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大腦都處于抽風(fēng)狀態(tài)。
林珂哭了,但是我現(xiàn)在對她根本沒有一絲同情,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對她做的這一切,遠不及她對楊帆的傷害多。
我回班搬著桌子又回到了我最后角的位置,林珂一路紅著眼看著我。
她讓人給我傳過來的紙條我看都沒看就直接扔進了身后的垃圾桶里,現(xiàn)在所有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我都覺得惡心。
她在扣扣上給我發(fā)了個:“不管她對你說了什么,但你要相信那些事情我真的都沒有做過。”
我看了之后馬上又一肚子火。
人家都說的這么直白了你還要我相信你?非要我把你們兩個拉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嗎!
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王瑤和林婉她倆就在樓梯口站著,看見我馬上就朝我圍了上來。
林珂也在那,她的雙眼通紅,眼泡都浮腫了起來。
王瑤問我:“珂兒怎么你了,你昨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
我瞪了林珂一眼心說賤人就是矯情,果然是惡人先告狀。
我指著林珂說:“不是怎么我了,你問她怎么楊帆了!”
“又是那個賤人!”王瑤一聽表情馬上就變了,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走。
林珂馬上就攔在王瑤身前直搖頭。
我當(dāng)時就惱了,罵誰是賤人都行,但唯獨是楊帆,絕對不行!
“一口一句別人是賤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我破口就罵,如果王瑤是個男的話,我現(xiàn)在絕對沖上去就干她!
“林楓……”
“還有你!”我吼她,“敢做不敢當(dāng),就知道背地里詆毀別人,現(xiàn)在還在這裝好人了!”
阿迪攔著我說:“林楓你冷靜點兒,她倆到底咋啦你說清楚啊。”
我已經(jīng)完全發(fā)狂了,掙開阿迪后指著他的鼻子吼:“你要是再替他說一句話,就當(dāng)我重來沒認識過你!”
我一把推開王瑤走了上去,阿迪一直拉著我。
王瑤指著我罵:“你他媽是瘋狗嗎!我們到底怎么你了!”
“我就是瘋狗!”我吼。
王瑤怒氣沖沖的朝我走過來,林珂連忙走上來堵著王瑤不讓她過來,任憑王瑤怎么吼她都不讓。
我冷笑一聲說:“裝好人是嗎?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和林珂仿佛是陌路人一樣,一句話也再沒有說話。
每一次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我都會直接當(dāng)做沒看見,這種人,不值得我去看。
偶然遇見王瑤她也是對我冷嘲熱諷的,只有林婉我們兩個偶爾還能說上兩句話。
可能是害怕董濟源,又或者是鄒陽的原因。狗杰雖然沒少給我挑事兒,但并沒有再像上次一樣直接來堵我。他每次看到我都牙根直癢癢。
決裂了林珂,我現(xiàn)在全身心都投入在楊帆的身上,基本上一有空余時間就和她待在一起。
去找她時經(jīng)常見到她和董濟源在一起有說有笑,他上次及時出現(xiàn)救了我,我對他好感一直不錯,也就沒有多想。董濟源看到我也都會跟我打招呼,接著找借口離開,把時間留給我和楊帆獨處。
我們和楊帆之間也有著很多的共同話題,哥哥張國榮的每一首歌,泰戈爾的詩集《生如夏花》……每一個我們都能長篇大論許久,時間經(jīng)常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而去。
楊帆似乎并沒有因為那天的原因而受到太大的影響,整個人依舊樂觀開朗,她笑起來格外陽光,談吐舉止也溫文爾雅。而我說話時也刻意避開了這些話題。
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離不開楊帆了,每一次找不到她我都會感覺特別急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宛若頭置簪花,一路走來一路盛開。
如果之前只能說是有好感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真的喜歡。
那種感覺不是情緒上的一時沖動,而是真正發(fā)至內(nèi)心的一種吸引,仿佛離開了她這世界都變得灰暗了一樣。
記得有人說過:
“如果少年時代碰見一個女生,明明長的很漂亮,但卻根本不想去窺視她的身體,更不敢在腦中幻想那些與性有關(guān)的事情,那就證明你喜歡上了她,而且是真正喜歡的那種。”
和林珂帶給我的那種生理上的沖動不同,楊帆帶給我的正是這種感覺。
和她在一起時聞著她身上的芳香,我腦海中有止不住的幻想,幻想著將來我們之間會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但是在真正接觸的時候,我卻只想和她深擁。
又想戴上最美的面具,又想卸下所有的偽裝。
我要追她!
在我心里,她就是那最青春的一朵雪蓮,絕對不容他人玷污。
當(dāng)時追女孩不像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花樣,我當(dāng)時也比較古板,唯一能夠想到的就只有給她寫情書。
楊帆的網(wǎng)名是望見今天當(dāng)天,她說她最喜歡張國榮的《共同渡過》中“望見當(dāng)天今天,即使多轉(zhuǎn)變,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這句話,我給她寫的第一封情書的第一句就是這段話。
從那以后,每天定點我都會把已經(jīng)寫好的情書給她送去。一式兩份,給她的那一份是我寫好之后又謄抄上去的。而最開始那一份則被我保存了起來,將來還有用處。
這段時間我和林珂之間幾乎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瓜葛,她仿佛是淡出了我的生活中一樣,只是每次想起楊帆說林珂做的那些事兒我都會特別憤憤。
林珂雖然平時確實有些盛氣凌人,但如果不是楊帆親口告訴我這些事情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我和楊帆之間的關(guān)系走的越來越近,看見我就紅眼的人也越來越多,那些也喜歡楊帆的人都把我當(dāng)成了眼中釘,動不動就對我各種冷嘲熱諷排擠的。
我之前捅了鄒陽他們也都知道,所以也只敢背地里罵我。
我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反正他們罵我我也少不了一根毛,氣的是他們。我就喜歡他們這種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送的情書多了,以至于后來每次我一過去她們班的人都會起哄說:“今天又來給楊帆送情書???”
每次我也都大方的點頭。追女孩的時候絕對不能靦腆,要的就是三點:
第一、堅持。
第二、不要臉。
第三、堅持不要臉。
我把這種不要臉的精神發(fā)揮到了極致,后來有一次楊帆問我情書是不是我自己寫的的時候,我拍著胸腹信誓旦旦的說絕對原創(chuàng),楓哥專屬如假包換。
看楊帆不太相信,我說:“你之前說你喜歡張國榮,所以這些情書之中每一封里面都有一首張國榮的歌詞,你都能看到的。”
楊帆有些意外說:“沒想到你的文采挺不錯的啊。”
我秉著臭不要臉的精神說那是必須的,不然怎么敢給你送。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信,這些情書里面除了那幾句張國榮的歌詞之外,一字不差全部都是我在網(wǎng)上抄的,還專門改了不少句子。
楊帆問我:“那你準備寫到什么時候?”
“寫到你答應(yīng)和我交往的時候。”我說。
楊帆似乎有些意外,她微微一笑說:“那你就繼續(xù)寫吧。”
我也沒聽明白楊帆是什么意思,就以為她是同意我追她了,從那以后更是沒了命的寫情書。
林珂倒是主動過來找過我一次,她問我是不是正在追楊帆。
我本來就對她還有些反感,當(dāng)時又在給楊帆寫情書,我往桌子上一靠冷聲說:“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林珂的眼神有些茫然,她說:“千萬不要追楊帆,你和她真的不合適!”
我惱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追誰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我這一聲吼完,全班人的視線刷的一下子就轉(zhuǎn)移到了我和林珂的身上。
林珂愣住了,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她紅著眼睛跑了出去,我也沒有去追,繼續(xù)給楊帆寫著情書。
一轉(zhuǎn)眼這個學(xué)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我這些天只顧著寫情書追楊帆,期中考試也沒有復(fù)習(xí),最后考了個全班倒數(shù)。林珂成績本來就優(yōu)秀,是我們班第一,最后重新分位置的時候我原地不動還在最后一排的墻角,林珂調(diào)到了正中間的那個位置。她一直都沒有同桌。
過了大概又有半個月的時間,依舊沒有見到黃杰的人影,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發(fā)扣扣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那天我剛給楊帆送情書回來,阿迪就慌里慌張的跑過來說大事不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啥大事兒,是你媽死了還是你爸死了?
“都不是。”阿迪氣喘吁吁的說,“鄒陽出院了,正在找你呢。”
我眉頭擰了起來,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阿迪問我現(xiàn)在咋辦。我咬牙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要是敢來我就敢再捅他一次。
果然,當(dāng)天下午鄒陽就找到我了。
這時他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種戾氣,反而是一種討好般的笑容。他笑的時候臉上那些線條就跟蛆蟲一樣,難看至極。
他笑瞇瞇的遞給了我一根煙被我給擋了回去,我說我不抽煙。
鄒陽說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確實不對,這些天他在醫(yī)院也已經(jīng)反省清楚了,這一次就是來給我道歉的,希望我不計前嫌以后能和平相處。
他說的天花亂墜的,聽得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說:“停,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別在這跟我拐彎抹角的,我等會兒還有事兒呢!”
“好,那我就直說了。”鄒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