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愣了一下,后退幾步:“別開玩笑……”
“沒開玩笑。”素笛突然拽住后退的我:“我就是來搶人的。”
“……”
我愣了,雖然我這幾天腦袋上長了個大包,但也不至于智商都降低了。
這意思,分明是要搶我!
所以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直接轉(zhuǎn)身就跑,卻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被拉??!他的手按得我死死的,幾乎幾下就把我拽出了我的院子!
“啊——!救命??!韓墨羽?。。∮腥藫屇阆眿D?。。?!”
我嗷嗷的亂叫,卻發(fā)現(xiàn),我叫的聲音雖然大,但轉(zhuǎn)眼我就被帶出了王府!
那么大的王府,我走路都要走許久!他也就用了幾十秒的時間,就帶著我出去了!??!
“素笛!素笛!你要帶我干什么去!我不要跟著你去!喂喂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我一路上吵吵嚷嚷的,推也推不動他,咬也咬不著,最后發(fā)現(xiàn),我被帶到了一個山洞里……很大很空曠的山洞。
和上次被那大蛇捉了不一樣,這個山洞和西游記里的山大王的山洞好像。特別大,還有桌子椅子,特別是石頭的大床上,還鋪著一張虎皮。
他在這種地方???
進了這個洞,我就有種被壓寨了的感覺……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狀況。
雖然我的確是喜歡他,被那神仙一樣的樣貌迷得七葷八素,但……我只停留在占便宜的階段啊我!我根本不是想要嫁人的!
而且不知道這一個女人嫁了兩個人會不會也被浸豬籠???!
我害怕的被他拎著,心里想了很多……因為我死過一次,所以我對死亡的恐懼比一般人大得多。
“素笛……你不是知道我嫁人了么。重婚有罪的吧?”
“沒關(guān)系。”他坐下之后便開始解衣裳:“反正也沒碰過你。”
“啊?”
我是萬萬沒想到我會調(diào)戲帥哥調(diào)出火,韓墨羽至少還本本分分的,這貨是直接脫衣服要上我???!
不對啊——頭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是連身上都不給我看的!這會兒怎么就……
“啊——?。。。?!”
眼見著素笛脫了衣裳,我都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迅速整理了一下大腦,然后大吼一聲。
“我今天是危險期!!”
“嗯?”素笛倒是被我這吼聲唬的一愣:“什么是危險期。”
“就是我會懷孕!在排卵期!”
“排卵……”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和產(chǎn)蛋一樣?”
“大概……呃,差不多就是這樣,反正我們這種時候在一起,我就會懷孕。你也不希望我懷孕吧?是吧?”
“誰說的,我倒是盼著你懷孕。”他蹙了一下眉頭:“誰教會你算這種日子的,怎么算的?”
我忽略了后面的話,只聽著前面的就快暈了,嘴里開始漸漸干澀,腦子也緊張起來,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脫了上衣之后,他似乎覺得有必要和我說清楚,于是瞥了我一眼:“也不妨告訴你,我和你夫君有仇。”
“有仇?”
“知道為什么天瓏國祭蛇么?”
“不……不知道。”
“自古相傳,天瓏國地下有一條龍脈,龍脈深處有著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的人,都是騰蛇的后人。”
“啊……”我愣然的聽著,臉上呆呆的表情應(yīng)該就像塞了個包子似得。
“你夫君他娘,就是騰蛇的后人。”他說完之后,又指了指自己:“我,也是。”
“疼蛇是什么蛇???”我依然沒有從那個故事里面脫身出來。
對我來說,也就是聽了個故事。
這也不是我自己的世界,我根本不了解其中厲害,所以也就只能當成故事聽。
半晌后我倒是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他說韓墨羽是條蛇???
素笛倒是也沒打算瞞著我,直接就開口解釋。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種蛇,體型龐大,生而有翼,可以化身為人。現(xiàn)在的騰蛇退化了些,沒有了羽翼,但混跡人群之中依然和人類沒有任何差別,也可以化成半身半蛇,或者是全蛇。”他盯著我的眼睛:“想看看么?”
“啊???”
素笛沒說話,只是伸手比量了一下自己的下身,我這才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大概三四米長,從衣中順下來拖在身后,雪白雪白的,腹部能隱約瞧見幾個零星的、卻散布的極其規(guī)整的藍色鱗片,堪稱美艷絕倫的一條……尾巴。
經(jīng)歷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我試圖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
這是我的常用辦法之一,在我沒有昏過去之前,這都是做夢!
可下一秒,那條尾巴就立在我面前。
“摸摸看。”
我沒敢動手。
“不怕。”他伸手拽了我的手,附在那些冰涼的鱗片上:“你沒摸過你夫君的么?”
“沒有……”我搖頭搖頭搖頭……整個腦袋甩成了撥浪鼓。
這個涼,和冰塊的涼還不一樣,但它提醒著我的每一個感官:這不是在做夢!
“呵呵……”素笛又是怪異的微笑:“看來他真是不怎么在意你,沒告訴你這些?”
“沒有。”我繼續(xù)搖頭,卻突然冒出一個問題:“那你為什么抓我???”
“因為有仇啊。”素笛咬了下唇,輕聲笑開:“我喜愛了多年的女子,嫁給了他,他卻根本不珍惜的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害死,這叫我怎么能不恨?”
見他那笑意中的確夾雜了不少恨意似得,我立刻沉下臉。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素笛瞥了我一眼,微微勾起的嘴唇,帶著那么一絲怨毒的,眼中的恨意也是一點兒都不隱藏的略微從牙縫中擠出句子。
“我也想叫他嘗嘗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奪走是什么滋味兒。”
我盡量裝的很淡定,話也說的云淡風(fēng)輕。
之前韓墨羽的確沒說過類似的事情,包括我在掀開床褥看到那條尾巴的時候,他也是堅持說沒有這回事。
不過不管怎么樣,當初那個勾魂使告訴過我,這個世界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所以現(xiàn)在接受起來也容易了不少。
就算韓墨羽不是蛇,面前這位也是,我始終覺得,這不是做夢,他說的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為了小命,就得面對。所以我聽了他的話之后立刻也跟著他笑。
“那你就想太多了,你不是知道么,他不喜歡我,就說這事兒你都告訴我了,他還沒告訴我呢。”
“他喜歡不喜歡你不重要。”素笛雙手搭在我的肩上:“重要的是你是他的妻,明媒正娶,他會知道丟臉是什么感受,也差不太多。”
“我竟沒看出你是這么壞的人。”
“本性不壞,卻被仇恨蒙蔽雙眼。”素笛這話說的也是簡單:“我本也沒想惹你,是你自己給我下毒,騙我下套,想來也是緣分使然,事后我也不會虧待于你。”
“不不不……”我瞄了一眼那拖著的大尾巴:“你別開玩笑了……我……我……我接受不了……”
誰能受得住這種冰涼的東西盤在身上?還要交配?
是交配吧……尼瑪這是個動物還是個人啊?!
“沒關(guān)系……本也就只是給你瞧瞧而已,我知道他沒碰過你,受不住這個。”
“不,這和碰沒碰過沒關(guān)系。”這是我心理上根本接受不了的事兒!
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看來,我是掉進蛇窩里不可能爬出來了,又一次面臨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情況。
我他丫的怎么就這么倒霉!
可是,他卻漸漸逼近,那雙眼瞳之中,帶著豎線,微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做過之后會有什么變化么?如今可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