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天下,皇宮大院。
一名老者正坐于暖陽之下,享受著日光帶來的溫和和寧靜。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全是陛下您的功勞?。?rdquo;
坐于老者對面的青年雖儀表堂堂,但眉宇間卻是有種孤獨的惆悵,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民如水,能載君舟,亦可覆君舟。我走過路的比李老您遠(yuǎn)了很多,所以我看的比你透徹。”
李老目露苦笑,對于眼前年紀(jì)輕輕卻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的圣上十分無奈。明明如此年輕,卻擺出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樣子。
李老正和圣上下棋,但他的白子才剛剛碰到棋盤,白子卻砰的一聲裂成了兩半。
李老面色大變,“白斬黑行,魑魅魍魎必出!陛下,皇朝有大災(zāi)??!”
青年圣上面色不改,甚至露出一抹惆悵的思緒。
“大災(zāi)便大災(zāi)吧,我的皇朝若無禍,又怎能體現(xiàn)和平的珍貴?”
李老面色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道。
圣上忽的站起身,“隨我回宮吧,我已弱冠,是時候選妃了。”
李老面色又是一變,自眼前圣上登基九年來從未允許他人提及選妃一事,而今時今日卻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是,陛下!”
李老雖然聰慧,但還是不明白圣上把選妃一事拖得如此久到底為了什么。
......
均林城中,李凝兒此刻正走在前往林家大院的路上,而何軒的嘍啰卻是早早搶先一步進(jìn)入林家大院。
此時此刻的何軒正在和林婉玉拜堂,正所謂古婚三拜,此刻何軒正和林婉玉夫妻對拜。
“公子,公子,天大的好事??!”
何軒怒氣上涌,他此刻正在享受世上最美的一刻,卻被自己愚蠢的手下打攪。何軒此時此刻都有直接叫人把這個嘍啰拖下去斬了的念頭了。
何軒強忍怒氣,不停的對手下人使眼色,示意把這個攪局的家伙拖下去。
那個嘍啰見自己要被拖出去,連忙拼命吶喊。“公子你聽我說,外面來了一位絕世美女,那容顏,看一眼都永世難忘??!公子您肯定會喜歡的。”
何軒剛剛準(zhǔn)備低下的頭停在半空中,側(cè)頭看著嘍啰,問道:“有多漂亮?”
樓樓打了個寒顫,顫巍巍道:“比......林小姐美麗千倍百倍。”
“真的?”何軒眉毛一挑。
嘍啰不住的點頭:“真......真的,她就往這邊來了。”
何軒眼珠子轉(zhuǎn)著,“好,我就信你一會,我們?nèi)タ匆豢础?rdquo;
何軒剛想走,卻是被林婉玉的父母給攔下了。
“何公子,婚姻之事不是兒戲,還請何公子能先拜完堂。”
見林伯父看似委婉實則哀求的語氣,何軒反而笑了起來。
“林伯父,我不過是去見識見識手下說的絕世美女,很快就回來,還請伯父放寬心。”
見何軒嘴角桀驁的笑容,那里還不明白何軒看似禮貌實則命令的語氣,林伯父神色黯然的坐在高堂之上,面如死灰。
何軒嘴角冷笑,也不回頭,示意嘍啰帶路。
“不要誆騙我,否則有你好看!”
見何軒惡瞪自己,嘍啰就覺得渾身打哆嗦。
“那......哪能啊,屬下之上實話實說。”
嘍啰也不敢廢話,連忙為何軒引路。
李凝兒一步一踱,步步生香,周圍的人們?nèi)空痼@與李凝兒絕世容顏之下。
世間怎會有如此絕世容顏?
嘍啰滿頭大汗的指引著何軒向著大街前走去,大老遠(yuǎn)的嘍啰就看見那襲樸素的素衣。
“公子,就是那位女子。”說完嘍啰就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
“你這是做什?”
“公子,那女子美麗無邊,屬下不敢看。”
何軒呵呵一笑:“呵呵,本公子的興趣被你勾起來了,到底是怎么樣的女子能讓你們一個個如此。”
何軒開扇正欲揮扇,卻是看見前方李凝兒越走越近,那一刻,何軒終于看清了李凝兒的面容。
那一刻,何軒覺得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黯然失色。
這是何等的美麗?這是何等的絕艷?
“美......太美了!”
何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李凝兒的面容,整個人仿佛都要融化在那張容顏之中。
下意識的,何軒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
李凝兒看見何軒正朝著自己木愣走來,心中升起一股暢意。
她想笑,卻是在心頭想。
“我美嗎?可是我的毒,我是來送你西去的劇毒。碰我吧,碰了我就去見閻王吧!我家的仇終于可以報了,我的愿望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
李凝兒深吸一口氣,而僅僅只是這微微張嘴的動作,落入何軒眼中,卻是酥到骨子里的挑逗。
那一刻,何軒發(fā)誓要把這個女子擁入懷中,除了自己誰都不給碰。哪怕是他的父親,他也絕對不允許。
這個女人,只能屬于他!
“姑......姑娘,不知何許人也。”
何軒御美無數(shù),此刻竟也口吃起來。
李凝兒把仇恨深藏心中,擺出一副嬌羞模樣。“公子為何忽然問這個,小女子我......。”
何軒見李凝兒欲言又止,便自動補腦以為李凝兒是大庭廣眾下不方便說,立即道:“姑娘,如今烈日當(dāng)頭,不知道可否去在下家中坐坐。”
見何軒這般急躁,李凝兒反而更加冷靜了。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dá),反而容易露出馬腳。
李凝兒輕掩嘴唇,搖頭拒絕道:“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lǐng)了,不過小女子如今內(nèi)心悲切,只想找一家客棧歇息。”
何軒自然不生氣,反而堆砌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小生幫姑娘安排如何?小生在這均林城頗有聲望,定能為姑娘找一家最上等的客棧。”
李凝兒目光轉(zhuǎn)動,良久方才微微欠身:“那就謝謝公子了。”
何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凝兒的容顏,美,太美了,他就是看千遍百遍也不會覺得厭。
何軒看著身后依舊木愣的手下,怒斥道:“看什么看,誰在看我就把他眼珠子......。”
何軒剛想說狠話,卻發(fā)覺在李凝兒面前應(yīng)該保持優(yōu)雅,隨即咳嗽換話道:“你們啊,不要看了,快些去安排個最上層的客棧讓這位姑娘住下。”
“是......是,我們這就去辦。”
何軒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去,剛才就差一點點他們的眼珠子就要被扣下來了,何軒兇名可是可止小孩夜啼的。
不多時,何軒手下就匆匆趕來,“公子,客棧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在城心。”
何軒微微一笑,對李凝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姑娘如果不嫌棄,小生為你帶路如何?”
李凝兒表演的很好,一副羞澀模樣,微微頷首間都是秀色可餐。
何軒看的又是一陣春心蕩漾,都有著想要沖上去占有的沖動。但很快就壓抑住,這等絕世美女,他不僅僅要占有她的身子,還要擁有她的心靈。
李凝兒輕輕踱步,何軒則在前方為李凝兒,其間還時不時回頭看李凝兒。
李凝兒見何軒屢次回頭,心中的暢意越發(fā)濃厚,而面色上的演技也越發(fā)完美,仿佛就是這個容顏與生俱來的能力。
何軒每次回首望來,李凝兒便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捂著小口笑著,給人一種欲拒還還的感覺。
何軒一邊帶路,一邊憧憬著自己把李凝兒抱在懷中親熱的場景,想想都有著欲血噴張的感覺。
何軒恨這路怎么這么短,竟然不到幾步就到了。
雖然不舍,但何軒也深知追美不能追太死的道理,指了指身前的豪華客棧。
“姑娘,不知這家客棧可好?”
李凝兒瞥了一眼客棧,隨即面露難色。“公子,小女子逃難而來,身為過多錢財。”
何軒眼睛一亮,他終于聽到重要訊息了。
逃難?那豈不是說......
“不行,我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我何軒可是堂堂大男人!怎能做如此下作之事!”
何軒面露微笑:“人在外身不由己,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姑娘要是不嫌棄,就讓小生為你付了這款錢。”
李凝兒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何軒何等人,立馬就想出了對策。
“要不這樣如何,姑娘如此有志氣,不如去我府上為我織繡,以此來填補這次住宿的錢兩。”
李凝兒面露難色,半響后才點點頭:“那就有勞公子費心了,小女凝柔雪再此謝過公子了。”
何軒終于知道了李凝兒的名字,心中舒暢,含笑道:“無妨的,柔雪姑娘莫要過于生份,出門在外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何軒擺足了書生的文雅姿態(tài),對李凝兒拱拱手。
“小生不才,姓何名軒,字子定,在俊林城也算頗有名望。”
聽何軒如此說,李凝兒心頭卻是冷笑。
“你確實頗有名望,不過卻是惡名遠(yuǎn)昭。”
“見過何公子!”
何軒見李凝兒文儒有加,不像是普通人家,遂問道:“不知柔雪姑娘從何而來,又怎地有逃難一說?如果有什么難處,還請柔雪姑娘之言,小生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