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柔,她竟然承認了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
電視里閃光燈閃爍的聲音從電視里‘啪啪’傳出來,有人犀利地問她:“林小姐,你既說祁先生是真的愛你,那請問他為什么還要娶別人呢?”
林雪柔白皙的俏臉僵了僵,我還未看到她說什么,電視就突然黑了屏,側(cè)眉一看,是蘇朗關(guān)了電視。
“少夫人,注意休息。”他欠了欠身,客氣地說道。
微蹙了下眉,我動了動喉嚨,正欲開口,他卻轉(zhuǎn)身接起了電話:“總裁。”
是祁銘寒打來的。
不知道祁銘寒跟他說了什么,他的眼神略有閃爍,頓了頓,他稍有顧忌地看了我一眼,側(cè)身往門外走,邊走邊壓低聲音道:“總裁,夫人她……已經(jīng)看到了。”
再然后他就走了出去,以至于他們后來的通話我都不知道。
想到剛才林雪柔說的話,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危機感,她這么一承認,恐怕整個新聞界都得鬧翻天了,而我也必將成為眾矢之的。
如果我預(yù)料地不會錯,要不了多久,各大新聞版塊就會出現(xiàn)關(guān)于揭秘祁氏總裁祁銘寒情史的新聞,而我的名聲……也會隨著林雪柔的那段’曝光‘而一毀殆盡。
縱然很多人都是那么認為的,可是我心里還是會在意,我害怕走出門就看到一大群人對我指指點點,即使我不認識他們,可那些流言碎語也足以將我擊個千穿萬孔。
可是我力單勢薄,要發(fā)生什么我阻止不了,也無力去阻止。
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少夫人。”接完電話,蘇朗進屋,“總裁剛來過電話,說要回來吃晚飯。”
“知道了。”我漠然點了點頭,而后就轉(zhuǎn)身上了樓。
那一下午我都沒有安寧過,先是閨蜜安九打電話來跟我說林雪柔的事情,在電話里她都是義憤填膺、極其不滿:“堇言你說,怎么會有那么不要臉的女人,她是存心想讓你身敗名裂是不是!”
“這完全是侵犯了你的名譽權(quán),我們可以告她的!”
她說得那么義正言辭,話語中滿含著對我的關(guān)心與心疼,可是告,我拿什么去告?
就連祁銘寒也是這么覺得的,我又從何去告?
不管怎么樣,這一局都是我輸了,指不定此刻祁銘寒正和林雪柔聚在一起幸災(zāi)樂禍呢,又或許……他們已經(jīng)在商量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但這些,我都不想告訴安九,我怕她為我擔心,怕讓她卷入此事,為她帶來煩惱。
于是我告訴她,我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讓她放心。
隨口敷衍了幾句,我便掛了電話,再然后……我就又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
“堇言,電視上的那個女人是誰?你和女婿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就是這樣,問事向來直接透骨,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她尖銳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雖然你有孕在身,但你也不能就因為這樣就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啊,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
“媽!”我擰緊眉頭,冷聲打斷她,“趁虛而入?您忘了嗎?當初你們強迫我嫁給他時,就知道他私底下有一個相戀兩年的女人!要說趁虛而入,那個人是我才對!”
兩個本就不相愛的人強行在一起怎么會有幸福,若不是有那場烏龍,我相信……未來的我們都會很幸福。
只是那樣的幸福……早已隨著我嫁給祁銘寒而飄遠,我想去追隨,想去守候,早已來不及了。
聽到我說這話,我媽在電話那頭徹底安靜下來,但只片刻,她又說道:“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祁家的少奶奶了,你有權(quán)利讓那個女人遠離你的丈夫……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小三的地位永遠是低下的,更何況她還是個戲子。”
可是現(xiàn)在在別人看來,我才是那個小三,那個地位低下、還不擇手段的小三。
“晚上你回來吃晚飯吧,帶著女婿一起。”
“沒時間回來,先就這樣吧。”我不想再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他們的脾性我太清楚不過了,我一人回去還好,倘若帶著祁銘寒回去,我不知道他們又會怎么設(shè)計他。
并非是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只是我不愿再讓他覺得我有多無恥和不擇手段。
此后,我媽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但都被我拒接了;見我如此,她又換了我哥堇軒的電話打,我依舊沒接。
如果不是堇軒,我又怎么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即使他是我親哥,我也不想原諒。
一下午,我都是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展成什么樣了,好幾次,我拿起手機想看看網(wǎng)頁新聞,但都被我心里的恐懼強制壓下了。
我終究是怕,怕事情會發(fā)展到我無法接受的狀態(tài),我怕他們會將我徹徹底底地打落低谷,永遠翻不了身。
可是這樣的一切,不都是祁銘寒所希望的嗎?所以即使他有那個能力翻轉(zhuǎn)局面,他也不會為我做任何一點的事情吧。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他回來的時候,外面正下著細雨,灰蒙蒙地天空籠罩了整個大地,壓抑的天氣就如我此時的心情,難以言喻。
彼時的我正坐在沙發(fā)上,心不在焉地翻著一本不知是何內(nèi)容的雜志……他氣定神閑地走進來,看到我,微微牽了牽嘴角,就好像一個勝利者在向輸者發(fā)出嘲諷的譏笑。
那樣的神情,我覺得扎眼,更刺心。
不想多看,我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盯著手中的雜志,可書上的畫面,一點兒也沒能入我的眼。
“少爺,您先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一旁的傭人的恭敬地開口,但被祁銘寒直接無視,他直接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口忽又停下,轉(zhuǎn)而側(cè)眉對我冷冷說道:“跟我上來。”
我心一顫,該來的還是來了,并不是轉(zhuǎn)一個眼神就能躲開。
放下雜志,我直接起身跟他走了上去,走進他的房間,他順勢就關(guān)上了房門。
我并沒有多少害怕,相反,我還很從容,看著他,我面上乃至心底都是波瀾不驚的。
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能對我做什么呢,他想要看到的,很快就會圓滿了。
站在門邊,我沒有說話,我是在等,等他說話,他叫我進來不就是要跟我說什么的嗎?!?/p>
手未從門把手上移開,他忽而問我:“看到電視上的娛樂新聞了嗎?”
微顫了下眉睫,我淡然回他:“看到了。”
關(guān)好房門,他踱步走到我身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薄唇輕啟,幽幽道:“如果你求我,我就下令封鎖所有對你不利的消息,然后出面替你澄清。”
替我澄清?我愣愣看著他,倏而輕笑出聲:“祁銘寒,你知道我是無辜的是嗎?不然,你又何來‘澄清’一詞?”
他本來就清楚,我沒有將林雪柔推下樓,可他要裝無知,裝冷漠,他故意不肯信我,目的就是想將我推入深淵。
如此用心,當真險惡。
許是沒想到自己會說漏嘴,在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他亦是愣了,但只片刻,他便牽動嘴角,陰陰冷笑:“你說的無辜,是指哪件事?是你推林雪柔下樓無辜,還是你費盡心思要嫁進祁家無辜?”
說這話時,捏住我下巴的手稍稍用了用力,俊冷的臉龐也愈發(fā)湊近了幾分,溫熱的氣息打在我臉上,頃刻化成了絲絲冰涼的水霧。
對上他陰冷的眸光,我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伸手將他推開,轉(zhuǎn)身就要出去,不想還未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有力的雙臂撐在墻上,將我緊緊圈住,看著我的眼睛,他猛獸似的本性漸漸顯露出來:“堇言,我說過,你不要試著來挑戰(zhàn)我的底線!”
他的底線?
他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他一直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所有的我都忍耐,他卻把那一切看成是我在挑戰(zhàn)他。
是,那便是,反正……事已至此,我早已無所謂了。
吸下一口涼氣,我看向他,凄苦一笑:“難道,你想讓我像一個乞丐一樣跪在你面前,抱著你的腿痛哭流涕地求你放過我,求你救我?在你心中我縱然無恥,但即使是身敗名裂,我也不會下賤到如此地步!”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可我心里卻是愈發(fā)難受,輕巧地拂開他禁錮住我的手,繼而輕笑道:“這一切,難道不正是你所想看到的嗎?現(xiàn)在如你所愿了……可即使是如此,你也別想我會跟你離婚,我不會繼續(xù)如你們的愿,祁家少夫人的這個位置,我要定了!”
我含著慍怒之氣,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席話,在他陰晴不定的眸色中,側(cè)身開門走了出去!
也僅兩秒鐘的時間,我剛踏出門口,強有力的手突然就伸出來,將我一把攬了回去。
“祁銘寒!”手腕撕扯般的疼痛間,我掙扎不過,直至被他壓倒在床上,我才清醒過來他是要做什么。
“要我滿足你繼續(xù)做祁家少夫人這個身份,那么……你首先就得滿足我!”他冷哼一聲,寬大的手掌直接拉過我的衣服,粗暴地扯開了它……