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驚,心想我也沒犯啥事啊,派出所給我打電話干啥?又想難道是警察知道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情,要幫我出頭呢?
我剛按下電話的接聽鍵,那邊便傳來了一陣充滿歉意的聲音:“哥們,真不好意思啊。”
我一頭霧水,心想這警察真奇怪,干嘛對我說不好意思,整的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見我遲遲沒有回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急了:“哥們,我是佐龍。”
“佐龍?”我嚇了一跳,急忙問兄弟你為啥放我鴿子,怎么整派出所的電話給我打過來了?
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來見你的時候,我在路上看到了半瓶農(nóng)夫山泉,我覺得口渴,就撿起來準備喝。”
我一頭黑線,心想這人是窮到什么程度了啊,農(nóng)夫山泉都靠撿來喝的,于是問這和你放我鴿子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啊,我剛要喝的時候,突然鉆出來了一個乞丐,搶我手中的農(nóng)夫山泉,然后我就和那乞丐打起來了。”
我勒個草!
聽佐龍說這話,我差點沒暈過去,這人是多么不靠譜啊,為了一瓶別人喝過的農(nóng)夫山泉,居然和乞丐干起來了,那個奇葩的畫面,我根本無法去想象,但是,這和他進派出所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把人家乞丐干進醫(yī)院了?
“我和乞丐打架,引來旁邊許多人圍觀,這個時候,有人笑我們傻逼,把我和那乞丐都惹怒了,哥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我和乞丐為了一瓶水打架,你旁人看看就是了,居然罵我們傻逼,那不是找抽么?于是,我和乞丐聯(lián)手把那人給揍了,后來那人報了警,他媽的那乞丐也太沒義氣了,自個跑了,我卻沒跑得掉,被劉正超那個狗日的給抓了。”
“劉正超是誰?”
“新區(qū)派出所所長啊,哥們你相信我,其實我能跑的,只是劉正超那狗日的認識我,他處處看我不順眼,找人圍我,我才會被他們抓住。”
“......”
怎么說我現(xiàn)在的心情呢,真是有把這個佐龍塞到糞便池里狠狠踩幾腳的心思都有了,這世界上哪有這么不靠譜的人,他真像那神秘人所說的那樣,是三中高二最牛逼的混子?不過想想也是,為了一瓶地上撿來的農(nóng)夫山泉,居然和乞丐干架,還進了警察局,這樣的人,是挺牛逼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幫不了我了?”我心里挺失落的,看樣子這家伙段今天是要在派出所待過去了,為此,我還特意鄙視了一句,說你要喝農(nóng)夫山泉早點給我說啊,老子請你喝一桶。
“幫,當然幫。”電話那頭的回答讓我眼前一亮,隨即他讓我記了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去找一個叫做韓龍的人,說那是他兄弟,可以幫我,還說讓我一定通知韓龍他們,讓他們拿錢到派出所贖他。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我無奈,只好打通了那個韓龍的電話,希望這個人,別像他這樣不靠譜。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讓我到學校的街舞社找他,我現(xiàn)在離那里也不遠,很快便去了學校的街舞社。
偌大的舞蹈室里,那邊圍著一大群穿著時尚的俊男靚女,一個長得挺帥,舉止卻有些女性化的帥哥正瘋狂的跳著鬼步,他就是韓龍,那帥氣的舞姿引得四周的花癡一個勁的尖叫著。
見他跳的正嗨,我也不好去打擾他,就在旁邊等著,誰知道這家伙像是吃了炫邁一樣,這一跳,就停不下來了,最后這家伙比佐龍還要直接,說讓我去外面的臺球廳找他妹妹韓鳳之后,便不再理我了。
我那個郁悶,心想這都是些啥jb人吶,現(xiàn)在的我,氣的直想砸了這群家伙的音響,但見對方這么一大群人,而這韓龍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頭,我也不敢造次,只能原路返回,去了學校外面的臺球室。
雖然我挺不愿意去找一個女人幫忙,但我也沒轍了,這女人,總不會比那兩個名字中帶著一個龍字的男人沒譜吧?
在學校外的臺球室,我找到了韓鳳,一個留著短發(fā)、打著耳釘、嘴里叼著一根煙,打扮十分男性化的女生,雖然打扮并不性感,但她那張臉卻非常的精致,漂亮的一塌糊涂。
韓龍和韓鳳一對龍鳳胎,不過可能是他媽生他們的時候雌雄基因搞混了,這男的性格女性化,女的性格卻十分的男性化,但不管怎樣,這對龍鳳胎都長得十分耐看,一點都不讓人感到別扭,反而這樣的性格,讓他們對異性更加的具有吸引力。
說明了來意,韓鳳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動,只是一個勁的哦了幾聲,手中的球桿也一直沒停過,她打臺球的技術(shù)的確不錯,斯諾克每一桿她都能得三十分以上。
直到我說完,也沒見韓鳳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有些急了,問她這個忙你到底幫不。
“沒空。”
韓鳳簡單明了的兩個字讓我徹底崩潰了,老子口水都說干了,輾轉(zhuǎn)三次找到了她,最后居然迎來的居然是她如此爽快的沒空,草,要不是我從來不打女人,現(xiàn)在一定把她揍趴下了。
最后韓鳳讓我去學校的三幢405宿舍,找一個叫春子的人,說他會幫我,便與她的幾個姐妹打游戲機去了。
我像是傻逼一樣愣在原地,心中更是有十萬頭草泥馬在奔騰,那個神秘人到底給我介紹了一群怎么樣的人啊,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405的春子,說實話我已經(jīng)無力去找他,指不定這家伙又會把我推給誰呢,不過我心頭就是不服氣,就想看看這群人到底有多少不靠譜的,找到最后,總會有一個人幫我吧。
來到405宿舍,我便看到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精瘦的家伙正躺在床上睡覺,整個宿舍就他一個人,應該就是春子了。
我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耐心,不可能再等他睡醒了再找他,我直接走了過去,叫了一聲:“春子。”
這家伙口水流了一枕頭,聽見我叫,居然喊了一聲美女,然后以閃電般的速度抱著我的嘴便親了一口。
我一下子就蒙逼了,感覺嘴角黏糊糊的,直接嘔了起來:“操你媽你神經(jīng)病啊。”
春子迷迷糊糊的,見到我居然是一個男人,也是一個勁的干嘔起來:“小子,你是誰?”
“謝宇,韓鳳讓我來找你的。”
“哈哈,你就是那個偷摸女生大腿的猥褻狂?哥們你真牛逼,這么好的招式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我無奈了,先前還想著這家伙能靠譜點呢,居然和佐龍說了同樣的話,能靠譜么?
我又一次對春子說明了來意,這家伙聽后沉默了一陣,像是在思考什么,不過讓我欣慰的是,他并沒有給我一個電話,或者讓我去找誰。
但我這欣慰的念頭剛閃過,春子就伸了一個懶腰,說他瞌睡還沒睡醒,要不讓我去找韓鳳幫我?
我瘋了,徹底的被這群人搞瘋了,他媽的這一個個的,都患有推卸、拖延癥吧,我?guī)缀跏菍χ鹤优叵溃?ldquo;就是韓鳳讓老子來找你的。”
“那就去找韓龍。”
“是韓龍讓老子去找韓鳳的。”
“這樣啊。”春子臉上閃過了一絲糾結(jié),隨即道:“那你就只有去找佐龍哥了。”
“操你媽你個傻逼,是佐龍讓老子去找韓龍的,那傻逼和乞丐打架,現(xiàn)在在派出所呢。”
“哦,這樣啊。”
春子在聽到佐龍進了派出所之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意外,仿佛是早就習慣了一樣,隨即他跳下床,胡亂的套上了一件黑T恤,說了一聲“走!”
“去哪?”
“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