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費韻做好了早飯,等著文雷起床。每個早晨,文雷要比費韻起的晚。
“小妹,你臉色不是很好啊,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文雷一邊穿襯衣,一邊抬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費韻心事重重的樣子。
夜里那場床上的交歡,費韻得到超級滿足,應(yīng)該心情特別的高興才對。
文雷想到費韻沒睡好,身體太疲乏,但仔細看看她深鎖的眉頭,不是這種情況造成的。
“大哥,無論你中午多么的忙,回來一趟,好么?”費韻像是在乞求。
“你告訴我原因啊。”只要理由充分,文雷回來,絕對沒問題,他轉(zhuǎn)念一想,心說不是這丫頭激情點燃起來,一直熄滅不了,中午還要一次吧。
費韻說出了原因,她剛醒來的時候,母親就打來電話,要她上午請半天假回家,有男方登門相親。要是以往,費韻不會違逆母親的意愿。但自從心里裝滿了文雷,就拒絕母親兩次了。
費韻母親一向很強勢,把她數(shù)落十余分鐘,下了最后通牒,上午必須回去。費韻被逼無奈,只有撒謊說工作太忙,只有中午有時間。
母親答應(yīng)了她,就把相親的時間改在中午。
費韻做早飯期間,就為這事傷腦筋,她老大不小的了,早到了處男朋友的年齡,家里就她一個獨女,父親身體狀況極其糟糕,就想她盡快結(jié)婚,組建家庭。
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心理,費韻父母不是特例。
“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就說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不就得了。”文雷明白,現(xiàn)在他和費韻的關(guān)系屬于同居了,費韻的心全部在他身上,哪有心情去相親。
“我早就這么想過了,可我要是說了,老媽強迫著我把男朋友帶回去,我怎么辦。”費韻早就想到這個情況。
“那就把我?guī)Щ丶胰h,小妹做飯色香味俱全,你母親一定是烹飪高手,我難得吃一頓家庭飯呢。”
費韻立刻眼中射出驚喜,“大哥說的是真的,太好了,我給老媽打電話,就說中午我和男朋友回家吃午飯。”
“好的,我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們一同到你家。上午我可是工作忙,沒時間買禮物,小妹多費心,多買一些啊。”
“又花我錢啊,好吧,你個吝嗇鬼;在我爸媽面前,絕不能讓你丟面子。”費韻知道老媽是愛小便宜的人,禮物多了,就會對文雷另眼相看。
十二點四十分,文雷和費韻來到了她家。雖然一百來平米,不算寬敞,但處處收拾的特別干凈,別具匠心,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費韻父親的哮喘病特別嚴重,大口喘著氣,經(jīng)常憋得臉色通紅。他和費韻母親一看到文雷不但身形好,而且面目帥氣,大大方方的,特別高興。
一陣寒暄之后,文雷被讓到沙發(fā)上坐著,費韻母女到廚房,小聲低語。
“小伙子,在哪工作呢?”費韻父親親切的問道。
“在天茂公司,就是個小保安。”文雷回答。
“哦,我知道天茂啊,可是咱平峰市最大的公司,在那里做有前途,無論做什么,職位不在高低,工種不分貴賤,只要用心去做,任何職業(yè)都會放出光彩。”費韻父親意味深長的道。
他剛說完,就大口的咳嗽起來。
“小伙子,不要見笑,老毛病,看了多少大醫(yī)院,也沒什么大的好轉(zhuǎn)。”費韻父親用面巾紙擦著嘴邊的痰跡。
文雷感到失落,費韻父親才五十歲剛過,就得了這么重的病。
“伯父,我認識個中醫(yī)世家的朋友,他祖上就是治療哮喘病的能人,等我回去找下他,給你配幾副藥,調(diào)養(yǎng)一下。”文雷絕不是信口開河,龍之戰(zhàn)隊的龍十五,就是他說的人。
龍十五因為少年時,就在中醫(yī)學(xué)方面,有所突破,而且武功身手很強,所以當(dāng)兵第二年就被選入做了特種兵。
本來每個特種兵戰(zhàn)隊,都要配備軍醫(yī),但是龍之戰(zhàn)隊有龍十五,他就又是隊員又是軍醫(yī)。
“這就太好了,拜托你,我這病把家里的積蓄差不多糟蹋光了,否則我家可是小康生活。”費韻父親非常的高興,文雷這句話要比堆成小山似的禮物貴重的太多。
文雷暗暗下決心,一定最快速度找到龍十五。
據(jù)楊凱文說過,他和龍十五一起在白虎山殺出狂蜂隊的包圍圈,龍十五說是回老家看看,自此失去聯(lián)系,既然他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時間已是一點半了,可遲遲不見費韻招呼文雷和她父親去餐桌。文雷奇怪,費韻父親更奇怪,飯菜早就做好了,前半個小時就可以上桌。
正此刻,門鈴聲響了。
費韻趕緊去開門,文雷清晰的看出來,她眼圈發(fā)紅,像是剛剛傷心的流過淚。
門外是一個中年婦女,還有個二十七八歲,白嫩面皮的小伙,他特別的精神,頭發(fā)梳的特別整齊而且閃著亮光,合身的西服,襯托出他標準的身材,給人第一感覺,非常的帥氣。
“李阿姨,你們這是……”費韻認識中年婦女,是和她母親跳廣場舞的舞友。
“我?guī)е翁煨衼硐嘤H啊,怎么,你竟然不知道。”李婦女隨即大聲喊道:“老費家的,你怎么搞的,這么大事還瞞著小韻,真不應(yīng)該啊。”
費韻吃了一驚,母親竟然沒把相親的事給辭退掉。
費韻母親跑來,先把李婦女和宋天行讓進屋里,哪知后面還跟著兩個提著大包小包物品的男子,他們胸牌上注明是某家服務(wù)公司的員工。
這兩個人把太多的禮物搬進客廳,在宋天行付費之后,轉(zhuǎn)身離去。
臥槽,這家伙超級大款啊,二十多件禮品,單看那箱外國字母的保健飲品,也不少于幾百元啊。這個叫宋天行的要一舉把費韻母親拿下啊。
文雷帶來的禮物也不少,但要是和宋天行的一比,至少相差五倍。
“她李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小韻工作太忙,而且一直反對我給她介紹對象,要是我說相對象,她一定不會回家的。”費韻母親說這話,一直在暼宋天行帶來的禮物。
文雷頓時明白了,費韻母親讓費韻把他帶家里來,并沒把他當(dāng)作費韻男朋友看待,而是要和相親的宋天行作比較,哪個出手大方,她就認定哪個是費韻的男朋友啊。
費韻說不喜歡回家,愿意和文雷住在一起,原來是費韻有這么個不可理喻的母親。
費韻也聽出來內(nèi)情,大叫了一聲:“媽,你這是做的什么事啊,丟人丟到家了。大哥,我們走。”說著,抄起挎包,挎住文雷的胳膊,就往外走。
費韻母親立即擋在前面,叉著腰,一點不給費韻留情面的道:“你個丫頭片子,懂什么啊,有錢才能過好日子的,他就是個小保安,可人家小宋是大公司的董事,是個大海歸,要錢有錢,要學(xué)識有學(xué)識,不比你帶來的那個強一萬倍。”
之前,費韻母親并不知道文雷是做保安的,更不知道文雷今天才工作第二天,以前就是個無業(yè)游民。費韻和她在廚房說了好多,她才知道文雷情況是這么的不堪。
“我寧愿坐在自行車上笑,也不坐在寶馬車上哭。”費韻繞開母親,欲要去開門,可是又被堵住去路。
“費小姐,你坐在我的寶馬車里,我也會讓你笑。”宋天行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文雷剛才就從宋天行太陽穴部位、面部特征、眼神里的光彩、手掌張合的姿勢,斷定他是一個武功高手,現(xiàn)在再聽他的話聲底氣十足,氣息悠遠,更確信他還練過內(nèi)家氣功。
“沒你說話的份,我不管你是相親還是干啥的,請你離開我家,還告訴你,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已經(jīng)相處兩年了,我離不開他,他離不開我。”費韻抱住文雷的脖子,親吻了一大口。
費韻以此不但要斷了宋天行的念頭,也是給母親看的。
“你個死丫頭片子,做出這種事,我的老臉都沒有了。”費韻母親看到角落里的拖把,跑過去拿。
但是費韻迅速的開門,和文雷跑出去。
“老費家的,你做出這種事,還指望著要臉啊,明明你家丫頭有男朋友,還期望著我?guī)硭翁煨?,你只是把他倆人作比較啊,哪個表現(xiàn)出來的有錢,你就選擇哪個和你家丫頭交往,我呸,你真是臟心爛肺,我白眼你。”李婦女大吵大嚷起來。
費韻父親是出名的怕老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把戒了五年的煙又抽起來,不住的咳嗽,可是費韻母親依然和李婦女理論起來。
無論說什么,費韻母親都是理虧的。
李婦女也是個潑婦,不依不饒,他們誰也沒發(fā)現(xiàn)宋天行悄然離開。
人其實是最怪的動物,追求宋天行的白領(lǐng)、富姐、美女明星、女藝術(shù)家要以三位數(shù)計算,他沒有一個喜歡的,可是自從見過費韻英姿颯爽的照片,就有了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感覺。今天雙方見面,更覺得費韻就是他要等待的女人,他牢牢的把費韻記在了心里。
宋天行也看出文雷有些不同于尋常,但是他想一個小保安怎么能和他的億萬家產(chǎn)相提并論。
“宋董,去哪里?”寶馬車女司機詢問坐上車的宋天行。
“當(dāng)然是回天茂了。”宋天行抱著肩頭,看著窗外,在思索如何把費韻從文雷手里奪過來。他做什么都是這樣,只要看重的東西,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到手。
對于一見照片就鐘情,再見真人就癡情的費韻,更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