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早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聞言心里感到憋屈。
“要是不想干了,現(xiàn)在就馬上回去,呆在別墅里哪也別想去!”他生硬的口氣,絲毫不留情面。
他居然這么不分青紅皂白!
早晨二話不說,來到桌前,拿起那盒子茶葉往他桌前一放,“我就是泡的這個茶,你看看,你喝過這茶了嗎?我知道你不吃姜,我有必要放姜在里面嗎?”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她要去拿茶葉。
沈耀安一愣,等她走出辦公室后,這才看了看,原來這正是曼婷買的那盒。
曼婷!他無奈的閉了閉眼,他心里輕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枉她出國留學(xué),還是這副秉性,而且還學(xué)會捉弄人了。
他苦笑了下,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
晚上沈耀安有應(yīng)酬,和幾個老總客戶吃頓飯后,回到家里已是九點(diǎn)多。
沈老有早睡早起的習(xí)慣,估計是剛?cè)ニ?,沈母左梅和曼婷母女倆在看電視,沈曼婷窩在沙發(fā)上一邊還玩著手機(jī)。
見他回來了,沈曼婷高興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一臉笑意,穿上拖鞋小步蹦過去,挽著他的手腕親熱的說:“哥,你可回來了。”
沈耀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扒去她的手,曼婷臉色一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卻沒有再看她,徑直走到沙發(fā)上,看了看左梅,隨便找了個話題,“媽,你挺愛看韓國片的嘛。”
“耀安,你回來正好,媽有件事想跟你說。”左梅看了看他,朱唇微勾,露出個慈愛的笑。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始終顯得不緊不慢的性子令人覺得她深不可測。
“嗯?”他一怔,大約猜到了幾成。
沈曼婷微微嘟著粉嫩的小嘴獨(dú)自走進(jìn)了臥室里,虛掩著房門,背靠在門邊的墻壁上側(cè)耳聆聽著他們母子間的對話。
這時候,左梅先開了口說:“耀安,聽說,前不久你新請了個女秘書,人長得很漂亮,而且她還是方年岸的大女兒……”
他沉默了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
左梅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么直接,滿臉疑惑的看了他半天后,突然問:“你愛她嗎?”
他沉默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媽,這是我的私事,你能不能不問這么多?”
“不是媽要管你,你要養(yǎng)著你的小秘書可以,但是你傷害了婷婷,要是以前可以,現(xiàn)在婷婷回來了,她還愛著你,這就不行了。”
“媽,我一直把曼婷當(dāng)親生妹妹,我也喜歡她,但僅是兄妹之情。”沈耀安急了,說完,無可奈何的把臉別向一邊去。
沈曼婷聽得一清二楚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想自己和他在同個屋檐下住一起二十多個年,卻終究比不上方早晨。
她偷偷的從門縫中看過去,只見他側(cè)身向著這邊,交疊著二郎腿,薄唇緊閉著,英俊的臉上除了無奈沒有任何表情。
“那婷婷怎么辦?”左梅皺眉看著他。
他攤了攤手,“只要她找到對象就沒事了,婷婷怎么說也是出國留學(xué)生,思想也會比一般的人開朗的多,她會沒事的。”說完,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左梅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靠在沙發(fā)上輕嘆了口氣。
他剛上樓沒一會兒,沈曼婷便也上去了。
她敲了敲門,說“哥,你讓我進(jìn)去嘛。”
發(fā)現(xiàn)門沒上鎖,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不想她真的進(jìn)來了,此時他剛剛脫去衣服,光著上身,只穿著一件短褲,在這夜里,不免有些尷尬。
“婷婷,你有什么事嗎?沒事出去吧,哥要沖涼了。”說著轉(zhuǎn)過身去解去手表放在一邊柜子上。
突然,一雙軟綿綿的小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他霎間愣住了,低頭看看她的手,想扒開,卻被抱得更緊,曼婷整個臉也緊貼在他的背上。
“哥,你不要趕我走,你不是最疼我的嗎?為什么有了那女人你就不疼了我了呢?你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了嗎?”她說著,想著他對她的冷淡,鼻子一酸,眼淚便滑落下來。
他微抬著頭,無奈的閉上眼,再睜開,稍用力撥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面向著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婷婷,你就別鬧了行不?昨天你把茶葉換了特制的姜條哥還沒有怪你,以后可不許再這樣啊。”
沈曼婷咬咬唇,不敢看他。她身上穿著件寬松的體恤睡裙,微低著頭站在那里,看上去像個犯錯誤的小孩。
“沒事了,哥不怪你了,出去吧。”他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心軟軟的,伸出手指輕輕抹了抹去她的淚。
“不!”她一臉倔強(qiáng)的看著他,接著說:“哥,我還知道你和她是怎么在一起的,方早晨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她不過是利用你要錢罷了,她媽住院沒錢交手術(shù)費(fèi),幾十萬的手術(shù)費(fèi)你給她出了,你還為她還債,你出手這么闊綽,她不纏著你還纏著誰???她也值幾百萬的?”
“沈曼婷,夠了!不要再說了。”她的話很輕薄,莫名就刺傷了他,才會對她動怒,很快又壓抑下來,低聲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你為了她兇我,我恨你!”沈曼婷說完一甩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出去了。
……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早晨起來吃了兩塊吐司面包加一杯牛奶,接著便去游泳。
沈耀安回來時,她正游得起興,清澈碧藍(lán)色的水中,隱現(xiàn)她修長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在水中的她活像一條美人魚,讓人怎么看也看不夠的美。
他干脆坐在岸上的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在水里游來游去的。
她明明是見他過來了,像個老爺子看戲般坐在那里,但卻裝作沒看見似的,眼睛也不抬下。
“早晨——”他忍不住還是叫了她,終于見她從那邊游了過來,然后便上岸來了。
渾身濕漉漉的她看上去更加嫵媚,她看了他一眼,緊閉著小嘴不吭聲,似乎在生他的氣。
“早晨,晨晨,怎么不說話?”他站起身來拿起一條毛巾來到她面前,正要為她擦去臉上頭發(fā)上的水滴,她卻一手搶過毛巾,看也不看他說:“不敢勞煩你大少爺!”說我完自個擦起頭發(fā)來。
“怎么了?”見她冷冰冰的樣子,他心里突然就不好受起來,伸手一拉,便把她扯進(jìn)了懷里,犀利的目光滲和著幾分柔溺,“又在生我的氣?”
她垂眸不語,臉上明顯的不高興。
他卻沒想到昨天在辦公室里對她發(fā)火的那一幕,明明是沈曼婷的錯,卻當(dāng)著她的面甩杯子。高興就哄哄她,不高興就兇巴巴的唬她。
“等會陪我去一趟杶隆見一位老總。”
她搖搖頭,又抬頭看他,“我不想去,不去行嗎?”
“可能要過兩三天才回來。”他又補(bǔ)充了句。
早晨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他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松開,“好吧,你不去也行。”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早晨擦開頭發(fā)到浴室里換上衣服,出來時,沈耀安開著車剛剛離開別墅。
一縷陽光照射過來,感覺挺舒服的。他走了,她的心情突然輕松了許多,要不面對著陰晴不定又霸氣的他,總會有感到壓抑的時候。
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翻翻雜志打發(fā)時間順便看看資料充充電。
大約半個多小時候后,覺得有些眼澀,她放下書刊,起身來到花園里,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放這的桌椅被換成了帶傘的配套組合,想起那那天清早下雨時,他們還在床上……
她擔(dān)心她的畫被淋濕,后來他就換了這套帶傘的,看著看著,早晨有些小感動,這個一向冷冰冰霸道無邊的沈少也會有細(xì)心的一面。
她突然想要回家一趟。于是便離開了別墅。
她還特地買了些藥材補(bǔ)品帶回去給方母。
早晨推開們,媽媽和小雨都不在,估計是出去逛了。
這時候,林凡打電話給她,接起,聽見他很興奮的聲音,“早晨,市郊今天開了個畫展,而且是里耿畫師的作品,我想約你一起去看看?”
“額……”她愣了愣,想了想,“要不我約貝熙一起去,她也喜歡看畫展,也叫上純南。”
電話里頭沉默了一會,聽見林凡說:“好的,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純南。”
純南也是她的同學(xué),和貝熙幾個是比較要好的一個男同學(xué),這樣一來,幾個在一起也就避免被沈耀安誤會。
林凡給純南打電話的時候,早晨放下東西后便給貝熙打電話,不料貝熙說,她正要和寒城出去。
接著又給林凡打,卻傳來暫時無法接通的語音。
沒過多久,手機(jī)又響了,是林凡,她接起來還來不及說話,林凡便先說了,“早晨,我已經(jīng)到你家外面,下來吧。”
“好的,我馬上下去。”
走出大門一眼便看見林凡的黑色跑車就在那里,她走過去。
然而,就在她上車的那一瞬間,隨后而來的一輛紅色跑車遠(yuǎn)遠(yuǎn)的停了下來,車主便是陳安娜,她是來看望方母的,不料正好碰見了。
她一眼便認(rèn)出那是早晨而不是小雨,姐妹倆身材發(fā)型都不一樣。她仔細(xì)看看車牌號,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