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朵,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寧卉兒激動地回過頭,身后已經(jīng)沒有南宮君逸的影子。
“卉兒,有鬼,剛才有鬼掐我脖子。”張蔓朵嚇得哇地哭了起來。
“走,我們先離開這里。”寧卉兒扶著張蔓朵離開了天字一號包廂。
她們?nèi)珓傋叱霭鼛?,就在走廊里碰到聞訊趕來的花姐,花姐今天來例假,脾氣暴躁的不行。
她聽說天字一號包廂鬧鬼,保安嚇得不敢進(jìn)去,便直接按響了火警的警鈴,疏散了客人,以免鬧鬼事件被傳出去了。
只見花姐手持桃木劍,活脫脫一個斬妖除魔的大俠,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花姐……”張蔓朵看見花姐,哭的更傷心了。
“鬼在哪兒?”花姐厲聲吼道。
“走了。”寧卉兒故作鎮(zhèn)定地說。
“大門口明明掛了八卦鏡,這鬼是怎么進(jìn)來的?”花姐看了看手里的桃木劍,不解地問。
龍劍秋若無其事地看著那邊的動靜,對南宮君逸說:“為了放你進(jìn)來,我破了這里的風(fēng)水,結(jié)果別的鬼也渾水摸魚跑進(jìn)來了。”
南宮君逸神色莫測地說:“我認(rèn)識那位劉太太。”
劉太太是劉輝的老婆,而南宮君逸對那位劉太太好像有興趣,難不成??
“你想調(diào)查那個劉輝?”龍劍秋短暫的不解之后,馬上猜到南宮君逸的意圖。
南宮君逸目光深邃幾分,“以我生前對劉輝的了解,劉輝其實(shí)是個穩(wěn)重的人,我父親很器重他,他應(yīng)該做不出出軌殺妻這種喪天良的事。”
“那位太太挺喜歡我的,偶爾還會跟我聊聊天。”龍劍秋驕傲地說道,對自己人鬼通吃的魅力很是滿意。
“要不……等她再來的時候,你施展下美男計,問問她老公的情況?我總感覺劉輝和南宮遠(yuǎn)之間不是單純的生意往來,應(yīng)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宮君逸是獨(dú)子,作為南宮集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一旦他不在了,偌大的集團(tuán)便后繼無人。
如果南宮遠(yuǎn)一直覬覦著龐大的財產(chǎn),借刀殺人然后趁虛而入也不是不可能。
龍劍秋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出了南宮俊逸沒有說出口的話:“你二叔和你被害會有關(guān)系嗎?”
“我不知道,他們殺了我以后,取走了我的心,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我只知道,既然我回來了,當(dāng)初殺我的人是誰,為什么殺了我以后還要取走我的心臟,我都要查清楚。這次回來,我一直有種強(qiáng)烈的感覺,我的心好像在什么人的身上跳動著。”南宮君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龍劍秋都被嚇住了。
他慢慢將酒杯掛在了吧頂上的杯架上,扔掉毛巾想了想,說“有人取你的心,就為了心臟移植嗎?對方是有多尊貴,敢殺南宮集團(tuán)繼承人,取心移植?”
南宮君逸和龍劍秋一邊聊天,一邊關(guān)注著夜未央里的情況,火警的警鈴響起,夜未央內(nèi)亂作一團(tuán),人群全部往門外涌去。
保安早就嚇傻了,此刻也顧不上疏散人群,他們只是拿個工資養(yǎng)家糊口而已,不想死在這里,跟隨著人群向外逃去。
經(jīng)過包間里那么鬧騰,一時間人心惶惶,對于從來看不到鬼的平常人來說,恨不得馬上逃出這里。但是花姐動作很快,立即讓人把那幾個看見鬼的保安控制起來了。
客人們聽到火警的鈴聲,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個個都貪生怕死的。
好在這里的任何消費(fèi)都是先付錢,否則這一下子,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了。
控制了那幾個保安之后,花姐立即清點(diǎn)她手上的人數(shù),經(jīng)理也在忙著清點(diǎn)人數(shù),確定人都在,總算松了一口氣。
有幾個不知情的服務(wù)員,悄悄地互相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姐走上前,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客人抽煙不小心點(diǎn)著了桌子,跟客人交涉時起了沖突不小心觸碰到了火警。
簡單安撫了一下其他員工的情緒,交代他們把客人留下的酒拿去吧臺封存,就可以下班了。
那么貴的洋酒,還沒喝客人就嚇跑了,不能黑了人家的酒。
夜未央開門做生意,一向顧客至上的,服務(wù)員和小姐們分工合作,龍劍秋便忙碌起來了。
花姐立即給紅雨打電話,說了這里的情況,紅雨接到電話,眉心緊皺,出了這種事真是晦氣。
“大花,讓所有人提前下班,清場!一會我請大師來一趟,閑雜人等全部回避!”紅雨在電話里有條不紊地做了安排。
花姐苦笑了一下掛了電話,出了這檔子事哪還用他們清場,人差不多都跑光了。
這邊南宮君逸放心不下寧卉兒,悄悄跟去了休息室,張蔓朵和寧卉兒在休息室里,嚇得緊緊抱成一團(tuán),看來是真被嚇到了。
考慮到張蔓朵,南宮君逸便沒有現(xiàn)身,以免造成二次驚嚇。
寧卉兒清明節(jié)放假回來,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樣的事,簡直是驚魂未定。
回想一下,放假的這幾天,凈撞鬼玩了。自從南宮君逸出現(xiàn)在她身邊,現(xiàn)在的她對于時不時撞鬼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了。
但是張蔓朵卻是嚇的渾身在發(fā)抖,她緊緊地拽著寧卉兒的胳膊,眼神因為害怕恐怖閃爍不定。
“蔓朵,你沒事吧?”寧卉兒輕拍了拍她的手腕。
“??!”張蔓朵因為心神不定,這一拍嚇的大叫,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寧卉兒嚎啕大哭。
寧卉兒一邊安慰著,一邊輕撫她的后背,許久張蔓朵才平靜下來。
今晚若不是張蔓朵在關(guān)鍵時候跳出來,她怕是等不到南宮君逸來就要被掐死了,寧卉兒真的很感動。
夜未央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勾心斗角,搶客奪利的事情沒少見,能有一個真心誠意的朋友真的不容易,而張蔓朵就是。
“卉兒,掐我的是鬼對不對,我看不見,卻感覺有冰冷的手掐著我脖子。”張蔓朵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蔓朵,不怕……沒事了,那個鬼已經(jīng)走了。”寧卉兒其實(shí)也害怕,剛才如果不是南宮君逸及時趕到,真不知道情況會有多糟糕。
天字一號所有知情人,都是花姐手下的小姐,花姐直接把人都叫回了休息室,“今晚的事,不用我教,都知道該怎么說吧?哪個大嘴巴敢給我出去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當(dāng)時在包廂里服務(wù)的,還好都是她手上的小姐,平時都是很配合她工作的,相對來說要好的多。
現(xiàn)在就是要瞞著在大廳服務(wù)的人,不能把鬧鬼的事情泄漏出去,否則,夜未央以后誰還敢來?
“花姐,明天還上班嗎?”有人忍不住問道。
“是啊,今天出事的是自己姐妹,如果客人出了事,怎么交待?”小姐們七嘴八舌的提出了擔(dān)憂,掙錢雖然重要,有命掙沒命花更可怕啊。
“放心吧,老板一會兒就帶大師過來處理。你們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老板?”花姐眸色一冷,“明天正常上班,誰敢不來,以后都別來了。”
“是。”
人都走了,休息室里只有寧卉兒和張蔓朵兩個人,花姐走上前,看了看她們倆,“沒事吧?”
“沒事。”寧卉兒故作鎮(zhèn)定地說。
“回去休息吧,如果明天有什么不舒服,去百花胡同,找那個老中醫(yī)開藥。”花姐叮囑了一句。
“好,花姐,那我們先走了。”寧卉兒陪著張蔓朵一起出了門,攔了一輛出租車,雖然張蔓朵說自己沒事了,可是寧卉兒還是堅持要先送她回住的地方,好在兩人住的地方挨著挺近。
看見寧卉兒出了門,南宮君逸并沒有跟去,只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在她身上放了自己的一縷魂魄,這樣,她有什么情況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龍劍秋今晚有點(diǎn)忙,吧臺的另外幾名吧員在忙著寄存客人的酒,他則坐在那里動動筆幫忙登記。
南宮君逸看著寧卉兒和張蔓朵上了出租車,轉(zhuǎn)身回了夜未央,繼續(xù)觀察里面的動靜,他感覺劉太太還在這里,并未離開,只是不知道她躲在哪里。
他必須盡快找到劉太太,這種場所,絕對不會因為鬧鬼而停業(yè)的。今天晚上,一定會有捉鬼大師過來。他必須在大師來之前找到劉太太,并且最好能把她帶離這里。
事情如南宮君逸猜測的那樣,紅雨很快聯(lián)系好了一個道長,去接道長的路上,給南宮遠(yuǎn)打了電話,“二爺,你今天帶來的那個人,把老婆的亡魂給帶來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我夜未央還怎么開門接客?”
“我已經(jīng)訓(xùn)斥過他了,你放心,這事兒我們不會傳出去的。晚上下班以后,你帶個道士過去,把那鬼收了就行了,需要我給你介紹人嗎?”南宮遠(yuǎn)不想得罪紅雨,紅雨的后面是整個伊家,雖說她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可是卻極受伊老爺子的寵愛。
“不用了,我自己有人。二爺,若是那鬼不肯走,到時候可能需要劉輝配合一下,你看……”
“我把劉輝的手機(jī)號發(fā)給你,若是他老婆不肯走,你就打電話叫劉輝過去處理,就說是我叫他去的。”南宮遠(yuǎn)倒是爽快人,那女鬼是劉輝的老婆,等于是他們把鬼招去夜未央的,是他的問題他不會回避。
“那就多謝二爺了。”紅雨掛斷電話,接了道士,便直奔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