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明明已經(jīng)燒了頭發(fā),馬上又長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多,白頭發(fā)密集的就像白布一樣,將他們倆纏了起來。
“卉兒……卉兒……”就在這個時候,寧卉兒聽到了母親龍清婉微弱的聲音。
“媽,是你嗎?”寧卉兒瞪大眼看著眼前的女鬼,她能感覺到,母親的聲音是從女鬼身上傳來的。
“卉兒,不要看她的眼睛。”龍清婉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地飄來,寧卉兒還沒領(lǐng)會她的意思,她整個人都被白頭發(fā)纏住了,就像一個蠶蛹。
南宮君逸也被白頭發(fā)纏住無法動彈,他只得閉上眼睛,他的四周出現(xiàn)一圈淡藍(lán)色的光芒,那光越來越強,強大的爆發(fā)力掙斷了頭發(fā),那些白頭發(fā)斷裂散落在地。
辟邪寶刀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就在寧卉兒快要窒息的時候,綁著她的白頭發(fā)被南宮君逸手中的辟邪寶刀斬斷了。
寧卉兒握緊手中的打鬼鞭,朝著那女鬼用力抽了過去,鞭子觸及之處一片火花四濺。
打鬼鞭能灼傷南宮君逸,但是對女鬼的殺傷力并不大,只打得女鬼微微吃痛地往后飄了幾步。
“你媽媽的魂魄應(yīng)該剛被她吃下去,我們想辦法逼她把你媽媽釋放出來。”南宮君逸說完,便縱身一躍,揮刀砍向那女鬼。
寧卉兒乘勝追擊,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南宮君逸在空中一個完美的旋轉(zhuǎn)后,落在了女鬼的后方,朝著女鬼的后背就是重重地一掌,將龍清婉的魂魄逼了出來。
女鬼回過頭,一臉受傷的看著南宮君逸,“南宮宸,你為何這樣狠心?”
“我……”南宮君逸一臉懵逼,這女鬼好像認(rèn)錯了,一見面就喊他負(fù)心漢,現(xiàn)在又喊她南宮宸。
寧卉兒趕緊拿出一個布袋,將龍清婉的魂裝了進(jìn)去,寄好袋口塞進(jìn)了隨身背的包里。
“你為什么不幫我?”女鬼聲音都是帶著哭腔的。
“這個……那個……因為那個人不讓我?guī)湍恪?rdquo;南宮君逸指了指女鬼的身后,那女鬼回頭看的時候,他身形一晃,閃到寧卉兒面前,一把摟住她的腰,縱身一躍,就從山坳里的老墳地里跳出去了。
“想走?沒那么容易。”女鬼反應(yīng)過來,然后又是白頭發(fā)飛快地向他們飛過來,寧卉兒的腳一下子就被纏住了。
寧卉兒慌了,揮著鞭子就是亂抽,南宮君逸弄來給她照明的鬼火都被她打滅了,她記得女鬼穿得是白衣服,還有很長的白頭發(fā),見到白色的就揮鞭子抽,卻忘記南宮君逸穿的也是白衣服。
只聽得他發(fā)出一聲慘叫,“老婆,你打到我的臉了,我要毀容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白頭發(fā)女鬼。”寧卉兒連連道歉,話音剛落,只覺腰間一緊,又被白頭發(fā)給纏住了。
“還來?”南宮君逸再次揮刀砍向那白頭發(fā),女鬼這次卻傷心地哭了起來,“南宮宸,你好狠的心,你說待我長發(fā)及腰,你便娶我的,現(xiàn)在為了逃避當(dāng)初的承諾,你竟然斬斷了我的頭發(fā)?”
南宮君逸沒有回應(yīng),一把將寧卉兒摟進(jìn)懷里,緊緊抱著她,縱身一躍,又接連著跳了好幾下,終于從山坳里逃了出來。
到山腳下的時候,南宮君逸放開了她,他的身子無力地向后倒去。
“南宮君逸,你怎么了?”寧卉兒伸手去扶他的時候,手心一片潮濕,借著昏黃的路燈一看,她手上全是血。
南宮君逸的臉上也有一道可怕地鞭痕,從眉心蔓延至嘴角,就好像把他的臉劈成了兩半。
寧卉兒震驚地看著他的臉,那么帥氣的一張臉,是被她給毀了嗎?
“老婆,我毀容了,你還要我嗎?”南宮君逸沖她虛弱地笑了笑。
“你只關(guān)心你的臉嗎?你流了好多血。”寧卉兒緊張地看著他,她不知道,一個鬼流血意味著什么。
“她的頭發(fā)穿透了我的身體,背上肯定被扎了好幾個洞。”南宮君逸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你媽去找你姑婆吧,我感覺到她氣息很弱,魂魄快散了,你姑婆應(yīng)該有定魂之法。”
“那你呢?你受傷了,我?guī)闳ノ夜闷拍莾?,她肯定有法子醫(yī)你。”寧卉兒開口道。
南宮君逸嘲諷地看著她,“驅(qū)魔師會救鬼嗎?我找地方養(yǎng)傷,等我養(yǎng)好了,再來找你,把小狐貍給我。”
“它不會傷害我的。”寧卉兒有些不情愿地打開了包,將小狐貍抱了起來。
“唔唔……”小狐貍緊緊扒著寧卉兒的衣服。
“老婆,你若是真想養(yǎng)它做寵物,交給我訓(xùn)練幾天。九尾靈狐生性狡詐,你帶著它我不放心。”南宮君逸身形一晃,不見了。
寧卉兒有些不舍,“誰知道,我把它交給你,你會不會欺負(fù)它?”說完伸筆點了點它的頭,誰知道小九尾狐突然張嘴咬住了她受傷的中指,用力吸取她的血。
南宮君逸一把掐住它的脖子,手上的力度加重幾分,小九尾狐被掐地哇哇大叫,發(fā)出嬰兒的哭聲,飽含熱淚的小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寧卉兒。
寧卉兒也被它剛才的舉動嚇著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沒有牙印,它沒有咬她,但是它喜歡她的血,這一點兒著實讓人害所。
南宮君逸聽到這哭聲,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能蠱惑我嗎?”
“南宮君逸,你放開它,它要被你掐死了,它沒咬我。”寧卉兒趕緊上前制止南宮君逸的野蠻行徑。
“把它交給我,我替你好好調(diào)教它。”南宮君逸目光陰冷地注視著小九尾狐,說:“老婆,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寧卉兒看了看小九尾狐,它通體火紅,說:“要不叫小九吧,小火也行。”
“你不是很會哭嗎,叫小九,哭三聲;叫小火,哭一聲,給自己選個名字吧。”南宮君逸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小九尾狐一連哭了三聲,它喜歡叫小九,寧卉兒點點頭,說:“小九,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寵物了。我要去姑婆家,不方便帶著你,你先跟他走好不好?”
“哇……”小九尾狐聽到寧卉兒這么說,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寧卉兒只覺頭疼,她承認(rèn),她不是很會哄孩子,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她手足無措。
“停,再哭一聲,信不信我擰斷你的脖子。”南宮君逸一手抱著小九尾狐,另一只手在它的小脖子上輕撫,就好像真的會擰斷它的小脖子似的。
小九尾狐能聽懂人話,乖乖禁聲,不敢再哭,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寧卉兒,眼神中充滿了乞求之色。
“小九,明天我來接你,要乖乖聽話喲。”寧卉兒伸出手摸了摸小九尾狐的頭,摸完趕緊把手縮回來了。
南宮君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明很怕,還要裝堅強。
“老婆,我受傷了,找地方療傷去了。”南宮君逸說完,抱著九尾狐朝著另一個方面走了。他留給寧卉兒一個高大挺拔,又略顯孤單的背影,只是那身影越來越薄,逐漸透明,然后看不到了。
寧卉兒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今天找他幫忙救母親,害得他受傷,還被她誤傷毀容。
“南宮君逸,我不是故意打傷你的,我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寧卉兒沖他喊道。
已經(jīng)看不見南宮君逸了,可是他的聲音卻回蕩在她耳旁,“老婆,我會回來找你的,別太想我喲。”
“……”寧卉兒一時語塞,也不知道他傷成那樣,會不會死;后來一想,他早就死了呀,不過他說還會回來找她,這讓她心里只覺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