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燈光昏暗的平峰市看守所密室,門窗緊閉,黑窗簾遮蓋嚴嚴實實。密室內(nèi)只有兩個人,文雷和元帥。
元帥耐心的聽著文雷的講述。
華亞國特種兵中流砥柱龍之戰(zhàn)隊,成功解救被恐怖組織劫持的撒國駐亞大使,從而名震國際,同年競技場上,挫敗撒國特種兵頭號大鱷狂瀾隊,更是轟動各個軍界。
龍之戰(zhàn)隊隊長文雷被冠以“至尊龍頭”的名號,國際上則習慣的稱之“特神”。
花無百日好,月無日日圓。
一年半前,至尊龍頭文雷和隊友們,遭遇狂蜂隊前所未有的沖擊,以他們堅強的信念和團結(jié)精神,半月時間里和狂蜂隊在西部邊境狼山周旋,但是一步步掉進對方的設(shè)計好的陷阱,他就明白了,龍之戰(zhàn)隊出現(xiàn)了叛徒內(nèi)奸。
最后幾天里,受傷了七名隊友,戰(zhàn)死三個,其余的紛紛失散。文雷只身逃出包圍圈,多方打聽,得到一個消息,這次圍殲龍之戰(zhàn)隊的狂蜂隊頭目隱匿在堅國白虎市監(jiān)獄坐鎮(zhèn)指揮,所以他埋藏了帶有身份證明的手機、龍之戰(zhàn)刀,隱姓埋名,以化妝后的面目被捕進入白虎市監(jiān)獄,功夫不負有心人,五百個日夜,終于探查到有關(guān)叛徒內(nèi)奸的蛛絲馬跡。
正在他將越獄行動考慮周全時,國際刑警組織把他押解回國。在華亞國的黑水監(jiān)獄,文雷越獄成功。
文雷說出這些內(nèi)幕,取下臉上特制的面具,恢復了原來的面容。
“我的心痛將煙消云散,只要你還活著,三年內(nèi),還我一個全新的龍之戰(zhàn)隊。”昏暗燈光下的元帥一臉毅然。
文雷立正,行軍禮,擲地有聲的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元帥將閃著寒光的短刀交到文雷手里,“這是部長閣下親自讓我轉(zhuǎn)交你的龍之戰(zhàn)刀,你要用它刺進叛徒的心臟。”
“我不但要用這把刀插進叛徒的心臟,還讓新的龍之戰(zhàn)隊成為一把刀,插入敵人的心臟。”文雷放下行軍禮的手。在他榮升第三代龍之戰(zhàn)隊隊長時,元帥親手交給他龍之戰(zhàn)刀,而今是公安部長親自賦予神圣職責的戰(zhàn)刀,他明白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可是他就喜歡這樣的挑戰(zhàn)。
人在戰(zhàn)刀在,這是龍之戰(zhàn)隊鐵的紀律。
新的龍之戰(zhàn)刀比以前的加長了一寸有余,卻窄了半寸,更加的鋒利,晶亮的刀鋒中間有道凹槽,手柄黏貼著圓形拇指大的白標簽,上面是一圈英文字母。這只是掩飾,其實里面有至尊龍頭身份的隱匿圖形,只有公安部門升級的A++系統(tǒng)才能掃描出,如此一來,可以避免敵方以叛徒出賣的資料,探查出龍之戰(zhàn)隊的身份。
元帥收回文雷的舊手機及原來的龍之戰(zhàn)刀。
當天下午,文雷迎著炙烤大地的烈日,走出平峰市看守所。
一輛路虎飛馳而過,在幾百米以外停下來,倒車的速度飛快,徑直到了他身邊。
文雷首先看到駕駛席的長發(fā)女子,那真叫一個美。那眉眼,那瓊鼻,那嘴唇,那皮膚,那白皙的脖頸,那把握方向盤的姿勢,那那……,文雷不想再看,否則會得單相思病。
“哥,你有病啊,讓我倒車,把他拉上,我才不會呢。”美女司機冰著面孔,文雷卻從話聲中聽到甜的味道,她說話太好聽了。
“媽媽的,遇到這樣的美女,是我的不幸。”沈麟嘀咕著,他一向?qū)淦G美女超級感興趣。越是對他冷,越是著魔。
后車門打開了,下來個西裝革履,穿著講究到百分百的年輕男子,手指上帶著紅寶石戒指,在平峰市地區(qū),男性戴寶石戒指,女性戴露水珠手環(huán),乃是當?shù)氐牧曀住?/p>
不過年輕男子戒指上的紅寶石,一加一的傻逼也能看出來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
文雷一下就認出來這個人,在白虎山監(jiān)獄里,文雷和他在同一個監(jiān)房,只知道他姓龍,其他的一無所知。
年輕男子穿著這身衣服,和穿囚服時,判若兩人。
“兄弟,上車。”年輕男子自然的微笑,從心向外型的。
“不讓上,哥,我鄙視你,你愛交朋友是好事,可不能啥朋友都交,你看看他啥樣。”長發(fā)美女跑下車,一腳蹬住車踏板,半扭著身,把中門堵住。
文雷的小心臟更受不了了,超級冷艷,火爆身材,裸露長裙外的小腿流線型,哇,白腳丫,五個腳指,皮膚如玉,淡淡光彩。如果這美女是平峰市地區(qū)人士,黃沙肆虐之下,能把皮膚養(yǎng)育的如此水嫩、質(zhì)感,那她長這么大一定大把大把時間用在保養(yǎng)上。
“兄弟,我來介紹一下,我叫龍?zhí)煲?,這是我大妹龍亭玉,平峰市的人。”龍?zhí)煲白晕医榻B。
“你有什么權(quán)利把我名字說給別人,你侵犯了我的權(quán)益,你要賠我五百萬。”龍亭玉瞪著龍?zhí)煲埃杨^歪過七十度。
“好,我如數(shù)給你,外加一百萬,把這位兄弟拉上,一起去天王酒店吃晚飯。”龍?zhí)煲昂敛华q豫的就答應(yīng)。
文雷絕對不感到稀奇,貧民區(qū)的人,一頓伙食費五元,一個正常勞力每月兩千元薪金,貧民孩子因為月供三百元而上不起幼兒園,乃至揮金如土的富豪點一首歌花百萬元,一件衣服十幾萬元的這些事,他都了如指掌。
富二代,文雷見過不少,卻沒見過因為報個名字,就索取五百萬的美女,龍亭玉這份海量大氣和攬財?shù)氖侄危北莆睦變?nèi)心。
文雷直視龍亭玉高聳的胸前,聞著其淡淡的雅香,微閉著雙眼,像做美夢一般。
“哥,上車,這人就是個無賴,眼神不停的掃,而且就像長了一副狗鼻子。”龍亭玉看的清楚,文雷的眼神一直圍著她轉(zhuǎn),而且聳動鼻孔。龍亭玉避開文雷的眼神,繼續(xù)催促龍?zhí)煲翱禳c走,“鼎哥都被人接走了,這在他眼里,我們就成了不守信用的人,在這再磨磨蹭蹭下去,鼎哥非的生氣不可。”
文雷在想,這個鼎哥是誰,蠻有魅力吸引著龍亭玉的。他往下看看自己的一身穿戴,的確寒酸的很,要是換上夠范的衣飾,絕對標準的男人帥氣。
文雷對自己一向信心十足。他的目光繼續(xù)往龍亭玉身上看,越看越好看。
文雷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過美女了,對女色的渴望升到極致,剛一從監(jiān)獄出來,就遇到龍亭玉,他的心思一下子被抓住,也不為過。文雷雖然接受過各類魔鬼級非人類的訓練,但是正常的男人心理需求正常存在。
“龍妞,雷雷哥必定征服你。”文雷把這個念頭刻在了心里。
“哥什么都答應(yīng)你了,這么點小要求,就通不去了么?”龍?zhí)煲俺林樕?,對龍亭玉說道:“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
龍亭玉氣呼呼的撅起嘴,淡色水潤的嘴唇全部露出來,文雷更加的心動,他在想,即使龍亭玉再冰冷,她的嘴唇也是火辣辣的。
龍亭玉一甩手,就把腳從車踏板上移動下來。
“龍小姐,開車時,最好不要穿拖地長裙,很容易出危險。”文雷看著龍亭玉背影,真如她的名字,亭亭玉立,美不勝收。
“要你管啊,我就喜歡這樣。哥,上車,我們走,他不上拉倒。”龍亭玉打開了駕駛室車門,鉆進車內(nèi),按響兩聲喇叭。
文雷連忙堵住耳朵,這龍妞真不好對付啊。
文雷正欲坐上后排座,卻被龍?zhí)煲皵r住,示意他到副駕駛?cè)プ?/p>
龍亭玉掛擋的時候,文雷故意把雙腿分開很大距離,左腿靠近檔位,被龍亭玉的手碰了一下,他呵呵的一笑:“龍小姐,我這檔不是你想掛就掛的。”
“不說廢話,你能死啊。”龍亭玉恨恨的回了一句,把路虎車開動起來。
路虎飛馳之中,車內(nèi)一直沉默著,二十分鐘后,龍?zhí)煲笆紫却蜷_了話頭,“兄弟,我們有緣相識,就好好的處下去。我是愛交朋友的人,以后在平峰市地區(qū)遇到什么為難的事,就給我打電話。”
文雷和龍?zhí)煲盎Q了手機號碼。
“我姓文名雷,天野兄叫我名字就行,這樣更顯著親近。”針對龍?zhí)煲暗暮浪?,文雷十分的高興。以前兩個人是獄友,而現(xiàn)在龍?zhí)煲俺俗蘖堪娉廊A的路虎,其衣著裝扮,代表著他出身不凡,而自己則是窮困潦倒的樣子,他并沒有絲毫的蔑視,足見這人心胸開闊,是真的把交朋友看成正經(jīng)事。
“文雷,聞聲如雷,好霸氣的名字。”龍?zhí)煲百潛P了一句。
話語說得多了,文雷知道的事情就多了。
龍?zhí)煲斑@次去看守所接一位朋友,因為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十分鐘,這位朋友被別人接走了。所以他要趕往天王酒店,再去見這個朋友。
夕陽西下,終于到了天王酒店,龍?zhí)煲按螂娫捖?lián)系,在三樓貴妃醉豪華大間,文雷見到了二十多個各色服飾的男女。
從衣服上、裝扮上、所戴飾品上,文雷看出這些人非富即貴。
一個人魁梧身材,身穿綢緞休閑服,就像個暴發(fā)戶豪門大鱷的人站在人群之中,接受其他人的問長問短,關(guān)切之詞,不勝枚舉。
“鼎哥。”龍?zhí)煲耙宦暫魡?,大間里立刻鴉雀無聲。
當鼎哥看到是龍?zhí)煲埃诉^去,兩個人以熱烈擁抱的禮節(jié)見面。
“鼎哥。”龍亭玉隨即一步到前面。
“哇,我親愛的亭玉妹妹,越來越漂亮了,鼎哥在看守所時,每天都在想念你。”鼎哥在龍?zhí)煲胺砰_之后,和龍亭玉擁抱,并且用手撫摸著龍亭玉順滑的長發(fā),龍亭玉就像個受傷的小羔羊,終于見到了給予她最安全的胸懷。
“臥槽,這兩個人好曖昧,看樣子是男女關(guān)系啊。”文雷白了一眼,站在后面就像個雕塑。
好多人注意到了文雷,卻沒有人知道龍?zhí)煲皫н@么個邋遢的人來干什么。
鼎哥看到了文雷,扭頭問龍?zhí)煲埃?ldquo;此人是你帶來的?”
“是的,我新交的一個朋友。”龍?zhí)煲皠傄榻B文雷,卻被鼎哥擺手攔住。
“我和你們都是什么身份的人物,你帶他來很不合適的,叫他走吧,這里不歡迎他。”鼎哥上下打量了文雷幾眼。
“是啊,天野,快叫他走吧,別破壞了氣氛。”大部分的人沒有正眼看文雷,都認為他和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哥,你聽到了,這是大家的呼聲,快把他趕走,我們要給鼎哥接風了。留下他,大家都倒胃口,你說何必呢。”龍亭玉一條胳膊挎著鼎哥,一只手指著文雷:“你還不走,等什么呢。”
“對不起,龍妞,我是天野兄請來的,沒有他開口,誰的話也不好使。”文雷不但沒離開,而且邁著方步,走到大圓桌旁最顯眼的一處位置坐好,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