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蟬若嗎?”
幻天衣這話一問出來,月南傾就震驚的望著她,問道:“蟬若回來了?”
“不,準(zhǔn)確的說。是有人易容成她的樣子回來了,而且,還是來營救公子玉的!”
幻天衣盯著月南傾,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道:“我猜測這人應(yīng)該不會是水青月,因為水青月并不會易容。我想,可能是昆侖居的人來救他了!”
月南傾聽到這話,更加震驚了,問道:“你何時將公子玉抓進(jìn)來的,為何朕不知道?”
幻天衣笑了笑,說:“也就是今天的事情。”
“呵!”月南傾冷笑一聲,說:“你是否將這皇宮當(dāng)作你的家了?太過自由了?”
幻天衣當(dāng)然知道月南傾為什么會這么說,她賠笑道:“陛下這話可就說錯了,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陛下您的江山社稷啊。”
“你這么勞心勞力,朕一直覺得不安啊。”
月南傾負(fù)手站在宮殿門口,望著天邊的月色,問道:“你與昆侖居的私事,為何傷及朕的無辜百姓?朕已經(jīng)命令薛大人前往恒城,將那些亂黨全都抓起來?;锰煲拢蓜e怪朕沒有提醒你。若是被朕發(fā)現(xiàn)你有一絲圖謀不軌,朕會立馬砍了你的頭!”
幻天衣笑了笑,沒答話。只是說:“那個人應(yīng)該還在宮中,還請陛下多加小心。”
月南傾狠狠甩袖,離開了御書房前往偏殿休息。
小太監(jiān)被驚醒,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問道:“陛下,今夜可要歇在淑妃娘娘的祈星宮?”
“不用了,朕先去沐浴,隨后歇在偏殿就行了。”
“是。”
小太監(jiān)立馬去準(zhǔn)備月南傾所需的衣物,到了溫泉池邊,月南傾讓他回去休息。小太監(jiān)確實也困得不行了,他估摸著,只怕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但自己畢竟是奴才,怎么著也得先把月南傾伺候到就寢了再睡吧?
“陛下,奴才不困,讓奴才來幫您寬衣吧。”
“不用了,朕自己來。你去休息吧!”
“是,陛下。”
小太監(jiān)只得出去,月南傾脫了衣服走進(jìn)溫泉池里??戳艘惶斓淖嗾郏绨蚣∪馑嵬?,如今躺在溫泉池里,身上肌肉總算能夠得以放松。
池子旁邊,燃著龍涎香。月南傾望著平靜的水面,腦海中不自覺想到了那一日水青月忽然從水池中冒出來的模樣。
龍涎香的香氣布滿了整個宮殿,窗外徐徐清風(fēng)吹進(jìn)來,將那氣息吹散,四處飄零。最后被月南傾呼吸進(jìn)鼻腔之中,他閉上眼,似真的很困倦,竟然仰著頭靠在池子里睡著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來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水青月就在自己面前。月南傾意亂情迷,目光迷離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青月?”
“......”
水青月臉上的媚色僵了僵,隨后,她又低笑應(yīng)道:“嗯,陛下。是我,您在思念我嗎?”
月南傾抓住她的手,那雙手,柔若無骨...他微微蹙眉,“你不是水青月?”
水青月的手沒有這么柔軟,她常年拿劍,虎口早已磨出了繭??墒茄矍叭撕鋈坏乖谒膽牙铮溃?ldquo;陛下,您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
月南傾腹下一熱,翻身將水青月壓在身下,水青月的腦袋抵在水池邊。水珠從她修長的脖子滾落,瑩瑩白潤,誘人非常。
“陛下...”
她嬌軟喊了一聲,潔白如玉的光滑雙腿盤在月南傾的腰上,月南傾渾身發(fā)熱。他心中知道,這不可能是水青月,水青月不可能這樣對待自己。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永遠(yuǎn)是冷的。然而眼前人的目光,卻是那樣炙熱。
看出他的掙扎,女人起身擁抱住他,靈活的舌頭微微在他耳垂點了點。溫?zé)岬恼Z氣噴灑在他肌膚上,嬌媚道:“陛下,你還在遲疑什么?我就在你眼前,為何還不抱住我?”
月南傾閉上雙眼,他咬牙,死死鎮(zhèn)定,“你是水青月?”
“嗯。”
“那我問你,我這肩膀上的傷口從何而來?”
“......”
聶音音眸如蛇蝎,她俯身吻上月南傾的唇,月南傾在抗拒她。聶音音摟住月南傾的脖子,死不放手。月南傾往后一退,兩人倒進(jìn)了水池之中。
溫?zé)岬乃疀_進(jìn)鼻腔中,月南傾爬出去,猛咳嗽。他望著從水池里出來的人,腦中有瞬間的清醒,但很快又遺忘了那個女人的模樣。他終于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水青月!
可是為何,自己看著她,她會有著一張水青月的臉?
聶音音看了一眼那邊的龍涎香,里面有她動過手腳的銷魂散,這種銷魂散只要沒服解藥就吸進(jìn)去。那么那個人的眼前就會浮現(xiàn)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當(dāng)聽到月南傾喊出水青月的名字時,聶音音心中一恨,為何,就連月南傾喜歡的女人的也是水青月?
“你是誰?你不是水青月!”
月南傾往后退,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越到最后,越看不清楚。聶音音站在原地,她還想說自己是水青月,可是月南傾已經(jīng)不相信了。
月南傾匆匆將屏風(fēng)上的衣服拿起穿上,他身上越來越熱,絕對不能呆在這里。這個女人有什么目的他不清楚,但是他必須現(xiàn)在出去。
聶音音沒去阻攔他,今夜沒有得逞還有以后。她若想在一眾優(yōu)秀的秀女中脫穎而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琴棋書畫她樣樣不會,自己娘從小只教過自己怎么繡荷包,來到江州聶府,更是被當(dāng)做下人來對待。所以她必須借靠月南傾來往上爬,只可惜月南傾并沒有如了自己的意。
自己當(dāng)初被那幾個齷齪的男人強(qiáng)暴,失去了貞潔之身,唯有靠這銷魂散,才能瞞過月南傾的眼睛。否則,自己這樣一個不潔的女人,遲早會被趕出皇宮的!
聶音音將垮在肩膀的薄紗衣拉起來,往秀女宮回去了。
月南傾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他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兒去了。只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祈星宮門前。月南傾推開宮門,神色復(fù)雜的走進(jìn)了溪湘的寢殿。
溪湘一臉好夢,完全沒有被殿門推開的聲音驚醒。月南傾坐在她床邊,輕聲喚道:“溪湘。”
溪湘眼皮動了動,好似真的聽到了月南傾的聲音。她睜眼,忽然笑了出來,“陛下,你竟然出現(xiàn)在我夢里了。”
月南傾呼吸炙熱,再也忍受不了身體中那團(tuán)火焰的煎熬。他壓在溪湘身上,溪湘有所不適,古怪道:“陛下,您這是做什么?”
月南傾盯著她的唇瓣,卻沒有去吻,只是輕輕在她臉頰留下一道印記,“溪湘,以后朕會好好對你的。”
“?。?rdquo;
溪湘不明白,卻發(fā)現(xiàn)月南傾的手已經(jīng)探入她的衣服里面去了。溪湘大驚,“陛下,你做什么?”
月南傾卻不回答,只是動作有些粗魯。他實在受不了了,溪湘掙扎,可是月南傾卻不放手,來不及去做過多的前戲,他就擠進(jìn)了溪湘青澀的身體里面。
溪湘痛叫一聲,抓著月南傾的臂膀,手指甲狠狠的掐了進(jìn)去。
少女的緊致與柔軟將月南傾一身的炙熱包裹在其中,他控制不住自己無盡的去要溪湘。耳邊女子的低聲抽泣他像是聽不到一樣,只是一味的去發(fā)泄身體中的灼熱與難受。
天明。
水青月躲在冷宮沒人住的屋子里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早上,再跟在巡邏隊伍的后面游走在皇宮之內(nèi)。
這也是第二天了,也不知道百里蘇和玄影回來沒有。水青月照舊去祈星宮拿藥,沒想到卻見到月南傾出來了。她連忙藏在墻角偷偷去看,發(fā)現(xiàn)溪湘并沒有出來送月南傾。
水青月等了一會兒,聽見月南傾身邊的小太監(jiān)問道:“陛下,需要給淑妃娘娘送藥嗎?”
月南傾沒說話,小太監(jiān)也沒再追問。匆匆跟著月南傾離開了祈星宮。
水青月站出來,心中疑惑。藥?什么藥?
她找到小林子,問道:“公公,淑妃娘娘起了嗎?”
小林子認(rèn)得水青月,忙說:“你等一下,淑妃娘娘還未起來,我去幫你把藥拿出來。”
小林子雖然不知道這個兵拿著藥是去干什么,但是既然溪湘吩咐下來了,他怎么著也得照辦吧。
水青月站在宮門口,很快又發(fā)現(xiàn)月南傾身邊的小太監(jiān)回來了。水青月連忙低頭,站在宮門口等著。
小太監(jiān)沒看她,只是走進(jìn)祈星宮,手里的托盤上,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水青月猜想,莫不是溪湘病了?
祈星宮的宮女連忙來接住那一碗湯藥,問道:“公公,這是什么?。?rdquo;
小太監(jiān)笑了笑,說:“好東西,你讓淑妃娘娘喝下就行了。”
宮女點頭,端進(jìn)去送給溪湘,溪湘腰肢酸痛,根本不想起床。她看著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就覺得惡心,生氣道:“我不喝,給我倒了!”
“娘娘,這是陛下身邊人送來的,您怎么能不喝呢?”
宮女苦口婆心,但溪湘就是不喝,“我一沒有生病,二沒有舊疾。干嘛無緣無故的喝藥啊?你給我倒了,給外面的人回話,就說我已經(jīng)喝掉了。”
“???”
宮女咂咂嘴,卻又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