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公子,你說的沒錯。利用六皇妃這個身份的優(yōu)勢這一點六皇子已經(jīng)想到了,可他心中執(zhí)意放不下婉兒郡主,與那六皇妃也只是逢場作戲...這回,被六皇妃發(fā)現(xiàn)了,許是不會輕易原諒六皇子...”劉管家解釋道。
“說到這位六皇妃,我們二人至今還未見過她,不過聽你們所言,應(yīng)該是位性格灑脫之人。”初芷潯面上浮起幾分期待,她還真想見見這位六皇妃。
“嗯,皇妃從邊塞國而來,這性子自然是沒有中原女子矯情。不過她性子雖灑脫,卻也是愛憎分明之人。她看到了婉兒郡主的畫像,自然會懷疑六皇子之前對她的感情,恐怕不會再輕易相信六皇子...”
“這么說來,她這性子好也不好了...”初芷潯回道。
“嗯,潯兒說得沒錯...他們邊塞中人最講究的就是忠義,這回怕真是難搞定這位皇妃了。”
半晌,初芷潯恍然大悟道:“這六皇妃在南羌國可還有別的親朋好友嗎?若是有的話可以叫過來勸勸她,許是會有用呢...”
劉管家想了想,提亮眼眸回道:“還真有一個,上官云晨郡主!”
“那把云晨郡主叫過來,她肯定有法子搞定這位皇妃。”初芷潯嘴角上揚。
說到這位云晨郡主,晨如釋和初芷潯可是有印象的,她自小就喜歡黏著南宮翎,只要是南宮翎的事,她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會幫他。
“真是多虧了初姑娘及時點撥,老夫這才想到解決的法子??磥?,我叫祁羽去將你們二人叫來是對的!”劉管家眉開眼笑。
“劉管家,那事不宜遲,就趕快去將云晨叫過來吧!”初芷潯是一個做事果斷之人,當(dāng)即恨不得云晨此刻就出現(xiàn)在尚翎府中。
“好好好,祁羽,你快些去將軍府找云晨姐姐吧!你輕功了得,自己去到那府中尋她便可,不必通報了!這樣省事些...”
“是,祁羽這就去!”
祁羽不敢耽誤,他只知道只要是翎哥哥的事,他就得趕快去辦,他不想讓翎哥哥受到任何傷害。
“劉管家,我們也得回去了,若是不小心被那位六皇妃撞見了不太好。”晨如釋開口道。
“是啊,你們先回去吧!”劉管家也允諾。
我本來正待在木槿苑中生悶氣,可一想到南宮翎給沐婉兒畫的那幅畫,就越發(fā)坐不住了!尤其當(dāng)我想到他每次都看著那幅畫睹物思人時,愈發(fā)恨得牙癢癢。而且,上次他們二人定情的那只笛子已經(jīng)被他又搶了回去...
我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當(dāng)即站起來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將那幅畫拿走!我身為邊塞國的公主,為何要獨自一個人坐在這里生悶氣?!在邊塞國時,我何時受到如此大的委屈過?!”
“皇妃,您在說什么???什么畫???”小月被我嚇到了,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不要問了,等會我?guī)臀覕r著祁羽他們就行!跟我走!”我?guī)е磺慌瓪馔饕糸w走去。
在去流音閣的路上我就想好了,等我拿到那幅畫,一定要將那畫中的沐婉兒畫得面目全非,然后再放回南宮翎的書桌上,不知道他醒來后看到那樣的沐婉兒,會不會又再吐一次血呢?
誰叫你這么欺騙我,你就要你看看我瀟離的厲害,我可是邊塞國的公主,可是每次都能讓你這么欺負的!
豈料,等我到流音閣時,正好碰到從南宮翎屋中走出來的晨如釋和初芷潯,我心中不知道這倆人是誰,但是誰現(xiàn)在跟我都沒關(guān)系,此時的我只想拿到沐婉兒的畫,并不想理會別的事。
在他們二人的注視下,我陰著一張臉,帶著一身怒氣走過他們二人面前。他們剛低下頭許是想跟我打招呼,我直接忽視過他們,進到了屋中。等他們抬起頭時,我已經(jīng)走了過去,剩下他們二人一臉不知所然地站在原地。
劉管家見我突然出現(xiàn)在南宮翎屋中,面色慌亂地起身想給我請安,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往書桌走去。可是,沐婉兒的那幅畫沒有放在桌上了...劉管家知道我要找的那幅畫,當(dāng)下沒有再言語。
我找了一圈都未找到,索性直接走到他面前,也不管南宮翎現(xiàn)在有沒有在歇息,直接呼道:“劉管家,那幅畫呢?你們藏到哪里去了?!”
劉管家低頭口氣淡然回道:“回稟皇妃,老夫不能說,那是六皇子的物品,恕老夫不能告知。”
“好啊,你不說是吧?!不說我今天就算是把這里給掀了,也要將那幅畫找出來!”我一臉憤怒的對著他,接著給小月一個眼神,她當(dāng)即領(lǐng)會了我的意思,馬上到榻上,衣柜上翻翻找找。
“皇妃,六皇子此時還臥病在床,還望您能讓他安心靜養(yǎng),等他醒來后自會親自給您一個交代!”
他見我直接來硬的,對我的口氣也沒了之前的善意。
“我怎么做,難道還輪到你來管我不成?!”我反問道。
聽到我這么說,他立刻不再言語。只是擺著一副無奈的神情看著小月翻翻找找,連著嘆了幾口氣。
晨如釋和初芷潯本想直接走了,可一聽到屋中的動靜,最終還是沒繼續(xù)往府外走去,而是走進了流音閣內(nèi)。
晨如釋走到我面前說道:“皇妃,六皇子此時需要歇息,您再等一等,等他醒來之后,本公子想他會親自跟您解釋清楚。”
他的口氣很和善,人也顯得很有耐性。但我現(xiàn)在根本不吃這一套,無論是誰阻饒我都沒用。更何況,對方還是我不認識的人,我為何要聽他的!
我冷哼一聲回道:“這位公子,本皇妃不認識你,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們二人乃六皇子的摯友,聽說他病了,特地來到尚翎府中看他。如今,看到他這副臥病在床的模樣,心中實在是難過不已。皇妃身為六皇子的內(nèi)人,難道這心中不會難過嗎?”他手中舉著一把扇子,抬起頭反問我道。
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就敢在這里指責(zé)我!再次開口,我的口氣可就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我眼帶怒意瞪著他說道:“本皇妃再說一遍,你不要多管閑事!”
哪知,他非但不怕,反而還振振有詞地說道:“想不到這邊塞國的公主居然如此野蠻,什么都不理會就直接動手!這可與我們中原的以禮待人相悖了!”
“嗯,我們邊塞國的人就是這么野蠻!所以,這位六皇子的摯友,你可以住嘴了嗎?”索性,我就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當(dāng)即,他被我的話噎了一口,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一下。或許,此時的我在他心中就是一個無賴之人,但我已經(jīng)先警告過他了,是他自己自找的!
可是,就算噎了他一口讓他住口了又如何,小月翻了許久都未見到那幅畫的蹤跡,只好悻悻過來說道:“皇妃,小月全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字畫!”
我咬了咬下唇,嘴角得意地上揚道:“誰說全都找遍了?那里,不是還沒找呢嗎?!”
我指了指南宮翎正躺著的床上。見我指到那里,他們?nèi)硕疾豢伤甲h地看了我一眼,沒料到我趁南宮翎臥病在床進來鬧著找字畫也就算了,還打算翻他現(xiàn)在歇息的床。
小月面露難色道:“可,那是六皇子歇息的地方,小月不好...”
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過去找,要是一個丫環(huán)碰到了他身子,那就不好交代了!我輕笑道:“本皇妃親自過去找就行!”
見我抬腳就要往南宮翎床邊走去,站在晨如釋身旁的初芷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瞪著她掙扎著說道:“你竟然敢碰我!小月,還不快將這個人的手給我拿開!”
“是。”
小月當(dāng)即走上來想撬開她的手。豈料,她的手還沒碰到初芷潯的,就被她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小月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一臉的痛苦狀。
從她的手勁來看,我當(dāng)下斷定,她一定有些身手。我很想直接甩開她的手,給她點顏色瞧瞧,可若是這樣,那他們都會知道我瀟離會武功。
若是因為和南宮翎的這件事,暴露了我會武功的秘密,那父皇委托給我的重任許是會被他們察覺出來。
我立刻服軟道:“這位姐姐,你弄疼我了!我可是尚翎府的皇妃,怎么說也是這府中的半個主人,有你這么對主人的嗎?”我呲牙咧嘴,努力做出一副很吃疼的神情。
初芷潯見我滿臉痛苦,便看了劉管家一眼,劉管家會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放開手。
等她放開手之后,劉管家也不再遮掩了,正色跟我說道:“皇妃,還請您不要再在這里打擾六皇子了,他需要歇息!”
剛剛已經(jīng)裝著服了軟,現(xiàn)在我也不敢再繼續(xù)鬧了,只得悻悻走了出去。
晨如釋和初芷潯見我離開了流音閣,這才開口說道:“沒想到這位皇妃這么刁蠻...”
“她一向就是這樣,確實是刁蠻了些...”劉管家看著這被小月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