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離開。
“爸。”一直跑了很遠直到看不到凌浩的時候,楊威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掏出手機趕緊給他爸打了個電話,可剛說第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喉嚨有些發(fā)癢。
“怎么了?那小子被德叔打成什么樣了,看你小子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沒打死吧?我告訴你啊,要是打死人你老子我也保不住你。”聽到楊威顫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楊飛升還以為這兒子報了仇太過于激動說不出話,不由得開了個玩笑。
“那小子沒被打死!”楊威哭喪著臉,凌浩沒被打死,自己卻差點就死了。
“沒死就好。”楊飛升也松了口氣,“啊德呢?讓他回來,我告訴你小子,不要以為啊德幫你這次,你就得意忘形人,讓他幫你去隨便欺負人??!”楊飛升實在是太了解他兒子的秉性了。
“德叔他,他......”楊飛升看了一眼正開著車,半邊臉頰紅腫的德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阿德怎么了?”楊飛升皺起了眉頭。
“德叔被打了!”楊威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什么?阿德被打了?”楊飛升認為自己聽錯了,又重復了一遍,“你們不是去打人嗎?阿德怎么被打了,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情況。”
“是啊,那小子很厲害,德叔被打了,爸我回去在和你說吧!”
“行,你們回來在說吧!”楊飛升的心頭一沉,皺著眉頭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當楊飛升看到德叔那張被揍得腫脹的臉,他嚇了一大跳,指著德叔說不出話來。
“老板,對不起,我......我辦事不利!”德叔慚愧的低著頭。
“阿德,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的臉怎么回事,你被誰打的?”楊飛升實在是太過于驚訝了。不是說那小子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小保鏢?只是力氣大了點?怎么把整個退伍下來的特種兵打成這樣?
“老板,那個家伙太強了,我,我一招都沒撐下去,甚至都沒碰到他就被打成這樣了。”德叔想起那個男人,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
一招都沒撐過去?聽著德叔的話,楊飛升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下去,這太玄乎了吧。
在聽完德叔說的過程之后,楊飛升傻眼了。不過他還是重重的拍了拍德叔的肩膀,說道:“今天你做的對,就當做花錢買個教訓,你那五十萬我會給你報銷的,今天還是多虧了你啊,不然小威說不定就交代在哪兒了。”
“老板我辦事不利,請您責罰。”德叔心頭一喜,但還是裝模作樣的低著頭滿臉悔恨。
“別說這個,雖然你是我的保鏢但我一直都那你當兄弟看到的,當年要不是你救了我就沒有我楊飛升今天,我先把一百萬劃到你卡上,你先去醫(yī)院好好看看,你既然說那小子是個高手,萬一有個內傷就不好了。”對于德叔,楊飛升還是挺看重的。
一百萬多他來說不是大數(shù)目,要是讓人寒了心才是麻煩事。
揮了揮手讓德叔先離開,楊飛升正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寬大的落地窗沉思。
“爸,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楊威有些不甘心,兩次了,兩天來兩次被人暴打,這是何等的恥辱。
“你還有臉說!”楊飛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楊威的鼻子罵,“你還跟我說什么那小子力氣大了點,這是力氣大了點嗎?加上你給的和我給阿德的錢,直接損失了200多萬,你明不明白。老子當初怎么不把你射在墻上,操!”
楊威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可硬是不敢還嘴。
“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去招惹他,我去看看周展雄的口風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既然知道你是海城集團的繼承人還敢那么囂張,說不定有背影,這兩天給我安靜點,明白嗎?”楊飛升一瞪眼,他不得不警告這個兒子。
他打死都不相信一個小保鏢憑什么敢打自己的人,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要么是瘋的要么是傻的,還有一個就是,這家伙是個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的狠人。
至于瘋的,周展雄敢要這樣的人待在他寶貝女兒身邊?傻的功夫會那么厲害?那只剩下最后一個可能了。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楊飛升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名......名字?楊威傻眼了,一拍腦門差點沒在墻上撞死。
要不是老爸提醒,被人打了兩次都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你......真是氣死老子了,你說你咋那么蠢呢,被人打了居然連名字都不知道,你還出來混,混個毛線啊,整是日了你、奶奶的熊!”楊威一巴掌拍在這蠢兒子頭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日你、奶奶的熊,我奶奶不就是你媽嘛?楊威一撇嘴,不過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然又要被打。
楊威表面上恭敬的答應說不去找凌浩的麻煩,但心里卻不以為然,這也是他從小被慣壞的脾氣。
他也不蠢,雖然被打了兩次但也摸清楚了凌浩的一些規(guī)律,那就是他不敢把自己打死。
可他想錯了,凌浩不是不敢把他打死,而是不值得這樣做,也懶得這么做。只要楊威不觸犯他的底線,凌浩也不想大庭廣眾下殺人,他以前雖然殺過很多人,可都是該死之人。
楊威想了半天,最后陰沉沉的套出手打了個電話......
......
剛來兩天就賺了200萬,雖然還有四十萬是欠條,不過這賺錢的速度也太快了,以前做個任務九死一生,到頭來還會被老和尚剝削。
拿著一張有五十萬人民幣的銀行卡和百萬支票,凌浩咧著嘴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黎冰清去了警局,陌陌有保鏢跟著到不會出什么問題,他告了個假打算去銀行把支票兌換了,放在自己的銀行卡里還是比較安全的。
正走到銀行門口,就看到不遠處圍這一群人,好像是在打架。
凌浩隨意的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五六個小混混正圍踢打著一個壯漢,邊打還邊旁若無人的狂笑,嘴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一些不干不凈的話。
那壯漢雙手抱著頭整個人像只蝦米一樣卷縮成一團,看不清楚面孔,但可以從他那粗壯的胳膊看得出他應該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黝黑的肌肉,微微滲出的汗水淌在他結實的胸部,在夕陽中折射出一種金屬的光澤。在他的身邊躺著一輛打翻的三輪車,圓滾滾的西瓜從車上滾了滿地,還有幾個大西瓜被摔得四分五裂,那流出的紅色汁水混合著灰塵沾滿了壯漢的身上。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么這壯漢看起來那么結實卻被一群干撇的小混混暴打,雖然都在惋惜,可卻沒有人上去幫忙說話,或者稍微的阻攔一下。
這些小混混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誰知道他們身上會不會帶著匕首,很多人在心里想:估計這壯漢也是普通的莊稼漢,不敢招惹這些小混混,所以才沒有還手。
“狗日的,不就是吃了兩片西瓜,不給錢怎么的?”一個小混混抓起一個西瓜狠狠的朝著壯漢的腦袋砸了下去。
碰得一聲悶哼,西瓜裂開,西瓜子流了壯漢一頭。
壯漢死死的咬著牙一聲不吭,不過從給他握緊的拳頭可以看出他在強忍著心里的怒火。
“喲呵,拳頭抓那么近干嘛?是想還手嗎?你他媽還手啊,你倒是還手??!”
“兄弟們給我打,操,不知道天倒地后,難道不知道我們跟誰混的嗎?收錢?來,大爺錢在褲袋里,你來拿??!”一個黃毛小混混說完居然張開了雙腿,“來來,只要你鉆過去,我就給你錢。”
......
凌浩本想轉身離開,他沒有做救世主的心,也不想管這些事情,雖然那壯漢看起來挺可憐的,但這就是社會的殘酷,如果誰受難他都要上去幫忙,那整天豈不是累死?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所謂的英雄去做吧。
可當他轉過頭的余光在看到那中年漢子胳膊上得紋身時,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什么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著,連呼吸都是那么的艱難。
雙腿不由自主的走向人群,手用力的撥開,人群被他粗魯?shù)耐崎_成了一條道。很多人都不滿的剛要開口辱罵,可看到凌浩安裝板著的臉全都把話吞進了肚子。
是他,居然是他!凌浩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住了。
“兔子!”凌浩看著那個卷縮在地板上的人脫口而出。
沒有人明白,或者沒有人聽到凌浩這一聲輕微的呼喊,可那壯漢聽到了。他身子明顯的一震,微微抬起頭在看到凌浩的那一瞬間,呼吸猛地一緊,不過很快就把頭埋了下去,這一次,他的身體居然有些顫抖。
經過再三的確認,凌浩已經確定這個被暴打的壯漢不是別人,而是他曾經小隊的成員,兔子。
五大三粗的大漢的外號居然叫做兔子,這很難讓人聯(lián)想起來,可只要是見識過,或者聽到過兔子的歪貨都會渾身發(fā)寒,兔子的戰(zhàn)斗力不是很強,在小隊里排行只能算是中上,可他卻很機靈,是小隊里的偵查員。
往往他都摸到敵人的陣營里去,還沒被敵人發(fā)現(xiàn),這曾經讓凌浩大呼不相信,因為兔子的塊頭是在太大了,可他的動作卻偏偏很靈活,是個矛盾體。
看著曾經的過命兄弟被人當做狗一樣暴打,一股無邊的怒火從心里里升起,眼睛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火,吻緊的嘴唇里藏著咬得死生物的牙齒。
這些小混混平時根本入不了凌浩的法眼,如果沒人惹他,甚至他都懶得抬一下手指,可是小現(xiàn)在,竟然讓凌浩有一種使出全力酣暢大殺一次的沖動。
看著密集的人群,他深呼吸一口氣把殺人的沖動壓制在體內,朝著那個張大雙腿,想讓兔子鉆褲襠的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