地上曬死!
老道士說的神乎其神的大家都慌了神,驚忙問老道士怎么辦,老道士說等鯉魚王死后,魚肉剃下來燒掉,將魚骨頭放在黃河岸邊!
人們照著老道士指點的方法照做,將房子大小的魚骨頭抬到黃河岸邊,那大的如小山的魚骨頭竟然消失了。
大個子和村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我由于擔(dān)心萬蛇抬棺的事情,沉默的抽著煙,看著窗外的雨。
閃電在云層之中滾動,將黑夜照的一片光明。
在閃電的光芒之下,我看到一條巨大的蛇影,順著大雨飛天而上,就在他飛天的瞬間,四條閃電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著巨蟒飛來,就來他飛天的上方也有一條閃電向著巨蟒砸來,那黑色的巨蟒被數(shù)條閃電擊中,瞬間掉了下去。
真的有一條巨蟒在渡劫,還是我眼花看錯了?
我揉了揉眼睛,可是視野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巨蟒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閃電卻好像用盡了力氣,漸漸的沒了蹤影。
第二天.
大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滿是清新的泥土味和淡淡的魚腥味。
老村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村里又失蹤的一個人。
失蹤的這個人是村子的老兵張老漢,這個張老漢是個老光混,于是打仗的時候被鬼子一槍打瞎了一只眼睛成了獨眼龍,復(fù)原之后,村子的姑娘看見他就害怕,根本沒有人敢嫁給他,所以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
“難道真是那個老女人在作怪?”
魯逵皺著眉頭道。
“該死的小鬼,一點也不給佛爺面子,看佛爺怎么收拾你!”
魯逵罵了一句道,便拉著老村長走了!
“走,咱們也去看佛爺降妖!”
大個子拉著我道。
我搖了搖頭,心道哪里有空去看那個,還是先看看石棺要緊。
我叫上了村長帶上了幾個村民,向著石棺的方向走去。
由于我驅(qū)散了抬著棺材的蛇群,村民簡直把我當(dāng)成了神仙,在村民眼中蛇群巨蟒就是黃河大王的兵將,是黃河將軍和黃河軍士,而我能輕易的驅(qū)散他們,他們也不敢攻擊我,我就是黃河大王在人間的代言人,和我在一起,在這黃河之上根本不會有危險!
當(dāng)我們趕到挖出石棺那段河床的時候,我罵了一句娘,原本干枯的河道此時竟然注滿了水,而卻那水黑乎乎,時不時的往上冒著氣泡,好像黃河水都沸騰了起來。
我站在岸邊看著黑漆漆的黃河水沉默不語,就算是昨天的雨水流到了河道之中,河道中的水也不應(yīng)該是黑色的???
難道是因為那口棺材?棺材中的東西出來了?
坐在河岸上點燃了一顆煙,靜靜地看著水面,除了不時有氣泡冒出,黑水和別的水潭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我想派人下水去看看,可是這黑乎乎的水潭看上去就夠嚇人,更別說下去,再說了要是里面真的有東西,那人還不得有去無回???
不過好在這段河水只是黑了點,沒有任何動靜。
后面村民見我沉默,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可是我卻沒有心思去聽。
良久村長才走過來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現(xiàn)在可不是擾亂軍心的時候,我問村長生石灰還有沒有?
村長說還有半車,我想了想道:“在去買一車,將村子周圍全部撒上生石灰,家家戶戶也圈上!”
村長帶著村民走了,而我接著看著水潭,可是好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水潭有一絲的異樣。
無奈我向著昨天晚上看到巨蟒渡劫的方向走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巨蟒在渡劫,還是我昨天眼花了!
我順著黃河河道向下走,越往下走,河道之中的水越淺,可能是上半部分河道被村民們清理過愿意。
終于我在那漸漸干枯的河道之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河道之中好像被人用一個大號的犁給豁開了一條口子,那條口子在滿是黃沙的黃河河道之中很是顯眼。
“難道老人們老生常談的是走蛟事件是真的?”
蛇是很有靈性的,活得久了,便成了精。此物百年以上形體有車輪胎粗細(xì),不是通常人們所說的那種蟒蛇,俗語一般稱之為巨蛇,信眾尊稱之為蛇神,蛇仙。此物常居于深山密林中,修煉千年以上者,有興云布雨之能力,可以在所居之山小范圍降雨水冰露,有緣得見者會有預(yù)兆,比如會幻化人形出現(xiàn)在夢中或者直接以真身出現(xiàn)在夢中,通常不久就會在現(xiàn)實中遇到。
人們常見的是蛟,蛟修行不易,修行百年千年磨難重重,走蛟之路更是九死一生,閃電大雨河水暴漲,蛟順流而下機緣成熟之時,騰空一躍,化為神龍,這個過程老百姓常稱之為走蛟。
一開始村里的老人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是個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隨著走蛟的痕跡我一路走了下去,發(fā)現(xiàn)在走蛟消失的地方竟然一個車輪粗細(xì)的小坑,坑中滿是血跡,水坑的四周還有散落著幾片黑色蛇鱗,大約巴掌大小。
我將地上的鱗片撿了起來,放在手中感覺冰冰涼涼的。心道:“這個和爺爺給我龍鱗也差不太多!”隨即便將蛇鱗收了起來,這東西也算是半個寶貝,可以拿來送人。
我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條大蛇的身影,心道奇怪,難道那條大蛇沒有被閃電劈死?
可是四周也沒有任何血跡,找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后,我邊拿著鱗片回去了村子。
我回到村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頭和尚一行人,已經(jīng)回來了,此時那個家伙一只手正拿著一壺老酒,另一只手抓著一根豬肘子大口吃著,一邊是吃還一邊吧唧嘴道:“真香,和山下的周寡婦家燉的差不多!”
我無奈了瞥了這家伙一眼,便問在院子里刮魚鱗的老村長怎么樣了。
老村長放下鯉魚,點了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情況有點糟糕,佛爺說他的陣法是被人惡意破壞的!
外面一陣嘈雜聲響起,看都不用看,我就知道一陣是村長和大個子回來了,隨后大個子那個特有的粗口嗓門在門外響了起來:“小劉,你媳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