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和劉海灣聯(lián)合說情,好話說了千萬句,文雷的命令絕不更改。一個月之間,決不許楊凱文、錢狂瀾和金涵有任何行動。
三個人一臉的懊喪,后悔不已,這次剿滅邊境劫匪任務(wù)何等的有挑戰(zhàn)性,他們卻不能參加。
楊凱文回到楊曉云的公寓,心情依然異常低沉。
楊曉云察言觀色,就知道男友遇到了為難亂心的事情。
“親愛的,這是剛為你泡好的野菊花茶,你喝一杯,將心里的話傾訴出來,就不壓抑了。”楊曉云溫柔、善解人意,這是楊凱文最喜歡她的地方。
“沒什么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我很快就好的。”楊凱文只能這樣自我打圓場了。
楊曉云靠在楊凱文身體上,白玉般的手掌撫摸著男友的臉龐,輕滑如小蟲子走過,楊凱文一下把她手腕攥住,拉進(jìn)懷里。
兩個人的感情很深,要是以往遇到不開心的事,楊曉云很容易就讓楊凱文開心起來,可是這次的事,在楊凱文心里擰成了疙瘩。
作為龍之戰(zhàn)隊隊員,眼巴巴看著隊友執(zhí)行艱巨的任務(wù),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屈辱,他沒有懷恨文雷,只恨他沒有控制住自己,要找張震表打一架。
“不要問了,真的沒事。”楊凱文堵住楊曉云的嘴唇。
楊曉云輕咬著楊凱文的手指,她的嘴唇火辣辣的,楊凱文感覺很舒服。
“好吧,我不問了,你要自己釋放一下癥結(jié),不要壓在心里哦,否則容易生病的。”楊曉云極其的體貼,伸手摸著楊凱文的額頭。
兩個人早在半年前就同居,楊曉云去國外三個月,回來之后,兩個人的感情更上一層樓。
凌晨三點多,楊凱文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就去客廳抽煙,不大一會兒,楊曉云穿著睡衣坐在他的旁邊。
“我好為你心疼,不要這樣嘛,心里放不下,就說出來。”楊曉云嬌滴滴的道。
“唉”楊凱文首先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楊曉云為他擔(dān)心的眼神,說道:“我們武警部隊有一次艱巨的任務(wù),去剿滅邊境經(jīng)常打劫商旅車隊的犯罪分子,只因我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被取消行動的資格,我好憋屈的。”
盡管楊凱文深愛楊曉云,但龍之戰(zhàn)隊鐵的紀(jì)律,不能對任何人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以來楊曉云只以為楊凱文就是金源市武警部隊的教官。
“這不是好事么,不參加就不參加嘛,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多么的危險,我好為你擔(dān)心的。”楊曉云正言正色的道。
“你這是什么話,如果每一個人都怕流血犧牲,犯罪分子更加猖狂,老百姓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楊曉云立刻檢討自己說錯了,讓楊凱文不要生氣。
在楊曉云溫柔的解勸下,楊凱文喝了一杯菊花茶,就去睡覺,很快就沉沉睡去。
黎明時分,遠(yuǎn)在撒遠(yuǎn)沙漠腹地君盟古國遺址的蜘蛛頭領(lǐng)手下,收到了一條秘密電文:警方出動中堅力量,開拔邊境,暫且停止一切行動。
二分鐘之后,這條電文交到晨練的蜘蛛頭領(lǐng)手里。
她仰頭看著寥落的殘星,自言自語道:“警方出動又如何,只要不是龍之戰(zhàn)隊,誰又能把我們怎么樣。”
蜘蛛頭領(lǐng)回憶起幾年前和龍之戰(zhàn)隊的一場場殘酷戰(zhàn)役,驚心動魄,蜘蛛頭領(lǐng)的丈夫率領(lǐng)一百多名手下?lián)p兵折將,就連他也中了六槍,抬到蜘蛛頭領(lǐng)面前時,奄奄一息,只說了一句話:拿下天茂集團(tuán),消滅龍之戰(zhàn)隊,為我報仇。
丈夫隨即死去,死不瞑目。
蜘蛛頭領(lǐng)這幾年一直沒忘丈夫臨終遺命,但她是十分謹(jǐn)慎的人,自覺以殘兵敗將之力無法和龍之戰(zhàn)隊一決雌雄,所以東躲西藏,最終隱匿在不見天日的沙漠腹地。
這幾年來,她命令手下秘密劫持運往堅國的貨物,變賣成錢財,招兵擴(kuò)充實力、購買武器彈藥,以圖東山再起。
“媽咪,你這么早喚我來什么事?”柳一煙一身戎裝的站在身后。
“你看看這個。”蜘蛛頭領(lǐng)把電文遞過去。
短短的一句話,柳一煙讀了三遍后,焚燒為灰燼,隨即問道:“這是誰返回來的消息。媽咪不是說停用一切消息傳輸么?”
“這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樣采取行動,才能順利的截獲天茂公司五千萬的貨物。”蜘蛛頭領(lǐng)深沉的說道。
蜘蛛頭領(lǐng)的確嚴(yán)命停用一切消息傳輸,唯恐警方以傳輸信號,發(fā)現(xiàn)她們的行蹤。但是這一條電文傳輸方式非常隱秘,她也不知道是誰傳過來的。
“媽咪,應(yīng)該是春龍吧。”柳一煙只知道唯有春龍現(xiàn)在隱匿在平峰市。
“不,絕對不會是他。”蜘蛛頭領(lǐng)堅定的道,“好了,這件事不要研究了,可能是你父親生前留在平峰市的重要手下,萬不得已情況下發(fā)回的消息。”
柳一煙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他父親運籌帷幄,高瞻遠(yuǎn)矚的作風(fēng),留給她的是永恒的豐碑。
“天茂的貨物,一定要槍。我們放過誰,也不能放過天茂。不過老方法是不行了,我們要研究出萬無一失的計劃。”
“嗯,媽咪下命令吧。”柳一煙熱血沸騰,她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喜歡血腥,喜歡戰(zhàn)斗,喜歡像魔鬼一樣沖進(jìn)對手群中,把對手撕碎,從而獲得快感。
“我決定派朵蘭去一趟平峰市,刺殺龍氏三兄妹,讓他們?nèi)诵幕袒?,這樣一來,龍?zhí)煲熬筒豢赡苡H自押運這批貨物了。”蜘蛛頭領(lǐng)對龍?zhí)煲笆侨A亞龍門的傳人了如指掌,而且龍?zhí)煲案鞣矫娴哪芰Γ蝗菪】矗她堉畱?zhàn)隊,他把龍氏三兄妹視為最強大的對手。
“媽咪,我親自去一趟吧,朵蘭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行動不便。”
朵蘭是蜘蛛頭領(lǐng)花了一億元巨資從海中連環(huán)三島殺手基地聘請的一流殺手,聘期為兩年,現(xiàn)在過去一年半了,朵蘭一次行動也沒有。
“不,媽咪對你很放心,但你還是比朵蘭差一點。懷孕兩個月,任何行動影響不了,媽咪懷小云七八個月時,照樣隨你父親四處爭殺呢,你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我卻知道,越是懷孕了,對于自身的謹(jǐn)慎性越是優(yōu)越。”蜘蛛頭領(lǐng)認(rèn)為,該啟用殺手朵蘭的時候了。
柳一煙點頭,馬上轉(zhuǎn)身,去通知朵蘭來見蜘蛛頭領(lǐng)。
三日后的夜,星光閃爍,明月高懸,一身黑色勁裝的朵蘭出現(xiàn)在龍?zhí)煲?00號別墅主樓的樓頂。
她從剛?cè)胍咕偷搅诉@附近,仔細(xì)勘察過地理環(huán)境,每一條街道,每一棵樹木粗壯,每兩棵樹木之間的距離,房屋高矮的尺寸,被她摸的一清二楚。
朵蘭腰間圍著皮囊,十三支菱形毒鏢躺在里面,背后背著弩箭,另外軟底皮靴外側(cè),插著手槍和消音器。
朵蘭匍匐在樓頂,撫摸著肚皮,暗自說道:“寶寶,再過半年,媽媽拿到另外的八千萬,就洗手不干了,帶著你去美麗的芙蓉之城,把你生下來,過安靜安穩(wěn)的日子,把你養(yǎng)大成人,供你上大學(xué),做博士,博士后。”
朵蘭想著心思,犀利的眼光四外看著,她慢慢的順著繩子往下輸送身子,每往下兩尺,才把手里的繩子放開兩尺。
四樓窗戶虛掩著,里面亮著燈光,這乃是龍亭玉的寢室。
和龍?zhí)鞁傻膶嬍乙粔χ簟?/p>
龍亭玉這兩天身體不爽,發(fā)燒不止,半躺在床上,龍?zhí)煲昂妄執(zhí)鞁啥荚谒膶嬍抑小?/p>
第一,龍?zhí)煲昂妄執(zhí)鞁商酵埻び竦牟∏?,第二,公司賬目上出現(xiàn)了一些漏洞,龍?zhí)煲跋螨埻び窳私馇闆r。
“哥,這是我的失誤,沒有耐心的計算和天元公司的來往賬單,所以出現(xiàn)了差錯,使公司虧掉四百萬元。”龍亭玉很是愧疚的道。
“姐,你好粗心,四百萬啊,好大數(shù)目的一筆錢。”龍?zhí)鞁筛械教貏e可惜。
“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不想在這安靜呆著,回屋睡覺去。”龍?zhí)煲耙宦暫浅狻?/p>
龍?zhí)鞁深D時禁聲,把不涼不熱的水端到龍亭玉嘴邊。
龍?zhí)煲磅饬藥撞?,取出棵雪茄煙,但是看到龍亭玉漲紅的臉色,又把煙放回去,他凝重神情道:“如果是你的失誤,我倒不擔(dān)心了,只要你以后多仔細(xì)一點,就能避免再出錯。可是這筆錢不是和天元公司出現(xiàn)的差錯,而是被公司有目的人利用我們微小漏洞,劃走的。”
“哥,你別嚇我,天茂公司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呢。”龍亭玉絕對不相信。
“千真萬確,我查了一天一夜的賬目和最近貨物清單,才發(fā)現(xiàn)的這個漏洞。”
“他媽媽的,誰這么大膽,我弄死他。”龍?zhí)鞁捎秩滩蛔×恕?/p>
龍?zhí)煲斑@次沒有申斥,而是頗感遺憾的道:“自從爺爺開辦公司三十年,又把公司交給我手里八年,從來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必須要查清楚,大妹,你明天去公司,就在賬目上故意露出個破綻,我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定找到這個人,決不姑息。”
龍亭玉點點頭,她知道該怎么辦。
“哥,你太狠心了,我姐都病倒了,明天你還要她去工作。”在龍?zhí)祢溠劾铮埻び窬褪桥畯娙?,而且身體素質(zhì)特別好,從來沒有得過病,雖然這次不算嚴(yán)重,但必定高燒不退。
“為了公司的未來,你姐必須帶病去工作。”龍?zhí)煲胺氯翳F石心腸一般。
“哥,我就不理解了,咱們家這么多錢,你們還拼命干什么,人病了,都不能歇歇,你們圖了什么啊。”龍?zhí)鞁尚宰訄?zhí)拗上來,在龍?zhí)煲皼]盛怒之前,還是敢狡辯幾句的。
“出去,這里沒你的事,再說半句廢話,再去澳洲陪爺爺。”龍?zhí)煲懊娉寥缢?/p>
“出去就出去,你們真不可理喻,都瘋了。”龍?zhí)鞁蓺夤墓牡木屯馀堋?/p>
龍亭玉臥室的門,正對著窗口,龍?zhí)鞁砷_門之時,一只野狼似的眼睛、一支弩箭瞄準(zhǔn)了她。
龍?zhí)煲鞍l(fā)覺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飛擲窗口,與此同時,弩箭射穿紗織窗簾,毫無阻力的射入,閃電般的射中龍?zhí)鞁珊蟊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