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玉穎都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小女孩應(yīng)該就是元先生那位老朋友的孫女兒,看起來和元先生很熟,一點都不眼生,還能開玩笑,這說明他們之間關(guān)系莫逆。
怪不得元先生來到這里之后,一點都不著急。
我笑著點點頭,道:“好啊,正無聊呢。”
剛說完,那個小女孩忽然沖我說道:“喂,你就是那個擺攤算命的?”她瞪著大眼睛看著我,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擺攤算命?”我忍不住笑出口,我沒干過這事,我爺爺也沒干過,看來是這小女孩的爺爺隨口說的,被她聽去了,“我不是擺攤算命的,不過我倒是會算命,要不要我給你算算,啥時候找婆家?。?rdquo;
我話說的雖然很土,不過小女孩還是聽懂了,臉色微紅,沖我哼了一聲:“哼,我才不稀罕呢。”說完,便轉(zhuǎn)頭上了車。
元先生也笑著坐上去,我和孫玉穎也跟著上去。
車子并沒有向市中心開,而是開到城邊,那里有一處別墅區(qū),傍山倚河,空氣清新,是個養(yǎng)生的好地方,不過這里的房價肯定也是極高的,能在這里住著,肯定是很有錢的人。
“元先生,這里可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你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吧?”
元先生也沒有瞞我,道:“那是自然,當(dāng)年他可是白手起家,賺了億萬家財,這些年老了,把產(chǎn)業(yè)交給了他兩個兒子,這才安穩(wěn)下來。”
車子一停下,小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跑下去了,還喊著:“爺爺,爺爺,我把元叔叔請來了。”
接著,里面?zhèn)鱽硪坏浪实男β暋?/p>
“哈哈,元侄兒,你來看夏叔叔了啊。”
元先生嘴角的胡子顫了顫,黑著臉罵道:“老東西,你就比我早爬出來四年,讓我喊你叔叔,你就不怕?lián)p你的獸。”
“哈哈,老元,當(dāng)年可是你非要讓晴兒喊你叔叔的,她喊你叔叔,你不就喊我叔叔嗎?”
一個身穿紅色唐裝的老人從里面走出來,這老人頭發(fā)全都白了,腳下步子卻十分穩(wěn)健,看上去很有精氣神,雙眼更是亮的逼人。
我看到他,也忍不住心中贊一聲,這人額頭很高,眉峰高頓,一看就不異于常人,絕對稱得上一個奇人!
怪不得能有此番作為。
他和元先生握著手,笑著說道:“老元,這一件事情你還真不怪我,自己挖的坑,自己受著吧。”
云先生氣的說不出話,不過也沒吵,道:“咱們各自論各自的,晴兒叫我叔叔,咱們兩個還是兄弟。”
“好好。”
這個時候,老人看向我和孫玉穎,微微一怔,元先生立馬介紹。
“二林,玉穎,這一位是夏寅天,你們喊他夏老爺子就行。”
“老夏,這位是李二林,她是玉穎。”
夏老爺子并不驚訝,很自然的伸出手,和我握手,明顯聽到我們的名字。
“不錯,小伙子挺精神,姑娘也漂亮。”
寒暄過后,夏老爺子把我們請到屋里。
進(jìn)去之后,我也是見識到了大戶人家的奢華,客廳能和我家那土院子一樣大了,而且用的全都是上好的家具,大都是木質(zhì)的,我也不懂,但絕對價值不菲。
家里還有保姆,不過夏老爺子沒用,只讓她拿了茶葉,自己親自給我們煮茶。
“老夏,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元先生陰陽怪氣的說道。
夏老爺子一笑,道:“各有各道,我現(xiàn)在也就過過這樣的日子了,就像你,不也只能那樣嗎?”
元先生一笑,指著他道:“你啊,說話還是這么直接簡潔。”
“哈哈。”
喝過茶,元先生開口問道:“怎么樣了,有沒有消息。”
我知道他說的是邪僧的事情,放下茶杯,靜靜地聽著。
夏老爺子沉聲回道:“你說的那幾個地方我讓人去找了,可是沒有姓名,沒有模樣,可是瞎打聽了一番,確實有幾個人比較像你們找的人。”
“這樣就不錯了,比我們大海撈針要強(qiáng)啊。”元先生感嘆一聲,語氣中還是挺感激夏老爺子的。
夏老爺子好像不愿意和我們談邪僧的事情,看著我,轉(zhuǎn)移話題,道:“二林,聽說你可是會算命的,你能不能看看我老頭子什么時候死啊?”
我也附和著一笑,道:“夏老爺子,從您這面相看,能活到一百多歲,說不定還要久呢。”
我當(dāng)然是瞎說的,算命也是有規(guī)矩的,有些東西就算是算出來了,也不能說。當(dāng)然了,有些人你能算也不能說,從這位夏老爺子的面相看,他就屬于那種人,奇人,有他自己的命運(yùn),必定大富大貴!
“哈哈,小子,照你這么說,我不成老妖怪了。”
元先生也明白夏老爺子的意思,也沒再說這件事情,而是問了一個問題:“老夏,小天的情況有沒有好轉(zhuǎn)?”
夏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動作一滯,臉也陰沉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還是老樣子,找了多少人了,看不好了。”
我心中一動,這個小天應(yīng)該是夏老爺子的親人,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按理說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情是十分不禮貌的,可元先生不是莽撞的人,這個時候說必定是有深意。
看來這事情和我有關(guān)系。
我剛想到這里,就看到元先生指著我,對夏老爺子說道:“老夏,這一次我?guī)Ф诌^來,就是請他給小天看看。”
“他?”夏老爺子皺眉,打量我,“就算是神算,那有什么用?這些年請的先生師傅還少嗎?”
元先生搖頭,道:“之前我也在擔(dān)心,不過再來之前,二林獨自給一個百年惡鬼看風(fēng)水、選宅邸,那手段,我看了都覺得神。”
夏老爺子唰的站起來了,盯著我,聲音都在顫抖:“你有幾分把握?”這話問的是元先生。
“之前有三分,現(xiàn)在七分。”元先生肯定的說到。
夏老爺子激動了,抓著我的手,說道:“只要你救我孫子,你要什么都行,多少錢隨便你說。”
“呃.”我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說什么好,“夏老爺子,你先別急啊,慢慢說。”
“一千萬?一億?”夏老爺子魔怔了似的。
不過卻讓我心跳加速了,他說的是錢,真要給我這么多錢,在我們那個小城市里,真是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元先生拉住夏老爺子,說道:“老夏,你先冷靜點,二林還不知道什么事情呢?”
夏老爺子也是經(jīng)歷過大事情的人,剛才確實是有些激動了,此時也冷靜下來,重新坐下,看著我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有些激動了,小天從一出生就……十年了,我都準(zhǔn)備放棄了,剛才聽說你有辦法,我有些失態(tài)。”
“沒事,沒事,慢慢說。”我回道。
元先生替夏老爺子告訴了我,當(dāng)年夏家生意蒸蒸日上,打壓的其他同行沒了出路,它們就合謀請了個巫師,做法詛咒夏家。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陰差陽錯的,夏老爺子沒出事,生意也沒出事,可是剛出生的夏天遭了難,瘋了一樣,白天睡,晚上醒,神志不清,好像中了邪似的。
可是請了很多先生道士都沒法,就連元先生也沒有辦法。
和元先生相處這么長時間,我都摸不清他的底細(xì),連他都沒有辦法,那這件事情十分棘手。
“巫師?那是什么?”我問道。
元先生說道:“巫師就是個稱呼,實際上就是修行陰陽邪術(shù)的人,這種人性格怪異,肆無忌憚,為了利益隨意害人。”
“那小天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問。
夏老爺子接了話,道:“小天現(xiàn)在在鄉(xiāng)下,有專人看著,不過還是什么人都不認(rèn)識,簡直就像是……養(yǎng)了個動物。”
我想了一下,看看元先生,這種事情我也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元先生明白我的意思,道:“二林,你先過去看看,用你的辦法試一試。”
我點點頭,心想邪僧的事情只能先放放了,元先生之前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但是他急著讓我們來云南,其中應(yīng)該就有夏家的原因。
不過他沒有提前告訴我,讓我有些生氣。
夏老爺子立刻讓司機(jī)開車帶著我們?nèi)チ肃l(xiāng)下,路上,我又了解了一下情況。
夏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是那個女孩晴兒,二兒子也只生了個兒子,就是瘋魔的小天。
而且他們家自從發(fā)生了事情之后,無論怎么樣,媳婦兒就是懷不上孩子了,去醫(yī)院檢查,一切正常,可就是懷不上。
有的邪術(shù)能夠讓人斷子絕孫,這我是知道的,就像是我和夢兒結(jié)陰親,這就是違背倫理的大忌,是十分邪惡的一種。
一個多小時后,我見到了小天,他身上綁著鐵鏈,在床上躺著睡覺。
我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他身體上面有一個鬼影,正呲著牙沖我們所有人笑,當(dāng)時我嚇了一跳,可是看其他人,好像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元先生,你看不到嗎?”
元先生一愣,道:“看不到什么?”
我指著那個鬼影,問道:“這里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