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你。”李總笑著說道。
“李總客氣了,上次謝謝你。”
兩人的酒杯一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李總,正是上次在茶樓里借錢給蕭林的李忠云,原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了。
“李總,我們的合作……”
李忠云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小許,看來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那個項目我已經(jīng)讓助理去找其他公司了。”
“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我們一定……”
“小許,做事要勞逸結(jié)合,我好不容易有休閑時光,咱們就不要說公事了。”李忠云毫不猶豫的再次將話題終止。
蕭林望著那兩人,眼里多了幾絲嘲諷。
呵!
他們也有這樣的一天,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李忠云剛想繼續(xù)和蕭林說話,卻看到蕭林的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熟人一般。
許正豪上前,看到李忠云對蕭林客客氣氣,更是想要混個自來熟。
“蕭林,真是巧啊。”許正豪忍著尷尬主動打著招呼。
蕭林十分冷淡的看了一眼,“是啊,真巧。”
“你們認(rèn)識?”李忠云看了看兩人,眼里有著探究。
還未等蕭云回答,許正豪立馬就笑著說道,“認(rèn)識,認(rèn)識。”
“當(dāng)然認(rèn)識,許總,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蕭林的語氣如冰。
剛才目光一直柔和的他,此刻身上卻如同染上了冰霜,給人難以靠近的感覺。
李忠云很快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在商場上摸爬打滾那么多年,自然看出了端倪。
“蕭林,看這話說的,咱們都認(rèn)識那么長時間了。”許正豪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蕭林只是鼻子里哼了一下。
一旁的蘇清看著眼前的人,總覺得有些面熟,在看到蕭林的反應(yīng)后,這才回憶起,那女人,不就是蕭林的女朋友。
意識到這一點,蘇清挽著蕭林的手緊了緊。
“這……”李忠云打量著眾人試圖打破尷尬,蕭林則是輕聲的說道,“李總,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許正豪看蕭林要走,立馬對一旁的李梅使了個顏色。
李梅雖然不甘心,卻依舊只能是尷尬的出口,“蕭林。”
準(zhǔn)備離開的蕭林腳步一頓,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旁的蘇清轉(zhuǎn)過頭,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姐,你找他有什么事?”
今天她和許正豪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之前一個項目搞砸了,打聽到今天李忠云會在這里,這才找關(guān)系要了請柬進來。
想不到李忠云一點不松口,總是推脫。
剛才許正豪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讓她出馬,看能不能讓蕭林替他們說句話。
只是沒想到他身邊的女人先開了口。
這下,李梅的底氣一下就不足了。
誰讓此刻站在蕭林身邊的蘇清,穿著一襲低調(diào)的香奈兒,手里拿著普拉達(dá)的手包,都是簡約的款式,卻將她清水出芙蓉的氣質(zhì)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點,李梅十分的清楚,她是比不過的。
再看著蕭林,眼里有著很多別樣的情愫,甚至很是后悔當(dāng)初瞎了眼選了要錢沒錢,要貌沒貌的許正豪。
“蕭林,請你看在……”
李梅的話還沒說完,蕭林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那感覺,就如同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李梅到嘴的話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
現(xiàn)在,她后悔不已。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蕭林拉著蘇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給李梅一個觸不可及的背影。
這一刻,李梅只覺得那個和他在一起七年的男人那么陌生。
走出很遠(yuǎn),蕭林似乎才發(fā)現(xiàn)蘇清的好奇一般笑著詢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不。”蘇清搖搖頭。
“我不是圣人,沒有給他們小鞋穿已經(jīng)不錯了,更別提幫他們說話。”蕭林十分平靜的將這話說出口。
很奇怪,他竟然不是特別的氣憤。
或許真的放下了吧。
如此一想,蕭林也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忽然,宴會上亂成一團。
蕭林和蘇清兩人作為醫(yī)生的本能,快速的朝著發(fā)聲處走去。
患者離他們并不遠(yuǎn),很快他們就看到一圈人圍著一位倒在地上的老者,周圍圍了很多人,不乏醫(yī)療界的專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在蕭林要上前之際,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他快速的蹲下,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之后立馬就說道,“心臟病發(fā)作。”
隨后,他快速的尋找老者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藥物。
他急忙對著身后的人吼道,“快,打急救電話。”
“來不及了!”
蕭林上前,掃了一眼周圍,最后定格在今天蘇清戴的耳釘上,“清清,耳環(huán)借我用一下。”
蘇清見過蕭林的救治方法,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就將耳釘摘下。
“清清,想不到在這里看到你。”年輕人激動的說著。
蘇清眉頭一皺,“你是誰?”
“你忘了,上次我們一起去米國深造,我是唐一琛啊。”唐一琛十分激動的握著蘇清的手,試圖喚起蘇清的記憶。
蘇清卻毫不猶豫的將他甩開,冷淡的說道,“不認(rèn)識。”
“當(dāng)時我還坐你旁邊,你怎么忘了?”唐一琛著急的詢問。
蘇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唐一琛,“現(xiàn)在患者情況危急,如果你不救治的話,請你不要在擾亂了好嗎?”
一句話,讓唐一琛的臉一紅。
而此刻,旁邊又過來幾個年紀(jì)較長的人。
這些人顯然很有權(quán)威,周圍的人都讓出了一條道,只是蕭林并不關(guān)注心臟方面,所以看了一眼卻不認(rèn)識。
一位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者仔細(xì)檢查了一番,搖了搖頭。
“有沒有人隨身攜帶心臟病藥?”老者詢問。
周圍的人都搖搖頭,這下老者也無奈了,“來不及了,哎……”
“不,還有救!”蕭林十分肯定的說著。
他一下站起來,從蘇清的手里接過耳釘。
“這耳釘有什么用?”老者低聲的詢問,眼里有著疑惑。
蕭林并沒有回答,伸手想要將耳釘扎在患者的頭頂上,看到這一幕的唐一琛眼明手快的抓住蕭林的手,厲聲大喝,“你要干什么?”
他可沒忘記,剛才蕭林和蘇清的關(guān)系似乎很好。
蕭林看也沒看甩開他的手,“救人!”
“救人,哼,你有行醫(yī)資格證嗎?有做過這方面的治療嗎?就拿這么一顆破耳釘就想救人。”唐一琛得意的說著,那種優(yōu)越感自然而生。
蕭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他不想浪費時間,拿著耳釘又想下手。
唐一琛帶著幾絲嘲諷的說著,“想要用什么所謂的偏方嗎?哼,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場合。你這一耳釘下去,老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fù)的起這個責(zé)嗎?”
被這樣一吆喝,很多人開始質(zhì)疑的看著蕭林,小聲的議論著。
“以為這是電影呢,還耳釘救人。”
“太特么能扯了,兄弟,你是想出名想瘋了么,這么不靠譜的方法也敢說出來。”
這么多聲音,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蕭林。
世態(tài)炎涼啊,說實話總是沒人信。
蕭林看著導(dǎo)致這一結(jié)果的罪魁禍?zhǔn)滋埔昏?,冷著聲說道,“你有辦法治療嗎?”
“我……”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唐一琛一下閉了嘴,但是卻又很是不甘的說道,“心臟病,除了等救護車之外別無他法。”
“既然沒辦法就給我閉嘴!”蕭林能夠感覺到眼前的老人生命垂危。
別人或許只能看到他氣息越來越弱,蕭林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心臟里面的情景,那跳動的心臟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無力。
不行!
絕對不能讓患者就這樣等死。
蕭林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而這時,剛才診斷的老者看著蕭林,“年輕人,你有辦法治療?”
“有!”蕭林十分肯定的說著。
唐一琛聽到之后冷哼一句,“哼,也不怕牛皮吹破了。”
蘇清也快速的蹲下,“我來幫你。”
“清清,你怎么能跟著這人胡鬧,他就以江湖騙子,這是心臟病,一個耳釘能有什么用?”唐一琛依舊是不死心的想要說服蘇清。
只是此刻沒一個人理會他。
蕭林將手中的耳釘一下扎在老人頭頂?shù)难ㄎ簧希?ldquo;清清,看著耳釘,決不能出來。”
隨后,蕭林開始在老人的身上按壓著。
老者皺著眉頭看著蕭林,很快驚喜的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蕭林?”
正在按壓著穴位的蕭林聽了之后抬頭看了一眼,眼里滿是疑惑。他自認(rèn)為記憶力很好,眼前這個老者卻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老者殷切的目光,蕭林點點頭。
“想不到竟然真的是你!”老者更是激動的抓著蕭林的手喊道。
莫名其妙!
蕭林的手從老者手里掙脫,“大爺,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
收回手,蕭林不敢再分心,更是加快了按壓穴位的速度。
現(xiàn)在,他簡直就是在和死神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