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班上變得鴉雀無聲,似乎誰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對劉飛動手,每個人都是秉住呼吸,看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是故意砸劉飛的,因為我在賭這個家伙到底敢不敢還手,如果他敢,說明春子的威懾力還不夠,如果他不敢,就說明劉飛是真的怕了,那么之后我在這十班,就再也沒人敢惹我。
此時我也挺緊張,但我還是強裝著鎮(zhèn)定,觀察著劉飛的一舉一動。
那本書砸的很準,直接砸在了劉飛的額頭上,雖然并不痛,但作為這個班的代理老大,先是被我這個轉校生甩了二十多個耳光,又被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用書砸他的頭,他肯定會非常的沒面子。
一瞬間,劉飛那十幾個跟班全都站了起來,我眉頭一皺,還以為他們要揍我,剛想跑,但劉飛卻直接制止了他們。
“都給我坐下。”
“飛哥,這家伙狗仗人勢,居然敢這么囂張,今天我們廢了他。”
“是啊,大不了和春子他們拉爆!他們那群人不早就解散了,我們用不著怕他。”
“坐下。”
“飛哥...”
“沒長耳朵嗎?”
劉飛雖然只是個代理老大,但在這群人中還是有著極高的威信,雖然那群人都十分的憤怒,但也只能乖乖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我心頭長舒一口氣,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王蕊也在,但她早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見我坐下,她也不敢看我,直接趴在桌上睡覺了。
我看著王蕊穿著的那條黑絲襪,直接就一把捏在了她的大腿上。
王蕊全身都顫抖了一下,然后直起身,一臉憤怒的盯著我,卻沒敢說話。
“怎么?不是說我是趁女生睡著了偷摸人家大腿的猥瑣狂么?還真被你說中了,老子現(xiàn)在就摸你了,你他媽打我啊。”
王蕊氣的一臉通紅,卻不敢發(fā)作,她直接站了起來,然后氣呼呼的離開了教室,緊接著劉飛也帶著他的那群跟班跟著王蕊出去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看著王蕊和劉飛吃癟的模樣,心里說不出的爽快。
“宇哥,你居然認識六班的春子,怎么不早叫他來啊,那樣誰還敢找你麻煩啊。”王蕊走后,游松第一時間問道。
我呵呵一笑,問:“春子真有那么牛逼?”
游松說那是當然的啊,他和佐龍他們可是整個高二第二牛逼的一群人,劉飛這樣的角色在春子他們面前,提鞋都不配。
我愣了一下,說春子他們第二牛逼,那最牛逼的是誰?
“三班的王闖啊。”
“王闖?”
“是啊,王闖是三中高二屆的王,他們那群人是我們高二勢力最大的,春子他們排第二,至于劉飛,都排不上號。”
我心頭一驚,心想那神秘人不是說給我介紹的是高二屆最牛逼的人物嗎,怎么這上頭還有個啥jb王闖,不過我也沒想太多,能夠結交春子他們,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春子的出現(xiàn)直接改變了我的現(xiàn)狀,如今在十班,已經(jīng)沒人敢動我了。
中午回到寢室的時候,張捷那個眼鏡男一個勁的給我獻殷勤,不是給我遞煙就是給我買水,甚至還要給我洗內褲,說實話我挺不爽這樣的墻頭草的,也沒怎么搭理他。
張捷急了,一個勁的給我道歉,生怕我會難為他,游松這個家伙正義感一直都處于爆棚狀態(tài),急忙替張捷說好話,說都是一個宿舍的,就原諒他吧。
看在游松的面子上,我擺了擺手說算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吧,張捷這家伙不愧是墻頭草中的典范,聽我松了口,直接就去把我的衣服給洗了,順便還幫游松洗了襪子。
游松挺過意不去的,還不讓張捷洗,我說得了,他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那個神秘人打來的,我急忙拿著電話走出了宿舍,然后按下了接聽鍵。
“感覺怎么樣?”神秘人的聲音依舊沙啞的駭人,每當聽到這個聲音,我的神經(jīng)都會劇烈的牽扯一下。
“挺爽。”
“你爽就好,桀桀。”
我挺受不了他這種詭異的笑聲,總給我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為了不讓他繼續(xù)這樣陰陽怪氣的,我直接轉移了話題,說你給我介紹的不是整個高二最牛逼的混子么?怎么這上頭還有一個王闖啊。
“王闖嗎?桀桀”神秘人依舊笑著:“他給佐龍?zhí)嵝疾慌洌?rdquo;說完,神秘人無痛呻吟的發(fā)出了一聲感慨:“真遺憾啊。”
“遺憾什么?”
“你的問題太多了。”
感覺到神秘人的語氣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怒意,我急忙閉上了嘴巴,我和這家伙也僅僅是第二次交集,但不知為什么,他總給我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
“還記得我給你提的那幾個要求嗎?”
“記得。”
“記得就好,我會在與你聯(lián)系的。”
說完那邊也不等我回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我收起手機,心頭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那神秘人幫我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但我就一個剛轉來三中的屌絲,無權無勢,也沒啥能被他利用的啊。
想到這些,我整個人都釋然了,心里反倒有些感激起這個神秘人來。
接下來幾天,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從我是春子兄弟這件事情傳開之后,班上再也沒有人敢叫我猥褻狂了,所有人見了我,都客氣的叫一聲宇哥,劉飛和王蕊他們也低調了不少,也不敢再找我麻煩,我這人也不是那種犯賤的人,在確定劉飛和王蕊他們是真怕了之后,也沒繼續(xù)去招惹他們。
但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接觸,我反而有些欣賞劉飛這個人,這個家伙似乎有些骨氣,這幾天我時常也會和春子那幫人接觸,逐漸的也融入了他們的那個圈子,班上許多同學將這看在眼里,時不時會故意來巴結我,就連劉飛的那群小弟,也有幾個要來奉承我的意思。
但劉飛不同,這家伙骨子里似乎挺傲的,就算我現(xiàn)在在班上混的越來越好,明顯有壓過他的勢頭,他也沒說要來巴結我,看我的時候,眼神中還是帶有那么一絲的桀驁與堅定,并不像其他混子那樣搖擺不定。
游松自從有了我這個兄弟之后,在班上的地位也明顯提高了,這家伙一直挺圣母的,老是仗著自己是班長的身份,老喜歡在班上管這管那,比如上自己的時候有人講話他會制止或者要求別人好好學習什么的,以前那些同學壓根就不甩游松,現(xiàn)在不同了,他的話如同圣旨,雖然有很多人不爽他,但也不敢忤逆。
我也懶得去管那些閑事,他這人正義感爆棚,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反正先前我不也說了要罩他,讓他維護班上的和平與正義么。
接連一個多星期,我的生活都是一直這樣平靜的過著,在和亮亮通電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還夸張的吹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班上的老大,亮亮聽后一個勁的說我好樣的,不愧是他亮亮的兄弟,沒給他丟臉。
我以為我的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但是我根本沒有想到,平靜,往往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我在三中的生活,注定會腥風血雨。
那天,我起的挺晚,當我去教室的時候早自習都已經(jīng)下了,我和平常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走向教室,還沒走攏,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那個神秘人給我打來的,我習慣性的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對面?zhèn)鱽砗芎喍痰囊粋€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