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卦:同人。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貞。
象曰:天與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
白話文解釋:同人卦,聚眾于郊外,將行大事,吉利。有利于涉水渡河,有利于君子的卜問。
《象辭》說:同人之卦,上卦為乾為天為君王,下卦為離為火為臣民,上乾下離象征君王上情下達,臣民下情上達君臣意志和同,這是同人的卦象。君子觀此卦象,取法于火,明燭天地,照亮幽隱,從而去分析物類,辨明情狀。
象曰心中有事犯猜疑,謀望從前不著實,幸遇明人來指引,諸般憂悶自消之。
這個卦是異卦(下離上乾)相疊,乾為天,為君;離為火,為臣民百姓,上天下火,火性上升,同于天,上下和同,同舟共濟,人際關(guān)系和諧,天下大同。
預(yù)示著外出可以結(jié)交新朋友,獲得幫助。
那整個天火同人卦的意思歸總起來就是,此次我們的案子跟進力度可以,外出也就是我們這次入藏的行動,會遇到外力的幫助,而獲得應(yīng)有的結(jié)果。
在加上先前的北斗七星的星象,我推算出來,此次案子跟進需要循序漸進,慢慢摸索,眉頭需要我們自己找,但是我們會遇到他人獲得幫助。
而且天火同人卦,以下卦為準(zhǔn),取火,意思就是獲取幫助,利于涉川,也就是野外的意思,與我現(xiàn)在所處的相門正好相對。
我回到了屋內(nèi),心中的疑惑消散了一大半。想起了先前白鷺對我的反應(yīng),不禁自己美美的笑了起來。
我竟然喜歡上這個白小妞了,而且感覺不還錯,難道是因為她追了我六年?
時間很快,第二天我破天荒的起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了中午,期間白鷺好幾次來看我,但是都沒有叫醒我。而是胖子,直接把我從床上拖了下來。
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趙宗良和王德春與我們告別,回到了局里。而我、胖子、慧心和白鷺則在相門的會議大廳里,等著那外國來的紅衣女主教。
昨晚,我已經(jīng)讓慧心聯(lián)系了佛門,讓他幫忙在西漠那塊深水地區(qū)安排一下人手,到時候好接應(yīng)我們。
楊宇昊在大廳里,西裝革履的,端著紅酒杯,很是清閑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顯得很悠然自得。
“我說,七凡,你看龜孫兒這穿的,騷里騷氣的,還油頭粉面的,一看就是小白臉。”胖子坐在我旁邊,伸長了脖子夠過來在我耳邊嘀嘀咕咕。
我瞪了他一眼,他識趣的縮回了脖子,拿起桌上的吃的往嘴里塞,堵住自己的嘴。
那邊白鷺倒是很好奇的看著我還有楊宇昊,她心思縝密,很聰慧,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
“你和他……”白鷺壓低聲音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答話,耐著性子等著。
慧心倒是坐在一旁對著那尊小金佛開始念著經(jīng)書,屋子里“嗡嗡”的佛禪聲。
楊宇昊在窗子口將紅酒喝下,而后轉(zhuǎn)過身對著我淡笑著說道:“其實你不必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你我畢竟師出一門。”
“我出自靈相門。”我冷冷的回應(yīng)道。
“當(dāng)年我也是得到了師父的相令,是他不想讓你回到相門。”楊宇昊靠著窗子看著我繼續(xù)說道:“那時候,師父身體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差,門內(nèi)那幾個老家伙你也是知道的,覬覦師父的門主之位很久了。師父不讓你回到相門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但是這不能成為你憎恨我的理由啊,我對你沒任何意見。”
“呵呵,說的真好聽,還不是背后捅刀子,不要以為胖爺爺我不認識你。”胖子插話了,露出鄙夷之色。
楊宇昊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此次入藏,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背后牽扯的東西太多,你們只需要幫助艾麗完成這次案子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由相門處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給她打下手嘍?”我嘴角微微上揚,看著他問道。
“可以說是,但是遇到任何突然情況,你們完全可以放棄這次的案子,畢竟你是相門內(nèi)唯一幸存的靈相師了。”楊宇昊看著我,眼神內(nèi)隱伏著淡淡的城府之色。
“我這個暴脾氣,胖爺我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胖子一激動,直接跳起來,直接楊宇昊罵道。
白鷺趕緊的拽下胖子,安撫他的情緒。
“原來你是在打靈相一脈的主意啊。”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沉,臉上帶著冷笑,眼角一擰。
但是我按捺住了心中的那團火,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你誤會了,靈相一脈可不是那么好培養(yǎng)的。我只是告誡你們一切以命為重,尤其是你,畢竟是師父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楊宇昊淡笑著,繼續(xù)說:“哦,對了,還有他。這次我特地幫你把他找了回來,是地府陰司給我的信息。如果沒算錯,他應(yīng)該進入藏區(qū)了。”
我心頭一顫,果然這么久以來,一聽到關(guān)于他的消息,我還是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境。
這么聊得也差不多了,紅袍子外國女主教也來了。
“噢,親愛的楊先生,你預(yù)定的12點,我遲到了,深感抱歉。”艾麗撫著胸口施禮道歉。
“艾麗小姐,并無大礙,我們也才是剛到。”楊宇昊接話說道,表現(xiàn)出君子禮儀。
我撇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12點05分,楊宇昊跟我們說的是11點30分。
原來,他這是故意給我們早一點時間,想給我們說剛才的話。
胖子想要戳穿,被我攔住了。
而后,我們相互再次認識了一下,彼此間交流了案子的情況。
到了下午一點的時候,案子的人員基本定了下來,我,白鷺,慧心,胖子和艾麗,五個人準(zhǔn)備上路了。
我們先是去了機場,乘坐了最早的一次航班,到了甘肅省的蘭州機場,而后又轉(zhuǎn)機到了阿里地區(qū)的昆莎機場。
這直接花費了我們7--8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我們下了昆莎機場,就附近找了旅館,先行休息。畢竟周天勞頓,大家都很疲憊,所以早早的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我們幾個人吃了早飯,集合在一起。然后到了慧心給我們領(lǐng)的地點。
我們衣著都是褐色皮衣,帶著墨鏡,為的是擋住些風(fēng)沙,倒是艾麗一直是紅袍子,身體遮蔽在袍子里,比我們衣服的擋風(fēng)沙效果好多了。
慧心選的地方,那里有佛門的接頭人,是個老和尚,法號靈空。
“阿彌陀佛,慧心小師叔。”老和尚靈空穿著藏族的喇嘛服飾,對著慧心小和尚施佛禮。
“哎喲我勒個去,色禿子輩分這么大?”胖子懵了,手中揉著慧心光潔的腦袋,不停的揉著。
白鷺看的在一旁掩口偷笑,我也是沒辦法,這倆人自打認識后就經(jīng)常打鬧,雖然是胖子一直欺負慧心。
“放手!”慧心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而后對著靈空回了佛禮說道:“靈空,麻煩你了。”
“小師叔說笑了,各位施主跟著我來吧。”靈空是個老和尚,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早先是佛門的沙僧,而后入了藏區(qū),加入了喇嘛佛教,也就是藏教,但他依舊是佛門的接頭人。
很多入藏的佛門人都找他,獲得幫助。
我們一行人跟著靈空,而后租了兩輛越野車,輪子是沙地輪,因為趕往基烏寺的地段,那里需要跨過一片漫長的沙地戈壁。
兩輛越野車一直穿行在茫茫的藏區(qū),沿著曠野的高原馬路,一路向西行進。
首先我們得趕往普蘭縣,有很長一段的路,都是在沙漠中。天氣十分的燥熱,烈日當(dāng)頭,高原白天的氣溫很高,而且一眼望下去,茫茫的沙嶺、沙坡、亂石、戈壁,這就是藏區(qū)獨特的風(fēng)采。
在浩空往下看,能看到綿延的沙漠中,一條狹長的灰色馬路,被沙土遮蔽,上面兩輛綠車急速的行進,那就是我們的車隊。
到了藏區(qū),我們幾個人難得安靜下來,因為心中那種普通人朝圣的心理,同樣在我們身上應(yīng)驗。
不過,當(dāng)我探頭出車窗外,手掌遮著眉頭看向遠方的時候,那種日光暈眩,燥熱的氣浪混著沙土吹打在臉上,一粒粒的打的很疼的感覺,令我再也沒那種朝圣的感覺。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心中的那種朝圣心,也漸漸的被四周的燥熱,黃色沙土,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給磨滅了。
“哎,我說七凡,這藏區(qū)真的有你說的那么神秘嗎?”胖子坐在副駕駛回頭問我,穿著棕褐色皮衣,脖子里裹著藏布,頭上帶著氈帽擱著墨鏡。
我靠在車座上,靈空坐在我旁邊,自打上車就一直念著喇嘛經(jīng)。白鷺和慧心與艾麗在前面那輛車。
這時候靈空老和尚停下了念經(jīng),睜開了眼睛,粗糙的雙手合十看著窗外的沙丘,沙啞的嗓音說道:“在這里,只要你心中有善,一切問題都可以化解。”
“老和尚,你說的太深奧,胖爺聽不懂,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胖子說道。
我直接一眼瞪著他,抬腳踹了他的車椅,而后雙手合十對著靈空老和尚說道:“大師不要介意,他這個人向來如此。”
“不會的,慧心小師叔告訴過我了。”靈空老和尚慈祥的笑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