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我的大腦還沒有運(yùn)轉(zhuǎn)過來,就看到一旁的王蕊突然就從椅子上蹭了起來,啪的一個耳光甩在了我的臉上。
這個耳光非常的重,在教室里面幾乎都出現(xiàn)回聲了,一瞬間,原本嘈雜的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這邊。
“你干嘛打我?”
在問出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傻逼,干嘛打我?這不明擺著的找我報仇么,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王蕊的手段,遠(yuǎn)沒有我一開始想象的那樣簡單。
最先沖過來的便是那個叫劉飛的花T恤,過來便問:“蕊姐怎么了?這轉(zhuǎn)校生對你做了什么。”
我挺無語的,心想這家伙傻逼么,我能對她做什么,是她打了我好不,不過我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王蕊接下來的一句讓我直接就崩潰了。
“這個轉(zhuǎn)校生趁我睡著了,偷摸我大腿。”
此話一出,全班啞然一片,別說是其他人,就連我自己都以為是聽錯了,她說啥來著?她說我趁她睡著了摸她大腿,天,我承認(rèn)老子這人平時是有點(diǎn)色,但總不至于猥瑣到這種程度吧。
我說不出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反正心里堵得慌,老子長這么大,還真沒被人這樣冤枉過,這個王蕊,她之所以一開始沒攤牌,坐下來就睡覺,目的便是為了這一刻,讓我淪為一個偷摸睡覺女生大腿的猥褻狂。
一剎那間,我感覺周圍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甚至還聽到一些“猥褻狂”、“真不要臉”...之類的諷刺聲。
我氣炸了,指著王蕊的鼻子吼道死三八你別亂污蔑人,老子沒摸你。
王蕊卻沒理我,而是看向了我一旁的游松,說道:“游松,你說,他剛才有沒有偷摸我?你可看見的.”
王蕊的語氣很硬,而且沒有半點(diǎn)的避諱,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游松那邊,包括我。
這件事情我壓根沒做,游松肯定是沒看見的,見他那支支吾吾糾結(jié)的模樣,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能幫助我澄清一下,不過事與愿違,我與游松畢竟也只有幾個小時的交情,他不可能因?yàn)槲遥米锿跞铩?/p>
迫于壓力,游松只能機(jī)械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他還滿是愧疚的看我一眼,然后紅著臉低下了頭。
“草你媽的。”
劉飛當(dāng)場就炸了,說轉(zhuǎn)校生你真jb有種啊,連蕊姐的大腿你也敢摸。
“老子沒有,是這賤人污蔑我的。”
“你他媽罵誰賤人呢?”王蕊指著我的鼻子,語氣中說不出的囂張與霸道。
“罵你。”
我也是氣瘋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狠毒,也不管這里是誰的地盤,幾乎快失去理智。
“你找死。”
劉飛二話不說,帶著他的那群小弟就朝著我圍了上來,慌亂中我反抗了一陣,但雙拳始終難敵四手,很快便被他們給揍趴下了,連鞋子都被揍掉了一只。
所有人都開始起哄,看著我挨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冷漠與嘲諷,甚至還有人偷偷加入其中,便宜的踢我兩腳。
唯獨(dú)游松,中途還想替我求下情,但被劉飛扇了一耳光后就不敢說話了,最后是王蕊讓劉飛她們停下來的,她踩著魚嘴高跟,面帶輕蔑的走到我面前,然后一腳踩在了我的臉上。
她就這樣單手撐著膝蓋,彎下身子,用著一種蔑視的眼神打量著我:“真巧啊,掛逼。”
我雙眼布滿血絲,全身痛的難受,我緊咬著牙瞪著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好狠。”
“我狠?”王蕊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這可是跟你學(xué)的,讓老娘喝農(nóng)夫山泉差點(diǎn)水中毒,真沒想到你居然轉(zhuǎn)學(xué)到了這里,看老娘不玩死你。”
“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來,弄不死我你就是婊子。”
“還嘴硬。”王蕊的高跟鞋重重的踢在了我的胸膛上,一連好幾腳,踢的我差點(diǎn)背過氣去,最后,她直接脫下了自己的魚嘴高跟,將那穿著絲襪的腳掌在我嘴邊亂蹭;“吃老娘的腳。”
其實(shí)我這人有那么的一點(diǎn)戀足癖,不過此時的我聞著王蕊腳丫子上的味道,卻說不出的惡心,這種難以言喻的羞辱,老子真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轉(zhuǎn)校生你給我聽好了,三中容不下你,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娘滾出三中,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你他媽以為三中是你家開的?你不就是個靠男人上位的婊子。”
我的這句話無疑又一次激怒了王蕊,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抓狂了,那涂滿指甲油的指甲重重的在我身上抓了幾把,然后吼道:“打,給我往死里打。”
毫無疑問,劉飛他們又沖上來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頓。
在羞辱了我好久之后,王蕊才帶著劉飛他們離開了教室,而我,則是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一些幸災(zāi)樂禍的同學(xué)站開始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還說了一些猥褻狂活該滾出十班之類的話。
陸陸續(xù)續(xù)的,班上的同學(xué)都離開了教室,只有游松,一直站在我旁邊,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怎么不走?”我問道。
“謝宇、對、對不起,我...”
我從游松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歉意,看樣子他是想給我道歉,我苦笑一聲,說算了,你剛才不也為我挨了一巴掌,原諒你了。
“真的?”游松的聽后臉上那糾結(jié)的表情終于舒展了一些,他急忙把我扶起來,問我有沒有事。
我說沒事,這點(diǎn)打還是挨得住的,游松又問我是不是和王蕊有什么過節(jié),不然為啥她一見面就如此針對我,就好像我與她有很大的仇一樣。
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游松,游松聽完后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不自然。
我以為游松是怕了,說:“你還是離我遠(yuǎn)點(diǎn)吧,和我一起,王蕊他們肯定會揍你?”
游松的回答卻是讓我一陣意外,他說他是這個班的班長,應(yīng)該管我,還說王蕊他們和他也有點(diǎn)交情,不會找他麻煩的。
最后游松還說要不他去幫我說說好話,然后我去給他們道個歉,看能不能把這事情結(jié)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自己能解決。
回到寢室,其他幾個舍友已經(jīng)先回來了,見我和游松走進(jìn)來,其他幾人都是用著一種很厭惡的眼神盯著我,故意裝出一副保持距離的模樣。
我真受不了這種眼神,直接就吼了一句看個錘子。
“看的就是你這個錘子。”一個叫張捷的眼鏡說道。
我一下子炸了,心想老子臉上寫著弱逼兩個字?怎么隨便一個傻逼都能欺負(fù)我一下呢,我抄起桌上的暖瓶,直接就砸向了張捷。
張捷是個慫逼,也不敢還手,只是用著一種很不爽的眼神盯著我,游松急忙說都是一個宿舍的,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沒必要這樣吧。
“誰要和這個猥褻狂做朋友?。”張捷小聲的嘀咕道:“都被劉飛他們教訓(xùn)成這樣了,拽什么拽。”
如果我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力氣,我發(fā)誓,老子一定會打爆這張捷的眼鏡,但是我現(xiàn)在動一下都覺得牙疼,只能硬吞下這口窩囊氣,洗了個澡,飯也沒吃,就躺床上睡了。
躺床上的瞬間,我整個人卻茫然了,在六中,誰敢這樣對我???沒想到在這三中,我居然被人打得像一條狗一樣。
難不成,離開了亮亮,我就真的混不出來?要是換做是亮亮,他也會被這樣欺負(fù)嗎?
我突然非常的想念亮亮,于是我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他打一個過去,不過我剛把手機(jī)掏出來,它就響了,是亮亮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