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方母說到重點(diǎn)了!姜還是老的辣!
早晨就生怕她會問起這事。
“媽,這你不用操心的,這筆錢多虧我的朋友同學(xué),還有就是,公司的領(lǐng)導(dǎo),我跟他們說了咱家的情況,便先借錢給我了。而且……我原來股票還有筆錢給我清倉賣了。”早晨不得不撒謊,她股票里賺得的早賣出拿去抵債還人了。
方母一臉疑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媽,今天你好好歇著,我來做菜。”看看時間不早了,早晨說著便鉆進(jìn)廚房里。
小雨盯著她的背影,一臉的問號。
……
晚上,早晨沖了涼陪著方母和小雨看了場電視劇,沈耀安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其實(shí),她難得在家里過夜,這正好是個機(jī)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就是少了些什么。
早上明明被氣得快哭了,卻又有點(diǎn)期盼他的電話。
她犯賤了嗎?早晨心里暗罵自己。
十點(diǎn)過了,她回到房間里,把手機(jī)放在床邊,靠在床上發(fā)呆,手機(jī)響一下,便拿起看看,這會一看,是她的微信在晃,點(diǎn)開看,是林凡。
他給她發(fā)了很有趣的圖片,很搞笑,她笑了笑,見她沒有回應(yīng),過了會兒,又發(fā)來一條信息:“早晨,睡了嗎?”
早晨笑了笑,退出來,把手機(jī)擱下。
躺下床后,腦海里是早上沈耀安責(zé)怪她的畫面,尤其是“你還不是這里的女主人”這句話老在腦海里回蕩。
睡吧,什么也別想,別再自取其辱!
沈耀安,霸道、自私、可惡……
他不主動找她,她偏就一倔到底!
手機(jī)在震動了,是電話。她伸手抓起手機(jī),一看是貝熙。
“早晨,睡了沒?”
“我剛到床上,你在干嘛?”她懶洋洋的問道。
“你猜呢,我們剛剛回來,早晨,沒想到吧?”貝熙神神秘秘的聲音。
我們?沒想到吧?
早晨想了想,相像著貝熙一臉神秘兮兮,偷著樂的樣子,半夜和誰出去又一起回來,猜她是談戀愛了。
難道……
“你們?你和寒總拍拖了?”她靈光一閃問道。
“挺聰明的嘛,嗯,我們在一起了,我和寒城。”貝熙激動的且難以壓抑內(nèi)心興奮的聲音。
“哦……貝熙,真有你的,就把人家寒總榜上了!”早晨打趣著說,說完笑了笑。
“什么榜上了,能不說得這么難聽,我是認(rèn)真的,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相處的。”電話那頭傳來貝熙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
“那恭喜你了!”早晨由衷的說。
“早晨,你和那個沈大少爺怎樣了?”
“我在我媽家。”早晨淡淡的說。
“什么,你們不會是吵架了?”貝熙一聽,替她干著急起來,接著便是稀里嘩啦的抱不平:“一定是他惹了你的對嗎?我一見他就是那副好高傲的樣子,好像他是皇上,不,像太上皇,有錢人也不用這么樣吧,他氣了你,你就別理他,讓他著急……”
“貝熙,不管他是不是太上皇,如今的我……”早晨壓低聲音,說得有些無奈、悲催,接著便大致說了下早上發(fā)生的事。
不料,貝熙聽了后沉默了會兒,接著便安慰她說:“這樣說來,他心里是有你的,你想想,他知道那副畫是林教授送給你的對吧,他明顯是在吃醋啊!”
吃醋!也許在旁人聽來他是在吃醋,但是他的話的那句話那么傷人,早晨變得茫然。
接下來,兩人又叨嘮了幾句后便掛了。
望著天花板發(fā)呆,想著貝熙的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也許,貝熙正在戀愛中,凡是都會往美好的一面想。她只理解為,就算他有那么點(diǎn)吃醋,那也是他的霸占欲作罷,但不會是因?yàn)閻邸?/p>
伸手關(guān)掉臺燈,漸漸入夢。
……
一連兩天,沈耀安也沒有給她電話,早晨心里有點(diǎn)失落落的。
第三天晚上。
沈耀安和韓樺寒城等人在打麻將,韓樺和寒城身邊都沒有女伴,因?yàn)楹怯辛素愇?,兩人還在初戀階段也不敢太隨意,而韓樺心里藏著沈曼婷,那天聽說她回來了就激動萬分,無奈曼婷卻對他無意。
沈耀安和另一個俱樂部馮老板身邊有女伴伺候著,一會兒給遞茶水一會人往他們嘴里塞水果。
本來他是不想叫女伴的,只是早晨還真的跟他較勁起來,心情糟透,而這個女伴也跟他比較熟了,絲毫不看臉色,從他一到場,便一個勁的粘著他。
最后一場了,沒想到今晚運(yùn)氣不錯,后面連贏了三場。收場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按照幾個人的慣例,誰贏誰請客。
于是,沈耀安丟給了女伴小費(fèi),女伴卻不想離去,跟著去喝酒吃宵夜。
由于他的心情不佳,結(jié)果喝得有點(diǎn)醉了。
回去的時候,是韓樺開車送他,女伴見他有點(diǎn)醉了,不知道打什么歪主意,竟跟著上了車。沈耀安一看是女伴,硬是把她轟了出去,毫不客氣的對她吼道:“滾——”
這個女伴嚇得臉色發(fā)青,扶著車門站起來又瞧了他一眼,“沈少,你喝醉了,讓我照顧你吧。”
“我叫你滾!還不快滾——”
見他真的發(fā)怒了,嚇得急忙跑開。
韓樺搖頭笑了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吃錯了什么的,整個晚上都是心事重重的,似乎心里裝著什么事情放不下。
開車前,韓樺扭頭問他,“回哪?”
“南苑北。”他閉著眼有氣無力的說。
把他送到他的私人別墅后,韓樺問他要不要扶他進(jìn)去,他說不用了。于是,韓樺便走了。
他有點(diǎn)搖晃的走回房間,一倒床上便睡,很快便睡著了。
睡到半夜一覺醒來,酒全醒了,他揉揉眉心,感覺睡了很久。習(xí)慣的看看身邊,枕邊沒人,這才想起她已經(jīng)出去兩三天沒有回來了。
感覺心里一陣空虛,抓起手機(jī)便撥通了她的號碼,沒想到電話接通了。
“方早晨,你趕緊給我回來!”他沉著聲音,開口便是命令的語氣。
“沈先生,麻煩看下時間,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早晨被吵醒后的聲音有點(diǎn)含糊。
幾點(diǎn)了?他還真不知道,睡醒就直接打電話,他根本沒有看時間。這會一看,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diǎn)多了。
兩人一陣沉默,電話里頭靜悄悄的,尤其在這深夜里。
“沒事我掛了。”他還愣著,早晨還是禮貌的說了句結(jié)束語方才掛了電話。
這時候,他再也睡不著,躺下睜眼閉眼都是那天他責(zé)怪她時的情景。拿起手機(jī)放進(jìn)西裝口袋里,便開車匆匆離開了別墅。
科尼塞克一路狂飆,很快便來到方家門外。
他是碰碰運(yùn)氣,萬一關(guān)機(jī)了就在車上到天亮。結(jié)果電話剛打過去便接通了。
聽她聲音,有點(diǎn)壓抑,有點(diǎn)驚訝。
早晨接到電話后不得不趕緊起身,還好晚上沒有和小雨睡在一起,要不吵醒她準(zhǔn)被她逮個正著。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再關(guān)上房門,三更半夜不想驚擾家人,更怕無從解釋,她想著見了他后說服他然后回來,萬一他不讓便只能是明天再跟她們解釋。
出了門,幽暗的路燈下,一眼便望見了??吭诼愤叺目颇崛?。
然而,盡管她起床聲音很小,手腳很輕,但還是沒有避過方母的眼耳。就在她開門的時候方母便醒來了,側(cè)耳聆聽著外面的一丁點(diǎn)兒動靜,她離開家后,方母還偷偷起床來到窗邊撥開窗簾往外看,正好瞧見了早晨上車的一幕。
她打開車門迅速的坐上去。
上車后,她并沒有系上安全帶,沈耀安伸手要幫她系上,她卻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帶著撒嬌的語氣說:“沈先生,請你不要帶我走,我怕……”
她不想和他再繼續(xù)冷戰(zhàn)下去,也不想被媽媽發(fā)現(xiàn),只有用這個辦法,她相信柔能克剛。
頭一回見她撒嬌賣萌,模樣兒不是一般的可愛,在車內(nèi)粉紫色閱讀燈的輝映下簡直就是萬般風(fēng)情,妖魅,勾人心魄!
這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看得是醉了,本是冷冷的態(tài)度突然像吃了棉花糖般心軟下來,燈光幽藍(lán)紫狹小的空間里,他那黑曜石般的眼閃過一抹柔光,他的聲音低沉而沙?。?ldquo;怕什么?”
“要是我媽知道了不好吧!”她心虛的說。
“你都那么大了總會有男朋友的,要是你媽知道你有了男朋友了,她高興都來不及,再說,我未婚你未嫁,被發(fā)現(xiàn)了也是合情合理,沒什么好怕的。”他說得很輕巧,燈光幽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聽你說,我要找個男朋友還挺難的?”
“以你的條件當(dāng)然不難,只是,成為我的女人了就什么也別想,難道,你敢見異思遷不成?”
他說著把臉湊過來,她可以看到他那霸道的眼神緊盯著她的臉。
早晨不由得身子一縮,不敢亂動。
“難道,我就不是你男朋友?”他進(jìn)一步逼問她,聲音低沉沙啞,曖昧至極,“是你男人!”
“你說是就是吧。”她敷衍了句,就想著今夜他能放過她,“你放了我吧,沈先生。”
“叫我耀安。”他的聲音有點(diǎn)慵懶,卻無形的透著股命令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