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雷和費韻被帶進洪湖路派出所,關押在一間狹小的屋子內。四壁空空,角落里只有一個破舊的木制長椅。文雷擰開吊扇,但是小屋子密不通風,被吹起的潮氣散開,讓人感覺很難受的悶。
費韻貼著文雷坐著,此時她感到文雷身上的男人氣概更加強烈。在繁華休閑男裝店,文雷的一言一行深深的烙刻在她心里。
以前觀摩警訊實錄的視頻,就覺得里面的警官非常威武雄悍,但是文雷要比那些強的太多。
文雷的身手武功,豪氣雄姿,只在香港槍戰(zhàn)片里經(jīng)過特技加工的警察身上才能看到。
“大哥,我去說明一下身份,要他們把我們放了。”費韻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
文雷阻攔費韻這么做,現(xiàn)在費韻的身份是便衣,不能輕易就暴露,這是一個偵查員首先要注重的問題。他在繁華男裝店折騰的夠狠,一定會驚動平峰市公安局,等市局來了認識的警官,費韻在表明身份也不晚。
如果費韻此刻就和派出所的警察說明情況,他們調出費韻的警號,再給市局打個電話,費韻當然得到特別對待,但是文雷的身份也容易暴露。
這絕對是不行的。
“是否被手銬子拷的不舒服,那我給你打開。”文雷抓起費韻的手,“哎,看到你白嫩的手掌,套在應該管制罪犯的手銬子里,我特么的心疼。”
費韻記憶的很清楚,文雷在市局審訊室,接受她和同事審訊時,眾目睽睽之下就打開了手銬子。
“嗯,大哥快給我打開,我的手腕都被硌腫了。”費韻的主要用意是看一下文雷如何快速的打開手銬。
文雷淡淡一笑,被拷著的雙手握著、擺動,再張開時,手心里多了一根三寸長,繡花針也似的細鋼絲,經(jīng)燈光一照,閃爍著明亮光芒。他兩根手指捏著,一端伸進手銬的鎖孔,微微動了兩次,就把自己手銬子打開了,然后再把費韻的手銬打開。
“哇塞,大哥神了,你是在哪弄到的細鋼絲?”費韻驚訝的倒不是文雷開手銬的技巧了,而是珍藏細鋼絲的隱秘性。
以前只以為文雷用手就能扭開手銬,或者練有縮骨功一類的神功絕技,而現(xiàn)在才知他借用器具,打開的手銬。
“大哥不是神,就是普通人,沒有這細鋼絲,要打開手銬必須三分鐘以上,而有了它,兩秒鐘就搞定。”文雷說著,把細鋼絲插入破舊上衣袖口的針線部位。
費韻摸著藏著細鋼絲的袖口,如果事先不知道,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我們是打擊犯罪分子的人民衛(wèi)士,就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事件。我們視犯罪分子為不共戴天的仇敵,而他們則將我們恨之入骨,我們時常被犯罪分子抓獲,被戴上手銬,所以我們特種兵戰(zhàn)士都藏有這樣一根細鋼絲,它不僅能快速的打開手銬,還有很多用處。”文雷耐心的講解著。
“是不是別的地方還藏有這類小玩意?”費韻好奇極了,她在警校絕對學不到這些技能。
“在內褲上還有,你要不要看看?”文雷說著,首先往身體下面看著。
“呸,我才不看呢,有什么好看的。”費韻臉色緋紅起來。
“哈,我說的不是那大玩意。”文雷笑的很愜意,他感到費韻是非常有意思的女人。文雷說的不是假話,在內褲上藏著第二根細鋼絲,而這根細鋼絲略帶鋸齒型。
落在犯罪分子手里,肯定是要被搜身的,身上絕大部分的衣服都給扒掉,但是內衣絕對能幸免,所以內褲里的鋸齒型鋼絲,不但能打開手銬腳鐐,還能把捆綁的繩子鋸開。
“大哥,你把這些技能教給我唄。”費韻迫不及待。
“在這里不合適,等我們住酒店時,我再教給你如何把鋼絲藏在內褲上,如何雙手禁錮之下,拿取鋼絲,迅速打開手銬子或綁繩。”文雷美滋滋的,因為費韻真心的學習這些,就要在他面前露出雪白滑嫩、光澤柔嫩的身體。
“大哥,你想什么呢?”費韻發(fā)現(xiàn)文雷的眼神有些火色的光。
“不告訴你。”文雷只說了這四個字。
“你不說,我也能想到啊,你要我在你面前……”費韻臉色更紅了,下面的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有時好壞好壞的。”費韻補充了一句。
“我是正常男人嘛,正常男人就有正常心理。”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喜歡美色,文雷也一樣,但他在女人身上絕不會犯低級的錯誤。
“我好累,要休息一會兒。”文雷腦袋靠在費韻肩頭,微閉上雙眼。
他不是真的累,而是聞到費韻幽幽的體香被發(fā)熱的體溫帶出來,感覺特別受用。貼著她身體,就更受用了。
費韻沒再說話,而是往上提了提上身,讓文雷倚靠的更舒服。
費韻想到,很短時間內她和文雷就要接受審訊。
果不其然,剛剛過了半個小時,小屋子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文雷驀然抬起頭來,迅速的就把手銬給費韻拷上,然后自己也拷上。
小屋子的門打開,進來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員,手持著警棍,押著文雷和費韻走出去。
“上次在市局被審訊時遇到了小妹,這次是不是會遇到個性感美麗的大姐。”文雷看著漫天的星星,低聲的說著。
“哪有那么多的美女,讓你碰到。”費韻認識幾個洪湖路派出所的警員,還真沒有說的上漂亮的女警。
“少廢話,快走。”后面的警員用力推搡著。
“請文明執(zhí)法。”文雷沉聲說了句。
“哦,看來你是經(jīng)常進局子了。”一名警員冷冷的回復道。
“是的,經(jīng)常來,比你還多。”文雷的聲音比他還要冰冷。
這個警員實在氣憤,先不管文雷為什么將黑背心打傷致殘,單單這份蠻橫,就氣的他高高舉起警棍。文雷不想出手,否則在看到警棍黑影子在眼前滑過的瞬間,就把這個警員踹趴下了。
“別和他廢話了,快帶進二號審訊室,董隊還等著呢。”另一個警員連忙把第一說話的警員攔住。
文雷也不再多說,他知道“天高皇帝遠”的派出所,大部分警員是社會上雇傭來的聯(lián)防隊員,僅僅通過簡單的培訓就上崗,對于警規(guī)認知的不夠徹底,所以執(zhí)法難免粗暴。
和他們糾結,太不值得。
文雷被押進了二號審訊室,而費韻卻去了另外一間。
審訊室燈火通明,文雷第一眼看見了董星飛,但是他裝作沒看到一樣,坐到椅子上。董星飛面前擺放著文雷的龍之戰(zhàn)匕和身份證,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文雷。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小李審訊就行。”董星飛擺擺手,除了留下他身邊的年輕小警察,其余的都走出二號審訊室。
小警察名叫李巖,是董星飛得力助手,最值得信任的人。李巖到了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很快點了一下頭。
董星飛站起身來,行軍禮,“長官好。”
“董隊長不要客氣,我現(xiàn)在還是致人重傷的嫌疑犯呢。”
“我們調看了繁華男裝店附近和店內的監(jiān)控視頻,長官是受害者,為了保護自己和店員的安危,被迫出手的。”
“那就走下程序,把我釋放吧。折騰一天一夜了,找個干凈安靜的屋子,我要睡一覺。”文雷的確感到困了。
文雷美美的在副所長室睡到了凌晨四點半。在他醒來之后不大一會兒,董星飛向他報告了案件的處理情況。
四個黑背心歹徒中傷者送醫(yī)院,其余的羈押起來。
文雷只說了一句話:“切勿打草驚蛇,實時監(jiān)控飛鷹健身俱樂部。”以文雷的經(jīng)驗,感覺出來,飛鷹健身俱樂部養(yǎng)著四個兇殘狠辣的刀手,這一定是有背景的。
四個黑背心歹徒不俗的刀術,也代表著指揮他們追殺文雷的幕后人疤爺,是一個更狠辣的角色。要想把他挖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董星飛聽從了文雷的建議,第一時間派遣出警力。
黎明前的黑暗,文雷正在和董星飛交談著,突然有人“通通”的敲門,門外急促的男子聲音道:“董隊長,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闖進來,試圖救走兩名在押的嫌疑犯。”
“他媽媽的,太囂張了。”董星飛豁然站起,抽出手槍就往外奔跑,回頭對文雷道:“長官稍作,我去一下就回來。”
坐個屁啊。
文雷掃了一眼,看到衣架上的警服,迅速的穿好,戴好警帽,還甭說,很合身,想必洪湖路派出所副所長也是身材消瘦之人。
平峰市在華亞國屬于中等城市,經(jīng)濟也不太發(fā)達,所以其街道派出所警力有限。還有一部分被董星飛派出去聯(lián)合市局刑警監(jiān)控飛鷹健身俱樂部和監(jiān)管醫(yī)院里的兩名黑背心歹徒,所以留在所里的警員也就十幾個。
文雷混在人群之中,由于天黑蒙蒙的,看不清警號和肩章,市局警察以為他是派出所警員,而派出所以為他是跟著董星飛來的刑偵隊員。
“把人交出來。”隱藏在車輛后面的黑衣蒙面人喊道。
臥槽,這些人確實太囂張了,敢闖進派出所明目張膽的搭救犯罪嫌疑人。文雷往旁邊看看,搶過一名警員的85式狙擊步槍,觀察了一下環(huán)境,匍匐著向一棵花樹而去。
雖然是匍匐潛進,但比步行一點不慢。
“啪”對面一顆子彈激射,擊中董星飛身邊的法國梧桐,接著歹徒又叫起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一分鐘,如果不把人交出來,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