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白,你到底是誰!”
張思知道自己被坑了,咬牙切齒的想問個清楚。阮文白聳聳肩一臉無辜的道:“拜托,你都闖進我朋友家想綁架我們兩了,還問我是誰?現(xiàn)在還想裝糊涂,晚了點吧?”
我看著臉漲成豬肝色的張思腦子里就一個念頭:現(xiàn)世報來的真他媽快??!
“哎呀呀,看你眼睛瞪這么大,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我只是一個在科學(xué)界小混過幾年的人,本人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但我導(dǎo)師很厲害啊。”
“我導(dǎo)師可是正宗院士,同時還是國際著名心理學(xué)、機械學(xué)、物理學(xué)、生物化學(xué)、病理學(xué)等十多門學(xué)科的教授,和多位諾貝爾獎得主是好友,曾參與國內(nèi)高精尖武器研發(fā)。”
我和張思同時長大了嘴巴一臉呆滯,畢竟我們普通人離院士這種傳說中的大牛實在遠的有點夸張了……
“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師父張繼龍明明是入夢大師,在夢中暗殺多人才被聯(lián)盟下了誅殺令,他怎么可能是什么院士!”
張思像瘋狗一樣想往阮文白身上撲,可他身后的武警又不是吃素的,三拳兩腳就把他撩翻在地,兩個人把他按的動都動不了。
“呵,錢局長,我嚴重懷疑這兩個人精神有問題,麻煩你們趕緊把他們弄走,看見他們我眼睛疼!”
阮文白表情冷了數(shù)分開始趕人。錢局長雖然聽不明白剛才張思說的那些話,但阮文白發(fā)話了,他馬上很給面子的收隊把兩人帶走,甚至沒讓我們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坐在客廳里,看了看全是碎玻璃渣子的陽臺,茫然的心累。
這都什么跟什么???!今年又不是本命年,我怎么會點背成這樣?我一個開出租車的,怎么短短一周的時間就能攤上這么多事兒?!
心里有股氣憋著發(fā)不出來,我煩躁的撓了撓頭,指著門沖阮文白說道:“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攙和進去。今天算我倒霉,你快走吧,別騷擾我了。”
阮文白表情一僵,干笑著湊到我旁邊坐下后說道:“那啥,把你拉進這渾水里是我不對,不過我現(xiàn)在走了的話,你就真要倒霉了……”
“我現(xiàn)在還不夠倒霉的?”
我挑眼瞪他,就看見他一臉委屈的說道:“你被鬼纏上也不是我的鍋???我那天就是聞見你身上的尸味,所以碰瓷來試試你的人品。看你人不錯才想幫你一把。”
“后來發(fā)現(xiàn)你竟然有入夢的天賦,完全就是為我們一門量身定做的一樣,我才動了拉你入坑的心思。”
“本來要是沒有張思這個宗教聯(lián)盟的行走執(zhí)事,你今天拒絕當我?guī)煹芤簿退懔耍乙蛔吣阏諛舆^平靜日子。可偏偏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啊,別看他現(xiàn)在進局子了,只要他背后的勢力運作,沒兩天就能放出來。”
“我要是一走了之,你肯定會被他們抓回去,問不出我的下落,問不出我們這一門的傳承,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不說話,就拿眼睛斜他。
雖然前半段可能真是我自己倒霉,但后半段絕對是他在中間運作的!我沒有證據(jù),但直覺告訴我,他知道我能入夢后就惦記著拉我下水了,估計張思的出現(xiàn)都是他算計的,不然警察今天能來這么快?我可沒聽見他在報警電話里表明自己身份的!
“你先說說宗教聯(lián)盟是什么鬼?和你有什么恩怨啊?”
他眼巴巴的看著我,聽我提問,馬上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道:“宗教聯(lián)盟算個半官方組織,負責(zé)處理全國的各種靈異事件。有歪門邪道作惡也是他們出手清理,只要不鬧的太過分,他們殺幾個人國家也會幫忙遮掩。”
“至于恩怨嘛,也是老套路。我?guī)煾赣錾狭藥讉€宗教聯(lián)盟的敗類就殺了,沒想到死的人里面有個宗教聯(lián)盟里的二代,就惹禍上身被追殺了唄。”
“他們下了追殺令,師父不想連累我就自己跑了,我是個小嘍啰,所以被追殺的力度不大,靠著特效化妝才能逍遙了兩年。”
我無語了,他自己都是被追殺的,還想代師收徒拉上我,這是讓我一進門就跟著被追殺嗎?什么毛??!
“你別怕啊,他們敢追殺我是因為我沒暴露身份,現(xiàn)在他們知道我?guī)煾甘窃菏?,我也是院士后補,絕對不敢像原來那樣光明正大的全國堵我了!”
“哦,不敢光明正大的來,也就是說私下的追殺肯定會繼續(xù)甚至更嚴重咯?”我冷笑出聲,看了這么多電視劇,這點彎彎繞繞我還是清楚的好嗎!
本以為我機智的拆穿了他,誰知他反而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道:“你宮斗戲看多了吧?這可是現(xiàn)代社會,走哪兒都有監(jiān)控,你以為是古代啊,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我既然敢表明身份就有我的依仗,不過你就懸了。”他笑瞇瞇的沖我擠擠眼睛:“聽說過中世紀宗教裁判所的手段吧?宗教聯(lián)盟的手段可不比他們?nèi)?,你要是不當我?guī)煹?,被抓去大刑伺候的話,我最多每年多給你燒點紙錢,你看著辦吧!”
我看著他那欠揍的笑臉,突然想起了水滸傳。當年那些個被宋江算計上梁山的人,是怎么忍住弄死宋江的心的?
“你也不用太哀怨,當我?guī)煹苡植皇鞘裁磥G人的事兒。而且教你入夢的時候咱們還可以去黑市接單子,做一單比你開出租可賺多了,要不了幾年你就是千萬富豪,高風(fēng)險才有高回報??!”
“這年頭,不平事太多了,很多警察管不了的事兒我們都能私下解決,你就一點都不心動?”
他最后這句話確實有戳到我的點。我們這一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崇拜英雄主義,雖然說出來中二,但看超級英雄的電影我也是熱血澎湃的。
特別是在夢里把兩個畜生變成白癡的經(jīng)歷,真讓我有種欲罷不能的掌控感。有什么能比操控別人的生命更讓人上癮的?
不過最后讓我下定決心跟他混的原因還是——有錢。
“行吧,我就跟你混了。來說說咱們門派有多少人,秘籍丟兩本來看看!”
做了決定后我突然興奮起來,想著小說里看到的神奇招式心癢癢,恨不得拿到秘籍后閉關(guān)兩年,出來就橫掃世界的那種。
“什么門派,我們師門加你一共三個人,也沒什么古老的傳承,就有本導(dǎo)師編撰的《詳解入夢》。那本書內(nèi)容覆蓋范圍太廣而且太高端,我覺得以你的智商是看不懂的,所以我們邊接單子我邊用實例教你吧!”
“不過接單子之前我們得去趟中緬邊境,導(dǎo)師做了一個精神力測量儀,被我躲避追殺的時候藏在叢林里了。有那東西我才方便把你的修煉進度數(shù)值化,然后科學(xué)的調(diào)整你的學(xué)習(xí)進度。”
我抱著沙發(fā)枕面無表情,思維飄到了遙遠的星空中。
為什么同樣是抓鬼,我的師門和別人家的師門畫風(fēng)如此不同?別人學(xué)的是秘籍,用的是法寶。我們學(xué)習(xí)由院士親自編寫的教科書,配套教學(xué)設(shè)施是科技感十足的精神力測量儀。
人家修煉看的是境界的提升,我修煉就像玩游戲,還有數(shù)值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的經(jīng)驗值。
這種莫名其妙的師門,我現(xiàn)在反悔不加入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阮文白好像很興奮能拐騙到我這個小師弟,沒給我反悔的機會,自顧自的定了兩張飛瑞麗的機票,拉著我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尋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