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凍醒了。揉揉眼睛拿出手機(jī)想看看幾點(diǎn)了。忽然發(fā)現(xiàn)我居然坐在板凳上。不對啊,我明明是躺在躺椅上睡的啊,怎么會在板凳上。正郁悶?zāi)?,那個翻版謝廣坤又來了,要了一支煙,拿出一張錢放入盒子里,當(dāng)我看清那紅彤彤的錢時,心里一緊。不是紅色的“毛爺爺”而是紅色的“玉皇大帝”。面額也從100,增加到了100000。這竟然是冥幣!
我想張嘴去質(zhì)問“謝廣坤”為什么給冥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大哥你這戒煙呢吧!不敢吸,光聞味過干癮呢。”我暈!我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試著發(fā)出別的聲音。我的嘴卻紋絲不動。男人沒有理會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吸完煙然后憑空消失。
正當(dāng)我郁悶時,就聽到一個女人說話。之后憑空出現(xiàn)......一切和之前發(fā)生的一模一樣!我的所說所做也和原來一樣。雖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嘴巴。但我的意識很清楚。還有那女人給的錢也是冥幣。
哎呦我去!怎么了這是?撞邪了?我拼命的想著。突然靈光一現(xiàn),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居然不疼。沒感覺就是在做夢。于是就在心里默念“快點(diǎn)醒來”。過了許久,我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醒來。因?yàn)槲移约翰挥X得疼。見這個方法不好用。我就想試試某電影情節(jié)從高空墜落。當(dāng)然我這里沒有高樓大廈可以跳。于是就踩著板凳,伸開雙手,臉朝下。閉上眼睛撲了下去......
只覺心里一顫,跟突然失重似得。身體沒有撞擊地面痛感。甚至我感覺都沒有碰著地面。等了一會我緩緩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躺椅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天色已亮。成功了!我終于醒了??戳丝幢恚呀?jīng)七點(diǎn)半了。斑叔待會兒該來了。我得收拾收拾檢查一下東西。好交班。
想到夢里發(fā)生的事,我不禁想要檢查一下錢盒。雖然不知為什么斑叔不讓我打開。但為了放心,我還是把盒子打開了。
里面沒有錢,只有一些像是燒過的紙灰。我傻眼了。錢呢?我親眼看見他們把錢放到里面的。被偷了不可能?。〈皯艉烷T都被我鎖得死死的!這下可好,第一天上班就把錢弄丟了。非被開除不可。
正當(dāng)我抓耳撓腮的想著怎么辦時?門開了,來人正是斑叔,他依舊戴著帽子和墨鏡。笑著對我說:“怎么樣第一天上班還習(xí)慣嗎?有沒有按我說的做啊?”
我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習(xí)慣,就是......就是我把錢盒打開了.......我只是想檢查一下昨晚收的錢,好給您交班??慑X居然不見了。其他都按您說的做了。”
斑叔聽后并沒有責(zé)怪我,只是盯著我說:“哦~昨晚來了幾個客人?”
我說:“昨晚來了兩個客人,奇怪的要命,都只買一支煙,不吸只聞味兒,那煙燒的也是極快,斑叔你這要不是假煙的話,那就太詭異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都是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而且我明明看見他們把錢放到了盒子里。卻不知為什么今天錢就不見了......額......你可別笑我,我眼睛和腦子很正常的。我確定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一股腦把昨晚遇到的全說了。
斑叔說:“你先別激動。你確定你看到他們給錢了嗎?”
我堅(jiā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斑叔拍著我說:“小陳啊,你說這世上什么人沒有。行為怪異,或是有點(diǎn)特殊癖好,不足為奇。煙燒的快?應(yīng)該是你精神太緊張了。至于錢嘛,可能是你看錯了。他們也許并沒有給錢。畢竟第一天上班,犯錯可以理解。下次注意點(diǎn)就好了。記住以后一切按我之前說的做。”
我真想再解釋說他們給錢了,但是現(xiàn)在錢不見了,多說只是陷自己與不義,既然老板都說不計(jì)較。那我何苦在爭辯。保住工作要緊。至于客人行為怪異。斑叔的解釋雖然牽強(qiáng)點(diǎn)但也行得通。得了,我自己的事都懶得想,才沒有心思在瞎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下班回家,跟往常一樣吃飯睡覺打游戲。時間過去了很快又該上班了。跟老爸打了聲招呼,就去上班了。離報刊亭還有五六米遠(yuǎn)時,我就聽見唱戲的聲音,想必是斑叔在聽?wèi)?。心里暗自感嘆老人家的聽力真是不咋地啊。虧得這地方?jīng)]人住,要不然得被舉報擾民。
見我來了,斑叔關(guān)掉了收音機(j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走了。這次斑叔沒有戴墨鏡,不過他把帽檐壓的很低,大半張臉都被蓋住了。我想問為什么但怕惹人煩就一直憋著沒說。
從上班到現(xiàn)在兩個多小時了,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則閑的蛋疼。準(zhǔn)備瞇一會兒。
突然,刺耳的急剎車聲傳入耳朵,我向外看去,只見馬路對面的公廁旁停了一輛小貨車。一個滿身肥膘的男人,匆忙下車,直奔廁所。還沒等跑進(jìn)去,就聽到噗噗的屁聲,估計(jì)快憋不住了??吹奈抑幌胄Α?/p>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男人來到了報刊亭。跟我買了瓶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兄弟,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那老頭呢?”男人說道。
我說:“對,剛來兩天。斑叔回家了。”
“這老頭,最近發(fā)財了,都有錢請人了。你膽兒挺大的,晚上敢自己在這兒,行啊兄弟!”男人說
我笑著說:“大哥,我一大男人,上個夜班有什么。瞧你說的我咋地了似得。”
“呦!你不知道啊,這地兒晚上一般人可不敢來。聽說以前這可是野墳成群。少說也得二三十個。都后來讓開發(fā)商給撅了,想在這建個工廠,結(jié)果,一開工就出事。不是工人無緣無故受傷,就是晚上有人說鬧鬼。一來二去的。耽誤半年都沒正式開工。開發(fā)商一看不行。就干脆放棄,現(xiàn)在這里除了對面的廁所和你這個小屋。你看看五里以內(nèi)有別的建筑物沒!”男人一臉神秘的看著我說
我一想還真是沒有,這附近除了公路就是綠化帶,稱得上建筑的還真就公廁和報刊亭了。我不信真有這么邪乎??此菢痈髅ニ频谩Uf不定是逗我玩的。
我反問道:“既然這里這么可怕,這么晚過來,你不怕嗎?”
男人一臉得意,示意我看他。窗口有點(diǎn)高。他只好退后兩步好讓我看清。只見他從兩邊口袋里分別掏出了幾件東西。都是用繩子拴在褲腰帶上的。我一看足足有八件。有玉石的,菩提的。狗牙。還有一尊迷你版金觀音。剩下那幾樣我就不知道了。
我開玩笑的對他說:“大哥,人家把玩物件都只帶個一兩件而已。你這帶的也太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擺攤做生意呢!”
男人斜眼撇了我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對我說:“一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你是個外行,就這我還嫌少呢!我車廂里掛的,擺的,貼的還有四五樣子呢。你不懂,這些都是辟邪保平安的物件。越多越好,什么鬼啊怪啊的,帶的多總有一款能鎮(zhèn)住它。像我們這些開貨車常走夜路的司機(jī)。什么路都走。撞邪的機(jī)會多。十個人有九個都會準(zhǔn)備一些貼身辟邪的物件。你可別小看這東西。哥這幾個可都是從廟里求來的。開過光的。所以哥才敢晚上走這條道。”說完還故意抖了抖這些小物件。
瞧他那嘚瑟樣吧!剛想在調(diào)侃他幾句。我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一看原來是我訂的鬧鐘。11點(diǎn)了,該點(diǎn)香了。我讓男人先等會,我把香點(diǎn)著,放到了窗口。男人一看就樂了。
“呦嘿!兄弟,剛才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懂。沒想到你比我內(nèi)行??!這香都點(diǎn)上了。哈哈哈......”男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