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了一輛出租車做了兩個小時,花了500大洋才到目的地,不過那黑心的司機(jī)卻不肯朝前開,說前面那個那個廢棄倉庫很邪門,這兩天鬧鬼。
不過凌浩卻一臉興奮,鬧鬼才沒人來這兒,他害怕的就是李哥被人發(fā)現(xiàn)。
李哥沒有人被發(fā)現(xiàn)也沒有死掉,不過卻去了半條命,也不知道他這兩天怎么活過來的。
凌浩拍了拍李哥的臉,看到李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又要昏睡過去。
“醒了嗎?”凌浩一巴掌拍在李哥臉上。
李哥早就醒了,不過在看到凌浩來的時候又假裝昏過去罷了。
“不裝昏了?”凌浩瞇著眼睛滿臉嘲諷的看著李哥。
“嗚嗚嗚!!”李哥嘴巴動了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噢,我忘了把你下顎打錯位了。”凌浩甚至懶得蹲下身子用手,直叫一腳踢在李哥的下顎幫他把嘴巴的額骨復(fù)位。
“呃......你要?dú)⒕蜌ⅲS你便!”李哥痛哼一聲,看著凌浩的眼睛里冒著熊熊怒火,如果眼神能殺人得的話凌浩已經(jīng)被撕成了上千塊碎片。
這兩天李哥過得簡直是生不如死,手腳不能動,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之前還有幾個號稱是抓鬼探險路的大學(xué)生路過,可聽到自己的叫聲之后居然嚇跑了。
餓了他就吃青草,渴了還是啃青草,昏了還是睡在這該死的草地上,沒有人知道他這兩天過得多么的心酸。
“看你的身體素質(zhì)挺好啊,這兩天都沒死掉,和小強(qiáng)差不多。”凌浩盤坐在李哥身邊稍有雅興的打量著李哥那臟兮兮的臉,接著說道:“只要你告訴我誰想要?dú)⑽?,我就放了你,怎么樣?rdquo;
“做夢!”李哥腦袋一偏,看都不看凌浩一眼。
“喲呵,有骨氣,我就喜歡有骨氣的人!”凌浩絲毫沒有惱怒,在李哥那驚恐的眼神下,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斷掉的骨頭。
李哥的身體猛地哆嗦,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原本就扭曲的面孔變得更加恐怖,像是午夜的厲鬼。可他竟然生生的忍住了疼痛,一聲不吭。
“是條漢子。”凌浩眉毛一挑,贊揚(yáng)的說了一句。
“雖然我很敬佩你,但我很想試一試是不是傳說中的刮骨療傷是不是真的很疼,看你傷的那么嚴(yán)重,我?guī)湍阒我恢危?rdquo;凌浩邊說邊上下打量李哥的傷口,視乎正在考慮要從哪兒開始療傷。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李哥痛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你告訴我是誰要?dú)⑽揖涂梢裕€有,你為什么知道那個手勢?”
“在傭兵界和殺手界,代表著死神的手勢有誰不知道嗎?”李哥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接著說道:“我說的對嗎?夜!”
當(dāng)李哥叫出‘夜’這個字的時候凌浩眉中隱現(xiàn)殺氣,他果然知道自己。
如果說之前凌浩會有那么百分之零點(diǎn)零零零一會放過李哥,但自從李哥說了‘夜’這個字的時候,他注定只能去死了。
這個代號給他帶來無限的榮耀,也帶來了無盡的殺戮和......那一輩子都有可能望塵莫及的愛。
“你真的不說?”凌浩突然松了一口氣,那都是過去了,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曾經(jīng)那種日子,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一個嶄新的身份,沒有夜,也沒有殺戮。
“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就算是你要把我凌遲我也不會說的。”李哥疼得臉上大汗淋漓,渾身疼的不斷的顫抖,可是他仍然不肯認(rèn)輸。
“我和你打賭,對你凌遲你一定會說的。”凌浩說著,手腕一翻,出現(xiàn)了一把黝黑的短刀。刀身不長,只有五厘米左右,薄的不到三毫米,可就是這一把刀讓無數(shù)的敵人聞風(fēng)喪膽。
在看到這把凌浩用這刀的時候,也就是和閻羅王喝茶的時候。
只見一道黑色的光影在眼前閃過。
李哥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根手指已經(jīng)不見了,那鮮血竟然晚了3秒鐘才流出,可見那把刀的速度有多快,直到鮮血流出,李哥的大腦才傳來疼痛的信息。
“放心,我會幫你止血不會讓你那么快死掉的!”凌浩說著在李哥身上拍了好幾下,原本還蜂擁而出的鮮血立馬停止了流動。
“殺了我!”李哥的臉完全扭曲,神色已經(jīng)有些癲狂。那刀也不知道上面抹了什么,痛感比以往來的更加震撼,那疼痛仿佛來自靈魂,仿佛有人拿著刮刀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刮著自己的骨頭,刮著自己的靈魂。
一刀......
兩刀......
二十刀閃過,李哥的是十個手指頭和十個腳趾頭全都被齊齊得削掉,可李哥還在咬牙堅(jiān)持。
“好吧,你贏了!”凌浩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怎么都想不到李哥的神經(jīng)竟然堅(jiān)韌到這種程度,不但沒有昏過去,還用那能殺死人的眼神瞪著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碎尸萬段。
呼??!
聽到凌浩的這句話,李哥渾身都松了一口氣,劇痛從身體的各個部位傳來。
“不過你贏了也沒用,我還有很多手段。”凌浩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他不喜歡折磨人,更喜歡一刀抹掉敵人的脖子。
可他必須要知道是誰要?dú)⒆约海貏e是,在沒有做出那個手勢之后誰還能認(rèn)出自己。
李哥楞了一下,臉色憋得通紅,脖子上的血管根根凸起,他差點(diǎn)就罵出聲了。
馬勒戈壁的,老子贏了還以為能走了,還有手段?這不是坑人嗎,之前自己那么硬氣的撐著干嘛,還不如昏死過去還沒那么疼。
“對了你聽過人蛹嗎?”凌浩突然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問道。
人蛹?什么是人蛹。李哥有些茫然,不過心底里還升起了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光聽這個名字就夠嚇人的了。
“所謂的人蛹,和字面意思一樣,把人做成一個蛹。我先把你埋在土里剩下一個人頭,然后從你的頭皮一點(diǎn)點(diǎn)削掉,嗯,就是像削蘋果那樣把你全身的皮膚削掉薄薄的一層,在上面撒些蜂蜜什么的,會引來無數(shù)的螞蟻啊,臭蟲什么的爬滿你的全身,你會感覺的渾身發(fā)癢,然后你一個勁的動啊動啊,結(jié)果啪的一聲你就從皮膚里掙脫出來,就像是化蝶成功了!”
這是什么殺人方法?李哥聽得頭皮發(fā)麻,感覺渾身都有些發(fā)癢,像是有無數(shù)的臭蟲在身上爬。
“不過你放心,你可以活七天,七天之后你才會破繭成功。”凌浩說著拿起刀,用刀鋒抵在李哥的頭頂。
李哥心神一震,便明白了凌浩要做些什么。
“你......你不用嚇唬我!”李哥牙齒都在顫抖。
凌浩沒說話,一圈一圈的劃著李哥的頭皮,視乎在用行動告訴李哥他并沒有撒謊。
一聲聲慘叫從李哥的嘴巴里喊出,他開始痛苦的抽搐。
說實(shí)在話這根本就比之前割掉手指十指連心那么疼,這種疼是從心理上升起的。
傳說俄羅斯有一種審訊手法是最為慣用的,就是把一個犯人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里,然后在他手腕上輕輕地劃上一刀,在打開一旁的水龍頭讓水一滴一滴的流出。
讓犯人聽到水聲以為是自己的鮮血在不斷流出,心理素質(zhì)低的會直接嚇?biāo)?,就算是?jīng)過訓(xùn)練的也會嚇得失去理智。
而凌浩正是用這種方法逼李哥開口,至于真的要把他做成人蛹,凌浩還是下不去那個手,太惡心了。
李哥的嗓子喊的已經(jīng)啞了,眼眶里大顆大顆的流出眼淚,緊接著眼淚越來越渾濁,眼球旁的血絲越來越多,他哭出來的不再是淚水,而是刺眼的鮮血。
“肯說了嗎?”凌浩開口問道。
“我說,我什么都說!”李哥再也扛不住了,他不怕是,可是他害怕自己變成人蛹。
“誰派你來殺我的?”凌浩沒有在接著割下去,不過那刀子卻一晃一晃的在李哥眼前,不斷的給他心里壓力。
“沒人派我來!”李哥喪氣的垂著腦袋。
“沒人派你來你莫名其妙殺我干嘛?看來你還不老實(shí)啊!”凌浩瞪大了眼睛,這家伙骨頭那么硬?到現(xiàn)在居然還撒謊。
“別別別,我都和你說!”李哥都快哭了,“我們根本沒有打算來刺殺你,只是想救回我們的隊(duì)長,不過在看到你做出那個手勢之后,我就下決定要?dú)⒛懔?,你也知道自己值多少錢。我們暗夜聯(lián)盟也有刺殺你的任務(wù)。”
啊咧?凌浩傻眼了,如果李哥說的是真的,自己豈不是在找死?他絲毫沒有懷疑李哥說的話,因?yàn)橹雷约盒雄櫤驼婷婺康囊恢皇侄伎梢詳?shù)的出來。
除了自己曾經(jīng)的小隊(duì)成員和老和尚之外沒有人知道,自己小隊(duì)成員那可是過命的兄弟,老和尚更加不可能出賣自己。
看來自己是誤打誤撞了!凌浩懊惱的拍了下腦門。
“暗夜集團(tuán)?”凌浩皺起了眉頭,這是什么集團(tuán)自己怎么沒聽說過?難道是哪個新起來的小組織?
“是的,我是B級殺手,上面還有A級,S級和SS級,至于SSS級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想組織真的要派人來殺你,也會派SS級以上的把,其他的你也別問我別,我真不知道了。”
凌浩盯著李哥的眼睛看了數(shù)秒鐘,確定他沒有撒謊之后,心頭上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好吧!”凌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雙手枕在后腦勺優(yōu)哉游哉的朝著路口走去。
“你......你不殺我?”李哥愣住了,這惡魔居然就這樣放了自己?他不由得張口問道。
“嘿!”凌浩一拍腦門,朝著李哥走過來,老臉難得的露出一絲紅暈,滿臉歉意的說道:“你看看我這記性,這一高興差點(diǎn)就忘記殺你了,多謝你提醒哈!”
尼瑪?李哥張大了嘴巴傻愣愣的看著凌浩對著自己的脖子揮了一刀,他怎么都想不到凌浩竟然會把殺人這種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那豈不是說自己多嘴害死了自己?
不過這一切都晚了。
......
進(jìn)入七月以來,東城市已經(jīng)持續(xù)一個多星期保持四十度以上的高溫,熱的路邊的黃狗吐著長長的舌頭。
下午兩點(diǎn)半,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凌浩在路口等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沒等到一輛出租車,他有些懊惱,剛才為什么就不留下租出車的聯(lián)系方式呢?
從這里到市區(qū)并不是很遠(yuǎn),走上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凌浩無奈的只能選擇走路,當(dāng)然,他可以選擇讓黎冰清開車過來接自己。
但這想法只不過一念之間就被他拋到了腦后,要是讓黎冰清知道自己在這荒郊野外回不去,她可能會買上百萬響的鞭炮慶祝吧?
只能靠著雙腿走回去了,就當(dāng)游山玩水了。
于是,烈日當(dāng)空下,開著小車舒服的吹著空調(diào)路過的人都用看傻、逼一樣眼神,看著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在烈日下漫步的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