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早晨一聽嚇一跳,手一縮,魚掉在了水槽里,又急忙拿了起來,重新洗了遍,一邊洗一邊心虛的問谷叔,“你是說少爺說過這魚不能殺嗎?”
“對啊,哎……”谷叔說著輕嘆了下,接著又安慰她說:“沒事了,魚都?xì)⒘耍妥隽怂懔?,如果你做得合少爺?shù)奈缚?,估計他也不會怪你的?rdquo;
“希望是吧。”早晨小聲的應(yīng)了句。
紅燒黃花魚很快做好了,準(zhǔn)備得差不多時,早晨拿去圍裙,洗了手來到客廳里。
透過玻璃門,望見科尼塞克從外面進(jìn)來緩緩的朝車房的方向去了。
他回來了,早晨莫名有些緊張。
“少爺回來了。”谷叔禮貌的問道。
只聽他“嗯”了聲,便二話不說,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然后走近早晨,把外套隨手輕輕向她扔去,早晨接住外套一陣錯愕,沒作聲,轉(zhuǎn)身去把西裝掛了起來。
開飯了,餐桌旁,早晨坐在他的對面。
上菜的時候,谷叔知道他特別愛吃魚,便把那盤早晨做的紅燒黃魚放在了他的前面。早晨心慌著,偷偷看了看他,準(zhǔn)備著被數(shù)落。
只見他優(yōu)雅的拿起筷子,從他落座舉起筷子,每個動作都是輕輕柔柔的,毫無做作,顯出一副天生尊貴的優(yōu)雅氣質(zhì),他就連吃頓飯都是這么優(yōu)雅,早晨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眼珠子好像快粘到他身上去了,扒都扒不開。
“吃飯,別光看著我。”他淡淡的說了句。
終于,他把目光落在了紅燒魚上,筷子剛伸出便又縮了回去,早晨的心也隨之一緊。他蹙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紅燒魚是你做的?”
他怎么知道?
她想了想,除了她還會有誰,他知道谷叔不會殺了他魚缸里的黃魚。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歉意的笑了笑,“是我做的。”
谷叔在一旁看著他,又看看早晨,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他是個老管家了,很了解他家少爺?shù)男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都寫在臉上。
尤其是早晨,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見他這會蹙起英氣的濃眉,盯著眼前那道紅燒魚,似乎瞬間沒有了胃口,他有些煩躁的問她,“誰讓你放姜片的?”
以前在家凡做的魚,早晨都習(xí)慣放些姜片或者姜絲,她根本不知道他不吃姜的味道。
“對不起,沈先生,我以為……你也愛吃姜。”
“你以為?”他抬眸看她一眼,不悅的反問道。
早晨輕輕的咬了咬牙垂眸不語。
她果然沒看錯人,沈耀安就是個很難伺候的公子少爺。再怎么說,她也是出聲富裕家庭,不曾對人低聲下氣過,如今卻要被他拿捏在手里。
接下來,沈耀安看也沒看谷叔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谷叔,你把這魚拿去倒了。”
聞言,早晨猛地抬頭看著他,他絲毫卻不動聲色的,臉上冷冷的沒有半點(diǎn)表情,她忍不住開口說:“沈先生,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不愛吃放姜的魚,我下次不放行嗎?你不要把魚倒了,你不吃我吃。”她說著放下筷子便把手伸過去要端魚。
不料,沈耀安瞪了她一眼,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落下,“你敢!”害得早晨不得不又縮回手來。
“為什么你不喜歡吃的菜也不讓別人吃,你知道這樣多浪費(fèi)糧食?”她忍無可忍的頂了他一句,,理正詞直的說。
“有你這樣跟我說話的嗎?方早晨,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他這么一說,早晨感覺特別憋屈,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紅燒魚,他嘗也沒嘗一口便說要倒掉,太欺人太甚了。他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
站在旁邊的谷叔眉頭皺得更深了,感到左右為難,看得很是焦慮不安的,他向早晨使了個眼色,意思叫她不要頂撞少爺,她很快明白了,于是忍住,頷首不語。
一片沉默,她感覺他冷冷的目光正打量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剛剛被老師批評了的小學(xué)生,過了會兒,估計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終于說了句:“既然你覺得這樣很浪費(fèi),那就給谷叔吃吧。”他看了谷叔一眼,“你把這魚端走了,留著你吃吧。”
“是,少爺。”于是谷叔把魚端進(jìn)廚房里去了。
沈耀安這才重新舉起筷子,夾菜吃飯。他吃了口飯,見早晨不聲不響的坐那里,他怔了怔,對她說:“你是在跟你肚子過不去嗎?”
想想也是,她便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了筷子來,多少吃點(diǎn),這才是第一天,也許習(xí)慣了就好了。想想自己也還沒有這么嬌貴,他都借錢給她了,被數(shù)落幾句不算什么。
“你還會做什么菜的?”
她想了想說:“我怕我做的不合沈先生的胃口,你會吃不下去的。”
“不要放姜,也別放辣,就OK了。”
“哦,知道了。”
他吃飽后,接過谷叔及時遞給他的餐巾紙,抹了抹嘴巴,站起身來,看了看她,“吃飽了到我房間里來。”
“哦。”早晨心里有些不安,她的眼波流轉(zhuǎn)了下,想到等會進(jìn)了房間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
她輕輕的把房門關(guān)上,房間里沒有人,床上方的天花板上吊著的水晶燈,柔和的燈光把整個臥室輝映得一片溫馨,有種和諧感。
她走到一張椅子面前,浴室里的水聲更加明顯了,浴室的門留了道縫隙,隱隱約約的可見里面的人晃動的身影,早晨只是瞥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了。
他正在沐浴。
房間里的擺設(shè)也很奢華,只是房間里的東西她不敢隨意碰,在椅子上坐下來,抬頭看見床頭上方掛著一副油畫,是人體藝術(shù),畫里面是一男一女,女的裸著上身和男的相擁含情脈脈的對視著。這種畫掛在房間里,莫名的就增添了情調(diào)。
挺有藝術(shù)美感,她也喜歡,而且她也能畫油畫,繪畫對她來說更是一種愛好,并非上大學(xué)去了學(xué)院出學(xué)習(xí)的專業(yè),而是自幼時她便愛上了畫畫和表演,只是后來還是選擇了繪畫設(shè)計系。
過了一會兒,沈耀安沖完涼出來了。
他身上系著淡黃色浴巾,袒露的胸肌健美發(fā)達(dá),身上還有水珠滑過,令人看一眼便浮想聯(lián)翩想。
他直接向她走來,早晨有些緊張,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他已來到了她面前,跟他只有咫尺之隔。
高大挺拔的身姿,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早晨瞬間有迷失的感覺,不敢抬眸看他的眼。
“你很怕我?”他開口很直接的問。
“沒有啦。”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光滑白皙的臉上,半晌后,他伸手輕輕牽起她的手來,接著俯下頭,剛剛把手放在嘴邊,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魚腥味,不禁蹙了蹙眉,放開了她的手。
“以后不要去殺魚,別把你的手弄臟了,你現(xiàn)在的責(zé)任是……”他說著把臉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的曖昧的說,“取悅我。”
早晨的心突然就“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明知道現(xiàn)在的她只不過被他當(dāng)作一個取悅他討他歡心的女人而已,卻又不那么討厭他。
下一秒,她便被推倒在床上,像上次在總統(tǒng)套房一樣被他困禁在他的身底下。四目對視,碰上他那炙熱的目光,那是填滿欲了望的眼神,她的心不禁一顫,正要說話,小嘴便被他暖暖的潤唇吻住了。
他吻得一點(diǎn)也不溫柔,很肆意的……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機(jī)會,直至她不禁低吟出聲,含糊的說道:“不要……”他才慢慢的把唇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