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染如法炮制利用路虎的強橫將馬路對面車頭的靈符撞碎,同時間無數(shù)道影子從別墅涌出,嘴里發(fā)著嗚嗚的嚎叫聲,從車頂飄過朝著遠方離去。
“快下車,符咒破了他們一定采取其它辦法。”
她停車迅速說道,接著風風火火的下了車。我剛要跟下去卻被張揚一把薅住,他看了眼車外說別下去,于染一定能解決麻煩。
反正自己也沒啥作用,我就聽從他的話暫時在車里觀望起來。對面四臺車同時開動,迅速朝我們的位置壓了過來,等到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后他們停下,嘩啦一聲拉開車門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跳了出來,最后下車的才是程瞎子。
“上!”
程瞎子站在車外朝我這里看了一眼,隨即冷冷的開口。那些黑衣人聽后瞬間朝于染圍了上去,她見自己被圍腳下發(fā)力身子騰地躍起,一腳將最先靠近她的黑衣人踹倒在地。接著轉身用肘部撞在身后想偷襲她那人脖子上,直接將他擊倒。
這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于染的對手但他們?nèi)藬?shù)太多,于染先發(fā)制人的優(yōu)勢過后就變得很被動,出手速度慢了下來,活動空間也被逐漸壓縮。
我看不了女人挨打,陰著臉就要下車張揚再次摁住我,說再等等。
“再等染染就完了”我沒好氣的頂?shù)溃?ldquo;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都要一致對外!”
“需要的時候我會出手的,但現(xiàn)在你必須動動腦子。”
張揚從未如此強硬的跟我說話,這讓我冷靜下來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總覺得哪里不對。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些黑衣人出手漏洞百出,很多人都像是故意送上門被打倒的。我眉頭一皺,接著就看著張揚笑了。
“多余的話我不多說了,接下來他們或許還會這樣。而我,或許也會如此。”張揚說完,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我沒再說話,看著仍在車外做戲的于染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根本不是在幫李天玄對付同行,這些黑衣人無疑是他們自己人。那么費盡心思的營造出這種效果是為了什么呢?
張揚!
他們想對張揚下手,但不知是于染和李天玄不是他的對手或者他們有什么忌憚,才用這個笨辦法。于染只身對付他們,我的性格注定會下去幫忙。而張揚跟在我身邊,不會坐看我出事只能跟著下車,到那時這些看似很弱的黑衣人就會展現(xiàn)出真正的實力。
見我沒下車,于染的臉色變得很古怪。沒過多久李天玄從別墅沖出來幫她,程瞎子的人繼續(xù)裝模作樣的打了一會,作出不敵的姿態(tài)倉皇上車離開。
走的時候,程瞎子猛然扭頭看向我,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轉了一圈。
他是在提醒我做事動腦子嗎?
他們走后于染回到車上,別有深意的看了張揚一眼接著對我說今天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出發(fā)。
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隨時扔出的理由,我不動聲色的點頭心里卻盤算著我該怎么變被動為主動,覺得自己不能老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無論是誰。
路上誰也沒有提我們?yōu)楹尾粠兔Φ脑掝},就像沒發(fā)生那事一般。吃夜宵的時候李天玄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我心里不禁發(fā)慌,這人太能裝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揚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就上車出發(fā),我問于染要去哪里。她撇撇嘴說問你邊上那位,他心里最清楚。
“四川,南部縣。”
于染剛說完邊上張揚就開口了,他淡淡的開口:鈺姐離開家后最先去的南部,我想那里應該有我們需要的線索。
“哦”
我點點頭,沒再問什么。從杭州到南部縣城足足走了將近三十個小時,中間除了在服務區(qū)休息時簡單的交流過幾句,再沒過多的言語。
由于坐在后排,我習慣性的往車后看去,總覺得后面有輛車從杭州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直到我們休息的時候那車沒停留繼續(xù)往前開,我才放下心。
但當我們第二天早上進入南部縣城后,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輛車又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但我沒吭聲,張揚和于染都是機敏之人,他倆肯定發(fā)現(xiàn)了但都沒說話,那身后的人最起碼不會害怕。
只是我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弄清車里的人是誰為好。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李天玄一路將我們帶到距離縣城幾十里外名為小李屯的地方。但這里雖然也是山村卻與我村不同,整個小李屯就沒見到幾戶人家而且極為分散,往往看到一戶人家再往下走幾里或十幾里才能看到下一家。
中午李天玄帶我們來到一戶人家,主人大概五十來歲頭發(fā)花白。似乎與李天玄是舊識,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這人到底靠不靠譜,明明是他跟我們來,怎么成了帶路的?”
我有些不托底的小聲問于染,她說你放心吧,天玄天南地北哪都去過趕巧這里有熟人,借個方便不是更好嗎?
吃飯的時候王叔問我們要去哪兒,李天玄嘿嘿一笑說,除了那個地方你們村還有什么能吸引我呢?
他的話讓我云里霧里,難不成這山旮旯里還有什么玄機?
不料王叔臉色一變,聲音都低了幾分:你要去死人谷?
“沒錯”李天玄說著看向我和張揚,繼續(xù)解釋道:小李屯后面有個死人谷,相傳里面有不少臟東西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這也是附近唯一一處不太平的地方,雷鈺既然是從這里離開后變得古怪,咱們就有必要進去看個究竟。
“我也聽過南部死人谷的傳聞,或許鈺姐真的去過里面。”
張揚點頭回道,這是自打李天玄出現(xiàn)兩人第一次說話,看來他們都對這個地方有興趣。
“可那里面··”王叔說到這臉色浮出一絲恐懼,頓了一下看著李天玄,“你爺爺就是在里面出的事··”
李天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堅定的說那我更得去了。
王叔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吃過飯后他帶著我們繼續(xù)往深山走。傍晚到達一處山頂后王叔停下,指著另側的山谷說到了下面繼續(xù)往前走會有條黑水河,據(jù)說從河里就能夠找到死人谷的入口。
說完他看向李天玄,臉上有些歉意顯然不敢繼續(xù)往下走了。后者也沒難為他,從包里拿出大約兩千塊錢遞給他說沒少麻煩你,拿著給家里改改伙食。
“這哪兒行··”王叔毫不猶豫的拒絕。
“就當是替爺爺給你的。”李天玄鄭重的說道,他嘆了口氣接過錢往回走去。
張揚就像知道內(nèi)幕似得,不屑的哼了一聲,李天玄就當沒看到。蜀地之山多險,這話一點沒錯。站在山頂看那山谷就在眼前,可走下去卻足足用了三個多小時。
徹底到達谷底已經(jīng)接近12點,周圍沒有一點風聲,仰頭往上看能感覺到微弱的月光卻看不到月亮。往前走了一陣張揚突然開口:今天初幾?
李天玄聽后似乎意識到什么,翻開手機一看臉色突變,“十五!”
“得趕快找個落腳的地方。”于染同樣臉色難看的接了一句,接著跟我解釋起來,說每逢初一十五都是邪魅出沒的高峰,這里接近死人谷本就妖魅盛行卻又趕上十五,要不趕緊停下容易招來東西。
我點頭便是理解,可這令人談之色變的山谷又哪會有人家呢,找了半天才看到一處破舊的房屋。
走到跟前拿手電一照才發(fā)現(xiàn)是間神廟,門口的門檻腐爛的不成樣子上面長出許多菌類,院子里歪七扭八的倒著好多石柱,正對大門的房內(nèi)有尊佛像,伸在胸前的佛手不知被什么東西斬斷。不知為何,我突然涌現(xiàn)一個自己曾來過此地的想法,對眼前的一切都覺得頗為熟悉。
緊接著,心底就傳來一個聲音: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一切小心。
“誰?”
心里咯噔一聲,我忍不住問道。那聲音卻消失了,倒是張揚他們問我怎么了,我擺手說沒事心底卻回憶剛才那聲音,覺得很像是古畫中的女子發(fā)出的。
“進不進?”
張揚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破天荒的跟李天玄商量起來,后者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卻還是堅定的開口:進!
本以為里面會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卻沒想到里面除了滿地灰塵和遍布的蜘蛛網(wǎng)外,沒什么異常。幾個人合力清掃了下衛(wèi)生。
為了安全起見抽簽選出守夜的順序,張揚是第一個我排第二,往后依次是李天玄和于染,為了方便半夜換班,我們也就按照這個順序躺在地上休息起來。
大概一點半左右我被張揚叫醒,他躺下后很快睡了過去,我打著哈欠打量起四周越發(fā)覺得自己是舊地重游,目光看到佛像時感覺它也在看我,好像眼睛還似笑非笑的動了動。
嚇得我趕緊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看過去發(fā)現(xiàn)佛像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氣。心里毛毛的熬到三點,我走到席子前直接躺下,順手拍了拍左側的李天玄的胸口叫他換班,卻一下拍到只有女人才有的凸起。
“我去··,啥時候換的地方啊··”
我有些懵逼,同時心里覺得怪怪的。猛然想到于染的沒有這么大,我下意識地扭過頭。
下一刻我驚得直接張大了嘴巴,看著身邊多出的人,磕磕巴巴的開口:你,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