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渾身發(fā)毛,有點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有啥不對的你直說。”
他干咳了聲,“哥……它都這么可憐了,你還把它扔給雌天蛾人,不覺得很殘忍嗎?”
原來他是指這個,我被他這句話噎的差點吐血,“你正經(jīng)點!是要拿這雄天蛾人去威脅雌天蛾人,讓它滾蛋嗎?”
小時候沒覺得他這么油嘴滑舌,最近一接觸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這樣的胖子!見我真的急了,堂弟才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了起來。“這雄天蛾人對它沒啥作用,它死了,雌性會再去找一個雄性來,再次被當成禁。臠。被困在這蛹里,反正它們不會缺雄性。”
“那你找它做什么?”
“它對雌天蛾人沒用,但是它對我們有用啊!”說著,堂弟就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刀。我掃了眼那小刀,看著平平無奇,但也鋒利無比,看著就知不是什么凡品。我看著沒說話,但心里卻疑竇叢生!
怎么都想不通,這些厲害玩意,他從哪弄來的……
堂弟把雄天蛾人拽出來后,我提醒了一句,喊他小心上面的粉末。他卻擺擺手,說,“沒關(guān)系。有毒的是雌性,雄性通常都是無害的,而且身上還有寶貝……”
說著,他就拿著那刀子,朝雄天蛾人的肚子上扎了進去。在里面一通搗鼓,從里面挖出了兩個帶血的肉蛋蛋。畫面很血腥,我看著滿是震驚,就算我讀初中開始,就跟堂弟淡了關(guān)系,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得把?
這死胖子以前各種膽小怕事,就連去別人果園里摘果子,他也不敢,每次都是在下面放風(fēng),我爬上去摘!可是今天……他這一刀下去,卻連眼也沒眨!
他把這肉蛋蛋掏出來后,還一臉驚喜。“我們運氣還不錯,竟然是兩個這么大的!”
我涼涼的笑了下,意有所指的說。“剛才還喊它哥們,這會兒動手,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堂弟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兩個肉蛋蛋,指了指下面。我沒說話,在樹洞里攀著太久了,手臂確實有點酸,順著藤蔓爬回了地面上。他用衣服把肉蛋蛋上的血跡擦干凈后,遞了一個給我,我沒接。
“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肯定很多疑問,我要是你,也會這樣。但你要相信我,我們兩光腚長大的情誼,還有血緣關(guān)系在,我會害你嗎?”
我冷然的看著他,“那你倒是把這些事都說一下,你之前為什么會突然消失,你跟我說的話里面,又有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苦著一張臉,直接舉手發(fā)誓了。“哥……我跟你說的當然是真的,弟弟我還會騙你不成?”
“那你之前為什么要把這刀甩給我?在槐樹頂上時,為什么非要用我的血?”
他嘆了口氣,“這刀,是前輩給我的。叫什么神刀‘昆吾’,是二爺爺之前托前輩保管的,明確說了,若是他離去后,讓前輩把這刀交給你。這刀是以你的血來封印的,自然要用你的血開封。不用你的血,我根本用不了它。而且你都沒察覺嗎?雖然這把刀每次都要用你的血,但是它割過的地方,過一段時間就會痊愈,連傷疤也不會留。”
我仔細一想,還確實是這個理!無論是我的手,還是我的腿,我身上任何一個用這刀劃出來的傷,似乎都好的很快,也沒有留疤過。“那你為什么要騙我,說二伯是假的?”
堂弟有點著急。“我真的沒騙你,我在二伯的床底下,真的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就是跟照片里他們小時候的樣子特別像,一點也不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二伯這模樣!”
這點我將信將疑,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看著確實不太像撒謊。“那照片的事呢?你說是從爺爺?shù)姆块g里拿的,但是我去了后,發(fā)現(xiàn)你并沒打開他的柜子。”
堂弟一喜,“我就知道,你能把柜子打開!哥,里面的東西,你拿到了嗎?”
我張嘴想說里面有照片和筆記本,但是剛張嘴,就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瞪了他一眼,“是我在問你話,你為什么要騙我說照片是爺爺?shù)摹?rdquo;
“我說是其他地方拿的,你信嗎?”
“在哪?”
“前輩那……”
他說著,看了我一眼,頓時有點泄氣。“就知道你不會信,但是這確實是我在前輩家里發(fā)現(xiàn)的。”
“他為什么會有?”
“我也不知道啊……他跟二爺爺是舊識,有可能是二爺爺給他的呢……”
我抿著唇,沒說話。他這一番解釋,說跟沒說,有區(qū)別嗎?“那好,我再問你,你說之前前輩不讓你說很多,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可以說了?”
“哥你都被他們帶到黃泉井來了,司公道士更是去到了那個地方,事情都發(fā)展到這步了,我再瞞著你還有必要嗎?”說著,他慢慢的把細節(jié)給我說了遍。
大致就是,那天晚上山鬼以為他拿著刀子,想要傷害我,就撲到了他身上,然后將他帶到了那個槐樹樹洞里!但是那洞,是陽間洞,非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黃泉井里的樹洞,我們現(xiàn)在所在這里,是陰間洞。
兩者不通,所以根本到不了。他們掉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槐樹下面的通道,已經(jīng)在很多年前被人用法術(shù)給封住了。司公道士和我二伯都發(fā)現(xiàn)進不來,就只能出去想另外的辦法了。而他掉進去后,當時砸著腦袋暈了,等他醒來時,不知道是被山鬼拖出來的,還是被槐樹給送出來的,醒來就在兩公里外的林子里了。
一醒來,他就急匆匆的趕回了村子里。當時司公道士已經(jīng)把血月的陣法引動了,他只來得及去把他爸媽,還有我媽他們給困住,不讓他們受到血月的影響。
我聽著有點愕然,當時在槐樹下,我發(fā)現(xiàn)整個村的人都來了后,有仔細去看過,當時他爸媽并沒有在那群村民當中。“你的意思是……我媽也是被你困住了?”
堂弟忙點頭,“小時候,嬸娘對我那么好,我肯定不會看著嬸娘去送死??!”
等他確定不會出事后,就急急的找到了前輩??墒堑人麄冓s到后,我已經(jīng)被抓到了這下面來了!這之后的一切,就是他剛才解釋過的一幕。乍一聽,好像沒啥漏洞,可是這些話,我總覺經(jīng)不起推敲。
堂弟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么,但也有點心累的扶額。“算了,我現(xiàn)在說了你也不信,不如等這件事完了后,喊前輩來給你解釋。到時候你有什么疑問,跟前輩和嬸娘一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句話我很認可,因為現(xiàn)在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扯了一大通后,又回到了這顆肉蛋蛋上,我伸手戳了下,“這個有什么用?”
“這就是天蛾人的卵,里面住著它們的后代,通常都是兩個如指甲蓋大小,可我們這個,有乒乓球那么大??!我懷疑雌天蛾人就是為了這個,才把雄天蛾人給榨干成這鬼樣的!要是我們吃了后,可是強身健體的好玩意……以后縱橫那啥……金槍那啥不倒……絕不是問題啊!”
吃?!
而且還是類似虎鞭功效的?
我臉色一變,惡心的直想吐。堂弟不好意思的摸后腦勺,嘿嘿一笑,“咳咳,我也沒說我要吃?。∪绻怀缘脑?,把這東西做藥,或者用去給玩痋術(shù)(téngshù)的那幫邪人拿到,這可都是寶貝!再往差了走,我們要是把這玩意孵化出來,等于養(yǎng)了個強力打手??!絕對是居家旅游,必備之物?。?rdquo;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虧他想的出來!痋術(shù)跟蠱毒、降頭差不多,都是邪門玩意。
他把這兩個肉.球球又往我面前推了下,賊兮兮的說。“哥,這個是我們兩一塊發(fā)現(xiàn)的,就屬于我們倆的,不如……悄悄昧(mèi)了吧。反正是兩個,我們一人一個。你是我哥,我讓你先選。”
我看了眼這肉.球,本來不太想要的!可是看堂弟那模樣,我要是不要,他估計能樂壞了,本來這沒什么,但是這廝讓我現(xiàn)在這么糾結(jié)苦惱,他要是樂壞了,我不就更糾結(jié)了?
我有點來氣,就隨手指了個。堂弟放在手里掂量了下,遞給了我。“嘿嘿!哥,我可先說好,這玩意分一雄一雌,沒孵化出來,我也分不清哪個是公哪個是母。但是公母的區(qū)別,你已經(jīng)看到了。你現(xiàn)在選了,可就定了,到時候孵化出來,如果是個公的,你也不準后悔哈!”
我哼了哼,“誰公誰母還說不定呢!”
堂弟也沒氣,抱著自己那個如獲至寶般,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地方藏起來,就把褲腰帶給拽開了,將這肉.球球放在了他里面兜著。我看著腦門全是黑線,“這玩意要放在……那里……孵化?”
堂弟臉頰一紅,“沒有……我以前不是總丟錢嘛?我媽就有在我內(nèi).褲上紋個小兜,讓我裝錢用的。我除了這個,沒地方放了,就……只能……那啥,權(quán)宜之計!!”
我想笑之余,心里的懷疑淡了點。他小時候丟錢的毛病,我是知道的。叔伯母在他小褲子上紋個袋子的習(xí)慣,我也有所耳聞的,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看他這樣子……真的不像是別人假冒的啊!
我之前從司公道士那順手順了個袋子,現(xiàn)在想著,就隨手扔到了那袋子里。他看我態(tài)度這么無所謂,還一陣心疼了半天。
說著,他把目光放在了棺槨上,用手敲了敲,又摸了摸,一副驚喜的要暈過去的表情。“天吶!哥,這竟然是一整塊楠木啊……楠木啊……楠……”
說著說著,就沒聲了。我有點好奇,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他一臉驚駭欲絕的樣子,僵硬的扭頭看我。“哥……你好像……把人肚子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