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文雷看到宋天行和膘滿體肥的白胖子虎視眈眈的狀態(tài),他想到了一個詞:鴻門宴。
陳雨戲演的真好,把他引到鴻門宴里來,而且還要他買單。文雷沒想到陳雨嬌柔的身體里,隱藏著這么多可悲的行為。
文雷以前就知道自己在女人這方面的認(rèn)知,屬于薄弱環(huán)節(jié),今天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文大保安,請進(jìn)吧,屋內(nèi)春色正好,你何必猶豫呢。”宋天行不懷好意的說著。
文雷當(dāng)然對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大踏步就走進(jìn)去,“原來宋董也在這里啊。雨兒,你做的真不對,宋董這么高的身份要作陪,你應(yīng)該提前打個招呼啊。”
陳雨冷冷的道:“宋董臨時決定參加你的宴請,我哪有機會通知你啊。”
“你就是宋弟所說的朋友啊,果然一表人才。我叫錢狂瀾,我們認(rèn)識一下吧。”坐在首位的白胖子看起來富態(tài),說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起身,伸出手。
文雷不慌不慢的伸手,和錢狂瀾握在一起。這當(dāng)然不是友好,而是較量。隨之錢狂瀾手上增加力量,文雷也是如此。
文雷從小練過鐵砂掌一類的硬功,用上力量,手掌無疑和鐵塊一樣。
錢狂瀾猛地一皺眉頭,雙腳尖往里,牢牢的踏住地面,整個身子的力道往胳膊上傳輸,再到手掌上,他想著一下子把文雷的手掌骨捏斷。
錢狂瀾本來就是宋天行請來對付文雷的,沒必要客氣,總之出了事,有宋天行花錢擺平。
但是錢狂瀾想錯了,文雷面色一點也沒更變,依然笑容可掬,但是手上的力量比他強的很多。
到最后,錢狂瀾咬緊了牙關(guān),文雷看準(zhǔn)時機,一松手,淡然說道:“謝謝錢兄的抬愛,這場晚宴是我來做東的,我應(yīng)該歡迎你們才對,請坐。”
文雷順勢一彈錢狂瀾脈門,錢狂瀾整條胳膊酸麻不止。
“文兄弟,太客氣了,我們一起坐。”錢狂瀾尷尬一笑,根據(jù)比試,文雷要比他強的很多。他扭頭怒瞪了一眼宋天行,暗罵他不識好歹,要與文雷這樣的高手為敵,無疑是自取其辱。
宋天行和少白頭男子的武功雖然比不上錢狂瀾,但也稱的上高手,他們冷靜的看著錢狂瀾和文雷的較量,明顯錢狂瀾處于下風(fēng),這才知道文雷深藏不露。
還是陳雨一句話打破了尷尬氣氛,她燕語鶯聲的道:“保安哥哥,我找來這么多朋友陪你吃晚餐,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
“我一直在笑呢,謝謝朋友們。”文雷巧妙的回答。
“那就快請坐啊,我通知服務(wù)員來點菜。”陳雨特別會來事,抱住文雷一條胳膊,嬌滴滴的道:“保安哥哥喜歡吃什么樣的海鮮,告訴我,多多的給你要。”
文雷想大餐一頓,而且還不想花錢。他媽媽的這么多人,一頓海鮮大餐,不算酒水,沒有一萬元不夠。
老子每月工資才四千五,絕不能做冤大頭。
“我想吃什么不要緊,可是你們吃的都是我的血汗錢,一滴汗一滴血不夠一盤洪河軒玉蝦拼盤。”文雷說完,提高了語氣,又說道:“還是你們盡情的享用,我看著就行。”
宋天行暗罵道:“臥槽,文雷不但功夫不一般,心機也是非常的好,看出來錢狂瀾和金涵是我請來的,所以才這么說,這樣一來,我若不花錢,還真他媽的沒面子。”
宋天行站起來,朗聲說道:“文保安,你說這話是看不起我啊,你既然是陳雨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雖不是什么富豪,但花錢請大家吃頓海鮮,還是讓我窮不了的。”
“大家為宋董的豪氣鼓掌。”文雷首先雙掌拍著,接著黃薇薇、陳雨和金涵鼓起掌。
文雷在這幫人面前,不必表現(xiàn)出紳士風(fēng)度,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他的確喜歡軒玉蝦,等服務(wù)員端上來,就讓放到他的面前,一個接一個的吃起來。
拉菲紅酒也沒少喝。
這算是文雷這次來到平峰市吃過最好的一頓飯。
飯后,陳雨找了代駕,先把文雷送回出租屋,然后她轉(zhuǎn)乘去奧星歌舞城與宋天行等人會合。
“他媽媽的,太窩囊了,被個小保安戲耍了一頓。”陳雨氣呼呼的喝了一杯果汁,按照她和宋天行的計劃,是要把文雷狠狠的整治一頓,然后逼迫他離開天茂,離開費韻。
“你不窩囊,文雷不是一般人物。”錢狂瀾很平靜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少惹他為妙,還有宋弟,收斂一下吧。”
“瀾哥,你是讓我服輸么?”還沒有正式的進(jìn)入戰(zhàn)斗,就認(rèn)輸,對于宋天行來說,忍不下這口氣,在海鮮城時,文雷點的兩瓶拉菲紅酒,就消費了他三萬多元。
再說他在天茂公司是董事,外聯(lián)部部長,身份尊貴的不要不要的,要向一個小保安低頭,他真的做不到。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宋弟你不要做的過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錢狂瀾起身去衛(wèi)生間,金涵也要去。
兩個人到了衛(wèi)生間,錢狂瀾看了看沒有其他人,低聲道:“十七,我感覺文雷太象龍頭了。”
“龍五,這是真的么?”金涵異常的激動。
“你小點聲。”錢狂瀾微閉雙眼,仔細(xì)聆聽,他們聲音范圍內(nèi),確實沒有其他人存在,這才又說道:“龍頭的鐵砂掌,我領(lǐng)教過,剛才我和他握手較量時,分明他就用上了鐵砂掌的基礎(chǔ)硬功。而且他的身形和龍頭很近似,他手掌上隨看不出使用過槍的痕跡,我想使他巧妙的掩蓋起來了。”
“如果真是龍頭,我們就不用像無魂野鬼一樣飄蕩了。龍五,我馬上去追蹤偵查,如果文雷真的是龍頭,就太好了。”金涵的急切心情表現(xiàn)出來。
在這一方面,金涵就不如錢狂瀾克制的好。
“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能讓宋天行看出一點可疑之處。他的心胸狹窄、陰暗,如果泄露了龍頭的身份,我們罪不可恕。”錢狂瀾千叮嚀萬囑托。
“恩,我知道。不過我倒不擔(dān)心宋天行,我唯恐那個聰明、演戲逼真的陳雨,會搞出龍頭的真實身份。”金涵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
“文雷若真的是龍頭,我們相認(rèn)后,就想法設(shè)法的把陳雨弄到外地去,總之不能讓她知道一點真相。”
錢狂瀾雖然這么說,但有龍頭在,他們做不了主。
兩個人回到歌舞廳,宋天行正在摟著黃薇薇唱兩只蝴蝶,陳雨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喝著飲料,想著心事的樣子,另一個女的則不在。
眾人又娛樂了半個小時,揮手告別,各自奔向回程。
金涵提議追蹤調(diào)查文雷的時候,文雷也沒閑著,給楊凱文撥打了電話,命令他馬上去奧星歌舞城對錢狂瀾展開調(diào)查。
深夜的楊凱文正和楊曉云在游樂場,接到命令后,立刻把楊曉云送回家。盡管楊曉云舍離不開,但楊凱文必須離去。
這一耽誤,楊凱文趕到奧星歌舞城時,正看到白胖和少白頭的男子鉆進(jìn)奧迪A6,根據(jù)文雷的描述,斷定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臥槽,龍頭的感覺出問題了吧,這怎么會是龍五呢。一年多前出發(fā)去白虎山執(zhí)行任務(wù)時,龍五雖魁梧,但要比現(xiàn)在少三十斤肉也不止啊。
一年零八個月,增長三四十斤肉,楊凱文真不敢想象。
楊凱文駕駛著豐田越野車,緊緊跟著奧迪A6。
“我們被人跟蹤了。”熟練駕駛著奧迪車的金涵看著后視鏡,他從遠(yuǎn)光近光的使用方法上,知道了后面的車輛在奧星歌舞城外,就跟著。
“甩掉。”錢狂瀾往后望了一眼。
金涵加快速度,而且專門往路口多的道路上行駛,見到路口就拐彎,穿過了十幾條街道和五條小巷子,卻始終沒把楊凱文的豐田越野車甩掉。
“去金山鬼坳,把他干掉。”錢狂瀾斬釘截鐵的道。
錢狂瀾所說之地在平峰市東北方郊外,再往前走一百里,就是沙漠區(qū)域了。由于地理環(huán)境非常兇險,白天也沒有人去那里,所以被稱之為金山鬼坳。
奧迪A6駛上了梭江大橋,之后飛馳過低矮的丘陵,楊凱文就猜到錢狂瀾是要去金山鬼坳了。但是他一點也沒有在乎,如果錢狂瀾是龍五,那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如果不是,以他的功夫和槍法對付錢狂瀾綽綽有余。
一個小時之后,到了金山鬼坳,在拐彎處,錢狂瀾急速的下車,隱藏在灌木叢中,而金涵又行駛了一百米,把車停下。
楊凱文到了近前,停車,下車。
“朋友,你膽子不小,追著我們行駛了一百多里路,說吧,想怎么個死法。”錢狂瀾出現(xiàn)在楊凱文身后,冷冷的說道。
楊凱文疏忽了,錢狂瀾提前下車,這樣一來,被對方前后夾擊。
錢狂瀾和金涵手里都握著明晃晃的短刀,星光照耀,刺人雙眼。由于反射的光芒太強,楊凱文只看出那是短刀,但具體形狀看不出來。
“我這么年輕,還沒想著死呢,倒是你們,大限到了。”楊凱文悄無聲息的拔出手槍。
“那就試試吧。”別看錢狂瀾肥胖過度,但是行動起來,卻非常快速,身子撲到,短刀也狠狠刺來。
楊凱文往旁邊一躲,飛出兩腳,把錢狂瀾擊退,金涵又上來了,雙手握刀猛刺。
楊凱文心說,這倆人真夠兇的,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啊。楊凱文名列龍一,綜合實力要比錢狂瀾和金涵強,但是同時對付兩個人,他就相差很多了。
隨著金涵一刀刺來,錢狂瀾又在背后夾擊,楊凱文左肋衣服被刺穿,差半寸就穿透了皮肉。
楊凱文持槍的手狠狠打出,逼退金涵,隨之他一躍而起,登上了豐田車頂部,抬手就是一槍,正中錢狂瀾揮舞起來的刀鋒。
短刀被重?fù)袈涞?,錢狂瀾急速退后,金涵也是一樣,雙雙趴在地上,楊凱文從車頂躍下,用腳尖點起短刀,接入手里一看,激動的口吻道:“大白熊老五,真的是你,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