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怎么還在這天池邊上轉啊??
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本來天池就在這眼前.可是五人走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到達天池下.
會不會是鬼打墻啊?
林大雙猜測可能又遇上了鬼打墻.
不會.因為咱們一直都沒有回到過原點.而且這周圍的樹也沒有重復的出現(xiàn)過.
文軍自從經(jīng)過了上一次的鬼打墻后就一直注意著身邊的環(huán)境變化.
奇怪?這天池邊的霧怎么只在頭頂上飄,不落地啊?
權健明一抬頭,發(fā)現(xiàn)頭上的霧越來越濃,連天上的月亮都看不見了.
師兄...果然是這樣.這霧怎么不落地啊?
聽權健明這么一說,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異樣.
就在眾人還在疑惑的時候,突然從腳底無故刮起了一陣旋頭風.一道道風像是縮小版的龍卷風一樣,將枯枝樹葉吹得平地而起,而頭頂上的霧竟然沒有被風吹散的意思.反而越積越濃.終于,像是達到了某種臨界一樣.大霧轟然落下,將五人全部籠罩其中.
哥幾個不要慌,不要亂走,慢慢的朝我靠攏.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里,也只有聽聲音才能大致的分辯出眾人的位置.
張老四的聲音在這陣旋頭風的影響下顯得忽遠忽近.不待眾人有所反應,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啊~~~這是什么東西?啊~~~~有鬼啊?
權健明的驚呼聲在不遠處響起.
不要慌...這只是霧..沒有陰氣.不會有鬼的.
張老四在這濃霧里還是比較冷靜,聽到權健明的叫聲,怕是走得有點遠了.
權健明只見一片紅裙從頭頂飄過,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都說看到穿紅衣紅裙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厲鬼,情急之下.叫人不慌是假的.好在手上有鐮刀,權健明趕緊把刀握在手上,看著那飛來飛去的紅衣女鬼,心里才稍微有了點底氣.
只見那紅衣女鬼突然從天而將,背對著權健明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說來也奇怪,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里,那紅衣女鬼卻是無比的清晰.
那紅衣女鬼下身不動,頭部按逆時針緩緩轉動,伴隨著一陣勁骨的噼啪聲.一張慘白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空洞的眼框里一片漆黑,兩片紅得滴血的嘴唇微微一翹.眼框里竟然流出兩行血淚.
啊~~~~老子不怕你..老子跟你拼了.
此時的權健明心里防線早已崩潰,哪里還記得自己會點什么道法之類的.提起手中的鐮刀就沖了過去.越是靠近那女鬼,女鬼臉上的笑就越是慎人.
鐺~~~~~
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就像是砍到了一塊生鐵上.權健明也沒想到這女鬼身上竟然這么硬.情急之下,反手一刀,朝著女鬼正滴著血的脖子處砍去.
噗~~~一道血劍從女鬼的脖子處噴涌而出,射了權健明一臉.
權健明伸手摸了摸臉上還有點發(fā)熱的血液,看著地上還保持著那股微笑的鬼臉.再次提起鐮刀朝著地上的女鬼頭上一通亂砍.直砍的血肉模糊.砍得那笑臉不在.才告一段落.
啊~~~~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你~
松掉一口氣的權健明癱坐在地上,沒完沒了的重復著那句話.
健明~~~健明~~~你剛剛砍到什么了?
沒人回話.
大雙...林大雙...你在哪里?
沒人回話.
媽的.這些人都去哪兒了?
說有鬼,張老四把法尺握在手里,也不見哪有什么鬼.倒是這幾個人才有鬼,不會是拿著東西跑了吧!喊也喊不答應.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在過來老子就砸死你.
文軍此時也不知道離大家有多遠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里,轉了幾圈后.整個人的方向感就完全迷失了.眼前一只饑腸轆轆的野狼,正兩眼冒著綠光的盯著自己,也許把我當成是一餐美味了吧!
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野狼,文軍拿出那塊錐形尖鐵,這本是用來釘僵尸的法器.現(xiàn)在也只好用來對付這只野狼了.
野狼直接藐視文軍手里的家伙,相對于這么一大塊肉來說,就算被那塊尖鐵扎一下也是可以承受的.
野狼后退兩步,眼睛盯著文軍的脖子.一個跳躍,朝著文軍撲了過來.
怕雖怕,至少師兄弟幾個平時沒事都還在練練.文軍對著飛撲過來的野狼就地一貓腰,躲過野狼鋒利的狼牙,錐鐵尖朝上,對準野狼的肚子全力刺了過去.
嘭~~~~
野狼吃痛,重重的摔在地上.動彈不得.兩只綠幽幽的眼睛無比惡毒的盯著文軍,狼嘴里發(fā)出一陣嗚嗚~~~聲.好像在說著,老子不怕你.....
狗畜牲.看老子今天讓你知道什么是怕不怕.去死吧.....
文軍也紅了眼,看到一只畜牲都這么藐視的眼神.舉起手里的錐鐵.尖朝下.對著地上的野狼頭頂狠狠的刺了過去.
啪....
一聲頭骨碎裂的聲音.那嗚嗚~~聲.嘎然而止.
文軍錐鐵也不要了,留在了野狼的頭上,后退兩步.靠在樹上喘著粗氣.
武魁聽著四周傳來的打斗聲,心里閃過一絲疑慮.這霧里確實沒有一絲陰氣,除了旋風卷起的枯枝樹葉發(fā)出的噼啪聲外.也沒聽到什么別的聲音啊?
好在武魁靠著一塊大樹,在霧起之時,用刀在樹上刻了四個方位.在樹的周圍轉了幾圈之后還不至于迷失方向感.
就在武魁矛盾著要不要施展密法,破除濃霧的時候.一個混身黑毛,雙手前伸,混身布條的黑僵向其跳來.
來不及多想,武魁拿起墨斗線,沾上摻有黑狗血的墨汁.雙手繃直墨斗線,朝著黑僵伸來的雙手纏了上去.黑僵雙手被纏,順勢橫掃過來.武魁腳步一滑,躲過一擊.朝著黑僵身后的大樹靠去.右腳頂在樹桿上,手腳同時用力,一把將黑僵拉到樹桿上,雙手交替.一卷墨斗線很快便被纏完了.
看著被自己綁在樹上的僵尸,武魁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僵尸被法繩纏住后居然還在一跳一跳的試圖掙脫.武魁飛起一腳直踹向僵尸的胸部.
咔嚓~~~
一聲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
糟糕~~~這感覺哪里是僵尸啊?
武魁快速的退后兩步,一股大霧瞬間在眼前彌漫.將那僵尸的身影淹沒在霧中.
想著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張老四也懶得招呼了.大家自求多福吧.法尺在手上一刻也不敢放下.眼前濃濃的大霧中,兩個虛無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什么人?少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有種就出來~~
張老四對著那兩道人影喊道.
那人影并不答應,依舊是在大霧里飄飄悠悠.
那我就不客氣了.
魯班秘法~~衡陰量陽~~驅(qū)鬼還魂~~尺到魅亡~~
張老四祭起法尺,朝著那兩道人影拍去,法尺從左邊那道人影身體里一貫而過,居然沒有一絲絲的陰礙.搞得用上全力的張老四差點閃著老腰.
假的?
來不及多想,張老四反手把法尺刺向右邊的人影.只見那人影,雙手一繞,緊緊抓住自己的法尺.張老四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媽的...什么鬼這么厲害.連自己的法尺都敢直接上手.
張老四現(xiàn)在有點后悔這么大意的就進這個天池了.可事情哪有他想的這么簡單.只見那黑影雙手抓住法尺,右腳尖一抬,朝著自己的右手刺來.這招式怎么這么熟悉?
心里這么想著,可手上可不能大意.
張老四左腳快如閃電,在那黑影右腳尖還未到達自己右手時,便將那只右腳的軌跡踢偏.左手順勢,從下至上.直取那黑影的下巴.那黑影仿佛知道這招躲不掉.立即松開法尺.退身隱于大霧之中.
就在這邊戰(zhàn)斗剛一落下.張老四身后立馬又出現(xiàn)了兩個虛幻的人影.
真真假假...一虛一實...
張老四心里也沒底.只好舉起法尺防守著,這次并沒有貿(mào)然進攻了.
武魁原本有些懷疑這所謂的鬼怪僵尸了,突然間從霧中拍來的魯班尺,讓武魁更加確認他們一行人是闖進了一個迷陣.這迷陣,不管從視覺,聽覺,和感知上都是那么的真實.在南洋學習過南洋邪術的武魁對于這種迷人心智的陣法也是有過了解的.南洋的邪術里有一種蠱術.蠱術的原理就是一個“惑”字,是通過養(yǎng)毒蟲放蠱,來使人迷失心智的一種幻術.那種蠱術,相對于這里出現(xiàn)的迷陣,那就真是小兒科了.能做到這么的逼真效果的人一定是位道術高人啊!
沒辦法了.相信其它人現(xiàn)在應該都被迷惑了.就算施展密法,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武魁心里想著.從脖子上取下一塊被尸油裹住的頭蓋骨.這塊骨頭是武魁妻子的.當年一起在南洋打工時,妻子因生二寶暴斃.武魁便用邪術里最惡毒的尸降,把他妻子的尸體練化了.這種以心愛之人所練的降術,加上又是大出血死掉的.威力極大,而且不會反彈.但同時,被練化之人的魂魄將被永世封在這塊骨頭內(nèi).永無轉世的機會,成為施法者的降奴.
只見武魁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自己額頭中間點上一點血印,再在那塊頭蓋骨上畫出一道邪印.雙手合十,席地而坐.將那塊頭蓋骨放在身前.嘴里念著邪術的咒語.
那頭骨在咒語的驅(qū)動下,漸漸升起一道黑煙.黑煙呈螺旋狀盤旋在空中.空中的白霧像是受到某種吸引一樣,快速朝黑煙處聚集.大約二十分種后,這片白霧已經(jīng)全部被黑煙吸走.旋頭風也停了.頭頂上的月亮還是在那兒,樹還是樹.一切都沒有變.
武魁睜開眼睛,對于這個效果他是非常滿意的.可對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連武魁這種施展邪術的人來說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林大雙的身軀撲倒在那口大鼎內(nèi),鼎內(nèi)已經(jīng)剩滿了大半缸的血了.一果頭顱掉在地上不遠處,早已被剁的面目全非.一把鐮刀就插在不遠處的地上.
權健明呆坐在地上,頭上那塊錐鐵還陷在天靈蓋內(nèi),慘白的腦漿順著頭頂溢了出來.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股腥臭.
文軍被墨斗線纏在樹上,動彈不得.胸前一塊腳印凹陷,怕是肋骨都斷了三四根吧.可能因為疼痛的原因,眼睛倒還算清晰,應該從幻術中清醒過來了吧!
張老四好一點.兩眼空洞警惕的拿著魯班尺,一會左一會右的不知道在防御著什么.武魁見狀.知道他是被迷住了.只要叫醒他就行了.于是走過去,拍了拍張老四的肩膀.
張老四身形一頓,像是著了魔一樣,直直的就向前沖了過去.
嘭~~~~
張老四一頭撞在大樹上,頭一歪.暈了過去.
舉著手還沒有放下的武魁,一臉的愕然.這尼瑪玩我呢?
看著一行五人.兩死兩傷.只有自己一點事沒有.武魁就感到頭大.沒辦法,死了的我是管不了了.這天池是打死也不敢進了.于是,輕裝簡行背起張老四,扶著放下來的文軍,拿起那幾件小件的古董.下山了.
至于那大鼎,就留給林大雙當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