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我的內(nèi)心早就變得風起云涌起來,我看了一下時間,還差十分鐘九點,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飛:走,跟我一起去韓龍的街舞社。
劉飛并沒有問我去那里干什么,直接點了點頭,我也正欣賞他這一點,認定了我,我讓他去做什么,他從不會問為什么,直接就去做了。
剛走進街舞社,我便聽到一陣很嗨的dj,此時韓龍正被一大群人圍在中央,與一名穿著十分火辣的美女大跳雙人舞。
韓龍的街舞的確跳的非常好,加上他人又長得帥,我時常在想這個家伙要是去做明星,絕對比當下任何一個小鮮肉都火。
春子和韓鳳他們早已經(jīng)來了,不知道啥時候他們在街舞社搬來了一張很破的臺球桌,連一個桌腿都是用磚頭壘起來的,但此時兩人正玩的不亦樂乎。
我雖然挺佩服韓龍的街舞,但也不懂那玩意,于是我直接朝著正打臺球的韓鳳和春子走了過去。
來了。
此時春子拿著球桿,正對著韓鳳給他設(shè)下的一個斯諾克犯難,一個勁的用球桿捅著自己的鼻孔,一臉的糾結(jié)。
我也是服了這些人了,居然用九球中的花球頂替斯諾克中的紅球,這一桌臺球看起來花花綠綠的,居然全都被用記號筆重新改變過了身份。
于是我好奇的問這張臺球桌哪里來的。
外面撿的。
那這些球呢?
一個臺球店捎上幾個,不就湊成一副了?
....不只是我,連一旁的劉飛都無語了,臉上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春子他們則不以為然,依舊糾結(jié)的用球桿頂著自己的鼻孔,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球桿從他手中搶了過來:你個傻逼,不就隔一顆球的斯諾克,就把你難成這樣?
你能解?春子很詫異的看著我。
老子可是斯諾克之王。
我拿起球桿,很裝逼的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然后對準那顆白球的下方猛地一杵,韓鳳瞬間就急了:謝宇你個傻逼,斯諾克的規(guī)則是不準打跳球的。
我可不管她,直接一球桿重重的朝著那顆白球杵了下去,白球瞬間高高的彈起,飛過中間的那顆彩球,直接打在了對面的紅球之上。
哈哈,中了。
我興奮的快跳了起來,就在此時,突然聽到轟的一聲,然后整個街舞社都變得安靜下來,包括那邊正跳著舞的韓龍他們,也第一時間將目光匯聚到了我這邊。
因為用力過猛,那根用磚頭壘砌起來的桌球腿,居然塌了,于是乎,整張臺球桌都坍塌了。
我整個人都傻掉了,然后很無辜的看著春子和韓鳳他們:這、這個...質(zhì)量是有點差啊。
春子到?jīng)]說啥啊,但我發(fā)現(xiàn),韓鳳整張臉綠了。
鳳姐,我,我他媽真不是故意的。
謝宇,老娘要殺了你。
街舞社里響起了韓鳳的咆哮聲,緊接著我居然看到她從一旁的衣柜里面翻出了一柄西瓜刀,瘋了一般的朝著我沖了上來。
我當場就嚇尿了,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求饒,但韓鳳似乎已經(jīng)氣上了頭,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提著刀一路把我追到了街舞社的門口。
就在我剛要跑出門口之際,我突然被人推了一把,然后整個人又彈了回來。
喲,興致挺高的啊,居然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呢。
這聲音陰陽怪氣的,聽的我挺不爽,加上我被人推了,那火氣也一下子襲上心頭。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我下意識的罵了一句,不過對方卻傳來一陣嘿嘿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便看到那戴著金鏈子的柳江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我,然后說道:“你這小子看起來這么弱,也能做十班的老大。”
“你他媽說啥呢?”
我憤怒的扯住了柳江的金鏈子,這家伙則是咧嘴一笑,那一口黑牙瞬間席卷出一陣讓人作嘔的惡臭,老子差那么一點都吐了。
“別扯老子的鏈子。”柳江說了一句,直接一頭撞在了我的額頭上,他的頭非常硬,像磚頭一樣,撞的我的額頭一陣生疼。
“你他媽屬狗呢。”
“你找死。”
眼看我和那個柳江就要干起來,陸帆卻突然從他的身后鉆了出來,然后拍了拍柳江的肩膀:“別惹事,我們可是來辦正事的。”
柳江瞪了我一眼,退了回去,而我也不甘示弱,同樣朝著他豎起了一個中指,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陸帆和柳江,帶了一大群人來到了我們這個街舞社。
與此同時,韓鳳也不追我了,但她手中依舊提著西瓜刀,與春子和韓龍他們也是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干嘛呢阿鳳,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陸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看著那邊的韓鳳他們:“連西瓜刀都拿出來了,怎么?怕我睡了你。”
面對陸帆赤裸裸的挑釁,韓鳳則是呵呵一笑:“你要是嫌你那兩顆蛋掛在下面太重,就來試試?”
春子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看到陸帆和柳江居然是帶著人來的,他的眉頭也是在這個時候皺了起來:“陸帆,帶這么多人來,是怕我們把你給日了。”
“呵呵,你菊花沒洗干凈,我還怕惡心呢。”
“老子不怕。”一旁的柳江嘿嘿一笑,居然把目光移動到了我的身上:“我看這小子就不錯。”
我一陣暴汗,這他媽都是些什么人,我怒視柳江一眼,道:“要不老子給你牽頭公狗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出口成臟的高手,原本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了一些,這個時候,有人已經(jīng)重新將那張臺球桌給壘了起來,而且還在臺球桌的兩邊擺好了凳子,春子第一個轉(zhuǎn)身,緊接著是韓鳳、韓龍和我,分別坐到了臺球桌的一邊。
而陸帆他們也沒有猶豫,直接和柳江坐到了臺球桌的另外一邊。
這是一場談判,雖然我至今都沒徹底的搞清楚這場談判到底要談個什么,不過看春子他們平時無法無天的,此時也是嚴肅極了,我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坐下,其他兩幫人也分別站到了我們的身后,陸帆他們大概帶了有二十多人,而我們這邊則足足有接近四十人,那種感覺,還真像極了香港黑社會電影里面,兩個幫派大哥談判時候的場景。
原本緩和一點的氣氛又一次在這個時候變得緊張起來,別看對面只坐了陸帆和柳江兩個人,但是他們的氣勢,卻一點都不輸我們這邊。
佐龍沒在,春子儼然成了我們這幫人的主心骨,他雖然一直在挖著鼻孔,但我能夠感覺到他此時挖的并沒有平時那樣享受。
“說吧,陸帆,這個事情肯定是要解決的,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怎么著,敞開說。”
陸帆一直在玩弄著桌上的一顆臺球,然后瞄準對面一顆球袋,輕輕的將手中的臺球推到了對面的球袋中:“上學期的和平協(xié)定,是你們的老大佐龍,自己擬定出來的吧。”
“對。”春子則是摳了一塊鼻屎擦在了臺球桌的邊緣上,很爽快的回答道,而韓鳳在一旁臉都綠了,如果不是韓龍把她拉著,她手中的西瓜刀現(xiàn)在已經(jīng)劈在了春子的腦門上。
“那,關(guān)于殷磊的事情,你們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啥看法?”春子呵呵一聲:“你就明說吧,想怎么著?”
“真讓我說?”
“對。”春子朝著他擺了擺手:“說來聽聽。”
“那好。”陸帆吹了一下眼角的長發(fā),然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春子:“這次事件,你們幾個全都有參與,也就是說,全都違反了規(guī)定,但我們闖哥仁慈,就只找始作俑者,也就是春子你,和這個叫謝宇的。”
“哦,那你那個闖哥打算怎么處理我們呢?”
“很簡單啊。”陸帆推著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你和謝宇,退學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