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5 23:09:28

秦衛(wèi)的辦事效率很高。我早上剛用過早飯,就聽鶯歌說到昨晚尹靈月一直咳嗽,后來還咳出血了,好在是陸云樓趕過去,這才好些。我本想著趕緊過去看看尹靈月,卻沒想到秦衛(wèi)來了西院。

我一看到他來,定然知道駙馬府打聽的消息有眉目了。

“鶯歌你在外面候著,我和秦衛(wèi)進屋說話。”

“三少奶奶你放心吧,一有什么動靜,奴婢會通知您的。”

“嗯。”鶯歌倒還機靈,我放心的和秦衛(wèi)進了屋子。

我走到窗邊,背對著秦衛(wèi)。目的就是不管秦衛(wèi)給我?guī)硎裁聪ⅲ辽傥也粫屗吹轿夷樕锨榫w的起伏變化。

“說吧,你都打聽到了什么?”

秦衛(wèi)站在我身后,說道“駙馬府的二小姐和一個下人私奔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

私奔?呵。他們就是用這個理由來偽裝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那爹是本來就知道實情,還是輕信了這些鬼話,覺得這就是我能干出來的事情?

“還有呢?”

秦衛(wèi)又道“但據(jù)說那個下人被抓住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柴房,被駙馬嚴刑逼供,讓他說出二小姐的下落。不過那個下人什么都沒說,據(jù)說已經(jīng)只剩半條命了。”

他們把這件事竟然推脫到了顧青止身上。這種事他們竟也做得出來。是了,他們總要有個人來當替罪羊。除了和我走的最近的顧青止,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顧青止不過是個下人,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最后真的死了,那也沒什么大不了。

我想起昨晚老顧憂心忡忡的臉,老顧就顧青止這么一個兒子,而這世上,除了我娘,就是顧青止待我最好?,F(xiàn)如今,他卻因為我的事情飽受折磨。

我的兩只手緊緊的握成拳,我應該怎么辦?我應該怎么樣才能救得了顧青止?

秦衛(wèi)突然問我“三少奶奶是不是需要救那個下人?”

我一驚,手心冒汗。這秦衛(wèi)竟然能窺探出我想要救顧青止。不,我不能讓他知道,現(xiàn)在秦衛(wèi)對我到底有幾分忠心還不能明確,我不能冒險。

我臉上浮現(xiàn)一個溫和的笑意,轉(zhuǎn)過身對秦衛(wèi)道“倒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下人,我救他做什么?除了這些,可還有別的消息了?”

秦衛(wèi)搖頭“回三少奶奶,就這些。”

“嗯。”我點頭“那你先下去吧,記住,今天你和我說的這些話……”

“三少奶奶放心,我一定不會同第二個人說起,哪怕是鶯歌也不會。”

“那你下去吧。我馬上和鶯歌去尹姐姐那里,你晚上再來找她吧。”

“是。”

秦衛(wèi)走后,我便領(lǐng)著鶯歌去南院去看尹靈月。我因為一直想著顧青止的事情,卻沒注意,裙子被路邊的枯枝絆了一下,扯開一個口子。

“三少奶奶,裙子破了,咱們回去換一條吧?”

我道“不用了,去看尹姐姐要緊。”

我和鶯歌到了南院,喜鵲還沒來得及向我行禮,我卻已經(jīng)急急的走了進去。

“尹姐姐。”看到床榻之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尹靈月,實在讓人心疼。再看這周圍,連個來探望的人都沒有,實在是凄涼。

“妹妹怎么來了?”尹靈月本來瞇著眼睛在小憩,被我一聲喚,睜了眼睛,見是我,又驚又喜。

“我是早上才知道尹姐姐昨兒個身子不好。怎么昨晚沒讓喜鵲去西院喊我,我也好陪著尹姐姐。”這番話雖然帶著三分假意,卻有七分真心。大概是我從南宮苑這個姐姐身上“得到”的太多,反而看尹靈月更加的親近。

尹靈月拉著我手道“難得妹妹有心。昨晚實在是太晚了,恐怕你們都睡下了,我又何必勞煩妹妹。而且陸神醫(yī)趕過來給我瞧了,沒什么大礙,妹妹不要擔心。”

我不放心的問“真的沒什么大礙?我得去問問師父,要讓他多給你開幾副藥。”

尹靈月不由一笑“妹妹你還不相信自己的師父?”

我努嘴道“他有時候也是個庸醫(yī)。”

尹靈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因為牽動了肺,忍不住咳嗽起來。我趕緊起身幫她順著背,說道“我還是不逗尹姐姐開心了,免得尹姐姐還要咳嗽。”

“我不礙事。”尹靈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待我坐下來的時候,尹靈月突然瞧見我裙擺上劃開的口子“哎呀,妹妹這裙子怎么破了?”

我一瞧,沒所謂的說道“剛才走路不小心絆的,不礙事,我回去就換一條。”

尹靈月道“那哪行?我在未出閣之前,學過幾年女紅。妹妹要是不嫌棄姐姐的手藝,就讓姐姐幫你縫補一下,你先穿一條姐姐的裙子應個急。”

“尹姐姐,不用。你身子還沒好,我怎么能讓你操勞?”

尹靈月故意瞪我“你要是不愿意,可就是嫌棄姐姐的裙子不好看,姐姐的手藝太差。”

喜鵲正好端著一些水果進來,說道“三少奶奶你就讓大少奶奶弄了吧。大少奶奶有時候性子執(zhí)拗著呢,你不讓她弄,她怕是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喜鵲,要你多嘴。”尹靈月故意斥了一聲。

我只好道“那看來我只有在這里寬衣解帶了。”

尹靈月不敢笑出聲,眼睛含笑的瞧了瞧我。

我換了件裙子,將那裙子遞給尹靈月。尹靈月靠在床上,一針一線縫制的極為認真。我眼眶突然有些濕潤,想起娘還沒瘋癲的時候,我調(diào)皮,時常把衣服弄破,都是娘給我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行了,你瞧瞧。”

我走過去把裙子拿著看了看,絲毫看不出有縫制的痕跡。我不由豎起大拇指“尹姐姐真是心靈手巧。”

尹靈月笑道“以前阿嫵穿的衣服都是我做的,現(xiàn)在阿嫵不在,我身子也不好,都生疏了。”

我拿著裙子坐在尹靈月身邊,對她說道“尹姐姐你心地那么好,以后阿嫵也會長大成人好好孝敬你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告訴自己,只要不妨礙我報仇,我也要想辦法保全尹靈月。

“嗯。”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裙子。鶯歌忍不住說道“三少奶奶和大少奶奶真是投機,就像是親姐妹似的。”

我微微一笑,這些事情我和尹靈月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太聲張了反而不好。尹靈月本就與世無爭,讓別人以為和我團結(jié)在一起,另有所圖,不免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我囑咐鶯歌“除了在我跟前你提一提尹姐姐,其他時候你都不要提起,記住了嗎?”

鶯歌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鶯歌剛抬頭,突然大叫一聲“三少奶奶,當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一只箭羽貼著我的臉飛了過去,隨之我的臉一陣疼,耳畔的一縷頭發(fā)也落了下來。

“啊,三少奶奶,你流血了,你沒事吧?”鶯歌嚇得哭起來。

“什么人在那里?”聽著聲音,我看見一個女子,挽著發(fā),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朝我走過來。

“見過二少奶奶。”

原來這就是二少奶奶賀蘭。

“見過二嫂。”我雖然臉上疼痛,但還是給賀蘭行了個禮。

賀蘭看了看我,臉上并無關(guān)心之意的問道“你的臉沒事吧?”

“不礙事。”我用帕子擦了擦臉頰,竟是血。

“那就行。我在這練箭,下次別從這走了,刀劍無眼。”

“二……”鶯歌替我有些抱不平,我給她使了個眼色沒讓她說下去。

我道“是蘇瑾冒失,打擾二嫂了。聽聞二哥已經(jīng)回府,蘇瑾還要去給你們二位敬茶。”

“不用了,我們倆都很忙,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不要管了。”賀蘭說完,一轉(zhuǎn)身,拿著弓箭往前走了。

等賀蘭走遠,鶯歌這才說道“三少奶奶,這二少奶奶也太過分了吧?把您的臉弄傷,連句道歉的話都沒說,還怪我們走錯了地方,這整個將軍府又不是二少爺一個人的。”

我道“誰讓人家有個厲害的爹呢?”

鶯歌嘟囔道“幸虧生不出兒子,不然還不得眼睛長到天上去?”

“鶯歌。”我瞪向她“你再這樣口沒遮攔,遲早要被人扔進井里淹死。”

“奴婢知錯了,奴婢就是看不慣她欺負三少奶奶。”

“回去吧。”

這賀蘭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樣最好,可以一物降一物,我要看看到底是她這個禮部侍郎的千金厲害,還是長公主的女兒厲害。

011 不是省油的燈

秦衛(wèi)的辦事效率很高。我早上剛用過早飯,就聽鶯歌說到昨晚尹靈月一直咳嗽,后來還咳出血了,好在是陸云樓趕過去,這才好些。我本想著趕緊過去看看尹靈月,卻沒想到秦衛(wèi)來了西院。

我一看到他來,定然知道駙馬府打聽的消息有眉目了。

“鶯歌你在外面候著,我和秦衛(wèi)進屋說話。”

“三少奶奶你放心吧,一有什么動靜,奴婢會通知您的。”

“嗯。”鶯歌倒還機靈,我放心的和秦衛(wèi)進了屋子。

我走到窗邊,背對著秦衛(wèi)。目的就是不管秦衛(wèi)給我?guī)硎裁聪?,至少我不會讓他看到我臉上情緒的起伏變化。

“說吧,你都打聽到了什么?”

秦衛(wèi)站在我身后,說道“駙馬府的二小姐和一個下人私奔了,現(xiàn)在下落不明。”

私奔?呵。他們就是用這個理由來偽裝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那爹是本來就知道實情,還是輕信了這些鬼話,覺得這就是我能干出來的事情?

“還有呢?”

秦衛(wèi)又道“但據(jù)說那個下人被抓住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柴房,被駙馬嚴刑逼供,讓他說出二小姐的下落。不過那個下人什么都沒說,據(jù)說已經(jīng)只剩半條命了。”

他們把這件事竟然推脫到了顧青止身上。這種事他們竟也做得出來。是了,他們總要有個人來當替罪羊。除了和我走的最近的顧青止,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顧青止不過是個下人,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最后真的死了,那也沒什么大不了。

我想起昨晚老顧憂心忡忡的臉,老顧就顧青止這么一個兒子,而這世上,除了我娘,就是顧青止待我最好?,F(xiàn)如今,他卻因為我的事情飽受折磨。

我的兩只手緊緊的握成拳,我應該怎么辦?我應該怎么樣才能救得了顧青止?

秦衛(wèi)突然問我“三少奶奶是不是需要救那個下人?”

我一驚,手心冒汗。這秦衛(wèi)竟然能窺探出我想要救顧青止。不,我不能讓他知道,現(xiàn)在秦衛(wèi)對我到底有幾分忠心還不能明確,我不能冒險。

我臉上浮現(xiàn)一個溫和的笑意,轉(zhuǎn)過身對秦衛(wèi)道“倒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下人,我救他做什么?除了這些,可還有別的消息了?”

秦衛(wèi)搖頭“回三少奶奶,就這些。”

“嗯。”我點頭“那你先下去吧,記住,今天你和我說的這些話……”

“三少奶奶放心,我一定不會同第二個人說起,哪怕是鶯歌也不會。”

“那你下去吧。我馬上和鶯歌去尹姐姐那里,你晚上再來找她吧。”

“是。”

秦衛(wèi)走后,我便領(lǐng)著鶯歌去南院去看尹靈月。我因為一直想著顧青止的事情,卻沒注意,裙子被路邊的枯枝絆了一下,扯開一個口子。

“三少奶奶,裙子破了,咱們回去換一條吧?”

我道“不用了,去看尹姐姐要緊。”

我和鶯歌到了南院,喜鵲還沒來得及向我行禮,我卻已經(jīng)急急的走了進去。

“尹姐姐。”看到床榻之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尹靈月,實在讓人心疼。再看這周圍,連個來探望的人都沒有,實在是凄涼。

“妹妹怎么來了?”尹靈月本來瞇著眼睛在小憩,被我一聲喚,睜了眼睛,見是我,又驚又喜。

“我是早上才知道尹姐姐昨兒個身子不好。怎么昨晚沒讓喜鵲去西院喊我,我也好陪著尹姐姐。”這番話雖然帶著三分假意,卻有七分真心。大概是我從南宮苑這個姐姐身上“得到”的太多,反而看尹靈月更加的親近。

尹靈月拉著我手道“難得妹妹有心。昨晚實在是太晚了,恐怕你們都睡下了,我又何必勞煩妹妹。而且陸神醫(yī)趕過來給我瞧了,沒什么大礙,妹妹不要擔心。”

我不放心的問“真的沒什么大礙?我得去問問師父,要讓他多給你開幾副藥。”

尹靈月不由一笑“妹妹你還不相信自己的師父?”

我努嘴道“他有時候也是個庸醫(yī)。”

尹靈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因為牽動了肺,忍不住咳嗽起來。我趕緊起身幫她順著背,說道“我還是不逗尹姐姐開心了,免得尹姐姐還要咳嗽。”

“我不礙事。”尹靈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待我坐下來的時候,尹靈月突然瞧見我裙擺上劃開的口子“哎呀,妹妹這裙子怎么破了?”

我一瞧,沒所謂的說道“剛才走路不小心絆的,不礙事,我回去就換一條。”

尹靈月道“那哪行?我在未出閣之前,學過幾年女紅。妹妹要是不嫌棄姐姐的手藝,就讓姐姐幫你縫補一下,你先穿一條姐姐的裙子應個急。”

“尹姐姐,不用。你身子還沒好,我怎么能讓你操勞?”

尹靈月故意瞪我“你要是不愿意,可就是嫌棄姐姐的裙子不好看,姐姐的手藝太差。”

喜鵲正好端著一些水果進來,說道“三少奶奶你就讓大少奶奶弄了吧。大少奶奶有時候性子執(zhí)拗著呢,你不讓她弄,她怕是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喜鵲,要你多嘴。”尹靈月故意斥了一聲。

我只好道“那看來我只有在這里寬衣解帶了。”

尹靈月不敢笑出聲,眼睛含笑的瞧了瞧我。

我換了件裙子,將那裙子遞給尹靈月。尹靈月靠在床上,一針一線縫制的極為認真。我眼眶突然有些濕潤,想起娘還沒瘋癲的時候,我調(diào)皮,時常把衣服弄破,都是娘給我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行了,你瞧瞧。”

我走過去把裙子拿著看了看,絲毫看不出有縫制的痕跡。我不由豎起大拇指“尹姐姐真是心靈手巧。”

尹靈月笑道“以前阿嫵穿的衣服都是我做的,現(xiàn)在阿嫵不在,我身子也不好,都生疏了。”

我拿著裙子坐在尹靈月身邊,對她說道“尹姐姐你心地那么好,以后阿嫵也會長大成人好好孝敬你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告訴自己,只要不妨礙我報仇,我也要想辦法保全尹靈月。

“嗯。”

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裙子。鶯歌忍不住說道“三少奶奶和大少奶奶真是投機,就像是親姐妹似的。”

我微微一笑,這些事情我和尹靈月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太聲張了反而不好。尹靈月本就與世無爭,讓別人以為和我團結(jié)在一起,另有所圖,不免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我囑咐鶯歌“除了在我跟前你提一提尹姐姐,其他時候你都不要提起,記住了嗎?”

鶯歌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頭“是,奴婢記下了。”

鶯歌剛抬頭,突然大叫一聲“三少奶奶,當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一只箭羽貼著我的臉飛了過去,隨之我的臉一陣疼,耳畔的一縷頭發(fā)也落了下來。

“啊,三少奶奶,你流血了,你沒事吧?”鶯歌嚇得哭起來。

“什么人在那里?”聽著聲音,我看見一個女子,挽著發(fā),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朝我走過來。

“見過二少奶奶。”

原來這就是二少奶奶賀蘭。

“見過二嫂。”我雖然臉上疼痛,但還是給賀蘭行了個禮。

賀蘭看了看我,臉上并無關(guān)心之意的問道“你的臉沒事吧?”

“不礙事。”我用帕子擦了擦臉頰,竟是血。

“那就行。我在這練箭,下次別從這走了,刀劍無眼。”

“二……”鶯歌替我有些抱不平,我給她使了個眼色沒讓她說下去。

我道“是蘇瑾冒失,打擾二嫂了。聽聞二哥已經(jīng)回府,蘇瑾還要去給你們二位敬茶。”

“不用了,我們倆都很忙,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不要管了。”賀蘭說完,一轉(zhuǎn)身,拿著弓箭往前走了。

等賀蘭走遠,鶯歌這才說道“三少奶奶,這二少奶奶也太過分了吧?把您的臉弄傷,連句道歉的話都沒說,還怪我們走錯了地方,這整個將軍府又不是二少爺一個人的。”

我道“誰讓人家有個厲害的爹呢?”

鶯歌嘟囔道“幸虧生不出兒子,不然還不得眼睛長到天上去?”

“鶯歌。”我瞪向她“你再這樣口沒遮攔,遲早要被人扔進井里淹死。”

“奴婢知錯了,奴婢就是看不慣她欺負三少奶奶。”

“回去吧。”

這賀蘭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樣最好,可以一物降一物,我要看看到底是她這個禮部侍郎的千金厲害,還是長公主的女兒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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