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于染別墅內(nèi),我曾連續(xù)泡了半個多月的浴缸內(nèi)。
身體周圍的液體已經(jīng)變成烏黑色,這也是我泡過后,水色變得最深的一次。
回憶最后的畫面,只覺得腦袋生疼,使勁晃了晃才有些清醒。記起那神秘女子突然中斷的話,想來是她授意身后的武者將我打暈。
不知自己暈了多久,我想到昏迷前失蹤的雪瑩,急忙套上衣服來到大廳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
連森爺與天際點都在,雪瑩坐在于染身邊兩個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么。
我長出了口氣,聽到聲音大家一致的抬頭,雪瑩看到我愣了下而后直接沖上來抱住我,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媳婦兒你沒事吧”,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我擔(dān)心你。”
“子陵你是被騙了,那天我只是中途去廁所正好于染去找我,所以沒看到我,等我們碰面后聯(lián)系你卻聯(lián)系不上了。”
雪瑩邊說邊哭,眼里說不出的自責(zé)。
我聽完有些懵逼,照這么說來羅慶闊只是在詐我了?
那他怎么就知道我沒和雪瑩在一塊,更是天衣無縫的選擇她去廁所的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我們沒在一塊的,只有老程天際線、李天玄和于染,難道是他們有人出賣我?
大家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風(fēng)雨才湊到一起,我不信他們會出賣我。那就是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
回想起羅慶闊將我騙到風(fēng)鈴碼頭的經(jīng)過,我越發(fā)感覺這不是他的本意,或者說他被操控了。
而且我注意到,瑩瑩說的是‘那天’,趕緊問她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七天。”
天際線走過來拍了拍我,他臉色顯得疲憊,好像很多天沒睡似得黑眼圈很重。
“七天?”我愣住了。
“是啊,如果你今天再醒不過來,基本上就成植物人了。”
程叔有些后怕的說道,說完看向森爺說要不是老頭拿出茅山壓底的本領(lǐng)救你,你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天際線猛點頭,然后給我看了照片。照片里我靜靜地躺在風(fēng)鈴碼頭外面,整個后背腐爛上面的肉都變成黑色,而腦袋后面還有一道明顯的青色印記。
看完我一模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剃了光頭,詫異的看向天際線。
“你是被什么東西傷了還記得嗎?”
我搖搖頭,因為自己并不能給那些武者的身份下定義,迎上前沖森爺鞠了一躬說謝謝您救我一命。
“救你是應(yīng)該的,但是年輕人做事以后要靠腦子不能意氣用事。”
森爺點了我一句,接著與老程下起象棋不再看我。
我們幾個年輕人回到房間后,我迫不及待的問他們事情的經(jīng)過。
于染說她給我們打完電話后就看到雪瑩。她愣了下馬上聯(lián)系了程叔,后者聽到風(fēng)鈴碼頭后感覺這是圈套,就趕緊給我發(fā)了短信但是我沒回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大家都著急了,一起趕到風(fēng)鈴碼頭救我卻發(fā)現(xiàn)我被丟在外面,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本來靠程叔是救不回來我的,幸運的是當(dāng)晚森爺他們就回來了,趕緊把我放入浴缸泡了起來,才撿起一條小命。
“你們進倉庫了嗎?”
我想到那批財寶,趕緊問道。李天玄搖搖頭說我們想進去看看,但程叔不讓。
“救你回來當(dāng)晚,我和天際線兄弟就去羅慶闊的公司找他準備從他那獲取信息,因為這老小子背后肯定有人。”
“沒想到等我們歷經(jīng)反轉(zhuǎn)在他情人家找到人的時候,他和情人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應(yīng)該是背后黑手利用他后滅口。”
聽李天玄說完我不由懷疑起幕后人的身份,首先我雖然被打的半死,但我能確定這是那女子故意就我一條生路否則當(dāng)時就把我殺了。
想到她連續(xù)兩次問誰讓我進去的,顯然將我騙進去的人不是她。那騙我去的人是誰呢?
首先不會是我們這些人,然后我想到了林靜,覺得是她想借助那女子之手除掉我。
但很快我就否了這一思路,因為她跟我說過雪染火海才是我的死期,而當(dāng)時并未出現(xiàn)這畫面。
那還有誰想著害我呢?難道是天際線說過的,一直在中間調(diào)解的那個神秘組織的人嗎?
我再次想到白翊和梅無機,也覺得不像是他們。因為白翊雖然心思細膩,她舍命救我的事情也是實打?qū)嵉摹?/p>
如果要害我當(dāng)初沒必要冒險救我,而梅無機是個殺手,他絕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如此看來,背后還有人在盯著我而且想殺我。
見我愣神,天際線反問我在倉庫下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沒隱瞞,將一切都告訴他們。大家聽后紛紛稱奇,就連寡言的天際點都不禁咋舌。
只有李天玄聽后目光閃爍的別有味道,而且也出乎尋常的淡定。想到那女子自稱李家之人,不禁好奇起來難道李天玄和那女子那些武者有關(guān)系?
可這種事他不主動開口,我也沒法問畢竟大家建立起信任不易。
下午我找了個機會拉著天際線問他和于染怎么樣了,有沒有因此影響他們兄弟的感情。
“你想多了。”天際線撇撇嘴,伸手理了理漢奸頭露出招牌式輕蔑的笑容,“我哥不是孩子,我跟他說完他答應(yīng)我以后只把染染當(dāng)?shù)苊谩?rdquo;
“那就好。”
我點頭,心里的疙瘩總算解開了。
問他森爺和他哥哥出去做什么了,天際線搖頭說他們回來這么多天只字不提干嘛了,程叔都不敢問他們這些小輩自然也不敢問。
我只好收起好奇心。
醒來的第二天森爺又走了,帶走了程叔和天際線,留下天際點和李天玄跟我一起看店。
日子又恢復(fù)正常,每天來了客人就給人卜個卦起個名,沒事就跟李天玄扯犢子但也自在。
晚上照舊進行孕育下一代的活動。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再次聽到于染特有的喘息聲,而這次的男主角是天際點。
他說話的聲音獨特,我不會聽錯。
當(dāng)時我就火了,雖然大家都是一起的但天際線與我關(guān)系是最好的。
親哥哥給弟弟戴綠帽子的事情他也做的出來,我差點就沖進去當(dāng)面打臉了。
但礙于天際線的尊嚴,我強制壓了壓火準備回頭問問于染。
問她到底幾個意思!
第二天醒來后生意出奇的平凡,天際點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于染的古董店,絲毫不掩飾兩個人的關(guān)系。
這些李天玄看在眼里,他努努嘴說看到?jīng)],這事處理不好咱家要翻天了。
“是啊”我嘆了口氣,“希望能處理好吧。”
說完我就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因為自從我說完風(fēng)鈴碼頭地下室的事情后總覺得這小子不在狀態(tài)時不時的走神,
“沒有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他給我打了個哈哈,我也沒在追問。這是最慘淡的一天,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生意。晚上吃過飯后我倆早早地關(guān)門準備上去睡覺。
沒想到剛關(guān)門,外面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反正時間還早,我就把門打開以為有苦主前來求助,看到來人后我直接愣了。
竟然是梅無機!
只是此刻的他沒有半點之前跋扈的模樣,長長的頭發(fā)亂成一團,英俊而冷酷的臉龐顯得十分疲憊,衣服也十分破舊。
仔細一看他身上有不少傷口,我趕緊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蕭子陵求你救救白翊,她有危險。”
梅無機竟直接跪在地上,無比鄭重的求我。他是一個高傲的殺手能如此低姿態(tài)的求人,充分說明白翊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趕緊把他拉起來,同時心里涌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這小子雖然孤僻但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既然低三下四的過來求我,那白翊的情況只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想到那個滿身素衣的奇女子,我心里越發(fā)的擔(dān)心。
梅無機喘了口氣跟我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他們從死人谷也就是夜郎古國出來與我們分開后就回到了他們的組織中。
等白翊傷好之后二人再次被組織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而這次的任務(wù)是去一個紫光閣的地方尋找里面的秘密。
本來這事對他們來說是很普通的事,怎奈這次他們按照組織的要求揭下紫光閣內(nèi)的封印后,從里面跑出來無數(shù)的邪靈。
他們明白這些惡靈對社會的危害想把他們再次封印,可是這些東西十分厲害,他們根本不是對手。想向組織求救卻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到他們,這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利用了。
兩個人在紫光閣困了好多天,彈盡糧絕的情況下,白翊讓梅無機出來找我?guī)臀摇?/p>
后者雖然萬分不舍,但他跑出來的幾率的確比較高,才含淚沖出來。
“子陵,現(xiàn)在森爺和程叔都沒在,咱們這兩下子過去也是白搭。”
我還沒說話,李天玄就搶先開口。他話說了一半但意思十分明顯,就是不管他們。
或許是出于梅無機之前對我們態(tài)度的冷漠吧,李天玄這個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的人此刻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蕭子陵,你可一定要救白翊呀,她…”
“別說了!”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看向李天玄堅定的開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