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羽一路帶我回了王府,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路上除了幾盞紅色的燈籠,其余什么都沒有。
所以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一條半人蛇卷著個人在疾行。
可他把我放在王府偏門旁邊之后,卻交代我自己進去,他卻轉(zhuǎn)身,疾速的就要游走。
“你干嘛去?”我連忙跟著他。
“我回去洞里住幾天。”簡單的回答,似乎沒什么情緒可言。
“為什么!”
我立刻攔住他的身子,不讓他有所動作。
為什么把我自己放在王府門口,他倒是回去了?那洞里還有別的母蛇惦記著?或者要去哪……干什么?
大晚上的,我這一嗓門,立刻引得院子里的狗嗷嗷的叫起來,韓墨羽板了臉。
“我說回去就回去,你進去,聽話。”
“……不能商量嗎?”
“不能。”
“那我還就是不進去了!”
我來了脾氣,蹲在門口表現(xiàn)出一臉凝重。
韓墨羽見我這樣,倒是沒走,游了幾下,立在我面前。
沒伸手,倒是冰涼的尾巴在我手腕子上磨蹭了幾下。
“乖,過幾天我就回來。”
我抬頭看著他,撅嘴。心里想著也不知道我還有幾天,你一個過幾天,我什么都不剩了!
于是果斷拒絕:“不行。”
“……”
“為什么你不能進去?”
“……”
他變成了打氣筒,只出氣不進氣,一聲不吭的站在我面前。
我使勁的哼哧了一聲,抬腳就踩了他的尾巴!
那貨一瞪眼,立刻收了尾巴,不解我這樣的動作是什么意思。
“你留下吧……”我好言好語的開口哄勸著:“還在生氣還是怎么?”
韓墨羽又是半天沒出聲,之后撈起我,認命的換了個地方,偷偷進府。
堂堂一個王爺回家還要翻墻的,不過他找的地方都是沒什么侍衛(wèi)的地方,直到帶我回了屋里,才長舒一口氣。
看著他拖著蛇尾游走的樣子,我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要說自己回去住一陣了!他是不是和素笛打架之后受了傷,就不能變回正常人的樣子了?
不然肯定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拖著尾巴帶我回來,而不是變成腳。
“你要幾天才能變回去?”
所以我直截了當?shù)膯柫怂?,并且死抓著不放手?/p>
韓墨羽眼光閃了閃,自然知道我想到了這些,故而也沒有隱瞞。
“也許幾天。”
“什么原因這樣?吃藥能不能緩解?”
“原因……”韓墨羽勾了勾唇角,之后或許覺得夜色正濃還有時間,所幸坐在床上開口:“騰蛇本就屬寒,當初落了寒癥,加劇了寒性狀態(tài),所以每年初春寒氣正盛的時候,我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形體。”
“呃……”原來這還是和踹進了河里那次有關(guān)系……
不怪我,不怪我,不是我踹的。
我在心里小小的責備了一下那個任性的蓮蓉,之后又聽他說。
“你第一次遇到我,便是我寒氣正不穩(wěn)的時候,每年那條白蛇都會這時候來找我,上次剛巧和他打了一架,正在洞里休息,就被你挖出來了……”
說完之后,他又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好像那就是命里注定似的,躲也躲不過。
“誰讓你躺在墳包里休息……”我也有點無語,嘟著嘴開口:“而且那寒癥不是治好了嗎?”
“嗯,是治好了,但我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fù)元氣。貿(mào)然動手,自然是會有弊端的。”
我眨巴著眼睛,心里想著:是哦,估計是因為蛇的治療方式和人不一樣,后期狀態(tài)也會不同。
而且蛇本就是血涼,掐出寒脈來也正常,難怪我當初診斷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嚴重到了后嗣無力的狀態(tài),竟然還能娶這么多小妾……原來是物種不同所以失誤了么?
我這邊自己想了一陣,之后試探著問他。
“不然我給你煮點藥吃試試?”
“不用。”他臉色似乎很不好:“過幾天便自己好了。”
“所以……”
“所以?”韓墨羽挑了下眉,幾乎是立刻,拽過我,靠在他身上:“所以,你都把我勾回來了,我怎能再出去?”
“不出去也行。”我有點慌亂,但總歸這人是我目前選擇的,且還算是名正言順的丈夫,所以沒掙扎:“那你……呃……吃點什么嗎?”
“不太餓,只想解解饞。”
雖然知道我是沒話找話,但韓墨羽仍舊是應(yīng)了,且回答有些沒頭沒腦。
不過隨即我就發(fā)現(xiàn),此時雖然我坐在他身上,可他的蛇尾卻突然強纏上了我的腳,卷了上來。
“你干什么?”
感覺不太對勁,這豈不是三只手的節(jié)奏??
果然!和我想象之中的一模一樣,又像那天似的,他解了我身上的開襟腰帶,手便探了進去,一路摸索。
我咬了下唇,本想躲,卻沒想到兩只腳都被纏的緊緊的就像綁了繩子似的結(jié)實,沒辦法逃開。
“你怎么這么色?”
我無奈的斥了一句,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兒,雖然沒掙扎,只瞥了他一眼,但依然被撩的出火。
“不討厭,不是么?”
我臉色越發(fā)的紅起來,卻只能嘴硬的咬唇:“誰說的!討厭死了!”
之后韓墨羽停頓了一下,雙手漸漸改了路子,不再有動作,只是簡單的控制著。
“真的……不喜歡?”
他問的倒是挺認真的,我?guī)缀跄芸吹侥请p漆黑眼眸里的紅色豎線,感覺那么堅定,迫切想知道答案。
“對,不喜歡。”
我依然嘴硬,下一秒?yún)s被他貿(mào)然的動作弄得哀叫一聲,卻不由自主的更向后靠。
他見我這樣,便知我口是心非,勾著唇角貼近我,隨口嘴里發(fā)出嘶的一聲,就吐出暗紅色的信子,戳在我臉上。
我嚇了一跳:“你這是什么意思?用舌頭戳我?”
“我在吻你。”
“吻我?”我一頭霧水,還有這樣親人的??
“傻丫頭……你不會不知道蛇信都可以做什么吧?”
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上次他以大蛇形態(tài)來找我的時候也用信子戳了我兩下,那時候是在親我?
蛇信……可以分析味道吧?可能物種不同所以表達喜歡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是啊……現(xiàn)在抱著我的可不是人,是蛇……蛇老公。
“好了,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到這吧。”他停下手,之后微笑:“睡覺?”
“繼續(xù)!”我見他那樣心里就憤恨:“我說不喜歡你就停下來……你都不知道女人喜歡說反話的?”
“我不知道。”他低笑了兩聲,繼續(xù)服務(wù):“不然也不會信了你突然的溫柔,毫無防備的被踹進水里。”
“呃……”我無言以對,卻只管自顧自的享受。
他接觸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高興。
很值得回憶的事情,不知道我死了之后回想起今天,會不會臉紅?
這身子比我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稚嫩的多,至少差了快十歲,所以感覺也不太一樣……
而且嚴凌基本上不怎么管我,幾乎直接開始,然后自己好了就好了,說實話……韓墨羽對我,更像是他想讓我高興而努力逗弄著。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感覺……被珍惜了。
真覺得自己變成少女了似的,臉紅的向后靠了靠,窩在他懷里,忍不住閉眼嚶了一聲。
“真乖。”韓墨羽似乎很喜歡我這樣,舌頭又戳了我兩下:“一直這樣柔順多好。”
“那是布娃娃……”我無力的反駁。
“你也是娃娃……”
他的手指冰涼的包裹著我,有種怪異的觸感,說不清,就好像小冰塊游走過去,讓人止不住發(fā)顫,神經(jīng)也變得敏銳了不少……
難受。
可突然發(fā)生的事讓我睜大眼睛!驚得大叫了一聲!
“你干什么!”
“噓……”韓墨羽在我耳邊咬了下耳朵,尖牙帶起我一陣輕顫:“帶你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