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喜歡林凡?”見她真的醒了,他纏著她,“要不然你怎么會舍命相救?”
“又來了!”她側身向著他,微微蹙了蹙眉,這個向來傲視群雄,不可一世的沈大少爺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沒有半點自信心了!
“我想睡覺,能不能明天睡醒再說。”
“不行,現在就得給我解釋下。”他的脾氣很犟,還非跟她糾纏到底不可。
早晨有些惱了,睡意一下子也沒了,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他,“昨天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能不能不再問這事?”
男人一聽突然就想發(fā)火,也坐起來,扭過頭來怏怏不樂的看著她,半天才說出一句,“你可以走了!”
他的聲音雖很平靜,卻莫名的帶著股力量,似乎是義不容辭的,她必須走。
真是一鳴驚人??!
早晨雖很生氣,卻收斂得恰到好處,她下了床,打開衣櫥,從里面拿出件長款連衣裙,轉身走進浴室,迅速的換上。她不習慣在他的面前換。
還在床上的男人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晃來晃去的,竟然半句話也沒說。
不一會兒,早晨從浴室里出來,身上穿著剛換的黑色連衣裙,清新優(yōu)雅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看著他,丟下一句話,“這次,你不用來找我了。”
轉身便離開了房間走了。
到了客廳,她拿起桌上放的開門遙控,朝著大門指了指,先打開大門。
她瞥著一身的氣往外走,從房間到客廳再到大門還有一條長長的小道,她的腦子有點漲漲的,鼻子也酸了起來,大半夜的被趕出門,還是“凈身出戶”。
對了,怎么就忘記了他給的薪水了呢,不要白不要啊,怎么那么傻,就忘了呢!
算了,這會回房去沒面子,還以為她沒有他沈耀安她就真沒法過下去了。
于是便徑直朝著大門外走去。
殊不知,她前腳才邁出房門,床上的男人便給保鏢阿祿打去電話,阿祿接到電話后一骨碌翻身下床,他上身光溜溜的只穿著一件短褲,飛快的扯下衣架上的體恤,套在身上一邊跑了出去。
此時,大門已被打開,畢竟是職業(yè)保鏢,反應快,早晨還未來到大門前,他便已經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瀟灑的伸開雙臂,看著她說:“方小姐請留步!”
早晨眉頭微蹙,臉色一凝,看著他,“阿祿,請讓開,沈先生讓我出去的。”
“我是沈少請來的保鏢,保護好這個別墅里的每一個人是我的職責所在,若是放你走,萬一方小姐出了什么事,不但飯碗丟了,我也擔當不起這責任。”阿祿說完撓撓腦袋,“你就別為難我了!”
“……”
早晨無語,無奈的看著他,想從他身邊過去哪有那么容易,別說一個普普通通的男的,一米八幾的身材,想過去都很困難,更別說面前站著的人是身強力壯的保鏢。
這時候,他身后的那兩扇黑色雕花大門正慢慢向中間靠攏,早晨一愣,定是沈耀安在里面把門鎖上了。
他真是莫名其妙!
阿祿聽見身后的關門聲,聳了聳肩,松了口氣,沖她笑了笑,“請回吧,方小姐,沈少在里面等著你。”
“天?。∷趺纯梢赃@樣。”早晨嘟噥了句很郁悶。
無奈,只好轉身往回走,但她沒有進客廳,而是拐了個彎氣呼呼的往花園里去了。
她來到那套戶外休閑桌旁,坐在椅子上,把手交疊放在桌子上面,就那樣靜靜的坐著。
心里暗罵道:沈耀安你這個大壞蛋,既然趕我走就痛快點,磨磨唧唧的像個老太婆!
呆坐了片刻,睡意襲來,打瞌睡的滋味不好受,感覺很累,深秋的大半夜,一陣陣秋風吹來讓人感到一絲絲寒意。
她身上只穿著件長袖連衣裙,大圓領,而且蕾絲袖子也是薄薄的,顯得有些單薄,一陣陣冷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身子縮了縮,雙手緊緊環(huán)抱在一起。
還是進去吧,起碼不會挨凍。
于是起身,離開椅子,轉身的一霎間,她大叫了一聲:“?。?rdquo;
男人正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材,微弱的燈光把他的影子也拉得長長的。也不知道他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了,她這突然一轉身的真把她嚇得細胞都死了一大半!
“你是人還是鬼啊,深更半夜的可是要嚇死人的!”她驚魂未定,說話還有些顫音。
剛說完便不禁打了兩個噴嚏。
沈耀安蹙眉,二話不說將她橫著抱起,早晨揚起粉拳捶在他的胸脯上,雖然不是很用力,但也要出出氣。
“放我下來,你這個大壞蛋!快放了我……”
他不理會她,徑直走進餐廳,然后經過客廳,走進他的房間里。
這時候,他總算把她放下來。
早晨的腳剛落地,便要從他身旁跑出去,不料被他及時攔住了。
“喂,是你讓我走的,怎么,這么快又后悔了?”她抬著頭瞅著他的臉。
“我叫你走,是叫你走出這個房間,但我也沒叫你走出別墅。”他說話的表情也很僵硬,不帶一絲笑容。
這是哪門子邏輯,還是她聽錯了,會錯意了嗎?
“外面有些冷,不要再鬧了。”
他這話是不是出于關心,但早晨聽著卻很別扭,說她在鬧?
她呆愣了半晌,此時,沈耀安背靠在門板上,一手插在褲兜里,微歪著頭看著她,“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什么解釋?”剛才還想睡覺,被他這么一來她全醒了。
“你別裝蒙了,你和林凡……”
早晨的眼珠子轉了轉,繞來繞去他還是為了這事。
她真的累了。
想了想,她說:“其實那個時候,你若是真的把林凡撞了,撞死了怎么辦?你有沒有想過后果?你堂堂集團總裁,你怎么就那么沖動的?你有沒有想……”
她還想說下去,可下個字還沒有吐出,唇便被他霸道的封住了。
“唔……”
他吻得很溫柔,身上沒有了酒氣,是淡淡的麝香味,早晨聞著淡淡的香水味,迷失在他的柔情中……
不知不覺的,剛才的不愉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熾熱的時候,她纖長的玉臂情不自禁的勾上了他的脖子,盡情的享受著他的吻。
男人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了些,卻沒有移開薄唇,而是吻著吻著不知不覺中一步步的把她逼到了床上。
早晨完全失去了主張,他的愛撫他的吻簡直就像魔鬼般吞襲著她。
直到渾身酥軟,男人徹底將她整個占有,她禁不住嬌吟出聲……
……
早上起來后,早晨一邊為沈耀安扣上襯衫扣子,一邊說:“沈先生,這是你頭一回上我家,可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要有一點笑容。”
“我有看起來不高興嗎?”他忍不住問。
早晨抬眸看了看他,“總之,你的表情偏向嚴肅,沒有笑容的時候,看起來冷冰冰的。”
聽她這么一說,他不禁失笑了下,低眸看看她,逗趣的說:“不然,你會聽話嗎?”
她微微笑了笑,也沒說什么,把他的最后一粒襯衫扣子扣上,然后便走開了。
簡單的吃了些早餐,臨出門時,沈耀安對管家說:“谷叔,我們中午不回來,下午你要待在這里,我請了園丁。”
“好的,少爺,方小姐慢走!”
早晨為了避免沈耀安和父母見面后,因上次她和林凡的事而對他不滿,她昨天還特意打了電話和媽媽解釋了一番,并且跟她道歉,為了沈耀安。
方母畢竟是疼早晨,見女兒一心都系在了這個男人身上,自然也是沒話說了。
方家。
小雨也在,早晨的父親卻不在,方年岸聽說是女兒的男友是位大總裁,而且?guī)退疫€還債,估計是不好意思,覺得很沒臉面見他。
方母以前對沈耀安印象不怎樣,就是怕女兒嫁到豪門,有錢人不好伺候的意思。
見到他人后,才知道,沈耀安一身自然流露出來的貴氣和帥氣,簡直是無可挑剔的。
而對比林凡,林凡則是斯文穩(wěn)重的那種,各有各的好。
方小雨確定,沈耀安是她看到的最帥的一個男的,不只是帥而且還很酷。身上的那點冷傲更是要迷死不少宅女。要是她也這么優(yōu)秀的人追她就好了。
大約過了五十分鐘,沈耀安的手機響了,是何美。
他起身告辭,開口很親熱的語氣:“媽媽,我有點事先走了。”接著又對早晨說:“你多陪陪媽媽,有什么事給我電話。”
早晨一愣,心里竊喜,她沒聽錯,他也叫她的媽媽叫媽媽了,他們還沒有領證呢。
方母笑了笑,目送他離開。
沈耀安剛離開方家,方母便覺得不踏實的說道:“早晨,我說,耀安這人長得好看得不像話,你嫁了他,會有壓力的。”
“媽,生活本是充滿陽光,充滿挑戰(zhàn)的,壓力很多時候是自己帶來的,媽放心吧,相信我們,相信你女兒的眼光!”早晨帶著決心一臉自信的看著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