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松開手來,林凡扯了扯領結,轉身看了看沈耀安,他微微一怔,又下意識的看了早晨一眼,頓時明白了。
“你們,都給我快滾!”沈耀安一臉霸氣的指了指禿頂他們低吼道。
出高價的那個被他這么一吼,手指輕抖,雙膝發(fā)軟,禿頂拉了拉他,湊近他的臉低聲說:“這人咱惹不得,走!”他才反應過來,嚇得屁滾尿流逃也似的消失了。
“沈總,幸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貝熙說得有點快了,早晨急忙偷偷的輕捏了下她的手,眼睛不敢正視沈耀眼。
沈耀安把手從褲袋里抽出,踱到林凡面前,冷傲的看了他一眼,斯斯文文的樣子,一身的書卷氣,早晨會喜歡他?
“你就是林教授林凡?”
“我是。你好,沈總。”林凡微微一笑,禮貌的向前伸出一只手。
沈耀安略猶豫了下,還是和他握了握手,雙方松開手后,他的臉色收斂,把臉湊近他耳邊,低聲的帶著警告的說:“早晨是我的女人,請你以后離她遠點!”
林凡一愣,只見他伸手拉起早晨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朝外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在一處看戲的陳安娜和沈曼婷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收場。
陳安娜滿臉掃興的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嘟噥了句:“貝熙這女人怎么就來了呢?她一來我就知道,沒得好戲看了。”
“哎呀,計劃得好好的一個電話就搞定的事情,卻跑出那女的來。”沈曼婷無奈的敲了敲腦袋,一臉煩躁的說。
……
沈耀安一路霸道的拉著早晨的手來到車前,保鏢坐進了駕駛座,等著他倆上車。
他打開車,不由分說的將早晨塞進車里,然后饒到那頭坐上車。
早晨很不悅的別開臉,看向窗外,他伸手輕輕捉住她的手背,不料,她扒開他的手后緊接著去拉車門,表現(xiàn)得很激動。
說時遲那時快,沈耀安急忙伸手一撈緊緊的捉住了她的手,才沒讓她把車門打開,一邊手臂緊緊擁住她的肩膀。
“放開我,我要下車!”她激動的小聲嚷嚷道。
他卻更加用力的將她往懷里抱得緊緊的,生怕稍松手便會被她跑了似的。
“早晨,別這樣好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緊張語氣中滲著一絲柔情。
為了撫平她的情緒,他輕撫著她的香肩,下顎輕貼在她的頭發(fā)上,聞著她淡淡的發(fā)香,聲音柔了許多,“是我錯怪了你,跟我回去吧。”
懷里的她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靠在他的懷里像著可憐的小貓,臉上有絲絲惆悵,看上去滿懷心事。
于是,他叫保鏢阿祿開車。
現(xiàn)在的他和昨晚的全然不同,昨晚打翻醋壇子的他像頭猛烈的獅子,如今的他溫柔的幾乎得令早晨有種窒息感。
她不明白,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回到別墅后,他將她抱起徑直走進客廳,谷叔見狀,臉上又驚又喜的,知趣的閃開一邊去了。
早晨也見到了谷叔,沈耀安卻旁若無人的一直抱著她也不放她下來,她羞窘的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低聲說:“快放我下來。”
他跟沒聽見似的,直把她抱進房間里,然后把她重重的往床上一放,她整個人隨著床褥的彈性彈跳了兩下。
接著,他目光咄咄逼人的靠近她,雙手撐在床上,俯視著她,一副居高臨下的強者姿勢,“方早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背著我一個人去邀夜里喝酒,若不是婷婷及時打電話給我,你知道你有多危險?”
沈曼婷給他打了電話?那她也沒約林凡啊,這就怪了。
原來,沈曼婷因她們本想制造他對早晨的誤會卻沒有達到目的,在他們還在回來的路上時,便又發(fā)了信息給他,說是發(fā)現(xiàn)早晨時她本是一個人在酒吧買醉,看著三個漢子過去了覺得不對勁,才給他打電話,至于林凡和貝熙后來怎么會趕到她也不知道。
結果他信了。
見她一陣愕然,他又接著說:“我妹妹她并不是真的很排斥你,她就一副脾氣不好,人倒也不壞??磥硪院?,還得讓你們倆多些在一起溝通溝通才是。”
她垂眸只有聽的份,他俯視著她的樣子霸氣十足,尤其是他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幾乎看到她心里去,令她無從適應。
她點了點頭。
終于,他站直身子,可接下來的動作又令她暗吃一驚!
他接著對著她飛快的解去每一粒襯衫紐扣,早晨意識到他想做什么,想起昨天的狀況,她心有余悸的往后縮了縮身子,怔怔的看著他,“你要干嘛?”
他的手頓了頓,瞄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緊張,愣了愣,唇角一閃而過的是不易察覺的笑意。
“去沖涼啊,一起去?”
她搖搖頭,對他說:“你去吧,我想……靜一靜。”
“好吧。”他轉身走向浴室,才走幾步,早晨叫住了他,“沈先生……”
“嗯?”他回過來來看了看她,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等你沖好了,我想給你畫一副畫,可以嗎?”
他想了想,點點頭,“好啊。”接著向她走來,伸手輕輕地捏了把她光滑有彈性的臉蛋,寵溺的目光加調情的語調:“小妖精,等我啊。”
他轉身走向浴室,看著他頎長健美的背影,她感到一陣茫然。
……
回到開頭楔子,略去。
前一刻,她讓他沐浴在她的愛河里萬般風情,令他為她癡狂!這會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僅僅是她溫柔后的余香!
轉身一看,映入眼簾的是梳妝臺上的一條金晃晃的項鏈!他走過去,抓起項鏈,心底更是憂傷,這是他上個禮拜給她買的白金鉆石項鏈。
項鏈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這樣寫的:沈先生,我知道我欠你的錢太多,有可能這輩子都還不清,現(xiàn)在唯一能還的是這條項鏈,你的東西不屬于我,我不會帶走。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能還多少是多少,請你大人大量,不會總逼我還錢,早晨便感激不盡!
紙條被一分為二后撕碎。
她好大的膽子,連他們的契約也不放在眼里,當他沈耀安是白癡嗎?
……
第二天上午,沈耀安恍恍惚惚的到了公司,進了辦公室后,整個人又有些煩躁起來。腦海里時不時的浮現(xiàn)起早晨的音容笑貌。
于是,他干脆把大部分事情交給了助理何美去處理,接著在辦公室門外掛上一個牌子,上面是請勿打擾四個字。
他習慣的看了下微博新聞八卦,翻到馮老板的微博,那條早晨和林凡在街上被偷拍的圖片及信息已按照他的意思刪除了。但腦海里一晃是看到這條信息后對早晨做的事情,那幾乎是強暴,這會才覺得自己那天過分了點。
他心里罵道:沈耀安,你是禽獸!
早晨會去哪了呢?她身上沒有錢,應該不會走遠。
今天,他頭一回感到了度日如年,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好受!
華燈初上,身邊突然少了個人,只要想到她可能永遠都躲得他遠遠的都不知道何時何日才能再見她時,猛然間就感到很無比的寂寞。
于是,他約了寒城到馮老板的俱樂部里喝酒,本來也約韓樺的,韓樺正好有事。
今天他一整天都沒有踏進他的私人別墅半步,生怕會睹物思人,他離開公司便是回到家里。
他前腳剛出,沈曼婷后腳便跟上了,沈耀安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她什么,反正她和寒城他們也都很熟悉了,便讓她跟著上車去了。
車剛開出大門,沈曼婷便接到了陳安娜的電話,問起她哥,她告訴她說他們去俱樂部喝酒。陳安娜試探著說:“奇怪,今天沈總辦公室大門緊閉,一天也不見方早晨,你猜猜他們會是去哪了?”
“你不知道啊,方早晨跑了,我哥整天無精打采的,要不然怎么會這么乖回家來。”沈曼婷把手輕放在嘴前壓低聲音說,說到方早晨走了她就高興。
沈耀安還是聽到了些,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
“你們是剛去?”陳安娜一本正經的問,“哪個俱樂部呢?”
“景夜。”沈曼婷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摸著垂在前面的發(fā)梢,偷偷瞄了一眼沈耀安。
陳安娜愣了會,沈曼婷聽著她沒作聲便掛了電話。
寒城和貝熙已在那里等著他們了,兄妹倆坐下后,馮老板便過來了,見到曼婷顯得很高興,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很久不見曼婷了,都回來這么久了,怎今天才跟你哥來的?”
她偷偷看了看沈耀眼,見他滿臉烏云的,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
“剛回來就到公司上班了,比較忙。”她敷衍了句。
馮老板笑了笑,“挺有事業(yè)心的啊!”
接著,他們都舉起酒杯,碰杯,然后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才一杯酒下肚,只聽一聲:“嗨,我來了!”陳安娜搖曳著她豐腴的身姿,亮妝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她來到沈耀安旁邊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去。
沈耀安不禁蹙眉,瞥了眼坐在身邊的曼婷,早就不該帶她來的,不想早晨才剛走,就輪到她們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