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說:“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鄒陽臉上已經(jīng)見不到一絲笑容,他說讓我最好放棄,不然的話后果我絕對承擔(dān)不起。
“威脅我?”我馬上一肚子氣。
鄒陽說:“你可以這么理解。”
我徹底惱了:“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老子再捅你一刀你信不信!”
愛情容易讓人失去理智,這句話我之前也許還不會相信,每每想到楊帆說鄒陽一直纏著她,我都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撕了他。如果鄒陽繼續(xù)纏著楊帆的話,不否認(rèn)我也許會真的會做出那些事。
鄒陽的臉色死黑,他嘴角抽搐的說:“你到底怎么才愿意放棄追楊帆?”
我指著鄒陽的鼻子破口大罵:“要我放棄追楊帆,除非你從這跳下去!”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管鄒陽是什么表情。這里是五樓,跳下去不死也要殘廢了。
周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也在不停的變化著,三個年級的人都在場,鄒陽在身后不斷的對我破口大罵,說我一定會弄死我。
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了鄒陽的臉,鄒陽心里大概恨不得直接殺了我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如既往的整天和楊帆膩在一起,也沒有看到鄒陽說的要弄死我的究竟在什么地方。
說實話那會兒我挺瞧不起鄒陽的,敢說不敢做,算什么男人。
不知不覺中秋日已逝去,初冬的一陣微風(fēng)不禁的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給楊帆寫的情書也越來越厚,數(shù)了一下數(shù)量,距離我要做那件事的時間,也差不多還剩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我沒有注意到林珂,她的臉上也顯得越來越憔悴,那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虛弱了不少。
晚上回寢室的時候看見王力一個人在水房里洗著衣服,一邊洗還一邊抹著眼淚。
當(dāng)時我也沒有在意,一直到第三天見他的時候他臉上有好幾塊兒淤青,半邊臉都腫的老高。
我感覺事情不對,我問王力:“胖子你咋啦?”
王力一聽是我連忙用手捂著臉,他咧嘴笑笑說沒事兒,然后問我找他有事兒嗎。
我沖上去一把拔掉他捂在臉上的手說:“我問你臉是怎么回事兒!”
王力愣了楞說不小心摔的。
我摔你姥姥!
他越不說就是越有事兒,這要是摔的的話,我這十幾年才是真的白活了。
我惱了:“胖子你跟我還不說實話是不是!”
王力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他說:“楓哥,真的是摔的。”
“摔你麻痹!”我徹底忍不住了,沖上去直接把王力推到身后的墻上,順著他脖子上的那一塊兒瘀滯就往下拉他的衣服。
王力連忙推開我的手,拉著衣服去擋住那一塊兒地方。
王力本身就胖,拉扯碰到他身上時他臉上馬上就擰成了一團(tuán),拉扯中他的衣服遲啦一聲就撕爛成了兩半,身上大面積的皮膚都暴露在了我面前。
我當(dāng)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上滿滿的全部都是淤青,連一塊兒好的地方都沒有,這還是人的身子嗎!
我咬牙說:“誰干的!”
“楓哥,算了。”王力低頭哭了。
和我在一塊兒這一個學(xué)期,他在我眼里永遠(yuǎn)都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胖子,每天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在笑著,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
我鼻子也酸了,看著王力身上這些瘀滯,每一處都像是疼在我身上一樣,他這些天承受了這么多疼痛,可是從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他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干的,在這二高,和我有仇的,就只有兩個人。
“劉斌!”
王力白天都跟我在一起,鄒陽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jī)會,而晚上唯一有機(jī)會對胖子動手的,就只有劉斌!
我一腳踹開了劉斌寢室的房門,嘭的一聲吸引了走廊里無數(shù)人的目光。
“劉斌你給我滾出來!”我吼。
劉斌站起來奸笑的看著我說:“怎么,楓哥找我有事兒嗎?”
“你打王力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嘶吼著。
劉斌笑著說:“他不聽話,所以我就教訓(xùn)教訓(xùn)他。我們班的人,楓哥你不會是要多管閑事吧?”
“教訓(xùn)你麻痹!”我的雙眸通紅著,沖上去直接抓住了劉斌的衣領(lǐng),把他推倒了身后的墻上,這過程當(dāng)中,他們寢室中的沒有任何人攔我。
我揮拳朝劉斌的臉上砸了過去:“動我兄弟,就是不行!”
而就在這時,阿迪和王力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拉著我就把我往外拉。
劉斌冷笑著看著我說:“楓哥,以后我們寢室里的事兒您最好還是別管了,不然下一次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阿迪兩個的力氣要比我大的多,我根本就掙脫不掉,最后一直被他們兩個拉回寢室,鎖上寢室門后才把我放開。
“操!”
我一拳錘在了墻上,我沖上去要打劉斌,結(jié)果最后他卻安然無事……
“楓哥,算了。”王力在我耳邊小聲說,“他們?nèi)硕?hellip;…”
“算你麻痹?。?rdquo;我嘶吼。
我知道王力和阿迪的意思,剛才在劉斌寢室,要是我那一拳真的落了下去,我馬上就會被劉斌的人淹沒,我們?nèi)齻€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門外還有很多人虎視眈眈。
但無論如何,這口氣我就是咽不下去。
整整一夜我都沒睡,王力也沒有再回劉斌寢室,在黃杰床上坐著。
我們寢室還有幾張空床,我就讓王力明天把東西搬過來,絕對不能讓他繼續(xù)留在那被他們虐待。
第二天鄒陽來找我,他一臉淫笑的問我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睡你媽逼!”我就知道是鄒陽安排的,我沖上去就準(zhǔn)備去打他,但根本還沒有到他的身旁,就已經(jīng)被他的那兩個小弟給扔了回來,一直摁在身后的墻上。
鄒陽戲虐的看著我:“記住了,等你什么時候放棄追楊帆了,什么時候就結(jié)束了,不然就算是你沒事兒,你那幾個兄弟可不一定了。”
“呸!”我吐了鄒陽一臉唾沫,“我說了,想我放棄楊帆,除非你去死!”
“希望你不要后悔!”
看著鄒陽臉上戲虐的表情,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真是一個廢物,眼看著兄弟被打,而我卻無能為力,甚至連給他報仇的能力都沒有。
走廊上只剩下寥寥幾人,但我卻成了他們眼中最大的笑柄。
接下來這幾天我除了送情書之外也沒有再去找楊帆,王力阿迪我們?nèi)齻€無時無刻都走在一起,相互之間也有了一個照應(yīng)。
劉斌他們依舊整天對我們?nèi)齻€冷嘲熱諷,但卻再沒有出過什么意外,一直到第五天的時候,黃杰回來了。
和黃杰一起出現(xiàn)在還有幾根棒球棒,黃杰也一臉憂心忡忡的。
我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給黃杰講述一遍之后,黃杰的眉頭擰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露出這個表情。
“寢室里有內(nèi)奸。”黃杰在手機(jī)上給我打了這幾個字。
我愣了愣說:“不可能吧,我們幾個都玩兒了這么長時間了。”
黃杰說他也不愿意相信,但今天他回來的時候也被劉斌的人偷襲了,那些棒球棒就是他們落下的。
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也確實如此。我們幾個只有落單的時候才會被人偷襲,黃杰也是剛回來就被一群人偷襲。現(xiàn)在也只有這一種說法能夠說的過去。
我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阿迪,心里不禁多出了一絲憎恨。
我們幾個里只有阿迪一直沒有被打,于情于理,最大的嫌疑都是他。
我不敢相信,阿迪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他竟然會是我們當(dāng)中的內(nèi)奸。
黃杰打字說讓我先別驚動他,最近先防備著,看看接下來怎么樣。
這幾天我和阿迪依舊整天都在一起,不讓他看出破綻,重要的事只有我和黃杰知道。
估計是黃杰回來劉斌他們有了忌憚,這幾天也再沒有過來找茬。
而越是這樣,就越是加重了阿迪的嫌疑。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我等的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黃杰說確實不能繼續(xù)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