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街道特別安靜,風(fēng)吹草動都會傳入耳朵里。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唐玲兒與自己的丫鬟珠璃一同回府,可是才走到半道,她們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下了,并且不問青紅皂白,也沒有任何預(yù)示就直接刀劍相向。
“小姐!啊~”珠璃揪著唐玲兒的手,兩人四處逃串。
唐玲兒一驚,心想著自己要完蛋了,也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沒有等唐書錦來接她。
對于商業(yè),唐玲兒自認(rèn)還有些手腕,可是她卻不像自己的哥哥唐書錦那般武功高強(qiáng),說穿了她只會些三腳貓功夫,也許連三腿貓都不是。
“拿命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向唐玲兒舉刀砍去,目光恨厲,而這一刻,唐玲兒也總算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自己。
這么一想,唐玲兒把珠璃推開,未想牽連他人,而她,也只能任由大刀向自己砍來,絕望的閉上眼睛……
當(dāng)——
耳旁傳來打斗的聲音,可是奇怪的是刀劍卻遲遲未向自己砍來,唐玲兒微愣,緩緩張開了眼睛。
眼前,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出手快狠準(zhǔn),三兩下就把眼前的黑衣人解決了,只留下一個活口。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她的大禮我們收到的,回頭一定還她一個大禮。”男人的話剛說完,那個黑衣人屁滾尿流的趕緊滾蛋了,深怕再晚一些自己就會像地上那些同伴一樣,成為死人。
“你是……?”
唐玲兒張了張嘴,本想問那個男人是什么人,又為什么要救她,可是她剛開口那男人就閃身消失了,如來時沒有任何預(yù)示,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這廂,聽聞那個黑衣人的報(bào)告,傅如煙怒目橫眉,氣火難消,“飯桶,一群飯桶,竟然連一個女人都?xì)⒉涣?,我養(yǎng)你們何用???”
小翠上前一步,輕聲安撫道:“小姐,您也別生氣,事情會變成這樣其實(shí)也怪不得他們,重要的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那個人才是重點(diǎn),而且他還說會回您一個大‘禮’呢!可見他是知道您是誰的,所以這個人我們得小心。”
“哼,”傅如煙冷冷一哼,“本想給凰琦下點(diǎn)藥,然后再慢慢折磨她,好讓我消口氣,沒想到唐玲兒那個女人卻如此多事,害我白白失去機(jī)會不說,現(xiàn)在就連唐玲兒都搞不定,真是氣死我了。”
自從凰琦這個女人出現(xiàn)后,她就屢次被凰琦這個女人欺辱,所以她一直在找機(jī)會報(bào)仇,就連小公主那邊她也扇動了,但沒想到凰琦那個女人如此厲害,竟然連小公主也吃得死死的,那么她只好自己動手了,但沒想到因?yàn)樘屏醿?,還是沒能得手。
所以她怎能放過唐玲兒這個讓她失敗,又對她下手的人?
“小姐,要我說這兩個女人會不會是合起來對付您???”小翠如此說道。
“怎么可能?她們似乎不認(rèn)識,而且唐玲兒不也說了嗎?她是因?yàn)椴辉试S我們在她的店中搞小動作才出手的,也合情合理。”
“這么說來也許是小翠多想了,因?yàn)樾〈淇傆X得疑惑,如果她們不認(rèn)識的話,那么唐玲兒的做法是不是過激了?照理說,如果沒有別的原因,唐玲兒大不了趕我們走就是,可是她卻對您下手了,得罪我們,她有什么好處啊?”
“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個理,”傅如煙想了想,然后又說道:“小翠,讓人盯著凰琦與唐玲兒。”
“是!”
崇州王府,凰琦住的院子里。
花希贊賞的道:“姑娘,還是您高明,想到傅如煙也許會對唐姑娘下手,所以讓時利暗中保護(hù),不過這都怪我,是我連累唐姑娘了。”
凰琦揚(yáng)唇失笑,“關(guān)你什么事???你把罪名攬?jiān)谧约旱纳砩细陕铮?rdquo;
“姑娘,您是為了讓花希轉(zhuǎn)換心情才帶花希去蘭緗樓的吧?”花希也不是笨蛋,當(dāng)凰琦說自己突然想喝酒的時候,她就猜到理由了。
凰琦柳眉輕挑,淡笑不語,卻也默認(rèn)了花希的話。
花城吳剛走,父女倆鬧得不怎么愉快,其中也有她的因素,所以她就想著帶花希出門走走,讓花希見見熟悉的人,沖淡一下心頭的憂傷,只是沒想到傅如煙這個女人會跑來找茬。
見她不語,花希也知道自己說對了,“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覀円膊粫ヌm緗樓,沒有去的話,唐姑娘也不會得罪傅如煙,所以歸根到底,都是我的錯。”
凰琦驀然一聲嘆氣,“花希,勇于認(rèn)錯是好,可是出了事情就把罪名攬?jiān)谧约荷砩?,這可不是什么優(yōu)點(diǎn),而且你這些話若讓玲兒知道了,她肯定會說你見外,不拿她當(dāng)姐妹看。”
“可是……”
“行了,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玲兒也沒有事,而且事情變成這樣也不是誰的錯,不過……”凰琦原本淡然的瞳眸驀然凌厲,“我應(yīng)該稱贊一下這個傅大小姐,她的膽子夠大的,希望她有膽量承受我的怒火。”
“你說什么?傅如煙?”
另一邊,監(jiān)視著凰琦一切的鳳煜微微瞇起了眉,他優(yōu)雅的換了個姿勢,緩緩的勾唇笑了,“傅道傳對這個女兒向來千依百順,這兩個女人真要對上了,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就了結(jié),而且現(xiàn)在還扯上唐書錦的寶貝妹妹,唐書錦也不會忍氣吐聲,明天,有好戲看了。”
果然,鳳煜的想法很快就成為現(xiàn)實(shí),次日,傅道傳上告唐玲兒對傅如煙下藥,而唐書錦也以傅如煙刺殺唐玲兒為由上書明帝,兩者鬧得不可開膠,但兩者都沒有任何證據(jù),所以明帝只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很顯然的,明帝也是不想管這些瑣碎的事情。
“姑娘,這么說來,當(dāng)時時利就應(yīng)該再留一個活口,現(xiàn)在唐公子不僅沒有證人,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利的。”
凰琦紅唇勾勒,淺淺輕笑,“無妨,有些事,我們不需要證據(jù)。”
“您的意思?”
“我們是江湖人,何需跟他們講什么證據(jù),我們只講江湖規(guī)矩。”凰琦懶懶的丟出一句話。
花希立即明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當(dāng)下,凰琦以閣主的身份發(fā)現(xiàn)命令,隨意閣將全面對相府封鎖,任何相關(guān)的商業(yè),只要隨意閣有經(jīng)手的,全部壟斷。
“這是怎么回事?”傅道傳怒目橫眉的瞪著堂下稟告的下人。
一夜之間,相府所有的商業(yè)都受到影響,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而且顯而意見,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相爺,以屬下之見,這次的事情可能與大小姐的事情有關(guān),您想啊,這邊才出了事,那邊,您的商鋪就被攻擊了,所以……”
那男人的話沒有說完,但傅道傳卻知道,這次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只是先不說唐書錦,他只是一個禁軍,雖然深受明帝的信任,但如今的現(xiàn)像也不是唐書錦能弄出來的,那么究竟是誰在背后操縱一切?
難不成是那個神秘的崇州王妃?
這次的事件中,有牽連的,除了唐府,也就是凰琦。
說來這個凰琦也太神秘了,自從得知凰琦與自家小女有過節(jié)之后,他就命人去起凰琦的底,但可惜,竟然查無所獲,這個女人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
“相爺,那么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照這么下去,相府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傅道傳皺著眉,原地打轉(zhuǎn),突然,他兩眼一亮,表情變得陰沉,“還有一種可能,這一切也許是崇州王的手段。”
“可是我們盯著崇州王府的人沒說事情與崇州王有關(guān)啊!”
傅道傳冷冷一哼,陰邪的道:“本相說有關(guān)就有關(guān),給我備轎,本相要入宮。”
他們相府一直是支持孝親王鳳維的人,若是能借機(jī)斷了鳳煜的路,就等于替孝親王與莊皇后除去一個對手,所以是不是鳳煜所為又如何?
只要有‘證據(jù)’,事實(shí)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是!”
不久之后,傅道傳來到西宮莊皇后的宮殿里。
莊皇后威嚴(yán)的鳳顏,一雙銳利的瞳眸緩緩的看了殿下的人一眼,好半響,她才輕緩的道:“就算是崇州王的計(jì)謀,沒有證據(jù),你能拿他怎么樣?”
“皇后娘娘,微臣覺得這也許是一個機(jī)會。”
“哦,什么意思?”
“娘娘,微臣的意思是……”傅道傳走到莊皇后的身邊,然后在她耳邊一陣低估。
聞言,莊皇后微微勾起了唇,犀利的眸中閃過一抹冰冷,“好,就照你說的去做,記住,干凈利落,別留下把柄。”
“是!”
傅道傳畢恭畢敬的應(yīng)了聲,然后緩緩的退出了宮殿。
清晨,柔暖的陽光緩緩從東方升起,露珠在晨光中散發(fā)出晶瑩剔透的光芒,然而在這怡然清新的清晨里,此時,崇州王府卻喧鬧一片,一支禁軍拿著圣旨闖了進(jìn)來。
“崇州王,傅承相狀告您在他的店鋪里肆意挑釁,還在商品里放了不該放的東西,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全,請您跟本將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