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聶音音詞窮了,可是她還想再爭(zhēng)取,卻見水青月語氣堅(jiān)定的說:“聶姑娘,我讓玄影送你去找你親生父親。”
“夫人。”
水青月拉起她,直接拉到前面大廳。二人站在門口,讓公子玉他們好生錯(cuò)愕,問道:“夫人,聶姑娘,你們......怎么了?”
聶音音瞧見公子玉,立馬窘迫得低下了頭。
水青月冷聲說:“玄影,送聶姑娘出去。”
玄影還滿頭霧水,但見水青月這副臉面,像是個(gè)冷閻王似的。他立馬匆匆上前,對(duì)聶音音說:“聶姑娘,請(qǐng)吧。”
聶音音抬頭深深望了水青月一眼,水青月一直冷傲的看著前方,似有些怒氣縈繞在她眉間。聶音音死死咬牙,轉(zhuǎn)身便跑出了玉府。
百里蘇和公子玉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千問話。倒是水青月,狠狠的瞪了公子玉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公子玉很不解,“她、她那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做錯(cuò)什么事情了嗎?”
“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百里蘇推搡了公子玉一把,說:“主子,你還杵在這兒干什么呀。趕緊追上去哄一哄!”
公子玉更加不解了,“我什么原因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哄啊?”
“你走過去就對(duì)了。”
百里蘇把公子玉繼續(xù)往前推,公子玉無奈,只得匆匆追上水青月的腳步。跟在她身后,小聲問道:“夫人,你怎么了?”
“沒怎么。”
水青月面上冷淡,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坐下。
公子玉躊躇,又問:“那.....有沒有什么事?”
水青月:“沒有。”
公子玉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我猜你就是有事,剛剛是不是和聶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水青月聽見他說聶姑娘三個(gè)字,便覺得心里炸火。她側(cè)目,像是要?dú)⒘斯佑褚粯?,公子玉縮了縮腦袋,賠了笑,說:“月兒,到底怎么了嘛。你有什么不快,說給我聽聽啊。我?guī)湍惴謶n,是不是?”
水青月哪里知道這種事該怎么說?而且她臉皮又薄,總不能說聶音音那個(gè)女人一直覬覦你吧?這樣說出口,顯得自己小肚雞腸,竟然吃醋了!
水青月哀哀嘆氣,說:“我出去走走。你做自己的事吧!”
“我陪你。”
“不用了。”
“......”
公子玉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水青月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yuǎn)。
見他失魂落魄從后院走出來,百里蘇瞥了一眼,獨(dú)自笑道:“失敗了?”
公子玉點(diǎn)頭,而且眼神里很冤枉。
“我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好奇怪啊!”
百里蘇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女人的事兒了,咱們男人哪里懂?早就知道你雖然聰明,但是哄女人,還是得先從弄懂女人這個(gè)步驟開始!”
“弄懂女人?”公子玉訝然的看百里蘇。
百里蘇朝他曖昧的眨眼,公子玉全身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綠蕊忐忑的坐在公子玉對(duì)面,雙手不安的搓著,她不知道百里蘇忽然把自己叫到這里坐下是出什么事情了?還是自己犯錯(cuò)了?
相反錦念晗就非常輕松了,嗑完瓜子又開始吃花生,她往高空一拋,百里蘇瞬間將那粒花生搶了。錦念晗皺眉,惱道:“你神經(jīng)病???”
百里蘇努努嘴,哼聲道:“今天不和你斗嘴。叫你們兩個(gè)女孩子來呢,主要是來給咱們昆侖居的主子上一堂女性知識(shí)課的!”
“......”
“女性、知識(shí)?”
錦念晗怪模怪樣的看著百里蘇,“你沒病吧!我和綠蕊都還是姑娘,上什么女性知識(shí)課啊!”
“好了好了,百里不是這個(gè)意思。”公子玉放下茶杯,咳嗽兩聲,說道:“今天叫你們倆來呢,是我有問題請(qǐng)教的。”
錦念晗和綠蕊面面相覷,詫異道:“你這么聰明,還有事兒請(qǐng)教我們?”
“......”
公子玉瞥了錦念晗一眼,錦念晗立馬襟危而坐,一本正經(jīng),“好,主子,您說。我們,洗耳恭聽!”
公子玉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于是將今日這樁奇怪的事情講了出來。最后還問道:“她到底怎么了?我根本沒有招惹她??!”
錦念晗和綠蕊對(duì)視一眼,想了想,搖頭。
“主子,我們也沒弄明白?。∧阕屛覀?cè)趺凑f?既然你沒有招惹夫人,那么夫人肯定就是沒有生你的氣。說不定只是一時(shí)自己心情不好,你好好哄哄她就行了。”
“......”
公子玉撐著腮幫子,認(rèn)為聽錦念晗說這番話,還不如不聽呢!
這時(shí),綠蕊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主子,以前綠蕊還在醉紅樓的時(shí)候。那些恩客惹著姑娘生氣了,都會(huì)送點(diǎn)兒什么好東西來哄姑娘開心的。要不,您也這樣試試?”
公子玉點(diǎn)頭,指著綠蕊贊嘆道:“還是你機(jī)靈一點(diǎn)兒!”
“嘿嘿。”綠蕊偷笑,繼續(xù)說:“夫人來了江州這么久了,整天悶在家里,難免覺得無趣。綠蕊想啊,或許主子可以帶夫人出去游山玩水走一走,這樣呢,夫人也就不至于這樣不開心了。”
“沒錯(cuò)!”錦念晗附和著。
公子玉想來想去,覺得很有道理,“好,反正最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干脆明天就帶你們夫人去鳳孤的山莊走一走!”
他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錦念晗高喊:“主子,您這是去哪兒?。?rdquo;
“給你們夫人買能夠讓她開心的東西!”
“......”
錦念晗羨慕的說:“我以后要是能夠找到像主子這樣的夫君就好了,溫柔霸氣,處處為另一半著想。最重要的是一點(diǎn)都不吝嗇!”
“切!”百里蘇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你比夫人差遠(yuǎn)了,就算真有主子這樣的男人,也看不上你!”
“百里蘇,我殺了你!”
......
水青月在西街后巷的大柳樹下站了許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走到這里來。但總覺得最近心神不寧,似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一樣。
“夫人,買一束安神花吧。放在床榻旁邊,保證您晚上睡得好。”
一個(gè)老婦人佝僂著腰,面上幾縷白發(fā)拂在她那張皺在一起的臉皮上面。水青月垂眸,目光撞上老婦人的那一剎那,老婦人急忙垂下頭。顫顫巍巍說:“夫人,老婦看你眉間憂思,莫不是有什么煩惱?”
水青月瞧見她籃子里放了許多花,她從未見過那些花。白色的花瓣,紫色的花心。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
她沒加多想,體恤老婦賣花辛苦,便買了兩束。
老婦人伸出手接過銀錢,連連說了好幾聲謝謝,“夫人,您好人有好報(bào),好人有好報(bào)。”
“謝謝大娘,您慢點(diǎn)走。”
水青月看著老婦人佝僂著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她拿著花兒,心想也該回去了。
恰好遇見同樣回來的玄影,水青月問道:“聶姑娘呢?”
玄影忙說:“夫人,已經(jīng)將她送回她親生父親那里。只是玄影沒有想到,聶姑娘的爹,竟然是江州城的知府,聶成山!”
水青月沒有多加詢問,既然聶音音找到了親生父親,那么自己也盡了力了。二人前后走回玉府,就見到錦念晗笑嘻嘻的在看著水青月。
“哇,夫人!你在哪兒買的花兒啊,真漂亮!”
“你若喜歡,送給你。”
錦念晗連忙搖頭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嘿嘿。夫人,您還是趕緊回房間吧,主子在等著您呢。”
水青月斂了斂神,嗯道:“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錦念晗賊笑的朝水青月?lián)]手,看得水青月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推開房門,卻見公子玉早已經(jīng)坐在了屋里等她。水青月手里拿著花,一時(shí)間不知所措,支吾道:“你、你也在啊。”
說著,她去把花兒插在了床榻邊的花瓶里面。
公子玉走過來,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小聲道:“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啊。”
水青月眸中漾起笑意,她抓住公子玉的手,說:“不過是出去一會(huì)兒,你這油嘴滑舌的,難怪別的女孩子也喜歡你。”
公子玉盯著那兩束花,說:“我可是只對(duì)你一個(gè)人說這些話,我這一輩子就只對(duì)你一個(gè)人說甜言蜜語。到老了,我也要天天說給你聽!”
水青月側(cè)頭,羞惱的說了一句,“不害臊!”
公子玉爽朗一笑,伸手撫上那朵花,“這是什么花啊,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是一個(gè)婆婆賣給我的,我看她一個(gè)人在那烈日下面曬著,便買了兩束回來。”
“月兒,你真善良。”
公子玉眼神寵溺喜愛的看著她,說:“既然你這么善良,那為夫就要獎(jiǎng)勵(lì)你一樣?xùn)|西了。”
水青月挑眉,“誰要你的獎(jiǎng)勵(lì)了。”
“可是我想獎(jiǎng)勵(lì)你啊。”
公子玉還故意把什么都沒有的兩只手拿到水青月面前晃了晃,“看清楚喲,絕對(duì)不能眨眼!”
水青月不以為然,可真的在下一秒,公子玉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樣?xùn)|西。她詫異,那寬大的掌心,竟然是同心結(jié)。
公子玉將那同心結(jié)上面還綁了自己的玉佩,他親自把同心結(jié)拴在水青月的腰上,笑嘻嘻道:“看吧,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被你拴住了。”
水青月望著那玉佩,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的玉鐲,她張口欲問。公子玉卻將那玉鐲拿了出來,重新戴在水青月的手上,“月兒,連同我,全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